第二百九十八章 踏春(一)

作品:《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朝全办了?行啊,就这样好了,不多,也就十里秦淮带还想把京城的姑娘们全办脱籍了,只恐晏大人管不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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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晏殊使劲朝他翻白眼,李清也笑了,本就是当个玩笑说说,没想认真,晏殊要是敢开这个口子,估计朝野上下的男爷们都得骂死他,而且这还涉及到制度律法,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要是哪天见着了范仲淹,倒是可以用这个借口去和他吵一架,看小范老子吃憋,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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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咱大宋要是没了歌舞,岂不逊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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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脱籍牵扯甚大,不过让人家过的轻松一点行不?所以李清一开口就是要求江宁府花捐减半,理由也很充分,如今天下官儿三年不听乐,人家姑娘们钱也来的艰难了,既然你们乐都不听了,花捐少收些,就当寄托哀思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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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那个气啊,上次说是剿灭水寇,你就逼着咱少收了三个月的花捐,现在居然又来个减半,敢情你是烟花行当的掌柜?乍啥事都往这上面扯呢?“三郎,即便不论其他,你可知单这十里秦淮,一月花捐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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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摇头了,他又没做过地方官,仅是知道每人交的不少,要不一闻知丧期官员三年不得听乐,云三娘也不会为姐妹们担心,甘十三娘更不会到处寻门路要求减花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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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二万!看着晏殊很隐讳的用二个手指头比划下,李清眼睛都瞪圆了。怪不得人家吵着要减呢,这也太黑了吧,十里秦淮名声在外不假,可总计就算它一万人,平均到每个姑娘身上,一月就得两贯钱地花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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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当然明白不是个个姑娘都得交这么多,可这个平均数已经够吓人了,咱大宋一户人家一年的开销有个十几贯。小日子已经过得很不错。这么算下来。一个姑娘一年的花捐,足够养一家五口还有多,难怪你们这些官儿都不愿意给姑娘们脱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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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吃惊,晏殊还有苦说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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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大宋官儿的俸禄优厚不假,但要是只凭俸禄,还想风花雪月,做梦吧你。一个知府衙门的开销每月得多少?官场正常应酬的费用从哪来?不说别的,那个庆功宴的支出就没法到户部勾销,还不都得从这里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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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晏殊地苦处不假,咱大宋地知府可是几乎没有什么财权地,想行些什么事情都要到处求爷爷拜奶奶,不过要说他们日子穷,那又是说假话了,因为知府衙门就是有花捐这种灰色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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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仲淹不是贪官。不过他很长时间都是做地方小官。一亩良田就算他二十贯,千亩就是二万贯,单凭他的俸禄。怎么省他也省不出这个数字来,拿什么办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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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灰色收入要全收进官儿自己的腰包,那可就算贪墨了,因为这些是地方衙门的费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就看怎么用了,比如那么多京官都没什么差遣,单只靠俸禄过得不幸福,这地方官府不得经常打点打点?否则自己的差使就不怕被那众多闲官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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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象藤子京那样兴修水利、开办学院是好的,这样一来恐怕孝敬上面地钱就不够了,所以他才建起了岳阳楼,随即被人参他借修岳阳楼之机,中饱私囊;别小看衙门的这笔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比如南宋有个官儿叫马光祖,在任建康知州和行宫留守时,上任便拿出二十万贯常例器皿钱来支犒军民,减租税,养鳏寡孤疾之人,招兵置寨,兴学校;这里可不是说他干了什么好事,而是这钱的名义,常例器皿钱,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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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也做过长时间的京官,说白了也是收了许多人家的孝敬,自然不会破坏这规矩,做人不能忘本不是?该打点的自然要打点,否则吏部考核就没句好话了,不过晏殊又想办学堂,这钱便有些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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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钱不够,才想着在江宁也设置市舶司,给衙门里捞点外快,李清又要求花捐减半,这一来岂不是缺口更加大了;晏殊很有些不满,幸好房里就他和李清两个人在,否则堂堂地大学士和一个风流名声在外地李三郎,居然象市井小贩一样讨价还价,传出去不丢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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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一开始只同意缓交三个月花捐的,三郎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这样最多再少收三个月花捐了,说啥也不让步了;晏殊表现得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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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郎啥人啊,后世里就是个追讨欠款的,脸皮薄了能干好这事?何况咱后世人,从来不觉得讨价还价有啥丢人地,“晏大人,同叔兄,风物还需放远量,大人在京时亦是光风霁月,如今却做不解风情之人,岂非扫兴的很?适逢大丧之期,秦楼楚馆亦有不便之处,大人何不做护花人?另则若是事成,这些许银钱又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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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奇怪的问道:“三郎之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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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两手一摊,还用说么?他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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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有个市舶司么,为啥就能献给朝廷这么大的楼船的造价啊,而且那些官儿会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就是有这忠心都不敢做出头鸟啊,“晏大人,届时休说想建一座书院,便是建十座,想来也不是难事,何苦在意这些烟花脂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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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三郎已有良策让朝廷应允么?”晏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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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李清摇头是真的了,咱不正在想招么,现在才知道做人要永远夹着尾巴才行啊,张狂一下都要挨雷劈!募捐的事情办得顺顺利利,那是因为有王钦若在后面支持,而且还有太子做招牌,并且丁谓也没反对,现在可就难了,人远在江宁不说,王钦若一直在病中,丁谓又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还是少沾惹才是,如今朝堂里还有谁呢?曹利用咱打过他侄子,现在的参知政事是冯拯、王曾,他们地儿子李清没打过,不过募捐那会可是吵过嘴的,反正文官子弟和李清往来都不多,想必他们的老子也不喜欢李清,钱惟演现在还成了枢密副使。他要不对李清使坏。李清以后拿脑袋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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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李清没把握说肯定能让朝廷批准江宁设置市舶司。当然晏殊也不会现在就答应花捐减半,不过倒成口头达成协议,要是市舶司成了,这花捐减办就好商量了,反正总得试试,要是三郎觉得有把握了,晏殊就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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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晏殊。李清还在使劲想法子呢,谁叫咱名声不好呢,除了那起子纨绔子弟,怕是京中也找不到人援手了,现在还不知道兵谏的事情过去没,贸贸然也不好去联系,没准人家还怕和咱牵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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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唯一只能在皇上身上做文章了,就不知道他还有多念旧?可就算他还记得咱李清。现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很。没听说一个平民百姓可以和皇帝发短信息的,晏殊想的这招的确有实际意义,不趁这个机会。还真没法提醒皇帝我李清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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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皇帝现在还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么就得哄得他开心,可现在想轻易哄皇帝开心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象水云庄那会随便都可以抱抱,好些招都已经用过了,现在就是做个天大地炮仗,恐怕人家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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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厢军?这倒非常容易,因为李清现在住地院子小,而张叔、袁叔见李清跟前人少,非要留一段时间陪陪,反正庄里现在正闹合作制度,也不缺这几个劳力,何况李清说地那些新奇的训练法还没学会,哪能马上就走?既然李清这住不下,小白将军干脆就把张叔、袁叔和那些子弟都安排到军营里去了,正好听了那些故事,莫风等人也想和他们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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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要是还象水云庄一般的训练厢军,李清恐怕根本不用怎么去管,依旧睡自己的懒觉好了,有张叔加那些子弟帮忙,还不是小事一桩?可把江宁的厢军训练出来了又如何?难道凭他们就可以放倒龙翔军?只怕龙卫军都搞不定,而且李清自己是被遣送回籍的,无公文宣召根本不能回京,想弄啥歪点子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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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新意,新意,愁得三郎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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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乱转悠都想不出个好主意来,李清只好跑院子里井沿上坐着,呆看淮树上的鸟窝,下了蛋没?这小鸟乍还不孵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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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走神还真没听见外面有人叩门,若英出来应门,见李清兀自出神,也没惊动他,自引客人进了屋内,李清在树下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小鸟孵出来,倒把脖子给弄酸了,想着回屋叫若英给按摩按摩,如今施二娘和云三娘住一块,人家是要嫁人做新媳妇地人了,自然李清不好老往跟前凑,再说施二娘现在不说端庄贤淑,反正一点过去烟视媚行的影子都没了,叫李清怅然若失的很,觉得自己吃了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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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进屋就听见里边有人低声谈笑,李清之前走神不知道又来客人了,这会一瞧,居然是甘十三娘和泯月姑娘到了,这可是稀客,自打上回羞跑了人家,而卫生巾的事业又被云三娘剥夺了发言权,这两姑娘还就再没见过,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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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清进来,甘十三娘和泯月都忙起身和李清见礼,这让李清愈加郁闷了,泯月现在勉强算是个出家人了,行止那啥还算了,你甘十三娘好歹是秦淮河上的红姑娘啊,就算咱老婆在场,抛媚眼啥的有些招眼,怎么着也得带些风情好不?干嘛都这么规矩?难道咱李清没有男性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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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施二娘的变化,李清这小心肝都灰了,要是咱大宋的姑娘们都对咱都这态度,还要不要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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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公子,前日送来那许多财物,竟是何意思?”甘十三娘见李清神色很有些漠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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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这样,李清还觉得越没兴致了,那些财物能有啥意思?没见咱家堆不下么,当然这只是笑话,把那些东西送到泻玉舫,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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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过意不去,弄这卫生巾地确是想为青楼女子在大路。可谁说这玩意肯定就能赚钱?还不知道别人地反应如何呢,这年头的卫道士们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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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之前想弄这东西,其实是为了谢大娘和秦时楼,如今十里秦淮地姑娘们先加入进来,这便是说风险现在全压在她们身上了,虽然李清想法免了她们三个月的花捐,可就是云三娘没让他参与太多,他也知道现在人家已经是大张旗鼓在投入。听说现在十里秦淮的姑娘们现在全成了女工。正没日没夜的做呢。这是对他李清的信任,可李清自己心里却不是十分有底,正好刘胖转送来些财物,一来还真不好一下子处理掉,二来送到泻玉舫去,也分担一点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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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当口李清可不愿说出来,没得叫人家也担忧。再说按照后世的经验,好象没啥姑娘们离得开这玩意,应该不至于亏钱,李清便岔开话题问道:“敢问甘姑娘,如今这……每个所费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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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本这玩意还就得从大规模生产才能推算,云三娘和若英做地可不算数,“这……日便都在做着,时至今日。怕不有几十万个了。妾身也估摸着怕是暂时够了,故而正想讨公子个主意,现下送往京城可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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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万个?吓得李清赶紧摆手。够了够了,暂时先别做了,京城才多少人啊,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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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真要考虑成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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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用地亦是生宣,费的钱多些,上次公子提及只需软绵些就好,因此妾身便托人去作坊里问了,听工匠们言道,若只虑及这些,怕是不用生宣,寻常草纸只要加多几个工序也能成,因此便试着做了些,正要叫公子瞧瞧。”甘十三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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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居然还弄出替代品来了?甘十三娘还真是有能力,李清从桌上拿起一个细看看,然后用剪刀剪破,把里面的草纸扯出来,恩,样子不好看,黄黄的,不过用手捏捏,还真是很软,只是延展性很差,较真了说这其实不是纸,而是类似于一团棉絮样的东西,估计咱擦屁股还得用生宣,这样的草纸肯定会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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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随口问道:“只是工匠们说了,那你可曾试用过?这东西吸水性好不?效果比起生宣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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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懵懂了,按李清地意思,既然是产品的原料,当然就不能随便选择,肯定得经过实验才行,要是效果不好,当然不应该随便投入生产,可这话在咱大宋朝,哪是可以向一个姑娘家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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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李清还没注意,直接问甘十三娘有没有试用过,效果好不好?我呸,调戏人也不是这般调戏法啊?只是甘十三娘也不好冲李清发火,便只能学着泯月的样子拿后脑勺对着李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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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抬眼瞧见人家的后脑勺了,才知道自己问话很有些问题,可这会子又该怎么道歉呢?幸好若英和施二娘都明白李清不是借机调戏妇女,但也是红着脸抿嘴笑,云三娘则恨恨得对李清戳了一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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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会又瞧见满屋的姑娘们因为他而脸红,李清的心情倒好了许多,说明咱魅力还在,没法,还只好自我解嘲了,李清信手端起茶壶,对着另一个卫生巾浇了下去,这一浇下去,他还吃了一惊,不怪甘十三娘这么快就决定拿这个草纸做卫生巾了,吸水性竟然非常好,咱大宋的工匠水平真不是盖地,至少在做卫生巾这个问题上,绝对可以替代生宣,这可好了,不怕人家借咱用宣纸地问题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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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李清这当口又做错了,他还想转移注意力呢,可拿茶壶往那物事上浇水,任谁都明白意味着什么,这下连自己的小媳妇都敢抬眼看他了,先前云三娘还拿手指头戳他呢,现在头都埋到胸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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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敢情咱又情不自禁的调戏了?咱再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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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情急之中,这个转移也是非常失败,谁叫咱是后世人呢?这些个私人用品在后世为了竞争,可是极为讲究地,李清不知道怎么联想起另一个男性私密产品来,记得那玩意不但品种形状多,而且记得还是有很多不同香味的,当然这也怪姑娘们做这东西的,的确都是带香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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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龌龊人还有些自得的说道:“依我瞧着不如做些不同香味的才好,水果味的怕是多人喜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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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才落音呢,甘十三娘已经旋风一般冲出门跑了,后面一步不拉的是泯月,看着房门犹自在摇晃,而倩影早渺,李清有些感慨,这会是又见识一次了,甘十三娘要是生在后世,怕是能在奥运会拿短跑金牌了,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