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人生几何(一)

作品:《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一来心中的确有愧,二则也是好几天独守空枕了,很多好毛病绝对不能改,否则人生就没多大意思了;因此到了日上三竿,李清还在床上,似乎不但顺理成章,而且还很有些理直气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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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咱只会狂野,轻风细雨也会的,既然又轻又细了,自然余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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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有人不明白赖床的妙处,没事老早就起床,自己起来就罢了,还要串门,你说多不招人待见?要换成别人来打搅李清风雨之后的宁静,李清肯定怎么着也要不予理睬,继续赖上一会,有些事情还越就回味越有意思的;可这会子不行的,因为来的人的确不明白李清为什么要赖床,因为他才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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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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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太子才不是冒失,漫说人家身份尊贵的不得了,上谁家那是给谁面子,叫做恩宠荣耀,何况人家在得胜球获胜之后就说了,隔日要上水云庄来的,只是若英这么一通情达理,这女人家只要一贤惠就显得妖烧的,李清再一激动,把这碴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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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庄的门禁还是老样子,咱古人讲礼节的,有朋自远方来,乐不乐乎都要去迎一下,甭管你在干什么,当年周公为迎客就吐了三次饭,以表示自己礼贤下士,卫生也顾不上讲了,于是便有了“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不过总觉得那些客人有打秋风的嫌疑,否则怎么成群结队赶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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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乐乎,最好还得倒履相迎以表示自己的激动,只可惜李清对于穿鞋子这样的事情,打小就很熟练,没法倒一下,至于有没有穿错若英的内裤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大家的都绣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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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水云庄曾经也是很懂礼节的,记得石小公爷第一次上门,张管家自豪的念叨了半个月。现在就不一样了,公啊侯地,有段日子成天在庄里出没,见多就会识广,这一识广了就会不在意,要每次都那么隆重,这管家也别去做管家,干脆去做迎宾小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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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等李清不知道穿谁的内裤跑出来的时候。正厅里代表水云庄相陪太子的是若风,这厅里的椅子并不高,可两小孩还是脚沾不着地,四条小腿都在空中晃悠的,居然一本正经在闲话,幸好不是说天气,否则李清要笑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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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下回再比试,叫你三郎哥哥带你一块去,你前儿没瞧着真是太可惜了。”太子对若风说道。留u呕本来若风还是很有些大人的做派,听太子这么说。小孩子哪有不爱凑热闹的?但是若风只是笑着点头附和。俨然有主人风范,只是当他一瞧见李清进来,小嘴马上就撅起来。有意见很正常,昨天谢大娘也撅嘴来着,只不过她是吃酷李清带了娜仁托娅同去,莫非若风也吃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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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娘娘准我开衙建府了。”太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笑着跑到李清跟前说道,李清一顺手就把他抱起来,先冲旁边坐着地宋祁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对周御史点头为礼,拱手没办法了。手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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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椅子上坐下,还让太子坐在他膝盖上,周御史手捋着他的小胡子当没看见,抱就抱吧,反正李清已经抱了好多回了;其实太子还是个小孩,小孩子哪有不爱抱抱的?好多大人都爱呢,只是人家身份尊贵,寻常人哪敢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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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说什么呢?”李清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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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娘娘准我开衙建府了。”见李清不象他想像的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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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又说了一遍,小孩子招人爱就这点,不掩饰,高兴事情一定要和人分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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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衙建府?李清觉得很有些奇怪,怎么可能啊,虽然现在太子被封了升王,可年纪还这么小,娘娘怎么会放心得下?而且咱天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个东宫还嫌不宽敞?这可不象清朝,康熙那是生了一大堆儿子,都挤在皇宫里嫌吵的慌,才把他的儿子都赶出去开衙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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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些不解,不过宋祁对李清点点头,示意这事是真的,李清更加搞不懂了,同意太子开衙建府,也就是说太子可以建立自己的班底了,不用整天和宫女、宦官打交道,除了指定的那几个师傅外,太子可以有自己地官吏了,虽然一样得朝廷任命,可他们算是直接对太子负责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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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刘妹妹不是喜欢掌权么?怎么会把太子放出来单飞?要是小家伙搜刮到一堆人才,形成自己的政治势力,不是可以和她分庭抗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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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太子握在手心岂不是更保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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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问个清楚,别是太子被什么人怂恿着,李清可不是想着巴结太子讨多大的好处,委实这小家伙地确可爱,要是被人利用,让皇后和太子生分以至生了嫌隙,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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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娘娘让你开衙建府?许是你撒娇讨来的罢。”李清和太子说话也是没大没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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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没有撒娇耍泼,是我赢的彩头!娘娘说了,要是那日龙翔军夺了第一,便允许我开衙建府,她说话可不赖的。”太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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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彩头就是这么个东西啊,李清还以为是赌钱呢,有些失望,看来想赢皇后的钱还得另想辙,不过这个彩头可是可大可小的,就看太子怎么利用了,历史上宋仁宗二十多岁了,还只是名义上的亲政,大权一直在刘太后手上,直到太后去世,才算是真正做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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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开衙建府后,又可以干些什么呢?”李清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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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得意了,“除了跟师傅们进学和到开封府衙见识外,现在多了一桩,专管天下得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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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精明的刘皇后啊,其实自天子重病不能处理朝政开始,咱大宋有的是酸文人,先后上书朝廷,要让太子监国,他们也不想一想,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处理什么朝政?这天下地大权岂不要落到几个大臣手中去了?要碰多个象寇准那样的权臣,说不定有变天的危险,当年太祖爷怎么夺了后周的天下?不就是欺负人家周世宗儿子年纪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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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大臣辅佐太子?笑话。当年柴宗训一样有大臣帮忙的,结果陈桥一个兵变,柴宗训能靠地住谁?这大权岂能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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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不能说人家上书就是图谋不轨,酸人总是有很多酸道理,什么乾坤不能倒置、天地不能颠倒、阴阳不能混淆的,一说起这些,似乎他们都不是女人生的,而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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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堵不住天下之口。那么好罢,就让太子开衙建府,只不过太子年幼,喜欢玩,这可没办法,朝政自然就要皇后娘娘多操一点心了,谁叫人家是太子他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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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么个结果,李清也放心了,看来里面没有什么阴谋,其实李清是多担了心。刘皇后也不曾在这上面动心机。人家可是真喜欢小赵祯,虽然不是亲妈,也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朝晚都经常过东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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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前一向太子着了魔,在东宫叫来一班汉子厮打,你说这一堆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有什么看头?偏偏太子还就要这样,还扯着她一样讨论阵法,刘皇后对这个可是一点没感觉,心道这李三郎不但喜欢和女子搂搂抱抱,怎么对男人之间亲密接触也这么有心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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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里杀声阵阵,刘皇后可不喜欢,因此才和太子赌了个彩头,要输了以后不准在东宫看男人打架。要是赢了,得,专门给个地方,你可了劲的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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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既然建了府,想必小宋兄亦是随太子左右的,现在是个什么官了?”李清笑嘻嘻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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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先冲太子拱了拱手,方笑道:“蒙太子和娘娘恩典,现掭为朝奉郎、太子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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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品?正七品!哦,芝麻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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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朝李清一个劲翻白眼。七品还嫌小啊,咱大哥是正经地状元郎,现在只不过是直秘阁的秘书郎,正八品,比我低两级呢;可他的官儿升的快,和李清也有莫大的关系,便也只能生生闷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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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周御史掩饰不住的喜悦,不消说,肯定也是升了官的,“周大人想必也是得了升迁的,几时请我丰乐搂吃上一顿,以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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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御史才不理睬李清的玩笑呢,丰乐楼?丰乐楼还没有你水云庄吃得好呢,老家伙没少在水云庄吃饭,不过,被人打趣几下没关系,升了官就要大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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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一边笑道:“周大人亦是连上两级,如今可是太子府少詹事了。“周大人笑容可怕的冲李清拱拱手,“那日三郎之言,叫老朽茅塞顿开,才知晓兵书战策竟亦暗合圣人之道,果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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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地也没错,兵者,诡道也;这圣人之道,其实不也是诡道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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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还想继续说了几句,怎么也敲敲老家伙地竹竿才好,这周大人一开始见到李清,可不怎么客气,何况他还在水云庄里吃了那么多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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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三郎也进府好不?我让你做詹事,嗯,三郎懒散的,那让你做太子宾客如何?”突然小太子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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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些郁闷,连太子都说他懒散,连赏个官职都要照顾到这一点,李清还心里叫屈呢,一旁的周大人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别看詹事和少詹事只差一个字,少詹事是正六品,詹事可是从三品地官,就连李清以为是个不着边际的太子宾客,官职等级也是从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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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周老头可不是嫉妒李清升官快,关键在大宋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当上官的,李清是个布衣白身,又挨不上荫补的范畴,太子才开衙建府,要是就来个这么不伦不类的任命,朝廷上岂不要炸了锅?没法子,就算会得罪李三郎,他也要出声规劝了,这个任命绝对通不过的,还是不要闹这个笑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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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等他说话呢,这还是有人清楚自己底细的,李清笑嘻嘻的说道:“既是懒散人,最好就不做官,我便在水云庄为太子看园子好不?顺便睡睡懒觉,皇城里可没法跑马,这跑马的地方也总得有人看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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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这李三郎是不愿意入仕途地,可能推辞的这么轻描淡写,不要说周大人了,连宋祁与李清相熟。也是有些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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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哪是李清轻描淡写,一来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不成官,二来么,太子宾客这个官名可不象是什么大官,要是他知道算是三品大员,虽然是虚职,也是和开封府尹同级的官,少不得他自己要吃惊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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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思路还真是转移地快。李清才提到跑马,太子蹭得从李清膝盖上跳下来,一拍手叫道:“对了,今天就是为跑马来的,小宋已经说了,三郎庄里有驯马好手,还是女子,今日便要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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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正说中李清的心事了,叫太子瞧瞧乞颜人地手段,没准等他亲政了。不至于象别人一样。一概视人家做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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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的经历还就造成了不一样的性格和行为,太子其实也很斯文,可倒底是众心捧月一样的被人呵护着。显得有些调皮,若风年纪和太子差不多,却要沉稳许多倍,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他们讲话,李清冲若风笑笑,“若风便帮我陪太子玩会,我去安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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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风冲李清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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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太子都叫宋祁为小宋,李清也不客气了,“小宋,老周。你们再坐会儿,稍待安排妥当了,再叫人过来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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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是笑嘻嘻的点头,老周很有些发晕,咱大宋就这么称呼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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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正厅,李清才发现今日太子出行的场面有些大,其实太子每次出行的排场都不小,只是李清以往没在意罢了,既然是到水云庄来看跑马的。自然龙翔军的那干兄弟少不了,慕容一祯远远的看见李清只是点头招呼下,并没过来叙话,人家的工作可就是警跸,今天来地宫女比平时多了些,这可要小心看顾好,疏忽不得也亲近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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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听慕容一祯提起过什么御龙朵骨子值,李清地注意力肯定是要放在园里花丛中、亭阁间那些宫女们身上了,何况今天还来的这么多,可现在他反是注意到平时压根没在意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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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他没有印象,并不是次次都专心去瞅花姑娘地,而是他现在注意的这些人,的确的不招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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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在水云庄操演还是在宏毅寺看PK,哪怕太子带了整个龙翔军出行,可他身边一直有那么几个人如影随行,你要说他们在吧,什么事情都没见他们出头,几乎连寒暄话都不说,李清和太子说话,那些人便退的远远的;你要说他们不在,人家从头到尾就没离太子很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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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李清势利眼,也不是他乖巧的要和人家保持距离,而是这些人亲近不起来,看着好像都认识,又好像都不认识,感觉次次和太子出来的人都不是同一批人,今天李清可是认真在打量了,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谁是精光内敛,谁是隐而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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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他们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平常,什么地方都平常,平常到你想不出有什么可注意的,就说正厅外站着地那几个吧,姿势很随意,眼神也很平和,李清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身为保镖的职业性敏感来,其中一个还温和的对李清笑笑,转眼又去看才开的牡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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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些人是高手?李清实在是看不出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心得了,这有的人一看就是文人,因为他冒酸气,有的人一看就是混混,因为在冒傻气,可这些人,李清不知道该归纳进那一类,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班直身份,李清绝对猜不出他们是干哪一行的,干哪一行的都不象,特别是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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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换个时间,李清肯定会主动上前攀谈下的,反正他知道那些人都清楚他地身份,可今天不行,有事要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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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懒散人一碰到事情就觉得忙,人家勤快人根本就不在意的,马早就喂完了,那些乞颜汉子却在马棚里闲谈,好像他们就爱和马待在一起,李清一进棚就叫:“娜仁托娅呢?快叫她过来,阿郎,招呼你的兄弟们,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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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仁姑娘,今儿是太子前来观赏,知道太子不?他以后就是大宋的皇帝,全天下就数他最大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难事儿对他都是小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不?一会你们要拿出所有的手段来,什么好看就弄什么,特别是你,在马上表演一定要尽心,要是太子看着高兴,很多事情都好办了。”李清象个绕嘴的八哥一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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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好多事情不能明说,特别是李清不愿意直接告诉他们,想到大宋境内放马是门都没有的事情,毕竟打破人家的梦想总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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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娜仁托娅聪明的,一听就知道这是李公子为他们创造机会呢,放心吧,李公子,一定不叫你丢面子的,别的不敢说,骑马可是天生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