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京城事变

作品:《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不是好消息,尽管李清一见石元孙的时候,见人家脸上的表情已经猜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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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里还是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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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你吃惯的食物,过惯的生活,那么多年积累的人际关系一下子不复存在,你也没有了朋友,同学,甚至连一句真话都找不到人说,这时候你会不会希望多几双关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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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是多上几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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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世界上,若英的亲人就是李清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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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便千里迢迢的来找,石元孙却告诉李清,若英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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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前的冬天,比现在还要冷,突如而来的一场疾病,很快便夺取了这个还算是在壮年的人的生命,因为他是一个犯官,因为他并没有多少钱,还因为能照顾他的,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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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在乱坟岗上,因为也是潦草行事,又没有立什么碑,因此坟茔已经找不到,而若英的弟弟,当时还不满十岁,跟着一个据说的乡亲走了,只是肯定是在延州附近的边寨之中,如今石元孙的手下都在加紧寻找,石元孙对李清说了,只要人还活着,便一定会帮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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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听了这消息,虽然也是神情黯然,还是强笑着谢过石元孙,而那石元孙也像是有话想对李清说,却半晌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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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微一拱手,说道:“将军有话,不妨明言,清承蒙将军多方照应,若有用得着之处,定当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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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听到李清这么说,笑笑随意一摆手,却问李清道:“听倩娘告知,三郎也购不少硝石,不知要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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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李清倒要好好想想了,人家石元孙可是勋贵子弟,大富之家,拿做烟花搪塞别人可以,要想敷衍他,那可是不行,再说,李清原就不是想做烟花来赚什么钱,何必让人家看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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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沉吟一下方答道:“这硝石别处稀少,且以西北为佳,是以李清想多买些,以为后日所需,至于如何使用,现下李清并未曾想好,只是此事亦要劳烦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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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看着李清笑笑:“石某原以为三郎是为烟花备料,不想三郎要做他用,只是现下,却是要请三郎做些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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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要求倒是很出乎李清的意料,莫非这个石将军看到火药在军事上的前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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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之下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情,石小公爷递信过来,急要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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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笑了起来,有些轻松,毕竟心底,他还不愿意这杀伤力惊人的武器是从他手里推广开的,不过也有些失望,看来还是没有人意识到火药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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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石小公爷要烟花,何必麻烦李清去做呢?李清笑道:“此事容易,不若我将烟花的制法写了出来,将军派人将书信捎去,石公子在汴京叫人照做便可,何须从延州送去,一则路途遥远,携带不易,二则石公子亦可叫人改进,数量亦可随心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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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李清说得这么轻描淡写,那石元孙却是盯了李清看一会,似乎下了决心的说道:“三郎随我来。”说完,转头向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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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跟过去一看,原来是个书房,要以书房来看主人,必定一位是个学富五车的文人,哪想到这是一个边关大将的书房,两个大书架几乎与屋顶齐,而且很多书都是不规则的放着,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方便看书人随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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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李清可有些心得,书,是用来看的,可有很多人,却是把书当成一种装饰品来对待的,特别是那些书房纤尘不染,大部头的书码的整整齐齐,而且书都新崭崭的地方,主人必不是看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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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照壁上悬挂着一把宝剑,其余别无装饰,案几上还铺着宣纸,余墨未干,李清也不敢凑过去看,随口瞎说些奉承话没问题,可就怕上面的字都认不全,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就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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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沙发,可椅子上铺着厚厚的兽皮,石元孙叫李清随意安坐,李清将兽皮提起来一看,居然是块熊皮,文心阁丫头手打,石元孙见李清又在注意这边凳子,便笑道:“此块虎皮乃是前些年部属猎得送我,而那张熊皮,却是我亲手所射,唯此时天气寒冷,非是打猎季节,否则倒要让三郎见见边关行猎的景色,可是与汴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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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说起打猎,李清也笑了,与石公子攀上关系,可不就因为打猎么,这还要多谢谢那群狼,否则他也没有表现机会,那石小公子肯定对他没什么印象,此时,也不能与石元孙对坐谈话了,毕竟自己可没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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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家人进来为两人斟上了茶,出门还小心的把门带上,想来这书房就是石元孙真正的见客说话之地了,不就是要烟花么,就是叫李清现做也不用这么慎重啊,李清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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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端起茶杯,轻泯一口,眼睛也不望李清,轻声说道:“实不相瞒,非是舍侄索要烟花,而是太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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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李清眼前浮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来,这也不奇怪,别看身份高不可攀,毕竟也是个孩子,好玩事物当然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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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石元孙接着却说:“然石某要与三郎说的,却无关烟花,而是事关太子,事关我大宋江山社稷,三郎听了后,也需慎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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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听,李清也感觉要说的肯定是事态严重,面色也是一肃,听石元孙把事情缘由一说,大吃一惊,这何止是严重,简直太严重了,别看最后的结果也似乎是波澜不兴,可暗地里,却是惊心动魄,浊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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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僖三年,王钦若罢相,除太子太师权知杭州,寇准因献祥瑞天书为上所喜,入京复相位,同为参知政事的,还有丁谓、钱惟演、王曾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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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地位的确是值得抛头颅、洒热血好好的去争一争,那么皇权呢?当然咱古人一般没现代人有追求的,争争宰相的位置已经是崇高理想了,不像随便哪个现代人都是要大杀四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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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是有人有资格要争争这皇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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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庙号为宋真宗的赵恒,这些年身体一直很不好,而唯一的儿子,现在年纪也太小,宋朝吸取了唐朝宦官乱政的教训,对宦官控制得很是严格,因此,到了赵恒的统治后期,朝廷的实权实际是掌握在皇后刘氏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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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个刘皇后,可绝对是个极品妹妹,长的风流俊俏不说,而且心灵手巧,绝对有那么一点音乐天赋,为什么说有一点音乐天赋呢,因为她很会玩拨浪鼓,没法啊,谁叫早早嫁个老公是个小银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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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小两口都是在益州混饭吃,可混得不太好,于是小银匠便带着媳妇到京城来碰碰运气,许是小银匠的手艺的确不怎么样,在京城也是混得不太好,眼瞧着就要吃上顿没下顿了,却是否极泰来,刘妹妹不仅貌美绝丽,还有一手好听的拨浪鼓在京城声名却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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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子赵恒也不是太子,慕名一见这个天仙一般的四川美女,魂都飘飘荡荡了,就把她带回了王府,做了自己的贴身使女,昼夜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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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像赵恒不是太子而登基为帝一样,按说刘妹妹这样一个出身贫寒,并且严格说来还是有夫之妇如何能统率六宫,母仪天下的皇后呢?这放哪个朝代也是有伤风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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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难也不难,关键还是看自己的心胸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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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赵恒身子不大好,虽然三宫六院无数妹妹陪着,禁城里随便哪个宫女妹妹想上就上,这福气可是叫天下男人想得眼睛珠子都要发绿,可偏偏有这福气的人却没这个能为,老天爷还就喜欢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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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没上过很多妹妹无据可靠,可长期以来无有子嗣却是不争的事实,尽管刘妹妹已经是够受宠的了,使劲缠着赵恒耕耘布雨下来还就是不开花,刘妹妹不信这个邪也是没法,她倒没怀疑皇帝,扯着赵恒上医院去检查什么精子成活率的,再说那会也没这个,她就觉得自己肚子不给她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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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刘妹妹毕竟是心思灵动,这灵动可不仅仅体现在玩拨浪鼓上,既然自己肚子不争气那就找个争气的肚子去,文心阁丫头手打,正好她有个侍女李氏,生的也是花容月貌,而且性格温顺委婉,很是讨人喜欢,赵恒其实之前偷看好多回了,估计以前也是被看得严,吃不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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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刘妹妹暗中还给那么点机会,事情就简单了,于是在一个月色朦胧、灯火昏暗的夜晚成就好事,并且一炮而响,李妹妹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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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单单是有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居然是个男孩,可把中年得子的赵恒乐坏了,刘妹妹便趁着天子高兴,提出这个男孩由她来抚养,赵恒和李氏其实也就是个一夜情而已,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于是便答应了,刘妹妹便对外宣称这个男孩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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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李清也明白了,敢情这就是后世“狸猫换太子”那出戏,连远在边关的石元孙都知道内情,又何必像戏里所说的需要个什么包青天来断案呢?只是石元孙居然告诉他这些,缘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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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石元孙还是往下说,李清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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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顺利的长大,也就是李清见过那个太子赵祯,恰好皇上的第二任皇后也死了,于是刘妹妹母凭子贵的当上了皇后,虽然中间也有不少波折,很多大臣因为她的出身问题进行过反对,可谁叫皇上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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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其实这太子也不是她生的,可一来赵恒就是喜欢她,二来名义上这太子也是早归她收养,其实人家也不容易了,能将男人让出来和别的女子一夕欢好,三宫六院里,又有几个做得到?要大家真做得到,也不会就那么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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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身体本就不怎么好,加上又深信神佛,估计精神上也是出了问题,宗教虽说也有些精华在里面,可怎么说本质上还是一种迷信,神仙也好,佛也好,劳什子上帝也罢,终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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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的制度虽然很制约了皇权,可毕竟有很多东西还是要等皇帝来拍板的,而这刘皇后虽然出身社会的底层,文心阁丫头手打,但对权力却有着强烈的渴望,她入宫以后留心政务,加上聪明过人,记忆力超强,读书过目不忘,朝廷的事听过也都记在心里,很快就明白了处理朝政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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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上皇后之后,经常陪着赵恒批阅奏章到深夜,还时常引经据典的提出一些建议,赵恒在惊奇之余对她更是信任,有时便偷懒让她去处理一些政务,刘皇后在赵恒不知不觉中开始干预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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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近这两年,那赵恒更是犯糊涂,很多事情说过便忘,所以如今这大宋朝,实际上就是由皇后在主政,咱中国虽然曾出现过那么个女皇武则天,可毕竟也就那么一个,当皇后就算了,还要发号施令,很多人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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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内情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王钦若先是罢了相,寇准当相爷没多久也给罢了,只是虚封了莱国公、太子太傅这样的孔职,谁叫他以前就反对刘妹妹做皇后呢?丁谓也是使劲的踩,毕竟一个“溜须”的丑名的确可以让人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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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番的弄权却是惹恼了一个人,这个人和他李清还挺扯得上关系,便是代太子为他证婚的那个周公公周怀政,这周怀政可是东宫的宦官,也就是太子的亲随,李清依稀记得这个周公公在玉清宫时,便是一脸慈爱的看着小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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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怀政于是便联系了一帮人,准备搞宫廷政变,据说也是计划周详的,准备让赵恒去做太上皇,推太子即皇帝位,并且废皇后,诛杀丁谓等人,让寇准来主政,可惜,做事不秘、选人不准,偏偏有人跑去向丁谓告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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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关系到自己的顶上人头,丁谓赶紧禀报了皇后,于是调集禁军,将那些准备谋反的一网打尽,周怀政等人收监处死,连那只挂了虚名的寇准,虽然实际上没参与此事,也是把寇准贬为太常卿,出任相州刺史去了,谁叫你是实际受利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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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李清对那个周公公,虽然相处不多,还是很有些好感的,不过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小太子,忍不住插嘴问道:“石将军可知太子是否被牵连?现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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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看着李清轻笑道:“三郎放心,如今太子现下都好,皇上惟此一子,且今年亦不到十岁,此等谋逆之事如何会牵连到他,休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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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太子没事,李清也就没什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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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自己想想,也是有些心惊,丁谓和他交往也有那么几次,言谈下来也甚是投机,而寇准更是为他娶若英写过聘书的,周公公虽然那次是代太子行事,毕竟也做了他的主婚人,就连贬去杭州的王钦若,都与他扯得上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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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离谱的是,他李清还把一干清流官儿给得罪了,那晏殊还罢了,范仲淹怕也是要看李清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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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这次远离了京城,否则像他这么个小人物,随便往上面扯扯关系,人家寇准才是贬官外放,他李清怕就是要陪周公公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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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把大量的禁军放在京城里,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只有皇权才能调动军队,谁想造反只能远远躲到山沟里去起事,要是唐朝也像宋朝一样,长安城里也有那么十万、八万的军队,只要有那么几个带兵将领不同意武则天做皇帝,怕是这女皇也做不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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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清在那出神,石元孙问道:“这京城之事,三郎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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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能怎么看?要说这刘皇后不是有什麽篡位之心,总比那个颠颠道道信神佛的当今天子强吧,至于让太子登基,在李清看来就更是笑话了,不到十岁的小孩能懂多少国政?还不是给别人当傀儡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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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利和美色一样,也是一剂毒药,拿在手上有几个能放的开?自古少帝必出权臣,那才是国之不幸呢,再说,李清怎么都沾了后世的光,他知道终宋一朝,有农民造反的,可没有朝臣谋反的,而宋朝的皇位交替一直也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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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还是慎重的想了想,方回答道:“清以为此次政变,能如此平静收场,乃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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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三郎不担心这皇后专权,日后必生大乱么?”石元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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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李清就不担心了,他怎么都知道这太子以后即位就是宋仁宗,这大宋就是在他手里繁花似锦如烈火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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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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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来了兴趣了,更是追问道:“三郎何以如此确信,不妨说了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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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总不能说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可是后世来的吧,想了想方说道:“皇后出身卑微,人心未必在她,今日得势亦是借圣上之名,且其家人中亦无可仗势之处,若要不轨,定难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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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笑道:“莫非三郎不知唐朝武氏亦是出身卑微,声名狼藉,然终是代唐自立,此亦前车之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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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也是笑道:“若刘氏不轨,将军答应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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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元孙冷笑一声说道:“三寸气在,定不叫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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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一拍手说道:“既如此,汴京十万禁军所在,若不能得人心,谁人敢反?如今太子尚且年幼,亦不能处置国事,待得稍过些时日,自然众望所归得登大宝,将军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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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李清好些话没讲出来,女的就女的,既然大家习惯了皇权,这女的总比个稀里糊涂的皇帝好吧,至少刘皇后不信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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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心阁丫头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