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奇怪,咋不痛呢?
作品:《转世红楼之薛蟠新传》 “这是刀,我们轮流自己往手上扎,直扎到对方不敢应战为止。”
说完这话,我手里的小刀转了个完美的圆圈后,带起弧刺眼的光芒,扎进了我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中。
我的举动让五人大为惊恐,棒槌和香菱扑了上来想要拦阻我,却被我喝止。
“谁不敢扎,谁就是认输。”
我面露淡淡的笑容,仿佛刀子扎的并不是我的身体似的。
看着冯渊,我拔出带着血迹的刀子,举向他道:“冯渊,该你了。”
殷红的鲜血自我手掌上的伤口泊泊流出,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大滩。
香菱哭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丝巾,死命的按在我的伤口上,想要给我止血。
而棒槌,则是大声喊叫,让婆子赶快去买金疮药。
婆子被棒槌一推,赶紧夺门而出,去买伤药。
冯渊,则只懂呆呆的看着那把带血的小刀。
我安慰着满面泪花的佳人,边对冯渊道:“冯渊,要么和我继续比试,不然就不要再来骚扰香菱。”
冯渊还是那副呆象,仿佛被我吓成白痴了似的。
那老仆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抢上来搀扶住冯渊,拉着他想要离开。
冯渊任由老仆拉着向后退,就在出门时,冯渊的视线恰巧落在了香菱身上。
香菱那满面的哀伤与泪花,以及眼中对我的关心痛惜,顿时让他气血为止逆流,一下子冲上脑门。
摔开老仆的手,冯渊脚步蹒跚的重新冲进院子,抢过我手上刀子,高举过头。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旁的香菱根本没有去理会那高举小刀的冯渊,只是焦急心痛的帮我包扎着手掌,想要替我止住泊泊而出的鲜血。
冯渊就维持着那可笑的姿势,半响后,他颤抖着的手一软,刀子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清楚的看见我眼中的嘲讽与奚落,又看了看根本就没注意他行动,全身心扑在我身上的香菱,冯渊只觉那仙子佳人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发出声类似受伤野兽般的嘶叫,冯渊推开上来搀扶的老仆,回过身拔路而逃。
而在他那仓惶逃窜的身后,则是发出笑声的我在那享受着胜利果实。
冯渊逃走后没多久,婆子买了金疮药回来。
香菱冲过去抢过药包,手忙脚乱的将纸包打开,边跑到我身旁。小心的将包裹着伤口的丝巾重新解开,看着那皮肉倒卷,隐约可见那森森白骨的伤口,美丽的眸子中闪过心痛。
我笑着安慰道:“香菱,少爷没事,一点都不痛。”
我这说的倒不是假话,虽然我自己也想不通,但这事确实诡异。
明明我将刀子扎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可我偏偏就是不痛。
这么说也不对,怎么讲呢……
应该是我能感觉到痛感,但却感受不到真正的痛苦。
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大家就知道了。
这就好比我看到一粒糖,虽然我没将他吃到嘴里,但我却能够知道它是什么滋味。
我刚刚确实的感受……不,应该说是自己确实的知道痛,但却丝毫不感受到痛。
那种感觉实在是诡异,让我惊讶莫名。
不过这事回头有的是时间去考虑,现在……嘿嘿……可是向我可爱的香菱妹妹收取报酬的时间哦。
大家请记住我——假薛蟠的名言。
色狼的血不能白流,要用美女的香津来偿还!
香菱小心仔细的将药粉撒在我的伤口上,将血止住,接着又用新的纱布轻柔的将我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看着她那紧张样,我笑道:“真的不痛,这点伤十来天就会好了。”
香菱摇摇螓首,紧咬着嘴唇,雪白的牙齿竟然已经深深的陷进了红唇中。一似嫣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这样一来,我的心反而倒先痛了起来,怨怪道:“瞧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快把牙齿松开,给我看看。”
香菱在也抑制不住感情,扑进我怀里泣声道:“那你自个怎就不爱惜身子,肉不是长在你身上,想扎就扎,还下手那么狠,看的人心都碎了。”
我面上苦笑,心里却如喝了蜜似的甜美:“好了好了,少爷认错,还不行吗?”
香菱却不理会我,只在我怀里哭泣:“现在还怪人不爱惜身子,你怎么就这么浑。”
虽然香菱满口都是怨怪我的话,但我却越听越高兴,简直乐开了花。
依香菱那性子,不是真正的接受我,哪可能如此掏心肺的说话?更且她一直长期身在拐子窝,早养成能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能少生一事,便少生一事的性格。
若非她现在真的为我所打动,如何会这般心痛我,以致于感情失控,对我怨怪连连?
我受伤的左手圈住香菱,小心的不让手掌碰人,同时用右手擦拭起香菱的泪珠。这么小心的缘故倒不是我怕痛,自己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痛楚,这样做还不是怕香菱回头又心痛我。
“傻丫头,为了你,少爷别说一只手,就是豁出命去又如何?只要你不再把少爷当外人,不要这么不相信少爷,不要在对自己和少爷没有信心,那我就满足了。”
香菱听了我的话,原本渐渐止住的眼泪又生了出来。佳人强压着哭声,紧紧的抱着我,将头死命的顶在我的胸口哭泣着。
片刻的时间,我的胸口又彻底湿透,不过我心里却是那么的舒爽。
我搂着香菱,无奈道:“想哭就放出声哭吧,别噎着,伤身体的。”
听到我如此细致的关心,香菱哭的更为伤心了,那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水,怎么流都流淌不尽。
我看了看身上沾染的血迹,便吩咐棒槌去打水,顺便给买套干净衣服回来。
棒槌应了声,吩咐婆子去烧水,然后出了院子。
我则搂着香菱,回了后屋。
进屋子后,香菱从我怀里脱了开去,搀扶着我坐在床沿边。
虽然佳人已经不再哭泣,但人却依旧不停抽噎,让我听的很是心痛。
这傻丫头,估计把这么多年的心酸,全借着这次一起发泄出来了吧。
我心中一叹,将香菱招呼了过来。
“答应我件事好吗?”
香菱水蜜桃似的眼睛望着我,眼里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