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节

作品:《学堂异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答应不好让冷枫下台。况且,冷枫说的很有道理,相信他们三人过去必定帮助很大。八婆想了想,同意了冷枫的意见。
    争议解决了,八婆说去洪都拉斯宜早不宜迟,马上就和冷枫等人匆匆离去。
    “哦,萧兄,”送走八婆一干人,我看到萧风云可爱的女儿,想到一个问题:“你女儿还是托付给亲戚朋友先带着,跟着你这么跑很危险。”“掌门,女儿是我的命根,她不能离开我。”萧风云紧紧抱着女儿,好像我要跟她抢一样。
    人人都爱自己的孩子,这点我理解。但是带着孩子去跟邪道拼命,这怎么行?我耐心给萧风云讲道理,说明现实情况的复杂性,爱女儿就暂时和女儿分开。我说的口干舌燥,仍是没有效果。欧阳雪晴也不遗余力地加入劝说,甚至牛奇奇把自己的亲身所为搬出来都不能说动他。萧风云就是紧抱着女儿,左一句不离开她,右一句不离开她。
    我停下来,任欧阳雪晴和牛奇奇继续劝说。刘少雄凑过来,小声说:“萧风云是受刺激过度还是牛脾气?怎么犟的不通道理?”我不否认刘少雄的观点。或许萧风云的老婆被杀深深刺激了他,生怕不能见到女儿。但我绝不允许带着年幼无辜的孩子上阵。
    眼见欧阳雪晴和牛奇奇都败下阵来,我起身规劝道:“萧兄,正道不能牺牲无辜的人。如果你坚持要和女儿不离不弃,我建议你退出行动。你不要误会,我纯粹是为孩子考虑。我们这些人,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既然你这么爱女儿,我又怎么忍心让孩子失去你或者你失去孩子?”
    话一出口,不仅萧风云愕然地看着我,连牛奇奇和欧阳雪晴都目瞪口呆。萧风云半晌才嗫嗫道:“掌门,你,你是说,我被逐出赤龙了?”我微笑着解释不是驱逐而是劝退。当然,我还把他当门人看,但他不能参加组织行动。
    萧风云哭丧着脸:“那我杀妻之仇怎么报?”“放心吧,我们给你报。兰多那个叛徒我不会放过他的。”
    经过一番苦劝,萧风云终于明白自己的重心是女儿,女儿才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他痛苦地选择后,带着复杂的心情回青海去了。
    “做人真的很难!”我望着萧风云离去的背影颇有感慨。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心爱的女人何尝不是始终让我牵肠挂肚?但是我不能放弃正道理想,不能借口躲避责任。每个人都是有自己苦衷的,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选择结果是对还是错?没有答案,永远都让人思考不尽。
    “是啊,不能要求每个人做英雄。”牛奇奇摇着头,说想看看张雨琼。
    我和欧阳雪晴、刘少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牛奇奇敲门。他敲了半天,张雨琼才冰冷叫道:“滚!别来烦我!”牛奇奇尴尬地搓搓手:“小琼,我是牛叔,连牛叔都赶?”“我谁也不见!谁也不见!”
    “算了吧,让她一个人冷静几天。”我劝牛奇奇不要自讨苦吃。牛奇奇也明白,走过来跟我们坐在一起。
    欧阳雪晴笑了笑,突然问:“你们相信有龙凤吗?”“不信。你见过?”刘少雄想都没想,回答的很干脆。我刚想说不确定也不否定,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海洁打来的。
    海洁在电话里说福建那边今早发生了起恶斗,有我们的人死亡。据参与的门人报告,当事门众在武夷山发现有人猎杀珍惜动物,手段极其残忍。门众看不下去,一介入竟发现是邪道中人,便大干了一场。双方大概有百来人,伤亡过半。后来虽说险胜,但恐怕邪道人马还会再来,请求增援。
    “来事了!”牛奇奇抓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我沉思了小会儿,提出疑问:“邪道去武夷山干什么?难道邪道正在向中国集结人马?”想了想,我对牛奇奇和刘少雄说道:“你们去吧,估计事情比较大。争取在正道大会前解决。”
    牛奇奇爽快答应,刘少雄有点意见:“罗哥,我去干什么啊?”“要你去当然对你有好处。你不是想见识大场面么?刚才还说萧风云不通道理,到自己头上就有理由了?”我稍稍用话挤兑刘少雄,果然他就嘟囔着同意了。欧阳雪晴起身说也该走了,她要去调查萧风云之妻是否为兰多所杀。正好三人同行,跟我告别后便离开了。
    人都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张雨琼。一直以来都处在正邪的烦恼中,难得可以暂时不想那些烦心事,有机会好好营造二人世界的甜蜜氛围。只可惜,八成张雨琼会不配合,不赶我出房间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怀着侥幸的心理走进张雨琼房间,一眼看到碗里的鸡蛋面空空如也。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张雨琼飞身而起,一匕首刺来:“王八蛋,老是来烦我!”我伸出手指夹住匕首,道:“不是来烦你,我是来看你的。还没原谅我?”
    张雨琼一咬牙,把匕首转动飞快:“我恨你,我恨你!”
    我撕烂脸皮,步步紧逼:“你还是爱我的,不然你也不会在枕头下放纸条。”“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放的?”张雨琼吃了一惊,连进攻都收住了。
    “证据太多了。枕头是你送给我的,如果不是你,谁还会把纸条放在枕头下?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另外打印字迹还比较新,能不留下任何痕迹放纸条在我房间的人如果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间?最重要的证据是,那句话的口气。除了你,我想没有其他人能说这种口气。我说的够充分吗?小琼,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我……”
    “咣当”一声,张雨琼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她歇斯底里地捂着耳朵吼道:“闭嘴!滚出去!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