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节
作品:《学堂异人》 我登上云阳山,找来找去却找不到父母。
本以为神布下的阵法可以轻易被我发觉,可转了半天都没结果,不禁暗自佩服神有两把刷子。在五行阵法上,我是没法跟神比了……
去他妈的!只有下山找个公用电话向神询问法门了。我懊恼地走下山,打电话给神。
“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听到温柔的提示音,我对神颇为恼火。我银行账号封了几年他就连话费都不交,搞的我现在人都找不到!真他妈铁公鸡,一毛不拔!
我骂骂咧咧地举起右手,用仅存的大拇指刮刮耳背。立刻引来几个孩童的惊叫:“哎也,门家泥子有一家搜子老。(茶陵话:那个人只有一根手指头。“哎也”为感叹用语,无意义)”
我的脸滚烫的厉害,对孩子们吓唬道:“泥难物习分几派个,等哈几我挨马泥难家搜子老暂挂!(你们这些该死的,等下我把你们的手指也斩了)”
孩童们惊恐不已,赶紧跑了。我把手缩起来,尽量不让别人看到我残废的右手。
正道的人也要面子嘛。我低着头急急离开,窜进县城无目的地乱走。我在这个小县城了生活了二十几年,熟的不能再熟了。虽然我五年没回来,县城依旧没多大变化。
铁牛看过无数遍,不想看;秦人洞在乡下,懒的走;名满天下的炎帝陵尽管就在几十里外的炎陵县,但我没兴趣去逛……我胡思乱想着转到紫荆花酒店前,才理清头绪,决定看一看师父住的小屋然后去南昌找张雨琼姐妹和牛奇奇他们。
我一个人悄悄地来到那片森林,那回家的感觉真是暖人心脾。
茂密的森林依旧,只是那座小屋已经倒塌,长满各种真菌的木头黯然地记载着它和一代宗师共同生活过的点点滴滴。当主人离去,木头腐朽时,无论曾经多有来头都得化为草木的养料。试问天下英雄,又何尝不是最终变为草木的养料?生死乃常理,不可违反。好好活着,不空度生命吧,这才不枉来世间一遭。
我闭着眼,对人生有了新的体会,脸带笑容回县城。
没有神的指点,我是见不到父母了。这样也好,免得见了面可能就分不开。我匆匆坐上火车,朝南昌开进。
5年没见张雨琼了,她气消了么?她有没有跟李鹏飞那个禽兽在一起?还有贞贞,应该23岁了,该是大姑娘了,还会像以前那么顽皮可爱么?那个牛奇奇,每天乐呵呵的仿佛弥勒一般。恩,忘不了容易哭的叶红艳,也是30多岁了人了……
我坐在火车上一路回忆着往事,有甜蜜有辛酸。
晚上9点多,火车抵达南昌。我叫了辆车直接开到牛奇奇家门口。
牛家没有变化,微微灯光依旧。我带着激动的心情按响门铃,半天都没有动静。这可出乎我意料之外。平时牛奇奇最爱呆在家里,今天怎么不在?莫非老来俏,学年轻人出去泡妞不成?我笑笑,在附近找了家公话给牛奇奇打电话。
“喂,哪位?”
“牛叔,是我,罗开。你……”
电话那边传来激动过分的吼叫:“头?是你?你在哪?这几年去哪了?你都做了些什么?那个和尚……”“回来说吧。我在你家门口,你快点回来,我们见面说。”我被牛奇奇巨响的声音震的耳朵发麻。大自然啊,您赐给他的声音也太大了些。
刚放下电话,想想还要等牛奇奇,又抓起话筒拨张雨琼的手机。我屏着呼吸,心跳加快,一边紧紧握着话筒一边努力准备台词。终于,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喂,你好!”
听到是个男的,我临时准备的台词逃的一个不剩,心不由猛地沉了下去。
“喂,喂,说话啊!你谁啊?”电话那边催了几遍,我才憋出几个字:“请问……你和,张雨琼,是,什么关系?”对方很爽快地回答:“张雨琼?不认识!你打错了!”说着,电话就挂了。
我松了口气,马上又疑惑顿生:他的话是否可信?如果可信,张雨琼为什么要换掉手机号码?如果不可信,那张雨琼不是跟这个男人关系很密切么?
这5年来,我已想的很清楚:只要张雨琼还没结婚,我就一定要把她带回来!我相信我和她的感情。以前的种种都一笔勾销,我们不会因为一次矛盾就劳燕分飞。等着吧!
我考虑片刻,抓起电话拨贞贞的手机。我不在的几年里,最清楚张雨琼的举动无疑就是贞贞。先打探打探情况再制定策略一定没错。谁知,系统直接提示该号码是空号。这下我郁闷了,张氏姐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