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节

作品:《学堂异人

    我没有心思听谢天乱侃,我担心心月会碰到麻烦。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被请到这种地方……
    我茫然不安地在局子度过了平生第一次失眠的一夜。第二天,那个慈眉善目的警察叫我跟他走。我赶紧爬起来,向他打听心月的情况。警察冲我笑道:“那个小姑娘只是证人,问完话就送她回去了。你担心你自己吧。打了李公子,有你受的。小伙子,我个人是很欣赏你的,那种人欠揍!”
    听到心月平安回去,我舒了一口气,心情也爽起来,还跟警察叔叔开了几句玩笑。
    警察把我带到问讯室门口时,略停了片刻。然后他转过身,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你要小心了,里面审讯你的人是省厅派下来的。估计是李公子父亲的人,小心应付。”
    我十分感激地跟警察大叔道谢,然后昂首跨步走进审讯室。这情景,让我想起方志敏烈士。我发自内心地把我们的烈士又缅怀了一遍。
    警察把我送进审讯室就出去了。我看到三个彪形大汉齐齐坐在我面前,三人的表情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用的着这样么?我心里冷笑一声,也不多说,径自坐在椅子上。大爷又不是裸体表演艳舞,还怕你辈看么?切!
    “姓名!年龄!籍贯!”一警察忽然吼道,令我十分不舒服。我不满地说:“人民公仆是这样对待人民吗?想吓唬我啊?!”一警察冷冷闷笑,道:“人民不是你,也不是我。你不是人民,更不能代表人民!懂吗?!”
    我明白了!人民原来不是任何人,人民只是个抽象的空洞泛指!最后一位更是比李逵还火暴,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呵斥道:“混小子跟我们牛b!信不信我揍死你!”
    我被刺激地五指握拢,肌肉变硬……从小我就很尊敬警察。老师教育我们说,警察叔叔用血汗维护我们的安宁,是最可敬的人。对这些,我到现在都没怀疑过。可惜,警察也有败类。一粒老鼠屎足以糟蹋一锅汤。
    我窝着一肚子火站起来,推开火暴警察的指头:“你这种人当警察简直就是玷污警察的名声!”
    “你们看见了!”火暴警察嘴角露出丝笑容,对另两个警察说道:“你们看见了!他袭警!我要自卫!”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推开他的手指居然变成袭警!佛祖佐证,袭击警察叔叔的念头我连想都没想过,更别说付诸于行动了。
    火光电闪间,一个暴烈的拳头砸向我的脸。我看到,握紧的指头上还有明显的厚茧。此人是练家子,有两把刷子。
    “等一下!”我大叫一声,做出一个停止的姿势,对暴力警察说道:“你要打我也行,但你要注意,千万别打脸。最好,先让我把头发梳整齐。”
    暴力警察大怒,拳头更是暴力万分。“砰”,我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虽然他不能够伤害我,但我不能还手。他现在身上有老虎皮保护,还手就给了他袭警的口实。我再功力盖世也不愿意与整个国家机器对抗,更何况,我一直很热爱祖国。
    我忍着一肚子的火,怒道:“你刑讯逼供!”暴力警察冷笑一声,回头对另两个看热闹的警察说:“这小子说我刑讯逼供,你们看见了吗?”“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听见了么?”暴力警察冷哼着,对我又是一顿暴打。我抱着头,承受着巨大的压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狗。这是妒世愤俗的人常说的话。我从不认为世界因为天天有杀人放火就说世界是黑暗没救的。老师父说,没有坏的就没有好的,万物都是需要矛盾对立调和着以维持平衡。我一直都赞同这个观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黑暗消极的事,我开始有点动摇:正义就是挨打吗?正义就是处处让着别人甚至是邪道?为什么总是我受气?……
    我心绪紊乱,心火渐旺……
    正当我开始烦躁、躁动之时,有人突然敲门。暴力警察迅速停止动作,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门。
    “刘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暴力警察堆起一脸笑容,把一个发福的50多岁的大叔请进来。另两位警察也都起身和刘局长打招呼。刘局长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礼,然后指着我对三警察说道:“上面有命令,李鹏飞和他已和解,放了他。”
    “什么?”我和三个警察都不能相信刘局长说的话,以为听错了。李公子以其太子党的身份,外加被我打的不成人形,就算他此刻不躺在医院里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难不成李公子痛改前非,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可能!没见过狗能改掉吃屎的!
    三个警察纷纷表示不理解和震惊,刘局长发怒了,大吼道:“你们别以为是李局的亲信就可以压我!告诉你们,下这个命令的是比李局还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是看李局的面子,以你们刑讯逼供的事就足够有你们好果子吃!”
    刘局长说完,也不理会那三个警察,拉着我打开手铐走了出去。我摸着淌着血丝的嘴角,心里非常复杂。一路上,我和刘局都没说话,两人默默地朝前走。我不知道该要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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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预告:为了后面的描写方便,在该用外语的地方我都不用外语写了(主要是英语)。我不想把小说写成英文教育论文,更不想战战兢兢地怕出现语法错误……呵呵,所以统统变成国语来说。另,科幻小说正在构思中,已有片头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