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作品:《学堂异人

    听了暗先生的一席话,我和张雨琼都豁然明了,原来是这样!害的我还白费脑筋苦思黑瞳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黑瞳的秘密真多!
    我想了想,问暗先生:“你在黑瞳地位一定很高,是什么身份?黑瞳一共有多少人?分布在哪里?”暗先生面不改色,沉声说道:“地位?我不想理事,但除了首领,任何人都别想约束我。我是闲云野鹤……虽然你救过我,黑瞳也负我,但我有做人的原则,我只能告诉你组织里大概有近万人,世界各地都有。其他的你自己去发现。”
    张雨琼跳起来,威胁道:“快说!反正你不准备为黑瞳效力了,就为大众做件好事!”说着,张雨琼快速捏起两指激出两道指力直冲向暗先生。我暗暗担心,是担心张雨琼。虽说暗先生被困很久,而且还被穿透琵琶骨,但以他只听黑瞳首领号令的身份,一身功力绝对不容小觑。
    暗先生像是没注意到指力,依旧面色平和:“做人如果没有原则,那就是贱骨头。我虽是黑瞳出身,但我自问并无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这些正道中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和黑瞳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雨琼见指力对暗先生并无任何效果,又急又怒,扬起手又准备施力。我抓住她的手,摇头示意张雨琼罢手。暗先生刚脱困就已是这等惊世骇俗,如果等他彻底恢复过来……从他刚才那一手中看的出,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能制服他。他的气势和风度已将我打败,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我震撼,一为暗先生高强的功力,一是为他说的那番话。是啊,他从一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君子气度。若他要对我们不利,完全可以在我背他的时候下手,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我们呢?想起我杀何霸天时的那股嗜血的劲,偷袭击杀“冠军”……一时间,我发现我是这么下三滥,我做了什么?我是正道中人,我是正道中人!我没错,我没错……我情不自禁地摇头抗拒着,心神大乱。长久压抑的彷徨、迷惑、不安一下子被引发,爆炸出来。
    “你怎么了?”张雨琼温柔地把手搭在我肩上:“你摇头干什么?”我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才发现张雨琼那疑惑的眼神和暗先生颇有意味的微笑。我脸色一红,迅速道:“没事,没事……”又转头对暗先生说:“你走吧,希望你能真正成为闲云野鹤,不再跟正道为敌。”
    “你决定放过我?为什么?我想知道理由。”暗先生盯着我,缓缓站起来,个头比我略高一点。那股眼神总让我心惊肉跳,心绪不宁。我赶紧别过头,望着窗外的大海道:“我认为你本性不坏。满意么?你走吧。”
    张雨琼拉拉我,轻声说:“你怎么了?你真放他走啊?他是黑瞳的人啊!是邪道啊!”
    暗先生闻言,狂笑道:“哈哈……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邪道?披着正道的外衣做着邪道的行径算不算正道?天不公平,我就要跟天斗!我就是邪道,我就是要逆天!小姑娘,你刚才突然攻击我算不算正道?!问世间,何为正何为邪?!”
    我又是一震,心都狂跳起来。张雨琼面色变了几变,就要发脾气。我赶忙劝住她,然后对暗先生说道:“你说的对!英雄不论出身!只要你行的正,我一样拿你当正道看待。你我总算有缘,纵然你是我的敌人,我也交你这个朋友。”
    张雨琼吃惊地看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暗先生大笑:“好一个英雄不论出身!痛快,痛快!兄弟,你如此坦荡,暗某不会让你失望。想我出道以来,未曾有正道中人这么尊重我。你是第一个!我再透露点秘密给你。”
    “还有秘密?”张雨琼喊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都说出来!”
    暗先生道:“不是所有秘密都可以随便说出来。这次是回报兄弟对我的尊重。”“暗兄,我叫罗开,我女朋友姓张,你随便称呼。还请暗兄明示秘密。”
    张雨琼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暗先生爽朗一笑,然后道:“你们可知十大名剑?”我和张雨琼对视片刻,都摇头表示不知情。我熟读历史,印象中只有以身炼剑的干将莫邪(“邪”在这念y-)、专诸刺王僚的鱼肠、曹操和夏侯所佩的倚天、青虹。数来数去都凑不到十把剑。
    “古有十把名剑,威力惊人,奥妙无穷。十剑依次是,”暗先生闭着眼,缓声说道。忽然张开眼睛,精光四射:“轩辕夏禹、湛泸、赤霄、泰阿、七星龙渊、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
    听了暗先生的解说,我才知道原来剑也有这么多学问,就像一部历史,其中韵味由各人去品位。
    到目前为止,人类仍脱离不了战争,刀剑却已然脱离了战场(军用刀除外),但对于我们,仍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或许,这也是尊崇生命力的一种表现吧。中国古代刀剑的发展大略区分为三个阶段。
    前期:殷商之前,由于史料及实物的缺乏,我们对当时的战争型态与兵器的运用方式仍少有了解,因此直至目前为止的研究一般均以殷商为。
    中期:秦朝统一六国,其军容之壮盛、装备知优良,从兵马俑的实证中可以窥见一二。从秦开始,战场逐渐由骑兵主导,以强大的军力、高度的机动性,控制著越来越庞大的帝国。
    后期:五代至宋之间,新的战争型态又蕴酿成形,由於火药的发明与使用,热兵器登上了历史舞台,这是宋代战争的一大特点,此时的骑兵战力相当有限,主要以步战、城池攻防战与水战为多,在短柄兵器上,则吸收了西北少数民族的风格,形式庞杂,有鞭、棒、鎚等,在接战时配合长刀使用,以破解敌军的铁甲,而长刀也变化为刀身微曲、刀头较宽、厚脊薄刃、并带有护手的型式,坚重有力,从出土的少数宋刀得知,此时也运用了纯熟的夹钢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