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作品:《学堂异人

    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把大地映的一片淡红。青青的树木都染上一层红晕,真好看。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不过先得捕获猎物才行。我止住思维,不再想那些烦人的事,往来时的路返回。根据我小时候的经验,这个时候在田埂边、小河旁,一定是个好猎场。
    等我走出森林边缘才发现,天罡三十六阵被布在森林深处,离有人的村寨有几十里。这样也好,省的有人误闯进阵中出不来。
    小河边喝水、找食的鸟儿密密麻麻一片,多是乌鸦和斑鸠。我心里暗喜,抓个数十只足够吃了吧?我暗运真气于手,贼眼四下观察,看从哪下手最好。蓦然看见不远处,还有一群灰色的野兔!
    野兔喜欢挖洞,所以有狡兔三窟之说。野兔会在农田中到处挖洞,毁坏农田、咬坏庄稼根部,十足的大恶,不要被它们可爱的外表迷惑了。乌鸦虽然天下一般黑,但是吃虫子吃的多,益鸟。所以,成为盘中餐的对象变了。我决定抓两只最大的野兔,其他的放生。
    我悄无声息地接近兔群。猛然伸出右手,五指做抓状,把真气从手指中激射出来。五缕真气组成了一个看不见的铁爪,死死地把两着最肥的野兔按在湿地草丛中。两只野兔不明白什么东西抓住了它们,只是恐惧地吱吱挣扎,其他的野兔好奇地看着它们。我从隐身的大树后面走出来,兔群梭地全都钻进洞去。我抓住野兔的耳朵拎起来,真肥!
    我提着野兔回到农夫家,那木猜比我还先到,正和农夫夫妻闲聊着。孩子们眼尖,一眼看到我手里的野兔,都兴奋地跑过来,从我手中把野兔接过,抢着抱。
    “哈哈,看不出老弟还是打猎的好手!空手能套野兔!”那木猜跟我开玩笑。女主人呵斥着和孩子们把野兔拿去收拾。我收回目光,怕他再问打猎的详细情形,赶紧打个哈哈:“纯粹运气,纯粹运气……事情办的怎么样?”“有老哥哥我出马,当然顺利。我们回去再说。”……
    一顿美味的兔肉宴后,我和那木猜向主人告辞,一同回那木猜的住处。
    照例,我和那木猜每人一杯茶,坐在竹凳上,开始详谈。院子里飘着植物的清新味道,天上星光灿烂,又时不时地微风习习,端的一个谈话的好环境。
    那木猜细细地品了口茶:“还有五天,曼谷有场级别很高的拳赛。我已给你报了名,参赛者一共十人,奖金一百万美金。”“一百万……美金?”我吹了一下口哨:“这钱好容易赚!”
    见我一点也不当回事的样子,那木猜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他特地找人打听另九个参赛者的情况。个个都是名霸一方的狠角色,一招一式都足以要人命。这次赛事据说有半数左右的参赛后台是外国势力集团在把持,所以奖金很丰厚。肯定他们和政府的关系也很深,否则决不敢举办如此规模浩大的地下拳赛。在那种场合,打死勿论。
    我欣赏着美妙的星空:“你放心,阎王嫌我不帅,不会想收我做女婿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有把握。只是,到时候他们奖金怎么付?我不想背一袋子现金。”
    那木猜面容一动,问我真这么有把握?他又着重强调安全第一,能平安回来是第一等大事。我开玩笑地说等我拿钱回来,可不要爆血管。那木猜爽朗笑着赞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我到现还能保持这种心态。
    我心里暗道,因为我有恃无恐,所以才这么嚣张。如果我是普通人,你给我一千万个胆子我都不敢上去打擂台。当然,这些话我不会跟那木猜说的,只是让他到银行开个户,并申明奖金就直接存到户头上。到时拿一部分钱给小黛丽治病,剩下的就给那木猜养老,也算是做我的一片心意。那木猜坚持不受无功之禄。
    我劝道:“万一你有个什么病的话,不需要钱去看病?就算你不病,那三个孩子如果病了的话,不就有个医药费吗?”那木猜没有多想,说自己身体硬朗的很,不会有什么大病,小病自己会看。他很奇怪地说我年纪轻轻的,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为什么会自己不要钱。
    “老哥,你把我看小了。正因为我年轻,所以赚钱有的是机会。本来武术不是拿来炫耀、争强好胜的。如果不是因为黛丽,我可没兴趣参加什么拳赛。”
    “难得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好!好!年轻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老哥,别夸我。再夸,我就要翘尾巴了。”
    “好,好,我们说点别的……”
    “记得快点去银行开好户。”
    “好,我明天去。对了,你说你学过洪拳?耍几招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