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作品:《学堂异人

    “ipv4的先天性缺陷是什么?”网络原理课上,风韵犹存的女副教对着一大群昏昏欲睡的学生问道。无人回答。半晌,有个清秀的身影站起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在设计之初未考虑安全因素,造成许多安全隐患。”
    我因为睡懒觉,又迟到了,站在后门四下张望着等待机会溜进教室。正巧,魏莹及时站起来回答问题。趁着女副教的注意力聚集在魏莹身上时,我抓住时机猫着腰,从后门溜了进去。最后一排座位的白衣女生旁有个空位。心中一喜,迅速坐上去,摊开书,扭头欲给旁边白衣女生一个微笑。张雨琼?!我惊地几乎要叫出声来!张雨琼诡秘地笑了一下,朝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迅速摆正姿势,佯装听讲,一边压低声音问她到我们教室来干什么。张雨琼踢了我一脚:“我为什么不能来?”“又有什么馊主意?我已被你搞的名声尽毁,别逼我从一楼跳下去。”刚说完,张雨琼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逼你死我还舍不得,我要你生不如死!你不想跟我去学黑龙、黑豹那样的功夫了?”
    我心里一动,原来她是为这事来的,正好打探一下情况。心里一想,嘴上就说了出来:“想啊想啊。对了,黑龙、黑豹的功夫有多少人知道?”张雨琼说就教中几个人知道,她师父不许教里的人让外人知道底细。我说那天被你教训的几个混混不就知道吗?张雨琼笑骂道:“你猪头啊!没看到他们都是背对黑龙、黑豹吗?!”“哦,那……”“那什么那!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再问我就拔了你舌头!”我岂是被小姑娘能吓倒的?心念一转,眼睛盯着书,却一拳打在张雨琼胳膊上,又迅速缩回去。
    张雨琼转过脸,温柔地对我笑着。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张人面桃花:真漂亮。突然感到脚背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原来张雨琼一脚踩在我脚上,还在用力地拧。我咬着嘴唇瞪着她,依然是一张充满笑意的美丽脸庞:“美女,我错了,放过我吧,请高抬贵脚。”“小子,得罪我?有你好受的!”
    “我错了,我错了,你老人家别跟我计较……”“老人家?”张雨琼娥眉一扬,脚力又加重了几分:“乱称呼,掌嘴!”我赶紧用力抽出脚,免得脚被她糟蹋。“好了好了,我问你,你们教一共有多少人?……”
    “坐在后面的那位同学,这么喜欢讲话?”不知什么时候,女副教发现我在说话,全班的眼光又聚集到我和张雨琼身上,各色眼光都有。我又成为公众目标,干脆来个新闻发布会好了!
    “你来说说ipv6有什么新特点?”女副教很和善地看着我。我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四周:张雨琼气定神闲,似乎整个教室就她一个人;我则被各种目光刺的体无完肤。但是有个眼光却是含义复杂,是痛恨?是信任?是同情?……我定了定神,老实地站起来回答:“教授,基本上……可以说……也许……可能……”
    女副教轻轻一笑,男男女女们像是得到鼓励,放肆笑起来。我分明看到,魏莹没有笑。这小姑娘虽说不苟言笑,但也没理由一点笑意也没有啊……正胡思乱想,女副教示意我坐下:“以后不要上课讲话,认真学点东西。”又让男女们安静下来,继续讲她的ipv6。魏莹突然扭过头,颇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把头扭回去。
    “喂,你女朋友?”张雨琼看到魏莹的动作,拍了一下我肩膀:“不错,挺漂亮的!”“我要女朋友也只找你,你就别吃醋了,啊。”张雨琼没说话,趴在桌上看起一本什么书来。我瞄了一眼,满书的abcd简直要弄爆我的眼球:“呦嗬,还会看鸟文书籍?有文化啊。”张雨琼刚要开口,突然顿住,伸手一抓,接住从隔了几排座位飞过来的白团。不用看就知道是纸条,老子在中学就玩过这东西了。我笑道:“勾魂使者,又勾了谁的魂?”张雨琼得意地打开纸团,脸色一变,一把扔给我:“你女朋友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