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一章:困惑
作品:《上了嫂子的玫瑰床》 在小木屋里一呆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没想到小雨还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女孩!在这些时间里,她从不同铁蛋聊起所有敏感的话题,除了一日三餐她亲自下厨给铁蛋弄吃的外,就是默默地陪着铁蛋。
铁蛋感觉得到小雨是真心喜欢他,与他在一起时小雨非常满足而又开心!只是在一边独处时,铁蛋发现她有时会偷偷地流泪。眉宇间有一种淡淡的轻愁。
她是一个成熟而性感的女子,曾好一刻,铁蛋忘了自己是谁,恍惚间觉得这就是他的生活,小雨是他的妻子,他们无比融洽地在一起!
铁蛋想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望着小雨,铁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去哪里?“小雨非常惊恐,极度不安地问。
“还能去哪里呢?”铁蛋茫然一笑,“我哪里都不去!我想我的灵魂已经不属于我了!我感觉自己在飞!这种感觉会让我死去!我去流浪,也许流浪的路上才是我的归宿!”
“你不能走!”小雨一把拦住铁蛋,疯狂地摇头说,“外面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一切都变了!容我以后慢慢向你解释!总之,你哪里都不能去!”
“在这里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吗?”铁蛋冷笑,“你是不错的一个女人!我铁蛋真是艳福不浅!”
“不是的!”小雨似乎痛苦地说,“我有一个想法,你能接受吗?”
“什么想法?”铁蛋未加思索地问她。
“我们去北京或是去更远的地方!凭着我们画画的天赋,相信我们能在另一个地方闯出一条路子来的!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是吗?”铁蛋突然笑出声来,“雨小姐,你不觉得这样做好卑鄙吗?你抢了别人的老公,还在这里做着美梦!”
一时间小雨被铁蛋这句话噎住了,她忍不住在那里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是的!”小雨突然对铁蛋大吼,“随你怎么说!我抢了别人的老公又怎样?你还不是一样的心甘情愿!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
铁蛋不吭声,默然地往门口走去。
“铁蛋,你给我回来!”小雨拉住铁蛋,气得脸色发青。
“是不是还要我赔你这些时间的过夜费?”铁蛋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你——”小雨气急败坏地指着铁蛋,半天说不出话来。
“再见!”铁蛋拉开了房门。
“你知道吗?”小雨哭了起来,“我为了争取自己的自由,什么都不管了!我答应了那个香港男人,我把照片给了他!从此后他不会来找我!我自由了!真的!我自由了!”
铁蛋停在门口,听不懂小雨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像电光一样有个感觉闪进他的脑海,铁蛋回转了头。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自由?什么照片?”铁蛋问。
“那个男人要你的照片!他要我想方设法勾引你,拍出我们相爱的照片!这样,他就可以从此不再烦我!”
一瞬间,铁蛋惊呆了!同时,小雨过去的故事此刻一下子钻进铁蛋的脑海,铁蛋恍然大悟。只是,更加让铁蛋迷惑的是,那个香港男人怎么会同他铁蛋拉上什么关系?而且竟然派上自己的情妇?
见铁蛋疑惑不解,小雨便向铁蛋解释:“那个香港人是个变态狂!我不知道他需要这些照片做什么,我只知道,他同你红尘小筑里的女人有着非常的关系!那个林韵,你的嫂子,绝不简单!”
铁蛋莫名其妙,但看着小雨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就更加困惑了。
小雨看见铁蛋呆怔在那儿,慌忙对铁蛋说:“一开始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可是,自从你来到我的世界后,你阳光般的气息让我感到了生活的另一面!你内心的情感,对我来说是崭新的感觉!我接受了,同意了!只希望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中没有了阴影!”
“可是,我至今还不知道那个香港人到底是谁?而我,又怎么会同他扯上关系?”铁蛋困惑地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小雨。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总觉得这一切同那个林韵有关系!”小雨说。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种照片?这对他有什么用呢?如果他心里在乎林韵,又怎么会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而且根本就起不到半点作用!再说,我了解林韵,她是我的嫂子,她一直生活在我们的家乡,应该与这个香港人没有任何关系!”铁蛋仍在为林韵辩解,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你那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林韵背着你竟偷了野男人!从这点来说,你在林韵的心目中并不怎么样!”
铁蛋的心在滴血,被小雨这几句话说得答不上话来。
铁蛋仍旧呆在小木屋,没有上班,好几天来,他的神思恍恍惚惚,默默地回想起他以前的故事,一切都像幻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小时候的铁蛋是多么喜欢作画……
那时候多么喜欢乡下那清新的空气,山区的景色处处迷人,一到闲瑕时候,铁蛋便独自一人,背着一个画夹,开始在山上作画。
画上有飞鸟,有村庄,有淡青色的远山和近处的溪流,有袅袅的炊烟和农妇勤劳的身影。每一个画面,铁蛋都有一种灵感的冲动,于是,心灵里总有一个小声音在慢慢浮起,那一句句简朴易懂的文字,便成了铁蛋画中的主题,像一双双向远处延伸的脚印,印着铁蛋童年成长的痕迹!
少年时代,是慌乱而急躁的,是朦胧而羞涩的,是有轻柔的梦又有十足的激情的!只是那时候,铁蛋就开始偷偷地想一些陌生的女子,而铁蛋的画面上,便开始多出了一些人物素描,而画得最多的就是女人速写了!
铁蛋总喜欢简单两笔就勾出一个女孩柔曼的曲线,简单的动作和女孩天生的线条美常令铁蛋激动不已,陷入一种深深远远的怀想中……
喜欢看池塘里女子洗澡的情景,并从此认识了女子的清新脱俗,认识了女子的美妙和细腻的情感,仿佛童年时代的河边,铁蛋看到乡村那秀美的景色,听到了泉水叮咚的歌唱……
一切都是画,一切都是诗……
很久很久以来,铁蛋就在画画中寻找什么。后来,他慢慢地发觉,他在画画中寻找的是一个红颜知己!所有最美丽的线条在铁蛋的脑海中幻化成一个女孩的形象!而这个女孩,就是林韵!铁蛋曾整天坐在书桌上画出心中女孩的形象,送给林韵!林韵激动了好久!她说铁蛋的美术太好了!是天才!她一定好好珍藏!
那年暑假,在姨妈家的小巷后面的稻田里,铁蛋同林韵相遇了,又正是农村收获稻谷的时候,干枯的田地里,堆起了高高的稻草堆。
林韵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破席子,在稻草堆的掩护下,他们谈了很久很久!她有着智慧的小脑袋,浑身充满着说不出来的灵慧!她的黑眼睛不停地向铁蛋眨着,让铁蛋迷惑!
这些所有少年时代的秘密,如果铁蛋不说,又有谁人能够知道?而林韵,就在那时深深地刻在铁蛋的心灵上。
可是,上天总是作弄痴情的人,铁蛋长大之后,由于现实的种种原因,林韵最终在铁蛋的世界里消失,而另一个女子,就是峨眉,在南方打工的土地上,填补了铁蛋内心情感的苍白!
很自然的,铁蛋同峨眉结婚了,在所有懵懂的岁月里,铁蛋拥有了一个叫做妻子的女人,曾好一刻,铁蛋心满意足,感觉自己是个幸福的男人。有了一对儿女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可是,上天似乎重又与铁蛋开了个玩笑,年轻多情的峨眉竟被家乡的几个上混混夺去了。这对铁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但这时,林韵的出现,是一种生命之源,迅速丰满了铁蛋内心的情感!
可是,老天似乎与铁蛋过不去,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许多事,让铁蛋几乎就要疯狂!
现在回想起来,正如小雨所说,铁蛋是真正地爱上一个人了吗?铁蛋不觉心中烦躁!是什么东西一直在铁蛋的心中戏弄铁蛋?铁蛋自认为崇高的爱情,在岁月里竟是这样不堪一击吗?他真心喜欢林韵,爱上林韵,但是,他为什么又同小雨发生这不明不白的关系?
林韵的影子在铁蛋眼前晃动,铁蛋的心痛楚!多可爱的一个女子!尽管她曾是自己的嫂子,但铁蛋是爱她的,这种爱一直就存在心里,永不褪色!
可是那天晚上,铁蛋清清楚楚看见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在林韵的床上!
这是铁蛋不能容忍的事情!
难道林韵真的是天生水性扬花的女子?大哥同她离婚,是因为早就看透了她的这点?
铁蛋想到这里,心里极端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