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作品:《18限:恶魔的午妻

    吕佩亭待在房间里,看着江继遥的电话号码,指尖不停揉着太阳穴,犹豫着自己到底该不该打这通电话。
    如果不打就帮不上赵赫修、如果打了就得和那个江继遥牵扯不清,可如今为了她堂哥闹出的事,她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深吸口气后,她便按下号码,不久便听见江继遥的声音响起,“喂。”
    “江……江先生。”她闭上眼说。
    “你是哪位?”
    “我是吕佩亭。
    “吕佩亭……”江继遥想了想,而后叫了声,“原来是你,你这个泼辣的丫头,怎么还敢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有事想求你。”她扬起妩媚的笑声。
    “求我?”江继遥眯起眸子,“什么意思?”
    “在电话里不好说,可不可以出来见一面?”她故意放软声音,用娇羞的嗓音说道。
    江继遥的脑子里冒出在ktv时所见到的吕佩亭娇柔的模样,嘴角徐徐拉起一道笑弧,“好吧!你说要在哪里见面?”
    江继遥对美色一向无法抗拒。
    “地点由你来挑吧!”她展现出诚意。
    “我现在在朋友的公司,你过来好了。”江继遥随即又道:
    “不,我看这样吧!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不必麻烦,是我有事相求,应当亲自登门拜访,你只要告诉我地址就行。”’
    她客气的说。
    “也好,你就来这个地址……”
    当江继遥说出自己的所在地点后,吕佩亭便立即出发前往,才搭上计程车就接到严正的电话。
    “严先生,是你。”
    “吕小姐,我愈想愈不对,总觉得你会想出不好的办法,拜托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对总裁交代。”
    她苦涩一笑,“这关他什么事?我想我怎么样他都不会在意的。”
    吕佩亭心想她和赵赫修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彼此还是不相配,等她替堂哥偿还对他的亏欠之后,便再也没有见他的理由了。
    “这怎么可能,总裁心里唯一在意的就是你。”他看得出来自从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出现裂缝后,总裁做起事已少了以往的干劲,整个人像是失魂落魄。
    “不是的,你太抬举我了。”她摇摇头,“在他心里只有公司、只有成功、只有大家看他的眼光。”’
    “吕……”
    “别说了,我现在正忙。”知道他还想说什么,吕佩亭担心自己会犹豫,立刻切断手机。
    她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内心的害怕也愈来愈深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目的地,吕佩亭走进里面才准备向柜台登记,却见江继遥朝她走来。
    “江先生。”她朝他微笑的点点头,“好久不见!”
    “吕小姐,我远远就看见了你,你可是愈来愈漂亮了。”江继遥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垂涎。
    “谢谢。”她万种风情的拨了拨一头乌黑的秀发,“我知道肯定是打扰你了,真的很抱歉。”
    “别这么说,这里请。”在江继遥的引领下,他们来到旁边的访客等候室,这时候他才问:“不知道吕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据我所知,江先生带着一大笔资金来台湾打算寻找标的投资,我希望你能帮帮赵赫修。”吕佩亭直接说出来意。
    “这……”江继遥扬唇一笑,“没错,我手上是握有一笔资金,不过那不是我的。”
    “但你是评估人也是cāo盘手,只要你在“伯爵”的报告上多加着墨,应该就不成问题才是。”既然他们喜欢打官腔,那她就入境随俗,“而且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目前国内哪家公司最有潜力。”
    “哈!我不知道吕小姐这么会说话,真让人刮目相看啊!”江继遥起身,又靠近她坐下,“不过你该知道很多事不是光用说的就行。”
    “这我知道,上次在ktv是我失礼,今天可以弥补吗?”她柔媚一笑。
    “当然可以,我这就叫人准备,请跟我来。”江继遥开心的站了起来走到外头,吕佩亭也尾随跟上。
    两人来到外面等待车子接送时,公司里有位新进职员见了露出奇异的眼神,不久便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严正快步走进总裁办公室,就见赵赫修埋首于公事中。
    这一幕还真是令他大吃一惊,还记得在数分钟之前他还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为何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全身充满了精力?
    “你在看什么?”发现严正进入办公室后就不发一语,他问。
    “总裁,您总算振作起来了!”他都快喜极而泣了呀!
    “什么叫总算振作起来?我之前只是在思考,思考该如何反败为胜。”赵赫修一向不轻易认输,要打倒他绝没这么容易。
    “那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我被击垮了?”他睨了严正一眼。
    “不,不是的。”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啊!“对了总裁,我刚刚接到林顺安的电话。”
    “林顺安!”赵赫修蓦然抬头,“他不是去对手的公司上班吗?还提他做什么?”
    “他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他看见吕小姐去找江继遥了,神情看起来有些古怪。”虽然林顺安离开伯爵,但是与严正私交不错,他过去曾看过吕佩亭来见赵赫修,这才赶紧打电话来问问。
    赵赫修猛抬头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猜,吕小姐是不是打算向江继遥求助?”严正突然想起昨天她问他的那些问题。
    “她父亲的生活和照顾已不成问题,她还需要什么帮助?”
    他眉头一皱,没想到她的需求这么高。
    “您错了,我猜她是为了您才去找江继遥,还说她堂哥做错的事,她会补偿。”
    闻言,赵赫修服神一凛,“你说她是为了我?”
    严正害怕是自己做错了,“对,昨天她特地来找我,问我有哪个金主能帮助伯爵,我提到江继遥手里还有资金……”
    赵赫修的一双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收,而后站了起来,“他们在哪儿?”
    严正想了想,“听说是去什么ktv。”
    他随即推开椅子冲出办公室,直接开车前往上次他们聚会的ktv。
    一到门口,他迅速冲了进去,来到柜台问道:“请问,江继遥的包厢是哪间?”’
    “稍等一下,我查查看。”柜台查了下电脑里的资料,“是十四号。”
    赵赫修点点头之后,立刻往十四号包厢跑去,并用力将门推撞开来——
    此时的吕佩亭正拿着麦克风不安的唱着歌,而江继遥则是紧紧贴在她身边,还不时的对她毛手毛脚。两人看见赵赫修闯入,全都吓了一大跳。
    江继遥的脸色万分难看,“怎么又是你?”
    赵赫修勾起嘴角,目光膘向吕佩亭。“怎么?不欢迎吗?”
    “如果你也想插一脚,就进来坐坐吧!”江继遥冷冷哼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赫修直接走了进去,并在两人中间坐下,接着他又转向吕佩亭,“麦克风给我吧!”
    “你……你要唱歌?”真的很令人意外。
    “不行吗?我的歌声可好了,只是不轻易展现罢了。”随便点了首歌,他还真的夹在他们两人中间高歌,虽然状似唱歌,其实目的只是了为隔开他们。
    江继遥恼得一把火直在腹中烧,他提了气说:“你是故意的吗?知不知道你杵在这里非常的碍眼。”
    “哦!是这样吗?谢谢你坦白告诉我。”赵赫修笑着站起,然。后拉起吕佩亭的手,“既然他不欢迎我们,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赵赫修,我指的是你!”江继遥咬牙道。
    “是吗?”赵赫修装傻的耸耸肩,“我以为我走的话,我孩子的妈也该一起走才是。”
    “孩子的妈?”江继遥一怔,眼睁睁看着赵赫修对他扯了扯唇后就将吕佩亭给带走了。
    走出ktv,吕佩亭甩开他的手,“你说谁是你孩子的妈?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又还没……还没……”
    “还没和我上床是吗?”他眯紧深邃的大眼。
    吕佩亭的脸赫然_臊,“你怎么老是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真不知道过分的人是我还是你?”赵赫修双手擦腰,“我不想与你在大街上理论,上车再说。”
    被迫坐上车后,她发现他加速行驶,忍不住糗他,“原来你也要面子,既然想骂人还顾及什么颜面。”
    “吕佩亭!”他气得大声对她吼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气人了?”
    “我是跟某人学的。”
    “看样子你很不屑我这个失败者罗?那你干嘛还要帮我?”
    简直就是口是心非。
    “谁……谁说我是要帮你?”她暗吃一惊,难道他有透视眼?
    “难道不是?”他轻哼了声,“那么你为何主动接近江继遥?上次你不是为了躲他还藏在化妆间里,说什么都不敢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觉得江继遥人挺好的。”她板着张脸。
    他听不下去了,就近把车开到他的住处,在停车场停下车。
    “你跟我上楼好好谈谈。”
    知道他不会让自己离开,吕佩亭只好跟着上楼。
    一踏进这间屋子,吕佩亭便想起上次来见他时,他对她的讥讽,而她也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到底要说什么?”吕佩亭站在客厅中间看着他。
    他坐了下来,拿来茶具,“你也坐下,和我一起喝茶。”
    “你也喜欢泡茶?”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只爱喝酒吗?”
    “呵!”赵赫修扬起眉,“或许是我从小耳濡目染吧!所以才会喜欢泡茶。”
    好不容易又等到他愿意谈论从前,吕佩亭不禁坐了下来,仔细听着。
    “其实我是个私生子,生父去世后,生母也跟着自杀,我的大妈把我送给了别人,怕我长大后会争夺家产,她甚至还想要了我的命。”他喝下一杯茶又说:“幸好我的养父把我藏起来,还放出风声说我已夭折,这才让我逃过一劫。”。
    吕佩亭已难以抑制的湿了眼眶,“后……后来呢?”
    “后来……我和我的养父与爷爷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直到我八岁那年他们先后去世,我再次被收养,巧的是收养我的人就是我大妈,也就是我现在的养母……以及陆恒。”
    吕佩亭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冲击,上回听严正片段的叙述已让她非常震惊,现在听他娓娓道来,让她更是心痛!
    “赫修——”她主动抱紧他,“好了,现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你在伯爵集团的立场,我……我更要帮助你……”
    “本以为我可以证明一切,但是我却失败了。”他眯起眸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就此放弃吗?你以为我非得靠江继遥才能翻身吗?错了,我自有办法,所以你别再去找他了。”
    “看你这副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严先生说的颓废不振。”这下她总算安心了。
    他的眸心一扬,“你又和他连络了?”
    “不行吗?”他那是什么表情?
    “不是说了,你少跟他连络,那家伙就会胡说八道。”说真的,他是打从心里不希望她与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完全与对象无关。
    再说,严正那家伙就只会说些危言耸听的话,可以想见她这次会找江继遥走险路,肯定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