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因素？！”
    江朝旭的声音不复一开始的平静，斯文的表情彻底的被击碎，变得严肃而又悲戚。
    他意识到情绪不对，平复呼吸，尽量的让面部表情看起来自然，“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是我这个做班主任的没保护好她，让她年纪轻轻便成为一缕芳魂。”
    颜知许转过身，“其他的因素不方便告诉你，但校园霸凌你应该很清楚。”
    “重新启动案件后那些人将可能会为她们的所作所为付出责任，希望江老师可以作证，另外提前与校方沟通好事关重大，不可包庇任何一个学生。”
    听到她的话，江朝旭眼里的掩饰低下头，再次抬起时情绪得到了一点控制。
    “……好，如果警方提审我会据实相告的。”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吧。
    是他无能，当初在她死后不能说服校方劝退牛莎莎等人。
    校方始终坚持许心悦是跳河自杀，且霸凌一事也没确凿证据。
    “……”
    许心悦看出江朝旭眼里溢出的愧疚，飘上前轻轻的拥住他。
    哪怕没实际触碰到，可这样已经很满足了，生前这对于她来说是奢望啊。
    轻轻呢喃，“老师，你别愧疚，不是你没保护好我。”
    他当时坚定不移的选择相信她过后也次次维护她。
    老师真的很好很好……只是这个世界上心存恶意的人太多。
    而她正好在支离破碎时遇见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活下去的光彻底熄灭。
    “……”
    江朝旭仿佛心有所感，眼角微微湿润，垂着的双手颤抖了几秒。
    他将双手背在背后，“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下节课是我的。”
    颜知许挑眉，“没有了，谢谢江老师肯回答我们的问题。”
    “不用谢。”
    江朝旭转身离开，脚步匆匆有点凌乱，好像是着急的赶回去上课。
    望着他的背影，傅时墨镜片下的眸光微闪，“小朋友，走吧，答案已经出来了。”
    江朝旭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特别是当他意识到这股情愫时会不允许外泄一分。
    青春活力的女学生和年轻的男老师，这份感觉在他们的身份还没变化时注定只能深埋土里。
    许心悦不是单相思，江朝旭是她的光，可她一死江朝旭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走吧。”
    颜知许看了一眼时间，两人朝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她的目光瞥向心不在焉的许心悦，“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跟过去看看。”
    得到准许，许心悦飘向了江朝旭任课的班级。
    上课铃声打响，迟迟不见他走进教室，又等了几分钟语文老师姗姗来迟，对大家说道，“你们数学老师身体不太舒服，我们调了一下课，这节课由我来上。”
    “来，大家把课本收起来，把桌子抽屉一面转开后拉开距离，这节课和下一节都拿来测验。”
    语文老师说完后从包里拿出卷子，班级内的同学们发出痛苦的哀嚎和碎碎念，愁眉苦脸的拉开桌子。
    许心悦蹙眉，转身飘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