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品:《这位男同学为什么置顶我?》 会不会讲话?江逾林飞了他一记眼刀。
杜礼连忙双手合十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陆潺潺叹气,就是万圣节的装扮吧,很多人不是都有那种随身携带的魔法棒吗,一戳一个准。
杜礼嚼着苹果,含糊道,系吗,那可真系太惨了
这苹果似乎特别好吃,又大又红,一口咬下去那声响别提多清脆。
陆潺潺盯着果篮咽了咽口水,语带哀怨,你这果篮带来孝敬你自个儿的吗?
嗐,我这不是看你吃不了,先替你解决一点吗?杜礼咬完最后一口,扔掉果核。
陆潺潺睁大眼睛,知道我吃不了你还带?
咱们体面人,杜礼拍着胸脯,礼数总得做足吧。
陆潺潺白眼一翻,得了吧,你就是成心馋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馋得胃都有点疼,哼哼唧唧往江逾林怀里钻。
哪能啊,杜礼摊开手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老江你来评评理,你说兄弟我是这种人吗?
江逾林正抱着陆潺潺轻轻拍,闻言拧着眉道,行了,他不舒服你别闹他。
陆潺潺揪住江逾林衣袖,委委屈屈说:想吃草莓。
江逾林手护着他的胃哄道,现在不可以,等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吃好不好?
陆潺潺撇着嘴,耷拉下脑袋。
啧啧啧,瞧这可怜见的,杜礼在一旁砸着嘴,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老江你给他榨成汁儿算了。
江逾林还真认真地想了想,倒是可以,但果汁太凉了。
他捧起陆潺潺的脸蛋儿让他看向自己,要不我榨好给你加热一下?
陆潺潺在脑海里仔细构思了一番草莓汁被加热后的奇妙滋味,吞咽两下,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想了想,它加热之后太酸了,其实也不适合我
嗯。江逾林嘴角勾了勾,满意地点点他的梨涡,这就对了。
杜礼被他们对话的样子逗得连连直笑,忍不住打趣道,老江你这样真的很像老妈子。
陆潺潺听到老妈子三个字忽然心里一紧,接着胃就抽了一下。
上次他们吵架,江逾林就说他自己老妈子来着。
陆潺潺小心地看了江逾林一眼。
江逾林也感觉他身体紧绷了一瞬,连忙给他顺着胃安抚道,没事没事。
杜礼看他脸色忽然就白了,也收了笑,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江逾林把陆潺潺搂紧了些,不关你的事。
行,行吧。杜礼也不坐了,起身对陆潺潺道,那我先回去了,潺潺你好好休息。
好。陆潺潺撑起身体似乎想送送他。
别别别杜礼赶紧制止,你躺着歇着,我自己走!
说罢一溜烟跑没影了。
江逾林手贴着他的胃,那里还在轻微地抽动,他把他往怀里拢了拢,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陆潺潺有些紧张,一紧张胃就更难受,他白着脸道,我没把你当老妈子
我知道,江逾林不太敢揉他的胃,只能仔细捂着,你别紧张,是不是疼?
陆潺潺不答,揪着他袖子问,你不生气吧?
江逾林有些失笑,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真不生气。
好吧。陆潺潺放松一点,按了按江逾林放在他上腹的手,那我疼
江逾林眉毛拧起来,那要怎么办,不能再用止痛了。
他想了想,试探问道:可以揉揉吗?
陆潺潺点点头,你轻一点。
好。
江逾林应着,竟然真的开始给他很轻很轻地揉胃。
陆潺潺靠在他肩上,稍稍一仰头就能看到他专注且帅气的侧脸,心里甜滋滋的。
他抿起嘴,戳了戳江逾林的耳朵,小声道,你真的好好啊。
班长的耳朵是真的很敏感,这样就又红了,他咳了一声掩饰道,你知道就好。
陆潺潺一直住了好几天的院,等回到学校后都快到学期末了。
他要准备考试,还要和江逾林一起跟着老李头儿写篇论文。
这篇论文是老李头儿开学时就在筹划的,不出意外最后也会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能跟着在上面得到署名的话,对他们未来保研有很大帮助。
江逾林还好,以他目前的绩点、奖项和各种论文,保研早就板上钉钉。
但陆潺潺不同,他参加的竞赛不多,得到在核心期刊上署名的机会也是头一次,就格外重视这次论文。
一开始他和江逾林是在图书馆学习来着,后来因为陆潺潺老是胃疼,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江逾林给他揉,两人就转到了寝室。
因为住校,日常三餐要么食堂要么就是校外饭店。
这次出院后,陆潺潺肠胃明显弱了很多,以前吃了没问题的,现在再吃就会难受,整整一个月硬是没把胃养回来。
这天江逾林第无数次抽掉他肚子上的热水袋,把人抱进怀里揉胃,忍不住道,你这么下去不行啊。
那要怎么办呢?陆潺潺也有些泄气。
这段时间,其他室友都出去兼职实习,寝室就他和江逾林两个人,他也就不再不好意思,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窝。
陆潺潺握着笔的手都因为一阵一阵的胃痛而轻轻颤抖,江逾林替他把笔抽出来,放到桌上,抱着他哄道,先不学了,我们歇一会儿。
他手放到他胃上轻轻揉着,疼得厉害吗?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他今天有点事,难得没守着陆潺潺吃饭,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人疼得趴在桌上。
就是普通的稀饭白菜。陆潺潺闭着眼,声音恹恹的。
连稀饭白菜都吃不了了吗
江逾林心里急,面上却不怎么显,只抱着陆潺潺像随口商量着说道,我们搬出去住怎么样?
陆潺潺掀开眼皮看他,什么?
江逾林托住他的背让他坐直些,认真道,就去我家,房租你照给,当我们合租了,饭我给你做。
陆潺潺有些吃惊地眨眨眼,你还会做饭?
江逾林叹口气,我有没有告诉你我高中开始就一个人住了,会做饭很奇怪吗?
陆潺潺似乎有些心动了,垂下头考虑着,总感觉让江逾林给他做饭有点那什么。
他胃还是一抽一抽地疼,思考起来手下意识就往上腹按,被江逾林轻轻捉住,乖,别按。
江逾林这种轻声细语的样子,不知道触动了陆潺潺哪根神经,他忽然疯狂心动,想要搬出去。
那陆潺潺抿起嘴打着商量,菜钱,电费水费所有乱七八糟的费都我来出,碗也我来洗,你就负责做饭可以么?
好。江逾林笑了笑。
陆潺潺心里也美滋滋的,我想吃糖醋里脊红烧排骨水煮牛肉
不可以。江逾林无情打断。
陆潺潺嘴角立刻撇了下去,江逾林顿了顿,摸摸他的脸,妥协道,等身体好点再吃好不好?
陆潺潺恹嗒嗒点头。
哦对了,江逾林给他揉着胃忽然补充道,碗还是我来洗吧。
陆潺潺撇下的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江逾林低头,捧起他的脸看小梨涡,笑了?
陆潺潺挣脱开不给看,没有笑。
江逾林抱着他不再勉强,但是声音都带上愉悦,好,你没有笑。
第24章
搬家这件事,江逾林处理得雷厉风行,第二天报告一交,就带着陆潺潺搬了出去。
他们随意收拾了些衣物和日常用品,至于其他各种小东西,反正离得近,后面慢慢搬也行。
等把东西放到家里收拾好后,两人又去了趟超市,买陆潺潺的拖鞋和晚饭的食材。
江逾林非要陆潺潺买那双带了好大一个猫耳朵的棉拖鞋。
你真的有毒吧江逾林。陆潺潺很无奈。
很可爱啊,我觉得好适合你。江逾林看着猫耳拖鞋眼带笑意,像新手爸爸在给未出生的宝宝挑小衣服一样。
陆潺潺被自己的脑补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忙从旁边挑了双高贵冷艳的纯灰色棉拖房间购物车里。
江逾林面无表情将其取出,换上猫耳朵,陆潺潺又拿出来。
两人幼稚地较量上好几回合后,陆潺潺终于捉住江逾林的手腕,咬牙道,这样吧,你要是愿意穿旁边那只兔耳朵的,猫耳朵这个我就收下了。
怕江逾林不信,还拍着胸脯道,我给你买!
他想,江逾林是什么人?
是跟那双灰色棉拖一样高贵冷艳的人,怎么可能会屈尊穿这种卡哇伊的兔耳朵拖鞋。
没想到江逾林嘴角一翘,答应得痛痛快快,可以。
还顺势把两双一大一小的毛绒拖鞋整整齐齐摆到购物车里最显眼的地方,推着车子扬长而去。
陆潺潺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江逾林怕不是在演他。
他小跑着跟上江逾林的步伐,追问道,其实是你自己喜欢吧?你是不是有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的隐疾,但不好意思说,才硬要买给我,因为你猜到我会邀请你一起?
江逾林侧过脸,看了两眼陆潺潺毛茸茸的脑袋,勉强点点头,可能算是吧。
陆潺潺惊掉下巴,张着嘴喃喃道,你还真是和我刚认识你时候好不一样啊
江逾林挑眉,哪里不一样呢?
陆潺潺不好说他少女心可能比杜礼还要重,挠了挠鼻子安慰道,变可爱了。
江逾林嘴角就勾起来了,很好骗的样子。
他看到江逾林把一根黄不拉几的粗木棍套了口袋放进购物车,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呀?
江逾林手一顿,抬眼看他,欲言又止,山药。
哦陆潺潺咳了声,我知道是山药,就随口问问江逾林你别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江逾林憋笑,嗯。
陆潺潺又问,买山药的话,我们晚上吃什么?
猪骨山药汤。江逾林说,我再用煲好的汤下点面条。
陆潺潺听得眼睛都亮了,好耶好耶!
小时候他外婆就经常用各种炖好的汤煮面条或者米线,煮出来后特别入味特别好吃。
江逾林看他捏着手机忍不住要冲去收银台结账的样子,就一阵失笑,挠挠他的下巴,这么好养活啊?
他发觉陆潺潺有些属性跟猫似的,喜欢被摸脸挠下巴,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那个猫侄子混久了的原因。
陆潺潺本来被挠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闻言又睁大,哇班长,你好会夸人啊。
他揉揉自己的肚子,我这样也叫好养活吗?
好养。江逾林笑道。
吃完饭洗漱好后,两人又钻进书房捯饬论文,找材料推模型。
陆潺潺现在不太能熬夜了,稍微睡晚一些胃就不舒服,基本上彻底告别曾经半夜12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男大学生生活,提前步入中老年。
江逾林端着温水拿药过来的时候,陆潺潺已经又拿手抵着胃了。
他把陆潺潺的手掰开,换成自己的给他轻轻揉,先不写了,吃完药去睡觉。
陆潺潺模型正推到关键地方,不肯撒手,随口应付道,马上马上
江逾林捂着他的胃等了一会儿,感到掌下的器官渐渐开始抽动,陆潺潺的手也有些抖,便强制拿掉他的笔。
陆水水,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刚刚那一会儿,陆潺潺已经弄得差不多,剩的最后一点明天不至于忘。
他向后靠近江逾林怀里,确实疼得有些受不了,恹恹地说,你现在还觉得我好养活吗?
很好养。江逾林捧着他脸喂水吃药,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吃完药,江逾林又给他揉了好一会儿胃,感觉到好些了,才带他回卧室睡觉。
在江逾林奶孩子似的照顾模式下,陆潺潺的胃总算被养得好了些,也总算在大半个月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水煮牛肉,虽然只小小地尝了几口,但也足够心满意足。
轰轰烈烈下过几场雪后,陆潺潺在江逾林家里迎来了真正的冬天。
陆潺潺对于冬天的态度很复杂,喜欢它,是因为想要堆雪人,不喜欢,是因为过低的气温总让他身体不舒服。
幸好江逾林很会照顾人,跟他住在一起后,陆潺潺几乎没有难受过,对冬天的喜欢也加深了。
但江逾林到底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最近天气特别不好,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陆潺潺胃就不大舒坦了。
早起吐过一轮后,勉强吃了小半碗鸡蛋羹,就无精打采地缩在沙发里。
江逾林替他冲好热水袋捂着,蹲在他面前摸摸脸,幸好今天周末不用去学校,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
不用了。陆潺潺摇摇头,他不太躺得住。
也好。
江逾林去厨房把鸡蛋羹的碗匆匆洗了,一出来,却看到陆潺潺换了外套要出门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