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作品:《体弱美人在解密游戏封神了》 第3章 暗黑吞噬03
# 003
许时年感觉脑后是一只张着大血盆大口、滴着口水的巨大野兽。他浑身的神经都僵直了,挺尸一样趴在地上,连寒毛都在颤抖。
手指无力地在地上抓了抓,钳制住他的手却像是铁钳一样,他毫无力气挣脱。
他问系统:系统,你再说一遍,我要是没完成任务就死了,会怎么样?
【你的档案将被清除,你也将无法回去原来的世界。】
果然他没有听错,只是游戏能做到这种程度吗?怎么将他留在游戏世界里?
如果能做到,死在游戏里就回不去现实,怎么可能让这种游戏上线?
许时年满脑子疑问,但他没有时间细想。
他不想死,尤其是被吃!更不想被困在游戏里。
可他连身后男人的一根手指都掰不开,唯一的办法只有
救
许时年才喊一个字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用力地扭头看过去,从男人的房间走出来一双脚,眨眼就到了他身后。
顿时,他感觉身上一轻,男人被远远甩回了房间里。他撑着地板扭过身,想要站起来,但刚摔得有点重,膝盖发痛,他站了一半又跌回去。
一只手突然伸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看去,发现救他的竟然是之前离开的络腮胡。他伸手过去,想拉着络腮胡的手站起来,对方却像等不及般,一下往前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拽起来。
谢谢
许时年道谢,络腮胡却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往前走近了一步,几乎和他贴在一起。
他不适地蹙起眉,打量起对方的模样,胡子几乎挡住了大半张脸,高挺的鼻梁衬得眼睛格外的深邃明亮。而且很高,比他高了半个多头,视线从上俯视下来直直盯着他,眼神像是要攫住他似的,让他很有压迫感。
络腮胡还没放开他的手,他不禁又说了一遍,谢谢。
他感觉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仿佛他欠了什么债不想还,又没办法找他要债一样。
宝贝,别害怕,我很温柔的
对面房间里突然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许时年忙看过去,刚被甩进去的男人趴在地上,用像四脚蛇一样的姿势往外爬出来,高高地抬起脖子对着他不停伸舌头。
许时年浑身的寒毛都直竖起来,络腮胡终于放开了他,不冷不淡地说了句,别怕。
接着,络腮胡转身就往男人过去,一把抓起男人的衣领,将男人又扔回了房间。
他随即跟进去,将男人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单手就将男人死死趴押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
尤克听到声响开门跑过来。
接着,马萨卡也出来,三人一起凑到了门前。
刚刚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许时年看到了房间里有一片红光。
但现在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走道透进去的一点光,勉强照出了里面两人的身影。
男人还被络腮胡押在地上,络腮胡蹲在男人身侧,男人即使这样的姿势,仍然拼命地朝许时年伸长肚子,语气病态地说:你过来,让我舔舔!
络腮胡陡然用力把男人往下一按,男人像是没有别的感觉,眼中只有许时年,挣扎地想往他这边爬,嘴里喊着:过来宝贝,让我尝一尝你什么味道!
尤克和马萨卡看到这画面都怔了怔,奇怪络腮胡怎么在这里,又看了眼男人,感觉很不正常。
这哥们看起来像磕多了什么春天的药,跟动物发情了似的!
马萨卡开口,再看向了许时年,还真会挑人,一眼就挑中最好看的。
许时年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他觉得男人是真的想把他吃进肚子里,就像那种吃会产生欲望快感的变态一样。
挑中了他也不是因为他好看,男人的样子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甚至连自己是人都已经忘了,怎么可能还分好不好看。
他问系统:我抽到了什么奇怪的身份吗?
【没有这个设定,玩家的身份只有调查员。】
许时年更疑惑了,转头对贴在墙边被吓傻的丽丽问:房间里住的是什么人?
丽丽回答:就是客人。
许时年打量了丽丽一眼,尤克接道:进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尤克说着就去开房间里灯,结果开关按上按下灯都没亮,转头对马萨卡说:老卡照明。
马萨卡从皮衣口袋里摸出来两个微型手电,外形只有打火机大,但打开整个房间瞬间就亮了。
他分了一个给尤克,尤克转身就给了许时年。
尤克说:你不是怕黑吗?
许时年有些感动尤克知道这个,接过手电抬眼就对上了络腮胡的视线。
络腮胡瞥着他手中的手电,问了个莫名的问题,你们很熟吗?
尤克用之前络腮胡同样的语气回答:我有必要告诉你?
他说完又对许时年说:没事,你跟着我。
许时年拿着手电跟尤克进门,小心绕开了里面的络腮胡和男人,不过络腮胡的视线一直跟着他,不时地发出让人恶心的声音,络腮胡就取下男人的一只鞋,塞进了男人嘴里。
许时年趁机跑进去,站在一角观察整个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挺正常的,中间是床,对面是与之不匹配的桌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
床上的被子乱成一团,粘着不知是什么的红褐色沾液,其他能看到的没有什么异常。
这里有东西!
最先进屋的马萨卡突然喊了一声。
许时年和尤克都过去,马萨卡打开了正对床的柜子,里面放着一个快半米的黑色物件。
但是光照上去,仿佛照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丝毫照不出模样。
尤克试探地往上摸了摸,是个什么物体,硬的,上面可能涂了不反光的颜料,所以才照不出来。
他摸着干脆把那东西拿出来,用手演示地从上摸到下,什么也没发生,表面有凹凸,像是什么雕像,但摸不出来。
许时年看着尤克把那东西前后左右都转了几遍,只能从墙上的对比看出来起伏的轮廓,正面看去永远只有一团黑色。
可在尤克拿出来时,他就在上面又闻到了那个奇怪的味道,其他人好像还是都闻不到。
他直觉这个味道和邪异有什么关联。
尤克忽然把东西杵到还趴地上的男人眼前,他蹲下去问:这是你的?
男人本来眼中只有许时年,目光充满欲望追着许时年,可看到那黑色在他眼前一晃,他立即收回眼,瞪直那东西不动了。
片刻,他忽然发狂一样挣扎起来,脸也跟着变得狰狞,就像忽然变成了恶鬼。
吼啊
他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叫,双手被络腮胡押在身后动不了,就张大嘴呲牙,用力伸长脖子像是想要去咬尤克,好在嘴里塞着鞋。
尤克连忙把那东西拿开,但是男人并没有停止发狂,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随手拿出来一副手铐递给络腮胡,语气命令地说:把他铐起来。
络腮胡对了一眼尤克的视线,没接手铐,反倒倏地松开男人,男人立即甩掉嘴里鞋,凶恶地扑向离他脸最近的尤克。
草!你他爹有病!
尤克骂了一句,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抓男人,抓是抓到了,却被男人一下挣开,男人疯狂地抓向他,像野兽要撕开猎物似的,指甲进住他的肉上招呼。
马萨卡见了冲过来帮他,两人废了好大劲才终于把男人制住。
这回他没再用手铐,而是拿床上的被子将男人裹起来,再拿出钢丝一样的线把男人捆得像只粽子,再把嘴又给堵上,男人就只能像一条蠕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好了!
尤克和马萨卡都出了一口气,同时怀疑地看向络腮胡。
他们两个人都费劲才能控制的男人,络腮胡就轻轻松松用一只手把人抓住?还抓了半天?
马萨卡喘着气说:这男人看是问不出什么了,房间里也没别的。
尤克看了眼被他扔在墙角的黑东西,把门口的丽丽叫进来,这人先关在房间里,别放出去。其他明天再说,大家先回去休息。
丽丽应声,嗯,我会和老板说的。
许时年在刚刚男人发狂时退到了床头,他随手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猛然看到一抽屉不可描述用的物品,不由地耳尖一红,忙把抽屉关回去。
年年,你怎么了?
尤克看向许时年关心地问。
许时年的粉丝一直叫他年年,他没觉得尤克叫得有什么异常,摇头说:没事,那就先回房间吧。
就在他们准备退出房间时,发现络腮胡不见了。
马萨卡说:他也太来无影去无踪了。
尤克说:别管他了,小心点就行。
尤克说完把床单扯下来,捡起墙角的黑东西,用床单包起来带走。
走出房间,他们看着丽丽把房间的门锁上,再把许时年先送到房门口,尤克说:年年,你早点休息。
许时年拿出钥匙开门,门打开后他首先把灯打开,扫了眼屋内没有什么异常,才回头看向外面的尤克、马萨卡和丽丽说:嗯,晚安。
晚安。
尤克回答他,对他又使了个眼色。
许时年会意,把门关上,仔细查看了一遍房间。
这个房间和刚才男人房间的布置一样,他打开床前的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又去打开了床头柜,里面果然同样满满一抽屉不可描述的东西,他好奇地摸了摸,又连忙收回手把抽屉关上。
他住过的酒店绝对没有放这么多玩具的,他想起最开始的大叔说起酒店时很嫌弃,还有刚才男人对他的态度,这家酒店做的肯定不是单纯的酒店生意。
多半就是那种有颜色的,但又可能有些不同,和邪异有什么关联。
嘭、嘭、嘭。
窗户突然被敲了几下。
许时年一惊,窗户的窗帘很薄,他一眼望去,看到窗户外面有一个人影。
这可是8楼,窗户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他问系统:窗户外面是什么?
【人。】
什么人能爬8楼的窗户?
许时年脑中刚出现对应的对象,窗户就被一拳锤了个洞,一只手伸进来打开了窗户。
络腮胡从窗户外跳进来,夜风吹起窗帘飞扬在他身侧,如鬼似魅。
许时年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后退,佯装镇定地问:你有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
络腮胡不像要干什么,就站在窗边问他的名字。
他反问:你爬8楼的窗户,就是来问我名字的?
络腮胡双手在身侧握紧,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许时年静静地回盯着他,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方我叫方无敌。
方无敌?
许时年疑惑地盯着方无敌,对这个名字有些怀疑,但倒是很像玩游戏会取的ID。
他也给自己随口取了一个,我叫许不败。
你不叫。方无敌有些生气地沉了沉声,那个男人叫你年年。
许时年感觉方无敌有些不对,方无敌忽然朝他走近,边走边说:你叫许时年,对不对?
你认识我?
许时年觉得能叫出他的名字,应该是真玩家,NPC不可能还认识他。
可都是真玩家,难道真的是系统出问题了?
方无敌越走越近,他没时间问系统,下意识往后退,但一不注意就退到了墙边。
方无敌立即堵上来,他被困在墙与方无敌中间。
方无敌与他隔着一拳的距离停住了,低下头凑近了他,声音压抑得有些发哑地对他说:年年,我也可以叫你年年吗?
你都已经叫了。
方无敌又凑近了一点,几乎贴到了他脸上,又说了一句。
年年,你好香。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正式更新
第4章 暗黑吞噬04
# 004
空气仿佛都因为方无敌一句话,停止了流动。
许时年感觉方无敌的状态和刚才的男人有点像,可是方无敌说完这句就不动了,与他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连呼吸都粘在他脸上,身体却没有一点触碰到他。
他不知道方无敌要做什么,可无论方无敌要做什么,以他的力气都不可能反抗,锁起门的房间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方无敌来救他。
你怎么了?
许时年小心地颤着声问,生怕惹到了方无敌。
方无敌没有回答,他只听到方无敌的呼吸声在耳边重复,又粗又重又灼热。这种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又完全无力反抗的感觉,比起刚才的男人更加可怕。
你能不能、先让开?
许时年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方无敌动了,却往他这边又压近了一分,几乎要贴上他的唇。
他紧张得心脏咚咚直跳,方无敌的手忽然一掌撑在他耳侧的墙上,他惊得脖子一缩。
方无敌却将自己撑起来,往后退开了一步。
许时年疑惑地眨了眨眼,对上方无敌的双眼,看不明白方无敌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就这样倏然静寂下来,四目相对。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把许时年吓得一抖,方无敌轻挑嘴角笑了一下。
年年,是我。
门外响起尤克的声音,许时年绷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点,小心盯着方无敌耸他面前侧移出去,快速跑去门口把门打开。
尤克望进门首先就看到了许时年脸颊发红,询问道:你怎么
他话没问完就看到了里面的方无敌,大概猜到许时年为什么脸红,立即警惕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