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作品:《变成人鱼后我咸鱼了

    已经死掉变成盒子的孟耀还不甘寂寞,快快!干掉他们,给我报仇!屋后面还藏了两个。
    别吵。顾瑜嫌弃。
    孟耀哭唧唧,盒子颤抖,呜呜呜要是我爹在就好了,我就不会死了。
    顾瑜打了五枪,把那两人都解决了,才低头对盒子说:就算他在,看到你那么烦,也可能会忍不住杀队友。
    孟耀不信。
    顾瑜:真的。
    孟耀噎住,想杀队友了,可是他打不过顾瑜。
    真是一个悲惨的事实。
    玩了几局游戏,顾瑜退出来,回房间休息。
    他懒懒地向后一倒,躺在床上,打开光脑。
    其实也挺神奇的,明明和蔺洲认识也没多久,还经常被训练折磨,总想着怎么偷懒,但接连好几天没见到蔺洲,他竟然会觉得缺了点什么。习惯真是不可思议。
    顾瑜手指动了动,抓空气撸猫,忍不住算,蔺洲还有几天回来。
    心痒痒特别想撸猫时,他就会看光脑里的照片,里面存有不少球球的,还有之前拍的猫耳小蔺洲。
    有时候,顾瑜在基地里走,又碰到那个兔耳男生,陈礼。
    趁球球不在,偷偷rua两把,反正它不知道。
    兔耳朵手感是真的好。
    陈礼腼腆问:顾先生喜欢毛绒绒的话,要不定个时间,我过去让您rua?
    顾瑜有点心动,但又觉得太夸张了,而且偶然碰到是随缘顺手,都让人上门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瑜摇头,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了。
    陈礼立刻说:不麻烦。
    顾瑜还是拒绝,陈礼只好一脸失落地离开。
    接下来几天,顾瑜就明白了。
    他走在路上,总是能看到半兽化的觉醒者,狐狸,龙猫,狗狗,貂,绵羊等等,仿佛进了动物世界。而且他们都又渴望又矜持地看向顾瑜,一副快来rua我的表情。
    陈礼这个位置,太多人想竞争上岗了!
    顾瑜有点被惊到,抵不住诱惑,撸了两个毛绒绒的耳朵后,转头很快地走了,仿佛一个拔腿就跑的渣男。
    虽然他想撸毛绒绒,但大家太热情,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下手。
    他变成人鱼,给觉醒者唱歌治疗时,有研究员委婉地问了两句,顾瑜回答之后,基地里的觉醒者才终于有所收敛。
    顾瑜松了口气,认真唱歌。
    空灵的旋律缓缓流淌,结束之后,仍在回响。
    听者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每一次歌唱,研究员都有帮他录下来,作为研究资料,也传了一份给顾瑜。
    歌者听自己唱的,更能发现问题所在。
    顾瑜缩在房间床上,抱着腿听,越听耳朵越红,忍不住把脸埋进膝盖里。
    太可怕了。
    顾瑜感觉自己被扔进锅里,不断翻面煎煮,死得透透的。
    偏偏,光脑还传来智能管家的声音,帮他分析说:小主人,这次跑调只有七处,比以往少了很多,这么发展下去,大概不久之后,您就可以完美唱完一整首歌了。
    顾瑜点头,心里想着真是这样就好了,不用社死了。
    在蔺洲出去做任务的第十天,顾瑜去吃饭,碰到了温栀栀和孔丰羽,两人面带笑意,心情很好。
    他们一看到顾瑜,就上前告诉他,古上将要来基地。
    顾瑜听说过这位上将,更准确来说,应该没什么人不知道他,功勋无数,令人敬重,是一位元老级的将军人物。
    听说,他当初也教过蔺洲,是他们那一届的魔鬼教官。
    顾瑜也对只出现在教科书上的英雄人物好奇,敬仰,想见一下真人。
    基地里很多人都期待又激动,站在门口,翘首以待。
    顾瑜站得比较后,没看到人,而是先听到了声音。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不必迎我。
    顾瑜刹那呆住。
    那是一个温和厚重的声音,隐含威严,却也平易近人。
    顾瑜会那么震惊,是因为这声音和他的智能管家几乎一模一样。
    第37章 上将
    顾瑜当初在长廊, 拍了许多照片。最初看的时候,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长着一对猫耳的小蔺洲身上,后来又看了很多次, 他才去看旁边的人。
    很多和蔺洲同龄的少年, 都是半兽化的青涩模样, 有的照片里也会有教官入镜。
    一身黑色训练服,站在队伍最前方,眉眼冷肃, 如刀一般扫过他们。所有学生都站得笔直。
    是很典型的,令人敬畏的教官, 十分具有震慑作用。新觉醒者们生怕被抓到错处,所以认真无比。
    顾瑜看到这教官,就想起自己的军训, 感觉浑身皮肤晒得发疼, 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不光是站军姿列队形,他们还要模拟战场, 在硝烟滚滚下, 如何潜行进攻, 越野攀爬,救护伤员等。
    一年一次的军训, 他都觉得很累。觉醒者的训练肯定更难熬。
    他看到教官, 肯定转头就想躲起来,怕被训, 但之前听藤听春说起的时候,他对曾经的教官很是怀念, 师情冗长, 发自内心的敬仰。
    五年前, 照片里的教官晋升为上将。
    现在,那位令人尊敬的上将出现在了眼前,而不是照片里单薄的人。
    顾瑜震惊于声音相似时,前面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他也顺势站在一侧,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容沧桑,入眼皆是岁月切割留下的痕迹,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毯子,底下空荡荡的。
    顾瑜错愕。
    现在距离照片上的时间也不过十二年,那个曾经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教官,怎么像是已经年过花甲?
    顾瑜怔怔看着时,不经意间和对方对上视线,古上将朝他笑了一下,眼角纹路堆叠,神情和蔼。
    顾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敛情绪,也以笑回应。
    基地里有不少人以前是他教过的学生,此时都争着上前陪同,但上将不准,让他们忙自己的事,只留了一个接待员。
    上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是他的女儿,特意送他来这的,不放心,也留了下来。
    看人都陆陆续续散了,顾瑜也看了一眼远去的轮椅,然后去训练室,自己练一下。本来是没这个打算的,但看到古上将,莫名就像是被班主任盯上,心里发虚,不敢不去。
    顾瑜还忍不住,问了一下智能管家,为什么会有人的声音跟你那么像?
    管家答:我的声音是通过真人采集声源,再进行合成制作的。
    所以,古上将的声音是你的制作声源之一?
    管家:是的。
    顾瑜不禁感慨,世界真小,太巧了。同时又想,谁那么厉害,竟然能从上将那里采集声源,还敢拿来用。
    他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智能管家设计师里有一个人姓古,正是上将的弟弟。那就可以理解了。
    顾瑜没想到,从训练室出来后,会不小心碰上古上将。
    他愣了一下,然后尊敬点头,上将好。
    古上将颔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慈祥说:你是蔺洲教导的觉醒者,顾瑜?
    顾瑜点头,是的。
    看得出来,蔺洲把你教得很好。古上将的视线掠过,言语间有些认可的意思,我能叫你小顾吗?
    顾瑜:当然可以。
    古上将咳了一声,不像威慑力强的上将,更像是一个普通老人,他说:我在外星养病,很久没见过蔺洲了,这次过来,刚好碰上他出任务,介意跟我聊一聊他吗?
    顾瑜自然不会拒绝,陪在他身边,到招待室里坐下。
    顾瑜和蔺洲之间有很多的相处,但并不是什么都能拿出来说,尤其眼前这位是敬重的长辈。他只能挑着一些关于训练的事讲,下意识斟酌用词,避免冒犯。
    古上将温和带笑,安抚说:你不用那么拘谨,我跟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你的教官,不会训你。
    话里带了点调侃,让他放松。顾瑜想说没有,但确实腰背绷紧了,没有平时放松的咸鱼样,支棱得笔直。
    是觉得训练很苦很累吗?古上将问。
    虽然顾瑜没有这么说,但上将活了那么多年,很容易就从细枝末节发现了。
    顾瑜干巴巴说:其实还好是我比较懒。
    古上将却没有说他,倒是笑道:我听着,却不这么觉得。你很聪明,懒是什么都不做,但你能做好该做的事,同时让自己活得轻松些,这有什么可指摘的?倒是很难得有人能像你看得那么通透。
    顾瑜被夸懵了,他只是在躺平当咸鱼啊。
    古上将看他这样,笑得直咳,放在扶手上的手都握成了拳,不住颤抖。他的女儿连忙上前替他顺背。
    顾瑜有些无措,慌忙站起,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递上水杯。
    过了一会,古上将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懒,蔺洲也不可能放任,他这孩子性格特别较真,以前让他实战,他从来不会放水,每次都把对手打趴下,后来其他觉醒者都怕了他,远远看到他就绕道走。不过,这也跟他的觉醒体习性有关,喜欢独来独往,领地意识很强,容不得侵犯。
    顾瑜听到蔺洲以前的事,很好奇。
    古上将见他想听,也有了倾诉欲,说起了从前,脸上露出浓浓的怀念。那时身强体健,指导着一群新生觉醒者。视线所及,皆是生机。
    中途说着,上将的女儿递上水杯,叮嘱他少说点,免得喉咙不舒服。
    古上将却不听,说:想说就多说些,这还要憋着,多没意思。
    顾瑜到了嘴边劝说的话,就也咽了回去。
    正好这时,光脑闪烁,管家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主人,有蔺中将的信息。
    蔺洲在外做任务,并非随时都能联系,顾瑜就把他设置成了特别关心,免得错过。但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响起。
    顾瑜心里一紧,果然,古上将和他女儿都很诧异地看了过来。
    上将女儿:这声音怎么
    顾瑜连忙解释:这是我的智能管家,二十年前买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古上将只是惊讶了一下,没觉得智能管家和自己的声音相似有什么,反而说:我记得,以前我是给采集了声音,但合成出来都变了样,能这么像也是少见,算是缘分了。
    顾瑜放松,您不介意就好。
    古上将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我同意采集的,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他们继续聊着,说了不少蔺洲曾经的事情,有厉害的,有搞笑的,各种各样的碎片画面,在脑子里慢慢拼组起来,让蔺洲的形象变得更加饱满。顾瑜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古上将的声音和管家太像,顾瑜听着过分熟悉,有时一不小心就会有种错觉,眼前人是陪了自己二十年的管家,他不自觉就放松下来,更像是一个亲近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