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1章 证明自己的实力
作品:《偏执总裁替罪妻》 其实从刚才司容辰主动站出来的那一刻,阿刀对他的印象就有所改观了。在阿刀看来,不管司容辰唱的怎么样,这时候能站出来,说明对方不是个软弱的孬种。
“我用吉他给自己伴奏,你随意。”
阿刀看着司容辰的眼里已经没有轻视,是认真要好好唱一首了。
但他的同伴却对司容辰很是不屑,还有人拍着阿刀的肩膀笑道,“阿刀,和他唱你就不用开嗓了,不用太用力啊。别唱的太猛,把人吓到了。”
阿刀却是沉声道:
“不管什么时候唱歌,给谁唱,我都会尽全力唱。”
旁边的那个人听不懂,还以为他是要给司容辰一个下马威,又哈哈笑道,“也对,就得证明我们的实力,让有些人知难而退嘛。”
司容辰听了这话就笑道:
“什么叫证明我们的实力?他唱得再好,也是他唱得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搞音乐的,没必要拉帮结派,你不是他的跟班,还是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吧。”
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了,司容辰这番话等于当中打了他一耳光,他死死盯着司容辰,那架势好像下一刻就要一拳招呼上去了,但是司容辰却一点都不害怕地回望着他,嘴角还带着笑意,这在他眼里就是挑衅。
有一瞬间他真想照着司容辰这张漂亮的脸打上好几拳,但现在显然不是应该动手的时候。
他们聚在这里一起质疑节目组的公平性是一回事,要是主动动手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有人报警那要判他寻衅滋事是很容易的,节目组肯定也会去掉他的名额,他来参加节目结果把自己弄进了局子,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就在他不想动手却又下不来台时,阿刀开口道:
“这是我兄弟,我们是一起的,没有什么跟班一说。我们一起玩乐队的,当然可以说是我们。”
司容辰笑了笑,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对阿刀说,“开始吧。”
他真的懒得说废话。
阿刀其实也不赞同他的同伴刚才说的话,但他重义气,在外人面前总要维护一下自己的朋友。但在这时候帮亲不帮理的感觉,属实没有那么好。现在司容辰不争论了,他也松了口气,从琴盒里拿出吉他,试了一下弦,然后开始弹唱。
他的低音磁性,高音洪亮,还具备厚度,音域很宽,确实是一把天生的好嗓子。
《离歌》的高音刚好到c5,而且到c5的音并不多,刚好入了男高音的音域,很多掌握一定科学发音技巧,本身嗓音条件也不错适合唱男高音的男歌手都能唱的上去,以他的条件来说驾驭这首歌的高音并不难,因此他能在唱到c5时并不减损声音本身的质量,投入感情。
这一次因为是要和司容辰比拼唱功,他的斗志很强,所以他有意在副歌部分变调,又把高音往上移了半度。
这个音高对很多男歌手来说就是必须从真声换成假声的极限,他能在这个音高把真声唱到如此稳定有力,可以看出他的唱功深厚。其他的选手听了之后,都面露敬佩之色。
这些玩乐队的选手绝大多数都不是科班出身,只是凭着对音乐的热爱入行,因为没经过系统性的训练,因此在唱功上都有些薄弱,他们的才华主要集中在音乐创作上,像阿刀这样唱功拿得出手的主唱可是很少见,而阿刀的唱功就算是拿去参加好声音,也是可以获得导师转身的水平。
因此等阿刀唱完,他们都觉得这回一定稳了,这个长得像小白脸一样的少年一定唱不过阿刀。在一片叫好声中,之前被司容辰讽刺过的那个人面带嘲讽道:
“该你了,你要不要吉他伴奏?”
司容辰淡然地看他一眼,没有理睬他,随即对阿刀说,“把你的吉他借给我用一下。”
阿刀没有意见,把吉他递给他。
司容辰接过之后随手弹了几下,看到他弹琴的动作,阿刀的眸光一沉,看出他应该经常弹吉他,不然不会有这种信手拈来的感觉。他又用手机找出离歌的歌词,简帮他找来一个谱架,他把手机放在谱架上,方便自己能随时看到歌词,就站在那里,娴熟地弹了个前奏,然后就开始唱第一句。
他的声音一出来,很多人都感到惊讶。虽然他说话时,他们就能听得出他的声音很好听,但等他唱歌时,他们才发现他的音色这么出众,这么有质量,是那种非常有辨识度不平庸的好听。
阿刀的音色虽然也很好,但在华语乐坛内有着类似音色的男歌手很多,可以说是大众传统意义上的好听男声,那种唱的了摇滚也唱的了抒情,但就是让人不太容易记住的男声。在特色和辨识度上,司容辰无异于是比阿刀更占优势的。
而且他的音准也非常好,完全没有走音的情况,他的乐感也体现在了他对乐句的处理上,比起阿刀更趋向传统的唱法来有着风格截然不同的走心,绝对不是缺乏感情的唱歌机器,又不会因为往每一个音里强加了太多情绪而显得油腻,让人很难相信这种把控感会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孩能有的。
听他唱歌,有人心里就浮现出一个词,天赋。
渐渐的唱到副歌时,会听的人又都听出了司容辰的声乐技巧相当高级,一听就是专业学过唱歌的。先进丰富的技巧加上同样出色的乐感、音色和机能,还有他鲜明的个人风格,这些对一个成熟歌手来说至关重要的特点他竟然都具备了。
阿刀听他唱的这么好,十分震惊,他真的很意外。
虽然他之前对司容辰有敌意,但他是会听的,也是喜爱音乐的,他听得出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的男孩的水平是真的拔尖,最主要的是,司容辰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个人风格,而个人风格这种东西,是他都很难找到的。
唱到c5的那几个音时,司容辰没有像阿刀一样变调故意拔高,他完全按照原调,唱得轻松不费力,会听的人都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处理这几个高音时的游刃有余,知道他还有所保留。这种不刻意炫技的炫技最为致命,再加上音乐情感也没有随着音高而减弱,反而是变得更加饱满,他将这几个高音唱得格外抓耳。
一旁的选手都听愣了,因为他的高音音色实在太好听。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地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在唱完这一段后,司容辰临时做了个改编处理,直接到这里就结束,歌手已经尽情,留给听众的却是无限的回味和遐想,意犹未尽。
等他唱完,其他人都沉默了。
司容辰也不在乎他们是为他鼓掌,还是不为他鼓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
他把吉他还给阿刀,然后对阿刀说,“我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参加海选,但歌是会唱的。你们说我是偶像,好像这是个贬义词似的,我不明白你们说的偶像是什么概念,但我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我身后没有经纪公司。希望你们以后,就把我当成普通的音乐人来对待。”
说完,他便很酷地转身就走了。
阿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唱得很好,我为刚才的话对你道歉,不要在意,是我们误会你了!”
司容辰抬起手对他挥了挥,没有转身。
其他选手现在也都对司容辰心服口服了,包括之前被司容辰讽刺的那个。不管司容辰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但他的实力他们是服气的,这样的人不参加海选,可能是导演组看在他唱得特别好的份上,对他的优待吧。要是他们有这样的水平,他们也可以不参加海选直接进来,但谁让他们唱的都没有他好。
不远处,被喧哗惊动的徐导站在阴影里,面色复杂。
他身旁的助理低声道,“这个容辰居然唱得这么好,以他的实力,在这一季的选手中恐怕是最强的,就连之前我们最看好的阿刀,可能都会输给他。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徐导想到司容辰的资料,顿了顿道,“他是伯克利音乐学院流行演唱专业的学生,在美国搞过地下乐队。我看过他之前在地下演出的视频,他刚才没有尽全力。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像这么能唱又长得这么好的,放在内娱那绝对是大火,更何况司容辰的家世还不简单。徐导觉得自己这回是误打误撞碰上了一个摇钱树。
他想,如果这小子以后真的要出道发展的话,那他绝对能大火,可能就是未来的巨星。
另一边,简看着司容辰说,“你用一首歌让所有瞧不起你的人闭嘴了。”
“等到开始竞演你上台之后,你会让他们把嘴又张开,”司容辰有些调皮地对他眨了一下眼镜,故意停顿了片刻才补充道,“这回他们张开嘴,不是因为要说质疑我们的话,而是因为惊讶,惊讶你的水平竟然这么高。”
简低下头笑了笑,又想起什么,问他:
“你之前不是说要戴面具上台的吗?”
说到这个,司容辰耸肩道,“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一想,我又不是逃犯,这张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我爸妈早晚要知道我上节目的事,何必藏藏掖掖自欺欺人?”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就是他之前想戴着面具上节目,是有和他爸妈争一口气的想法,觉得要向他们证明,他就算不靠他们也能获得关注度,他才不想用星二代的身份做文章。
但后来他也想开了,首先他能这么顺利上这个节目,就是表哥帮忙,表哥会帮他,不也是看在他爸妈的份上,既然如此他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这个人还是很豁达的,不是那种别别扭扭的性子,他觉得既然已经借了家人的力,那就大大方方地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在舞台上证明自己。就算让别人知道了他是谁的儿子又如何,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司昀年和左嫆宛的儿子是有实力的,不是那种混吃等死只能靠父母给钱花的废物。
这是他身为少年人的意气,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种冲劲儿是很宝贵的东西。
简点头,对他道,“你一定会成功的,没有观众会不喜欢你。”
司容辰看着他真心实意的表情,忍不住笑道,“那可不一定,一千个观众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更何况我还不是哈姆雷特。有多少人喜欢我,就会有多少人不喜欢我,只有这样的争议人物才是大火的料啊。”
就像他爸妈一样,当初他爸刚出道时据说是一大堆黑粉,不管他爸是在什么场合露脸那都是随随便便上热搜,但上热搜的原因是他的粉丝和黑粉的骂战,很多人都说他爸是小白脸,靠贩卖颜值才在娱乐圈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过,他爸后来就凭借着对自身演技的磨炼,和拿得出手的作品扭转了这些人对他的观念。
那些说司昀年只有颜值没有实力的人,很快就都闭嘴了,在他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影帝时,他靠的就不只是粉丝的支持,而是被越来越多不追星的大众认可,他打响了自己的国名度,成功完成了从偶像男星到男演员的转变,之后随着他在国外影坛的发展,又称为了华人们最为推崇的影帝之一。
司容辰觉得,他爸爸可以做到的事,他也可以做到。
他不会演戏,但他会唱歌,他想像他爸爸一样成为靠着自己的专业势力被所有人认可的存在。
与此同时。
温潇正在孙教授家的客厅等待左乔上完课。
随着华沙大赛的举办时间越来越近,孙教授给左乔做的指导时间也越来越长,今天两个人几乎是半天都泡在了琴房里。他们在楼上连多久,温潇就在楼下静静地坐着等多久。
孙夫人走过来给温潇添茶,温潇对她笑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孙夫人笑得温婉亲切,“我每回看到你们这些送孩子过来学琴的家长,心里都特别有感触。为了孩子们,父母总是有比平时多出十倍百倍的耐心。”
温潇看到她的笑意中藏着几分落寞,忽然想到她一直就没见过孙教授和孙夫人的孩子,他们是没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