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8章 睡不着
作品:《偏执总裁替罪妻》 夜深人静,温潇枕着左愈的胳膊,睡得很香。
而隔壁的套间里,房间的主人却没有睡好。
左惟墨臭着脸打开了门,双手抱胸看着自己弟弟,问,“你有什么事?”
被他瞪着的左惟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朝房间里望了望,之后压低声音道:
“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什么了吗?”
左惟墨嘴角一抽,强忍着才没有一脚把自己弟弟踹出去。“你到底有什么事,说。”
他杀气腾腾,吓得左惟爱一缩脑袋。
“我就是睡不着,想找你说会儿话。如果真的打扰了你和蓝雪姐,那我道歉,我以为你们是分开睡的。”
左惟爱很可怜似的看着他。
见到自家弟弟这副模样,左惟墨眉头一皱。他忽然想到什么,收起脸上的不快,侧过身道:
“进来吧。”
左惟爱踮着脚尖走进来,看着他好奇张望的模样,左惟墨顿了一下,然后解释道:
“我和你蓝雪姐什么都没做,你不用看了。她在主卧睡,我睡的是次卧。”
这间套房的配置和左愈他们住的那间一样,都是最豪华的设计。
两个卧室虽然区分主次,但都配有独立的卫生间。白蓝雪住的那一间,甚至还带了衣帽间和桑拿房,还有起居室。
虽然和自己的未婚妻住在同一个套间里,但左惟墨一直都很绅士,他对白蓝雪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两人在涉及到隐私的事情上都是互不干扰。
“你们果然是分开睡的啊。”
左惟爱听到他的话,忍不住问道,“不过为什么,是蓝雪姐提的要求吗?”
闻言,左惟墨看了对方半晌,看得左惟爱都有些发毛时,他才缓缓道:
“你问得也太多了吧?”
左惟爱吐了一下舌,然后小声嘟囔道,“我也就是问问而已嘛,哥哥你发什么火呢。难道真是蓝雪姐——”
“不是。”
抬手就弹了自己弟弟脑门一下,左惟墨看着吃痛的人道,“我和蓝雪虽然订了婚,但以后还有学业没完成。我想等到自己更可靠的时候,再去想这些事。”
他知道初次对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对于白蓝雪,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些画面,但既然白蓝雪注定是他这一辈子的恋人,那他不会急于这一时。
初恋的美好也不在于身体的*。
他只要看着白蓝雪,就已经心满意足。
起码对他来说是这样。
而他也知道,白蓝雪对这方面也没有特别的心思,她一心专注于自己的梦想,这正是她美丽绽放的最好时候。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左惟爱看着自己哥哥,肃然起敬道,“哥,你不愧是荣登圈子里最佳女婿排行榜第一名的人,果然可靠。”
闻言,左惟墨眉头皱起来,无奈地说:
“你说的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左惟爱兴致冲冲道,“这又不是我排的,学院里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你不知道吗,在你没有和蓝雪姐订婚的时候,圈子里有多少同龄的富家千金都看上你了,而且不只是她们,就连她们的爸妈也把你当成女婿的最好人选——”
“那都是他们消遣时的说法罢了。”
听到这个,左惟墨却不以为意道,“他们盯着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圈子里一贯就是这样。”
左惟爱撅了撅嘴,还想说什么,左惟墨却看着他道:
“你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好像被他一下子说中心事,左惟爱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地东看西看,“我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啦,就是——”
“今天是云愫的生日。”
下一刻,左惟墨平淡的一句话就让左惟爱丢盔弃甲。
看到弟弟脸上的慌乱和迷茫,左惟墨目光微沉,“所以,你果然是因为她才睡不着。直到现在,你还记得她。”
左惟爱陷入了沉默。
“云愫是个可悲的人。”
陪着弟弟沉默了片刻,左惟墨缓缓开口道,“她如果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或许会有不同的人生。但她已经不在了,你必须忘掉她。”
左惟爱低着头,半晌才道: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记忆。我总是想到她,她——”
她对他编造的那些凄惨的故事,在关键时刻她充满决绝的恶意,捅向他的那一刀。
“有时候我会想,她对我说的是不是没有一句真话。”
他抬起头,轻声道,“她的眼睛在阳光下,明明那么漂亮。可为什么她眼里的目光,却一直都是恶毒的呢?”
左惟墨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听他道:
“更让我摆脱不掉的想法是,她在临死前的那一刻,有没有后悔。我会忍不住去想,她最后的念头是什么。我还忍不住想,如果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那我们的相遇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也正是因为忘不掉云愫,所以左惟爱才不能放开心怀去接受楚见鹿。
他真的喜欢过云愫。
年少的喜欢天真又纯粹,而他被伤得那么彻底。从此,他的感情好像都蒙上了阴影。
他再也回不到最初时心无杂念的状态,这对全心全意喜欢着他的楚见鹿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所以,他才毅然要和她分手。
“有时候,我感觉我已经坏掉了。”
左惟爱微微笑着,勾起的嘴角染上的忧郁,并不是无病呻吟。
“我恨云愫,厌恶她的虚伪和谎言,可又忍不住想她。楚见鹿说她要追求我的一开始,我之所以没有拒绝,就是因为我想借着她忘掉云愫,可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然后我又自说自话地和她分手,让她伤心。”
“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账啊,我真的太烂了。我都不知道,楚见鹿她到底喜欢我什么,我真的不值得被她那么阳光的人喜欢。”
静静听完他的话,左惟墨看着他道:
“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见鹿,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把你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这就是你该给她的交代。她有权利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你被云愫骗过,所以你格外讨厌谎言。可你现在对楚见鹿的言辞模糊,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谎言?她那么喜欢你,你凭什么不告诉她,你是怎么想的?而是放任她一个人去猜测?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一个人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