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嫉妒
作品:《偏执总裁替罪妻》 “6月8号,晴转多云。
温潇就是一个傻瓜,大傻瓜,比白痴还白痴,我怎么会有这种蠢货一样的姐姐。苏学长做了那么多小动作,花了那么多技巧接近她,她却看不出对方的心意。
但是,她什么都不做,却又能把苏学长勾得死死的。没有任何暗示,她真的只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让那个收过很多情书的男孩死心塌地待在她身边。
又或许,这样在暗处看着她和学长相处的我才最傻吧。可是,凭什么呢?温潇,我没有的,都是你欠我的。”
“6月10号,上午是晴天,下午是雨天,潮湿。
我在偷偷地学画画,但我就是画不出像温潇一样的画。教我画画的老师总是夸我足够努力,可我很生气,因为我没有温潇的天赋。
吃过午饭后,我在无人的地方堵到了一直在躲避我的温潇,当时,她手里正拿着一幅画。我抢过她的画,讽刺她了一番,她却一脸平静地说,如果我喜欢这幅画,就送给我好了。
温潇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她。她的那副姿态,就好像这么做,对我是天大的怜悯和赏赐一样。我恨她,所以我当着她的面把那幅画撕碎了。
可等到回家之后,我又跑进了她的房间,问她要别的画。她的态度还是很平静,任凭我挑走她的作品。因为她的不发一言,我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我发誓要让她好看,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气急败坏地哭出来,就像她曾让我如此一样。”
“6月12号。
在学校里,我展示了从温潇那里拿到的画。当着温潇的面,我挺直胸膛说这些都是我的作品。我想看到她惊愕的神情,可她只是有些愣怔地多看了我几眼,然后又开始和身边的田媛媛低声说笑。那一刻,我恨透了她,已经得到的骄傲也都烟消云散。
温潇对我是完全的蔑视,她将我踩在了脚底下。即使我说她的画是我的作品,她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傲慢的人?
更让我生气的是,放学后,苏霖晧居然约我去谈话。他一开口就警告我,让我以后不许再说温潇的画是我的作品,否则他就会向全学校揭露我的谎言。
我问他,是不是温潇让他来说的,他只是冷笑了一下,说温潇从不会为这种事找他,也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我的坏话。他之所以知道那不是我画的,是因为他相信温潇。我问他,他有什么理由相信温潇,而不相信我。他说,因为温潇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
“6月16号,晴天,万里无云。
温潇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经常偷偷一个人对着镜子,模仿她的神情举止。我觉得,我可以装得跟她很像,可当我在妈妈面前试图装成她时,却被妈妈一眼认出来了。妈妈还说,我学温潇学得一点也不像,还说我永远也做不到像温潇一样。
妈妈以为她这么说是在夸奖我,可我听了,却很生气。
但我还是决定要去找苏学长,我想感受他看着温潇时的那种感觉,我想像温潇一样说话、行动,被人注视。
我制造了意外,和苏学长一起被困在了绘画教室里。他把我当成了温潇,蒙住我的眼睛,笑着握住手,带着我画画。
分别的时候,他对我说,能不能每天放学后都来这里和他相见,我答应了他。我想,我会每天都去的,因为只有他才会把我当成温潇。”
“6月21号,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
苏霖晧对着我,说他喜欢温潇。可笑的是,他以为我就是温潇,所以他说的是他喜欢我。我只是保持沉默,不答应也不拒绝。我知道他想要的回应是什么,但我不给他。
他又说,下个学期他就要去国外留学了,不会再留在沪城。他给了我一个邮箱地址,说他出国之后会一直用这个邮箱联系我,希望我回信。
我都答应他,我说好的。我想好了,我会按照心情选择回复他,或者不回复他,我要一直享受着他把我当成温潇的感觉。我心里很快乐,因为如果将来有一天苏霖晧会发现真相是什么,他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
而温潇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苏霖晧曾经喜欢过她,还说要在以后娶她为妻。也或许将来有哪一天,我会告诉她这件事——但我告诉她,是要让她明白她都错过了什么。不,我还是不告诉她了,永远都不告诉,我不想让温潇知道我曾假扮过她。”
“2015年10月6日。
怎么办呢?温潇得到了那么优秀的男人的爱。那个上门找她的男人叫左愈,爸爸认识他,说他是左氏集团的大少爷。妈妈说温潇这个祸害,居然能走这样的狗/屎运。
看着温潇在阳光下和男人手牵着手,我心中的恨,哪里只是嫉妒那么简单。温潇拥有我没有的一切。先是苏霖晧,再是左愈。我并不真的那么喜欢苏霖晧,对这个叫左愈的男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他有钱,又帅,然后呢?可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喜欢的人是温潇,我就控制不住心中的痛。
我决定了,我要从温潇手里抢走左愈。她喜欢他,但我就是不让她得到他。只要让左愈爱上我,这辈子,我就可以胜过温潇了。我会活得比她更好,而她,才应该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温霏的日记本上写满了不可理喻的疯狂言语。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啪的医生把日记合上,望着窗外出神。左宅的院子里是一片广阔的绿草地,望着这样一片绿色,就仿佛有再多的烦心事都会开心起来。
“夫人,你在读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响起男人好奇的声音。回头一看,眼见着左愈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日记本,我抖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先一步拿起日记本,藏在身后,摇头道:
“你别看了,什么都不是。”
左愈皱着眉,绝不善罢甘休地逼视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无奈地再次开口,告诉他实话:
“真的没什么,就是温霏写的日记而已。”
闻言,左愈黑了脸,从我手里夺过日记本,看都不看,就将它扔进了废纸篓。
“你要是这么有时间,就陪我一起给墨墨生个弟弟妹妹。”
左愈一手封去了我的退路,另一手扶住我的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