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吻照泄露

作品:《偏执总裁替罪妻

    楚湛显然也听到了闪光灯的声音,我感觉到他停顿了片刻。但就在我要挣扎着让他放开我时,他无所谓地勾动嘴角,继续吻我。
    通过这个细微的举动,我忽然意识到,楚湛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强者,他不屑于说谎掩饰,但他也不会顾及弱者的感受。
    被拍下吻照,他毫不在意。他也不在意,我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只要他尽兴就行。
    意识到这一点,刹那间,我燃起了怒火。
    “唔!”
    在错乱之中,我狠狠地咬了楚湛一口,才迫使他放开我。
    “你的性子很烈啊,居然喜欢咬人,都把我咬出血了,好疼。”楚湛毫不在意我的怒火,笑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故意装出可怜模样,对我说,“你把我咬疼了,拿什么赔我?”
    我来不及理睬他,不顾还没好利索的腿伤,匆匆地跑出病房,往走廊上张望,想知道刚才偷拍楚湛和我的人到底是谁。
    但因为刚才楚湛不放开我,耽误了那一会儿,我只看到一个穿着护工制服的中年妇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身影很熟悉,我立刻想到那个人可能就是左愈请来照顾我的护工。如果真是那个沉默寡言,对我似乎怀有隐秘的敌意的女护工,那左愈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这张照片。
    我站在病房的门口,浑身僵硬,像被冷水泼中了。
    “温潇,你现在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啊。”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在病房里的楚湛站到了我身后。我明明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我的脸却说我的脸色难看,由此可见,这又是他调戏别人时惯用的伎俩。
    “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在为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担心。发生了什么?”
    他看见我眼里隐忍的怒火,却仍旧在笑。
    “你真恶劣。”
    我看着他脸上丝毫不改的笑意,对他的明知故问回以最简单粗暴的无视。
    然后,绕过他,转身走进了病房。
    “不会吧,你真的生气了?”
    就在我经过楚湛身边时,他嘴角带笑拉住我的胳膊,我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无名火,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难道我没有资格生气吗?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在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玩弄我。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而且必须心甘情愿地去做,要面带笑意,要服服帖帖,如果我表现出自己的脾气,他们就会用这种好笑的表情,对我说,你生气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对不起,楚先生,我不敢生气。”我回过头,直白地看着楚湛,用平静的声音说,“没让你尽兴,我很抱歉。但现在,你应该离开了。”
    一向笑得像春风拂面的楚湛难得皱起眉,面上显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不快,他看着我,冷道:
    “你这是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像他这种男人就算表现得再随和,在我这种可以随意揉捏的小人物面前其实也是很容易发怒的。
    其实,就凭我如今的境遇,根本就没资格赶走任何一个到我房间来,对我表现出兴趣的男人。但就因为楚湛之前对我说了那些话,我才要赶走他。
    对不起,我确实不甘心。
    “楚湛,如果你真的还像你之前说的,把我当人看,就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我看着他,凄凉地笑了:
    “对于你来说,什么吻照,什么玫瑰,都不过是一时的乐子罢了。可你知道吗,你做的这一切会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想平稳地活下去。请你不要再为了刺激好玩,就来挑逗我。就当,我是在求你。”
    楚湛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像女人一样漂亮却不失英气的面容仿佛被阴霾笼罩。但那只是一瞬间,随后,他笑得比之前更好看了,轻轻地挑起我的下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
    “随你怎么想。如果,我就是要挑逗你呢?”
    我知道,我的表情在楚湛眼里一定很好玩,不然,他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开心?
    “不过,我也没你想得那么绝情,我又不是你家左愈。”就在我万念俱灰时,楚湛松开我的下巴,拿起我的手,弯下腰,在我的手掌上落下柔和的一吻,迷人地笑着说,“既然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名声,那张吻照的事,我会干预。”
    我不明白,他能干预什么?就算他找到了证据,找出了拍摄吻照的人是谁,又能怎么样?对左愈来说,我和楚湛接吻就是原罪。
    左愈赶到时,楚湛已经从我的病房离开一个多小时了。
    “告诉我,这是什么?”
    一见到我,左愈就将手里冲洗好的照片扔到我身上。不用看,我就知道这是楚湛和我的那张吻照。
    “左先生不是看到了吗,这是吻照。”
    面对左愈无论如何也要发泄的怒火,我已经放弃抵抗,反正不论我怎么说,他都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我,羞辱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温潇,你这是什么态度?”左愈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承认了事实,冷着的俊脸更加可怖,他上前一步,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修长有力的五指渐渐缩紧,“你就这么没有廉耻,躺在病床上,还能不远千里地勾来楚湛那个花花公子的魂,让他和你在这里亲密缠绵?”
    我被他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视线变得模糊,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是真想不顾一切地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