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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杏出墙

    等到晚上睡觉,崔如月盯着门窗看了一会,拽上莺珠一起用桌子椅子把房门堵了,又把窗户也栓了。
    就在俩人以为万事无忧可以上床睡觉时,高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娘娘,陛下传召,请您这会过去。”
    都快子时了,陛下不睡觉了?
    崔如月将信将疑,拽拽莺珠的袖子,莺珠会意,开口回了高福,“可是娘娘这会已经睡下了。”
    外面高福急的抓耳挠腮,低声下气的恳求,“好姐姐,您通传一下吧,陛下急召啊!”
    拉着莺珠走到卧房里,崔如月刚要说话,外面高福又开口了,“姐姐,陛下那边催的急,您快请贵妃出来吧。”
    没辙,俩人只能把桌椅板凳都搬开,莺珠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顿时傻眼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躲在里间的崔如月一直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穿着寝衣睡褛从里面出来,“怎么了?”
    “你这精神抖擞的是睡下了?”在外面的萧裕明话里带着七分气叁分怨。
    “额……”
    再一看门口周围那些椅子凳子,还有码在桌子上的矮墩,“你这是防贼还是防我啊?”
    “那个……那个……嗯……”崔如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自己是真的防他这个半夜摸女人床上的登徒子。
    “嗯啊的连句话都不会说,你个小骗子,嘴里有句能听吗?”说完萧裕明伸手把崔如月拽了出来,回头对莺珠说,“拿上你家姑娘的衣裳首饰,跟着一块来甘露殿。”
    崔如月一听要去甘露殿就知道他今晚要干什么,一把就从他的手底下挣开。在萧裕明后面的高福看贵妃这样是生了气,赶紧走远一些给他们两个望风。
    “你怎么了?”萧裕明不解,这丫头胆肥了啊。
    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碰到门框之后,便又往后退了两下,一脚跨进了门里面,“我不去甘露殿,你也别来找我,咱俩以后没关系了。”
    “你这又是哪——”话没说完,崔如月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来道歉的萧裕明肺都要气炸了,手试着推了推,她从里面把门别上了。“”
    在气头上的人觉得事情和道理是无论如何也要说明白的,索性抬脚把门踹开。盛怒之下,脚上的力气也管不住,一脚竟然把门板踹了下来。
    “哗啦——”刺耳的一声响,屋里的主仆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
    门外萧裕明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样子把崔如月吓坏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惊惶不定的跟小鹿似的,“你……你……”崔如月又气又吓,整个人都打起哆嗦来。
    这个男人……崔如月气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倚着莺珠腿脚都软了。
    萧裕明这一下也后悔了,本来是要给她道歉的,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还是崔如月先反应过来,抱着莺珠嚎啕大哭,闹着要萧裕明滚出去,不许再踏足含章殿。
    可能是崔如月的哭声太响亮了,高福看到有已经睡下的宫人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他走到萧裕明跟前小声说:“公爷,您就哄哄娘娘吧,这要是传出去……”
    看她哭的伤心,萧裕明走进去想抓了她把她抱出去,崔如月立刻撒腿就在屋里乱窜,“你别过来,你要干嘛!”
    高福一看屋里的样子,拿起门板把门口堵住,萧裕明伸手一把抓住躲在桌子后面的崔如月,撕了她的衣服袖子。
    “你放开我!”崔如月推着他,说什么也要从他手底下逃开。
    抓着她将她抱到怀里,撕下来的衣袖直接堵了她的嘴,双臂一个用力就把她扛到了肩上。
    “你放开,你放我下来!”两条胳膊没有被绑着,抓下嘴上的碎布,趴在他的肩上手脚不停的扑腾,“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  !”
    萧裕明实在受不了她的呱噪,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别闹了!”
    “是你混蛋,你放开我!”两条胳膊不停的打他,腿也扑腾着踢他。
    幸好脚底下走得快,从角门进了甘露殿,萧裕明扛着她进了寝殿,将她放在床上。
    挨着床之后崔如月麻利的滚到角落里,揉着被打疼的屁股,两眼怯生生的看着萧裕明,“你要干什么?”
    “你——”说了一个字,萧裕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看一眼更漏,都快丑时了,郁郁了一整天的萧裕明这会也有些累了,干脆脱了鞋袜衣服也挤上床,抓了被她抱在怀里的枕头放在床头那儿,抬脚一脚把勾着帘帐的银钩子踢开,两个人便被织金镂花的帘帐笼在了床里。
    崔如月抱着双腿缩在床尾,头靠着硬邦邦的床柱,人又乏又累,想躺下还怕他色心作祟,再把自己摁了床上狠狠欺负一通。
    萧裕明扯了一床薄被子盖在身上,看着她藏在裙子里的纤纤玉足,闭上眼睛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好。”
    崔如月只觉得:“……”
    “我不应该大晚上,不声不响的就摸了你床上那样对你,”不过说实话,半夜爬床这件事,萧裕明承认自己想了很久,趁她睡着,上床跟她欢好,让她连梦里都那档子事。
    他道歉的态度好像还可以,这么一说,倒也不是特别生气了,可是崔如月又因为别的事不高兴了。
    她都下定主意以后跟他……
    “可是你……”睁眼看看她,“以后有不高兴能不能跟我说,”
    “我不要。”这件事崔如月回答的很干脆,亲哥从小就被父亲提着耳朵训,说什么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凭什么自己有点不开心不高兴就要跟他说实话。
    “你——”萧裕明又有些郁闷,翻身对着外面,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整日要对着朝廷里那群人,跟他们猜人心,到了她这儿自己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快……
    他也想过把一切都跟她说明白,可是还不是时候,陛下如今春秋正盛,虽然身子不如以前,但是要把他送进棺材还要再等等。
    这些脏人手的事,还是不要让她掺和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