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虐渣攻略[快穿] 第715节

作品:《满级大佬虐渣攻略[快穿]

    年纪在大一点儿,姐姐出嫁要嫁妆,哥哥娶老婆要彩礼,里里外外都是钱,他又被送去了采石场做苦力,在那地方赚的钱其实是不少的,但是这些钱却都落不到他的手里面,因为他的娘老子早都跟人打好招呼了,工资不发给他,等到了结工资的时候,娘老子却那边儿结账。
    有些父母天生就是会掌控自己的孩子,他们不需要人教导,洗脑能力无师自通,打从原主有意识开始,就一直给原主洗脑,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家里面做贡献。
    如果不是后来原主的年纪实在太大了,村里的人都对戚家那老两口诟病不已,他们也不会想着要给原主娶老婆,将他这个壮劳力给放出去。
    不过即便娶了老婆,自己成家立业了,明面上说是被分家分出去了,可是剥削却从来都没有减少过。
    原主家的地少,农忙的时候他早早把自己地里的活儿干完了,他的哥哥嫂子就会张罗着叫他去帮他们干活儿,手头紧张了,又会找原主‘借’钱,只是他们只借不还,说是借,其实跟拿也差不多了。
    因为从小被洗脑的缘故,哪怕分出来生活了,原主的性格也已经定了性,想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家里人对待他的方式有问题,自然也无从教导自己的孩子们。
    而他的那些所谓的家人也要脸面,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儿,愿意假装好亲人的样子,这也就导致了两个孩子对他们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戚妄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原主所遭遇的那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让这两个孩子自己做判断。
    戚铁牛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爸爸的亲人对他居然这么差劲儿,他有些心疼自己的爸爸,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那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呢,他一个做小辈的,又能说些什么?
    戚铁牛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戚铁柱听完了戚妄所说的这些话之后,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问了一句。
    “爸,既然他们对你这么不好,你咋不知道反抗呢?你就任由着人家欺负吗?你是不是……”
    到底是自己的亲爸爸,傻这个字儿戚铁柱没有说出来,但是任凭谁都知道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戚妄苦笑了一声,说道:“当时年纪小,没自己的思考能力,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真以为你爷奶是为了我好……”
    “可是你长大了不也没有想明白吗?”
    戚铁柱冷不丁地又说了一句。
    戚妄:“……”
    这孩子虽然话少一些,但是每一句话都能直指核心,小时候没自己的思考能力,长大了怎么还不晓得反抗,任由着人欺负呢?
    原主挖的坑把戚妄给埋了进去,他自己却得想法子把自己给摘出去,顺便教育一下这两个便宜儿子。
    “之前总觉得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把他们当一家人,他们却把我当傻子,人心是会冷的,既然我怎么都捂不热他们的心,那又何必继续捂下去呢?”
    停顿了一下之后,戚妄又继续说道:“我跟你们两个说这个,就是想要告诉你们,大人说的话不一定全都是对的,大人也是人,只要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你们得有自己的判断,要自己学会动脑子思考,明白不?爸爸一个没上过学,大字儿不识一个的都能明白这些道理,你们两个都上了小学,应该比我更明白事儿的吧?”
    戚铁牛和戚铁柱两个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戚妄的话了。
    这些道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有些深奥,不过没关系的,他们早晚都会明白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村子,父子三人熟门熟路地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此时的桃花村还没有通电,家里用的还是煤油灯,煤油灯的灯光有些暗,不大的屋子就算是点着煤油灯,也显得昏昏暗暗的。
    许小凤坐在椅子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模样甭提多委屈了。
    张文远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无比腻烦,但是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哄她。
    “好了妈,不就是被戚宝珠说了两句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你嫁了个窝囊废,当男人也没个男人样子,你除了受气,还能怎么着?”
    听到张文远的话之后,许小凤一抹眼泪,整个人觉得更加委屈了。
    “我还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养活你,我用得着嫁给他吗?你现在还来怪我,我这么费心劳心的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
    说着说着,许小凤又哭了起来,模样甭提多伤心了。
    今天戚宝珠过来可是把她好一顿撕剐,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后,就张嘴找她来要钱,说是她的儿媳妇怀孕了,许小凤他们得出人情。
    这个大姑姐就跟个打秋风似的,隔三差五来要钱,就连她家的猪下崽子都要他们给她出人情。
    平常戚妄在的时候,这钱自然是会给的,但是只要戚妄不在,许小凤就死咬着不给钱。
    戚妄赚的钱都是养活她跟她儿子的,戚宝珠凭什么来要?
    过去她仗着是戚妄的婆娘,又不怕戚宝珠闹到戚妄跟前去,所以甭提多硬气了,可是这一次,戚宝珠却直接把她撕剐了个没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要是在张狂,小心我让我弟弟休了你,你以为你闹出这样的事儿来,我弟弟还能要你吗吗?”
    许小凤有些心虚气短,只能任由着戚宝珠撕剐人,就连回嘴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把她狠狠撕剐了一顿之后,戚宝珠又旧事重提地找她要钱,为了把这个灾星给打发走了,许小凤原本是想着破财免灾,可是谁能想到,她去拿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钱和存折都不见了。
    许小凤第一反应是闹了贼,可如果是贼的话不可能这么整齐,如果不是贼的话,那就只有自己男人了,是戚妄把她的钱都拿走了。
    这事过去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许小凤心慌意乱,哪里还能顾得上戚宝珠的冷嘲热讽?
    戚宝珠撒够气儿离开了,许小凤把钱都不见了的事情跟张文远说了,她从下午间哭到了现在,张文远好话赖话说尽了,许小凤始终不见好转,他的耐心也彻底告罄了。
    “过不下去就离婚,他要是不给你钱,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要是没钱给你,你还能白给他睡不成?你就那么离不得男人吗?”
    听到自己儿子嘴里说出的话,许小凤的脸瞬间变了。
    第742章 凄惨老实人
    “大宝儿,你怎么能跟我这么说话?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夫妻两个屋头里面的事儿,就被张文远这么大喇喇地说了出来,饶是许小凤再疼张文远,这种事情她也不好让自己的儿子说的。
    许小凤难得对着张文远冷下脸,出声呵斥起了他来。
    然而看着许小凤那生气的样子,张文远却不以为然,觉得许小凤是小题大做了。
    两口子之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么?之前戚妄能那么乖乖地听他妈的话,还不是因为他自己被伺候的舒服了,要不然哪个正常男人能疼一个外来的,而不疼自己的孩子?
    就算张文远是个没良心的,他也知道,其实他妈在戚家的日子还是挺好过的,钱什么的掌握在手中,在男人的跟前也能说得上话,不是那种一句都插不上话的人。
    他之所以定下那样的毒计,也是觉得戚妄好拿捏,他妈能牢牢地捏住戚妄,让他再也翻不得身。
    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折来?戚妄竟然把存折和零钱全都拿走了,这是张文远绝对不能忍的。
    自己妈妈的的年纪虽然大了点儿,但是但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在找一个男人也不困难,如果戚妄不舍得给她花钱,还真没必要在一堆儿待着。
    “行了,我也老大不小了,还能不知道这些事儿吗?你在我跟前不好意思做啥子?先前戚宝珠那个泼妇指着你鼻子骂的时候,我也没有看见你怎么着,别在那里丧着个脸了,想想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面对着自己妈的时候,张文远说起话来的时候丝毫不客气,他从小被许小凤娇养着长大,就算许小凤嫁给戚妄后,戚妄不怎么拿他吃劲儿,至少大面上还是能过得去的,张文远没有受过多大的委屈,也没有人好好教导过他,尊重母亲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存在的。
    许小凤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恨恨地瞪了张文远一眼,赌气说道:“你那么本事,自己想就是了,找我干啥?你也老大不小了,大不了就读个中专,学校包吃包住,以后出来了也不愁找活儿干,上高中上大学干嘛?我就是再嫁人了,还能为了你打算筹谋不成?”
    见许小凤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张文远放软了语气,好说歹说地哄了一会儿,总算是把许小凤给哄过来了。
    “妈,我也是为你打算,爸他虽然木讷了些,人也憨了些,但是总的来说,他还是个挺不错的男人,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你的日子好过,我的日子也不会难过,就像是我说的一样,你好好哄哄他,就连天天欺负他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他都能接济,这钱花在我身上他也不亏,你说不是么?”
    张文远一放软语气,许小凤也就生不起气来了,看着儿子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闷声闷气地说道:“我看这次他是生了大气儿了,平日里钱和折子都在我手里拿着,他从来都不问我的账,这一次他把东西都拿走了,你觉得我还能哄得回来吗?”
    人在拥有的时候总是不晓得去珍惜的,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拥有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珍贵,先前许小凤是百般看不上戚妄,觉得戚妄对她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可是现在戚妄把钱都拿走了,对她和孩子又这么冷淡,她这心里面不免也多了几分委屈和慌乱之意。
    张文远出的那些主意许小凤全都听了进去,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如自己儿子说的那样子,放下身段好好哄哄戚妄。
    男人就是下贱坯子,脑子里想的就是那么一点儿事儿,只要能哄得他舒服了,那是想咋样就咋样,任由着她揉圆捏扁了。
    而且更关键但是前段时间因为戚妄擅自给了他大哥钱,许小凤正跟他置气呢,已经很久都没有让他挨自己的身体了,现在趁着这机会让他开开荤,缓和缓和关系也就是了。
    这母子两个倒是自信得很,总是觉得人家就是他们手心里面的玩意儿,想怎么哄就怎么哄,由着他们揉圆捏扁了,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儿,他们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能指望着人家轻飘飘地就原谅他们了?
    叩叩叩的敲门声从门外传了过来,许小凤估摸着是戚妄回来了,她打发了张文远回房间去看书,自己收拾了一下衣服,接着拢了拢头发,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这才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果然就是戚妄和他那两个崽子,看到他们之后,许小凤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讨好的笑容来。
    “老四,你回来了?快点儿进来,我灶上热着粥呢,等下我盛给你吃。”
    说着她又想起了跟着戚妄的还有俩孩子,她努力露出温柔和气的模样来,笑着说道:“铁牛铁柱,你们两个快点儿进来,真是可怜见的,外面的天这么冷,你们两个小脸都冻红了,赶快进来,我倒点红糖水给你们暖暖。”
    今天的许小凤表现出的样子与平日里的她格外不同,往常的她虽然看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可是说话觉得没有这么客气,对他们的态度也没有今儿这么和蔼可亲,戚铁牛和戚铁柱两个也不是傻子,一个人的好赖他们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许小凤这个样子,让两个孩子想了很多很多,但是他们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闷不吭声地跟着戚妄进了家们。
    戚妄对她的态度太过冷淡了,这让许小凤的心中生出了浓浓的不安感来,她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拴上房门后,才跟着他们父子三个一起进去了。
    上房屋子里面点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让屋子里面多了几分暖意,戚妄进来后,便打发了两个孩子去洗漱,又叮嘱了他们好好休息,不要瞎聊些有的没的。
    两个孩子乖乖地应了一声,也没跟许小凤打招呼,去灶房那边儿洗漱去了。
    上房里面就只剩下了许小凤和戚妄两个人,戚妄坐在靠背椅上,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样的戚妄时,许小凤只觉得十分拘谨,她有些不安地看了戚妄一眼,两只手的手指拧成了麻花状。
    “那个啥,老四啊,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就是那个,那个我盒子里面的折子和钱是不是你拿走的?”
    原本该是质问的话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说出来之后却莫名地心虚气短,就好像自己不该问这番话的,只是她说都已经说出来了,就只能硬着头皮看着戚妄,等待着他的回答。
    戚妄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拿走的。”
    许小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个,也是我这个当妈的失误,我瞧着铁牛和铁柱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鞋子也是新买的毛皮鞋,花了不少钱吧?我也不是舍不得给他们买,就是两个孩子长得快,能凑合就凑合,大宝儿的新衣服改改给他们穿也是一样的,我虽然下地干活儿不成,可是这一双手还是挺巧的,他们改过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挺精神的……”
    往常许小凤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戚妄的样子又跟过去有很大的区别,她这心里面疙疙瘩瘩的没个底儿,她迫切地想要在戚妄的面前表功,把自己的功劳啥的都说出来,让戚妄知道自己对这个家也是有贡献的。
    然而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戚妄却一直都没有开口,反而端着茶杯慢慢地抿着茶水,那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与许小凤紧张不安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戚妄一直没有开口,许小凤的声音也慢慢变得弱了下去,好一会儿之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屋子里顿时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那个,灶上我还给你热着粥,我给你端来吃好不好?”
    这种安静的气氛让许小凤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原本跟戚妄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是她占着上风,啥话都是她在说,甩脸子的人也是她,戚妄虽然笨嘴拙舌的,可是也会哄着她开心,可是现在一切都颠倒过来了,这让许小凤觉得越来越不安,她想抓住点儿什么东西,好证明一切都没有变,她在这个家里还是有地位的。
    说完这话之后,她就准备转身出去,结果刚一转身,就被戚妄给叫住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跟铁牛铁柱已经在外面吃了,你管好你跟你儿子就好,旁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许小凤心里咯噔一下,她勉强笑了笑,说道:“你这是说啥话呢,铁牛铁柱不也是我儿子么?我也带了他们三年了,他们跟我儿子也没差了,你可别这么说,让孩子们误会了就不好了。”
    看着面前这个强颜欢笑的年轻女人,戚妄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将杯中的茶水都喝完了之后,他起身进了房间。
    客厅里面就只剩下许小凤一个女人在这里,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惶恐不安之色来。
    戚妄是真的变了,现在的他变得难以接近,不管自己说啥做啥,对方好像都不在意,他甚至都懒得跟自己交流,眼神都不想往自己的身上放。
    难道他是真的厌倦了自己吗?
    想到这个可能,许小凤的心里更加慌了。
    这个男人其实挺好的,他是她所能选择的范围之内最好的男人,哪怕许小凤满心算计,经常为了自己的儿子打算筹谋,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但是她也从没有想过跟戚妄分开。
    她头一个男人是个病秧子,虽然赚的钱不少,可是体力却不成,戚妄除了为人木讷了些,各方面都是能拿得出手的,如果两人真黄了,损失最大的人是她。
    就在许小凤惶惶不安的时候,她想起了之前张文远跟她所说的那些话,自己儿子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理儿却不孬,她必须得笼络好戚妄。
    坚定了想法的许小凤匆匆地去了灶房,她重新烧了水,忍着冷意在后面的洗澡间里洗刷了一下,把自己收拾的立立整整的后,她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