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行渐远的奥迪，史蒂夫内心一阵懊悔，“舒伯特，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你必须马上去追那辆车！”
    舒伯特失望的摇头，“史蒂夫，这件事你和我都已经没有了管辖区，dhs将接手这件案子，威利斯是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
    史蒂夫脸上浮现一丝无奈和悔恨，他有史以来，距离贺东最近的一次，就这样擦身而难过。
    凯瑞脸上带着不屑和轻蔑，“好了，史蒂夫处长，跟我们走吧，好好交代你的问题，看在你作出诸多贡献的份上，或许会对你的罪名进行减免。”
    克罗尔傻乎乎的从后面追了过来，站在史蒂夫后面喘粗气，“哦，头，这是怎么了？”
    史蒂夫吸了口气，在他拿了那个黑色旅行袋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只是没想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老婆得了癌症，我们离婚了多年，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还我有十岁，哦，不，应该是十一岁的女儿，她很叛逆……”
    “史蒂夫，你要说什么！”舒伯特满脸绝望。
    史蒂夫吸了口气，道：“看在我为cia工作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我女儿以及老婆，单独相处一会，我就在这里，绝对不会跑，让我陪着他们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个平安夜。”
    凯瑞看向舒伯特，他在询问舒伯特的意见，从他个人来讲，fbi是不会讲究任何情面的，根据威利斯的情报，那两包黑色东西，其中一包极有可能就是米歇尔实验室失窃的一个，那可是有着强大战略意义的氢油。
    舒伯特眼睛直视史蒂夫，“我能相信你吗？”
    史蒂夫摊摊手，“我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舒伯特点头，“好吧，你去吧，我们就在门口等你，史蒂夫，你不要有任何想逃跑的念头，那样只能让你更加被动，记住，这里是旧金山，你是跑不掉的。”
    史蒂夫放松一笑，“当然。”
    克罗尔傻乎乎的看着几人，“头，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克罗尔，哦，对了，今天是平安夜，哈哈，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头，克罗尔，现在我放你的假，你可以回家了，和你的家人一起度过这美妙的一天，哦，我想现在的纽约没准都已经下雪了，你可以和你的家中呆在烧着壁炉的房间中，那一定很温暖。”史蒂夫说。
    克罗尔意识到自己的头肯定出现了什么错误。
    舒伯特搂着克罗尔的肩膀，“史蒂夫，你去吧。”
    再次走进歌剧院，舞台上，白菲菲正在演唱一首英文歌曲，还是那首永恒不变的经典，《我心永恒》，她的英文很标准，唱的令人动容，全场上千人陪着她一起演唱。
    史蒂夫重新做回位置上，简拉着他的手，“爸爸，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史蒂夫一笑，看着凯西和女儿，“去了厕所。”
    “哦，你快看啊，白菲菲太美了，长大后，我也要当她那样的大明星，万众瞩目。”简十分羡慕。
    凯西搂着女儿，在她额头亲吻，“宝贝，要想成名，你需要衙知识，考上一所大学，然后会有星探去发掘你，如果考不上大学，或者学习不好，你是当不成大明星的。”
    “哦，放心吧妈妈。”简拉着凯西的手说。
    凯西温柔的抚摸她的面颊，“简，过两天，跟爸爸去纽约好不好，看看你的奶奶？”
    “你呢？我们不一起吗？”简说。
    “当然，当然，只是妈妈需要处理一些工作，工作处理好了，我就去找你们。”凯西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脸上挂着微笑，却心如刀绞，怎么办？他面临着巨大的选择和痛苦，他已经犯错，就算是主动将赃物交出来，罪名依旧难以清除，不过这样却可以让他减少刑罚，有可能蹲几年大牢就可以出来，也有可能直接缓刑。
    但，没有了这四十万，妻子的手术将无法准时进行，这种病是不能拖的，一旦拖下去，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再次深情的看了妻子一样，史蒂夫温柔的笑了，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赃物，绝对不能交出来，至少现在不能！
    ……
    贺东很快远离了歌剧院，为了安全期间，他在旧金山停了不止一辆汽车，将这辆奥迪开进附近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几分钟后，他换乘了一辆福特两厢，号称小钢炮的高功率版本福克斯。
    这时，贺东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未知号码，他将车辆停靠在路边，观察周围环境，一切正常，接听电话。
    “姐夫……”
    贺东立刻听出是关勇打来的，两个人都是在地中海上空遭遇过空难的人，对外都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特殊情况，关勇绝对不会打来电话。
    “出什么大事了？”贺东问。
    “我现在在旧金山西海岸，方便过来接我一下不？”
    贺东有些惊骇，“你小子不要命了，现在还敢过来？”
    “没办法，国家需要。”
    “去你的，具体什么地方？”贺东问。
    ……
    半个小时后，贺东在西海岸一片布满暗礁的海边接到了关勇，与他同行的，还有夏雪。这次见面，夏雪沉稳了很多，脸上多了一层英气，三人上车，飞奔离开。
    “什么情况？”贺东问，“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得到情报了呗。”关勇神秘兮兮的说，“前天晚上，几个执行海外任务的同事遇难了。”
    “什么！”贺东有些惊讶。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姐夫啊，那个啥，氢油你知道不？”
    “听说过。”贺东说到，关于他实验室的情况，他从未跟关勇谈起。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引发的，三十年前，国家派出大批的大学生赴美留学，从事学校化工、物理等方面的领域，有一个叫做孟华生的生化科学家，因为一些个人情况，毕业后入了美籍。”
    “什么个人情况？”贺东问。
    “这个，姐夫，有些事不知道是最好的，保密条例！”
    贺东苦笑。
    “孟华生是个很聪明的人，毕业后就从事石化研究，而且他运气也很好，毕业后就进入了米歇尔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