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作品:《会读心的甜O是个漂亮笨蛋》 曲玉皱眉道:我泡药,你干嘛去?还有你这袋都装的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孟朝买了两大袋子东西,一袋都装着药,另一袋鼓鼓囊囊的,明显分量不轻。
孟朝没搭理曲玉,他想起药店大婶对他说的生病要食补,懒懒地提起另一袋煲汤的材料,直愣愣向厨房走去。
曲玉一开始也懒得管他干什么,烧上水后,仔细琢磨那堆药该吃多少、泡多少。
直到闻到一点奇怪的臭味,他脸色一变,放下药走进厨房。
厨房里,孟朝表情难看地盯着一个大锅,锅内咕噜咕噜冒着黑水,半晌,一整只焦黑的、去了皮的鸡浮了上来。
臭味就是从那锅传出来的。
操,你他妈在干嘛?曲玉脸都没法看了。
孟朝见他进来,硬是风轻云淡地扬了扬下颚:煲鸡汤,看不出来?
鸡汤?曲玉先是不可置信地重复了遍,然后冷笑道:喝了你这鸡汤,本来还生龙活虎的人都得立刻死。
孟朝:
厨房里两个一米八五往上的大男人,诡异地安静了很久,直到被曲玉打破。
曲玉拿出通讯器,面无表情调到网页界面,你搜搜怎么做。
孟朝拿过通讯器,接受了他的提议,你出去,你在这里我不好发挥。
曲玉表情木然,又看了眼那锅黑水,怀疑这人说的其实是不好下毒。
曲玉走出厨房,水已经烧好了,他把玻璃杯洗了一遍,不怎么熟练地倒上冲剂和热水,用筷子搅了一遍。
然后端着玻璃杯,往沙发那边走去。
感觉到周围空气突然变得黏闷滞涩,闻恬失神地掀开点眼皮,视线晃了几下,看到一张带着冷调的臭脸,眼睫惊惶颤了颤,怕被做什么似的,一下并紧腿。
曲玉闻恬黏黏糊糊喊了声。
曲玉其实也没想怎样,确切的说,有别人在的情况下他都不会乱来。
但在看到闻恬的举动后,他还是感觉到烦躁。
非常的。
都烧成那副样子了,还对他这么提防,他是什么会他妈吃人的鬼吗?
闻恬在叫完那一声,也没管曲玉什么脸色,又不舒服地闭紧了眼,他想翻个身,但又头昏脑涨的,一翻差点滚到地上。
曲玉心下一紧,连骂都来不及骂,忙用膝盖顶住沙发边,阻止闻恬掉下去。
结实精瘦的长腿,稳当当接住香香软软一团,闻恬全身除了被烧红的地方都白得晃眼,曲玉却是风吹日晒的深色,肤色在对称下格外迥异。
顶着那张能捏死人的臭脸,曲玉手上轻得不像话,不敢用力似的,搂着点细软的腰,把闻恬重新放回沙发盖好被子。
见人不乱动了,曲玉才从桌上拿起泡好的冲剂,冷冷道:我喂你喝药。
他刻意说得很大声,确保闻恬能听到,像在强调自己不是要欲行不轨。
但沙发上烧得可怜巴巴的小男生连声都不想发出来,曲玉冷飕飕挑着一侧眉,凝视他几秒,忽然犯起难。
他要怎么喂?
曲玉琢磨半天,屈膝蹲下,决定先把闻恬扶起来。
但他一上手,闻恬就抿着唇,闷声小气嘟囔了声难受,下意识把在旁边忙乎的大手抓住,那只手很凉很冰,对正处高温的闻恬来说,简直像在沙漠久旱后寻到泉源一般。
所以他舔了下嘴唇,没有犹豫的,就把软热的小脸放到了曲玉的手掌上。
闻恬脸蛋看起来小,但也不是没有肉,躺到手掌上,一点白皙的脸肉就被挤得鼓了起来。
曲玉在那一瞬,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曲玉天生是军校的料,宽肩长腿、骨架高大,就这么蹲着都比闻恬大好几圈。
那只常年握枪举重的手更是练得又宽又大,托着软小一张脸还有空余,但就是这样,他打枪都不抖的手此时麻得一动不能动。
曲玉紧紧盯着自己宽厚大手上的一张脸,面色是冷的,但呼吸却很急促。
他觉得不止自己奇怪,闻恬这个人也奇怪。
从头到脚的奇怪。
明明也是个男的,嘴唇红身子软就算了,做这种勾搭人的事也得心应手。
最重要的是,就这种程度,他都能傻逼纯情到心跳加快。
孟朝捣鼓半天才从厨房里出来,被烫出燎泡的手捧着一大碗稠滑鸡汤,脸色比臭水沟还臭。
他撩眼扫过来,看到沙发边神经兮兮蹲着不动的傻逼,那股被烫得捉急的闷气总算有了发泄口,他拧了拧眉毛,张口讽刺道。
你真该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蠢样。
是不是他喘个气,你都能有感觉?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也是?谁比谁高贵(
第56章 甜O被送 离我远点
曲玉:
曲玉在他那略显轻视的语气中, 额角跳了跳,面色冷了下来, 把那不老实的脸放回沙发的枕头上。
让他起来喝汤。孟朝把汤盅放到餐桌,线条流利的眉峰抬了抬。
五分钟后,闻恬被强行叫起来,盯着那碗卖相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差劲到家的鸡汤,表情无奈且无语。
抿了抿嘴巴,不太高兴的, 小声道:我不、不想喝,很困。
孟朝语气凉凉道:喝一碗鸡汤要不了你多长时间,喝完再睡不行?
闻恬还是皱着眉。
孟朝盯着他看了几秒,闻恬这人吃软不吃硬, 看似不敢和别人闹脾气, 其实闹起来比谁都有本事。
于是他挑了下眉梢, 大大方方的, 把那只烧出燎泡的手摊在闻恬面前,也不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 给你煮个鸡汤连手都烫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不喝。
闻恬睫毛翘了几下, 果然抿着嘴巴,脸上露出点点愧疚。
他拿出勺子,舀起一勺鸡汤,分了几口喝完。
在旁边看着的曲玉:
这狗逼手段真阴。
行了,碗给我, 孟朝看着明明被苦到不行还喝了很多口的闻恬, 唇角克制的抬了下, 你回去睡吧,沙发睡得不舒服就睡我床,我平时雇保姆来定期打扫过,应该不脏。
闻恬困顿地摇了下头,我睡沙发就可以。
小声说完这一句,闻恬头重脚轻的躺回了沙发。
药刚开始发挥作用时都是这样,让人神志不清且嗜睡,闻恬被毛毯裹着,迷迷糊糊散了通热。
曲玉中途给他侧了□□温,三十七度六,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闻恬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掀开毛毯坐起来,他看向远处打游戏打到表情扭曲还不敢骂出声的两男人,小声问:几、几点了?
曲玉退出游戏界面,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回答:六点半,怎么?
闻恬嘴唇嫣红干涩,适应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要回去了。
孟朝顿时皱起眉,你烧成这样想回哪去?就在这睡着,我又不会收你钱。
不行,闻恬摇头,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只能丢出蹩脚的借口:我认床。
孟朝:
孟朝想说你刚刚都睡得成那副样子怎么好意思说认床的,但在看到闻恬红通通的脸颊后,又懒得和病号做什么口舌之争了。
孟朝不动声色拿过玄关上挂着的外套,侧头看闻恬,你确定不继续睡了?
闻恬小脸晕红地点头,毫不迟疑。
曲玉关了游戏,站起来,语气自然的:那你起来穿鞋,我们送你回去。
闻恬立刻翘起眼睛,结结巴巴拒绝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就行。
闻恬脸皮薄,本来他们照顾自己一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想再麻烦人。
曲玉拧着眉尖,别废话,我怕你晕倒在路上没人救。
闻恬还在试图说:我真的可以自己回,我已经是低烧了
孟朝已经拎起一袋子药,穿上那双昂贵的球鞋,这药你回去自己琢磨着吃吧,反正都是一天三次,早中晚。等烧退了,可以少吃一点,早晚各一次。
闻恬看向那袋子药,问道:多、多少钱,我回去转给你。
孟朝连回都懒得回,率先走出门外,闻恬抿着丰润微红的嘴巴,脸上露出点不解,孟朝是多有钱,他转回钱都不要?
曲玉见他还呆着,转过张万年不变的臭脸,刚刚还叫嚷着要走,怎么还不动?
闻恬拗不过,只能起身穿鞋。
十分钟后。
繁华热闹的大街,一个漂亮的、浑身白得出奇的小男生走在前面,身后悠哉跟着两个身量极高的大男人,怪异的场面引来无数人侧目。
闻恬心里有点点羞耻,低着脑袋怎么也不敢见人。
七点多才磨磨蹭蹭回到了公寓楼。
江璟比他稍晚些,大概是晚上九点多到家的。
当时闻恬正坐在沙发上,两只腿不那么规矩地都放在沙发上,雪白细直的腿盘在一起,宽敞的裤腿散开,隐约能窥探到细腻柔软的肤肉,在深灰色的沙发衬托下,显得愈发白皙。
面色烧红,乌浓眼睫还湿淋淋的,在水里淌过似的。
他手里和往常一样捧着热腾腾的杯子,只不过有一点不同,今天杯子里的不是牛奶,而是苦涩深棕的药。
江璟侧眼在他两只腿上停顿了一下,而后淡淡收回,表情若有所思。
闻恬比平时要迟钝,江璟换下鞋走进来时,他才慢吞吞抬起眼。
看清江璟那张脸,闻恬眼睛睁圆了点,盘起的两条腿迅速落下,抿唇穿上鞋,飞快地远离了江璟,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
江璟:?
闻恬停在吃饭用的欧式长桌后,垂眼目测了下距离,意识到这个距离很合适,才软着声音乖乖叫道:上将,您回来了。
他脸蛋子有点红,不仅是发烧的缘故,还因为被江璟撞见自己的坐姿。
他原本以为江璟今天不会回来了,才敢稍微坐得外放了些。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江璟挑着眉,嗓音淡如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怕。
闻恬红着脸接连摇了几下头,动作很快,像是不快点否认就会被收拾一样,他抿抿唇,磕巴道:没、没有,是我发烧了,您最好离我远点。
发烧了?
闻恬晕乎乎地点了下头。
江璟细细看他,他脸上面色潮红,嘴唇略略张开,微失神的表情和止不住发呆的频率,都无声证实着他此刻烧得不轻。
江璟轻轻皱眉,声音不虞: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闻恬怯怯看着他霎时如乌云笼罩的脸,小声嗫嚅道:您、您忙,而且我没事的,我已经买了药了。
他磕磕巴巴解释,还想抬高手里的药给江璟看。
江璟看都不看那药一眼,抬脚朝闻恬走来,闻恬觑见他的动作,登时又退了几步,本来拉窄的距离再一次拉远。
江璟停下,不怎么客气的,淡声道:你再躲,我让你今晚都睡不了好觉。
江璟的语言恐吓向来能治得住闻恬,闻恬不敢了,苦着小脸一动不动。
江璟走到他面前,表情冷淡地捉着他一条手臂,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然后,那本就平直的唇角压得更往下了点。
闻恬在高烧间本就敏感,看到他那副表情,在本能驱使下,抬脚就想跑回卧室。
江璟手一横,闻恬柔软滑白的腰就撞到男人紧实修长的手臂上,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着坐到了沙发上。
闻恬为了稳住身形,葱尖似的手撑在男人肩膀两侧,眼睫紧张地颤了又颤,他本身也不算矮,坐在男人大腿上,稍稍比男人高出半截。
敏感细长的脖颈正对男人薄白的嘴唇。
只要探一探头,就能吻上来。
闻恬被那股灼热的吐息烫得极难为情,他折腾了一下,想从江璟身上下来,但在先前的威胁下,动作都是轻手轻脚不敢太大力的。
于是对男人更造不成什么威胁。
上、上将,我都说了,我在发烧,您还离我这么近做什么?闻恬语气难得有些急,也有些不理解。
江璟挑眉,被他巴巴的苦表情,弄得心下一动,哑声道:那有什么关系。
闻恬都惊了,跟他说:有关系,会传染,到时候您也会生病,您、您快放开我。
闻恬想的很浅显也很简单,联邦现在需要江璟,江璟必须是平安无事的。而他现在是带病源,江璟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如果江璟传染了,自己会能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吧。
闻恬咬着点嘴唇,露出点害怕的表情。
江璟表情淡而平静,一字一句说:我不怕被你传染,我现在没发烧,也不会传染给你,我不怕你也不会加重你的病情,为什么不能离你近点?
闻恬被他云里雾里一通话弄得人都傻了,讷讷道:我、我不和您说了,我想回房休息。
江璟箍着人不让走,嗓音淡淡:说不过了,又想跑?
不是,闻恬咬着嘴唇,声音都是挤出来的,我就是想睡觉而已。
江璟苍白冷硬的下颌点了点,撩开薄白眼皮,询问:先喝药,我看你喝完,吃饭了吗?
闻恬低头喝药,在吞咽间模糊心虚地嗯了声。
生病的人大多没有食欲,闻恬一丁点想吃饭的胃口都没有,闻到食物的味道甚至还会觉得难受。
但他怕江璟生气,所以就那样说了,反正他也撒谎惯了,如果能让自己免于被罚,那他下次还撒。
江璟不知道面前红着脸的小男生,已经心安理得接受了自己撒谎,甚至想着还有下一次。
闻恬快喝到底时,眼里已经晕上了困意,但他忽然想起重要的事,连忙叫了声:上、上将。
嗯。
闻恬抿着唇,小女生似的纠结了下,慢吞吞说:尤安让我两天后找他。
江璟平展的眉毛倏地拧起来,如狼似的扫向闻恬,目光冷如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