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作品:《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书了》 《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书了》作者:司植
文案:
肖覃其人,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似明月,如朗风,只可惜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
他久病无趣,寻得一话本,讲的是朝堂上种种权谋狡诈、明争暗斗之事。本为解闷,读完后却只觉得怅然若失,始终对那位惨遭挚爱陷害、饮恨而死的炮灰角色念念不忘,心疼不已。
虞意,虞归思。
某夜睡前,肖覃辗转反侧,心想若是换了他,定不会为了所谓权势而背叛爱人;
谁知再睁眼时,他竟真的穿进了话本,被那位二皇子殿下放在心尖上宠着。
初次见面,他跪着迎接赐婚的圣旨。那人坐于轮椅,满脸桀骜,却难掩病弱的苍白。
肖覃心想,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一个健康的身体,和改变一些意难平的权利。
*
虞意上辈子喜欢了一人许久,可惜真心还没掏出来,就落得个惨遭背叛,身死囹圄的下场;
重活一次,他决心断绝情爱,步步为营,定要拿下皇位,不再被那人所利用。
谁知那人这辈子像是吃错药了,危机时刻舍命相救,朝堂上为他争权夺势,平日里望过来的目光,都带着能把他溺死的温柔。
*
京城风谲云诡,两人步步为营,一路相伴前行;
一个深感重生后变化颇多,发现对方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背叛,却又担心他是否还喜欢自己;
一个顾虑万分,顶着一副伤害过对方的面容,喜欢也不敢言明。
两人小心翼翼,磕磕绊绊,互相试探许久;
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所谓的背叛是假的,话本是假的,穿书也是假的;
这一切种种,不过是两个曾经至死都没能互通心意的人
始终割舍不下的执念罢了。
他也曾是快意恩仇,潇洒自在的江湖子弟;
只是手中剑再快再狠,终究是狠不过人心。
幸好,他们还能重新来过。
【心机深沉/黑化/病秧子受 vs 翩翩公子/深情/温柔攻】
【重生vs穿书】
【阅读指南】
1.刀刀糖糖糖
2.不是火葬场,没有背叛,没有互相伤害,只有心狠手辣事还多的反派。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肖覃;虞意 ┃ 配角:叶知秋;虞胤江;江寒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可是他重生了
立意:我们终会变的强大,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第1章 楔子 十文!
山城县有一片著名的坊市,聚集着天南海北卖书的摊贩,不管是科举名著还是艳情话本,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今天正好赶上大市集,街上人格外多,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大汗淋漓的从人群中挤出来,直奔那家专卖时兴话本的书铺。
老板,这本怎么卖?
他认认真真的翻看了半天,选定角落里一本不起眼的。
老板正忙着,匆匆撇了一眼,扯着嗓子喊道:十文!
哦!钱给你放这儿了。
少年掏出一把钱,数了几枚放在柜台上,小心翼翼的把书揣在怀里,重新汇入拥挤的人流。
等到人已经走远了,店铺也快要打烊了,老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本什么《入皇城》,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家店里卖的书
第2章 初见 接近他,对他好,用不清不楚的暧
一个平静的夜晚,肖家主宅的下人们和往常一样守着房门,等着少爷入睡。
肖覃半倚在床头,就着屋内明亮的烛火,认真看着手里的书。
他久久凝视着某一页,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
少爷,该睡觉了。
阿竹从外间走进来,怀中抱了床被子。
虽说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热的连蝉也懒怠,可肖覃却捂得严实,屋内窗户连条缝都没有开。
他接过阿竹递来的汤婆子,放在手心暖着,目光中似有惆怅。
阿竹,我问你,这世上真的会有人做出背叛爱人之事?
噗。阿竹正在检查窗户关没关好,闻言忍不住一笑。
少爷,这不是很常见吗,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常见
为何常见?
肖覃不解。
最近他一直卧病在床,阿竹怕他无聊,替他寻来一个话本,讲的是朝堂上那些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之事。
以往肖覃读这样的故事,看的是书中人的机关算计,他们走一步,肖覃猜一步,也好打发打发无聊的养病时间。
可新得的这本书,肖覃只看了半册,就气的看不下去了。
他冥思苦想几日,又问遍了府中侍从,还是不能理解,为何书中角色会选择陷害和利用自己的爱人,来谋求所谓的权力。
虽然自出生起就重病缠身,多年来一直养在家中,很少接触情爱之事。可父母常说,书中也常写白头偕老,情比金坚,那才是恋人该有的样子。
少爷,咱们睡觉吧。阿竹犹豫的看着肖覃。
他知道少爷爱读书,可若是因为挑灯熬夜伤了身体,明天老爷夫人又该责骂他了。
肖覃放下话本,揉了揉眉心,由着阿竹给自己掖好被角,心里翻来覆去的叹气。
那人胸有丘壑,博闻强识,但却在书中被写成主角夺嫡路上的炮灰,最后只能落得个遭挚爱背叛,身死囹圄的下场。
虞意虞归思。
肖覃喃喃念了几声,明知这类话本的剧情肯定要为主角服务,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可惜。
床边的烛火熄灭,阿竹放下最后一层幔帐,悄悄退了出去,屋内彻底安静下来,肖覃几乎瞬间就泛起了睡意。
他睫毛颤了几下,半梦半醒间想道
这书中主角竟也巧的叫肖覃,可若是换了他,定不会做出这等背叛爱人之事
***
少爷少爷!快醒醒了,今天二皇子殿下要来府上,老爷催你过去呢。
肖覃感觉有人在推他,费力的睁开眼。
阿竹?什么事这么早。
他半睁着眼,疑惑出声,习惯性等着阿竹来扶自己起身。
今日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低沉了许多,怕不是又发烧了?
什么阿竹呀,我是春溪,少爷是不是睡糊涂了,您昨天才来的萧王府。
萧王府?
肖覃心下一惊,连忙挑起帘帐向外看去。
眼前是一间宽敞的厢房。
不远处摆着一架四扇沉香木如意屏风,近处的香案上放着一台掐丝珐琅花鸟香炉,刚刚推他的侍女正替他挽起华丽的幔帐,另一名在整理今天要穿的衣服和配饰。
这是哪里?自己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吗,阿竹刚刚还守在外间,怎么会
大公子,您先漱口洗脸。
春溪端来铜盆和毛巾,看肖覃还呆坐在床边发愣,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然是从王爷外面寻回来的儿子,府上的规矩是一概不知,昨天她们二人与这位讲了好久,谁知今早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大公子?春溪?萧王府?
肖覃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昨日他看的那话本,书中主角就是萧王府的长子,而他的婢女似乎也叫春溪。
肖覃抿了抿唇,沉着目光看向另一名侍女,试探着喊了一声:秋月?
嗯?少爷,您净好脸就过来穿衣,老爷催呢。
秋月正在匣中挑选着搭配衣服的玉冠,见肖覃站在原地不动,刚要催促,想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位从天而降的大公子虽说不怎么受宠,但府上人都在传,过几天他就要被王爷嫁给二皇子做正妃了。
再说肖覃相貌生得极周正,与人说话也是一派翩翩君子之风,那把温润如玉的好嗓子,那副清风朗月般的气度,甚至连他们世子都比不过,简直就不像寻常百姓家里能养出来的人。
秋月心思百转,可肖覃已是彻底呆住了。
这难道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还是他真的进入了一本书里?
少爷,今天穿这身吧。春溪拿着一件淡青色的锦缎衣袍,下摆绣着古朴的银丝滚边。
肖覃不动声色,张开双臂任由她服侍穿衣,待到春溪熟练的把腰带系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用人搀扶,稳稳当当在地上站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又抬了抬腿,毫无往日那种虚弱的感觉。
这不是梦。
肖覃目光里流露出困惑。
他从未体验过健康是什么感觉,就算真想做这样梦,也绝不可能梦的出来。
难道他真的进入了话本的世界?
大公子,您您低一下头。春溪拿着玉冠,为难的举着双手。
肖覃尴尬了一瞬,俯下身方便侍女动作。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现在的身体应该是萧王府所谓的长子,其实就是早些年萧王南下时与民间女子一夜风流所出。
书中的肖覃自小长于江湖,是第一大门派梅山派的嫡传弟子,作者写他:武功高强,侠肝义胆,朗朗明月,江上清风。
可就是这样一个仗剑江湖,快意潇洒的人,后来却被萧王府强行寻回,当作替身嫁给了二皇子虞意。
大公子,咱们快走吧。
收拾妥当后,春溪和秋月急匆匆的在前面领路,肖覃跟着她们,穿梭在萧王府曲折的楼阁当中。
走快些。
肖覃感受着行走时带起的微风,忍不住催促。
两位侍女不疑有他,只当是这位大公子终于知道着急了。
肖覃提息,步履如飞,衣袖翻舞,一路紧赶着到了正堂,却只是面上微微红润,连口重气都没有喘。
这感觉太陌生,也太真实。
他竟有些怕,怕这真的是自己多年求而不得,才生出的一场幻梦。
萧覃,快过来。
主厅内,萧正则坐在堂上,一脸不悦。
今日殿下要来府上,他早早起来迎接。没想到左等右等,肖覃就是不来。
他本想发火,但见到自己这大儿子进来时仪态还算端庄,精神样貌也算上佳,心下的不满倒是少了一些。
只要殿下满意,圣上也满意,他又何必与这只见过一面的儿子置气呢?
王爷好。肖覃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周,行过礼就站到一旁。
印象中这位萧王爷不是什么好人,抛妻弃子也就罢了,还要拿原主师父的性命来威胁他进京。
萧正则听他喊王爷,冷哼一声,倒也没斥责,只是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行礼的礼仪倒是规范,看来也不用特意请人教了。
肖覃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原书中肖覃自然是不懂这些礼仪的,萧王府也没找人教过,为此还闹了不少笑话,嫁过去后给虞意添了大大小小许多麻烦。
多亏他穿过来之前好歹也算是世家大族的少爷,对这些礼仪不说熟知,应付一般的场合肯定是绰绰有余。
一会殿下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办。萧正则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虞意要来?
肖覃回忆着书中的情节。
现在应该是原主和虞意刚见面的时候,虞意碍于当今天子的压力,不得不到萧王府来见见自己未过门的皇子妃。
肖覃斟酌道:当然,只要王爷不去为难我的家人便是。
只要你听话,本王没那些闲功夫去管一个江湖门派。萧正则不屑的说道。
朝廷与江湖向来互不干涉,他堂堂王爷,位高权重,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小的梅山派,这样威胁肖覃,只是为了更好的拿捏他罢了。
这小子从小被那些直肠子的江湖人养大,京城里的弯弯绕绕肯定不知道多少,只要利用的好,说不定就能成为埋在二殿下身边的一枚棋子,他日可为他们所用。
肖覃心里不齿,面上却丝毫不显。
书中萧正则就是用这样一套说法,逼得原主不得不同意进京嫁人,只是不知道后来又用了什么法子,让原主能选择背叛一直爱他宠他的虞意,转而为他们做事。
两人无言的对坐半晌,下人终于进来通报,二皇子的座驾到了正门外。
萧正则连忙起身向外走,肖覃落下半步,莫名有些紧张,又有点急切。
肖覃摸了摸心口,压下那阵异样的心悸。
也许这是原主的情绪?
他初入京城,见识到这种种风谲云诡,才住了一夜,连王府里的人都还没认全,就要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害怕、犹豫也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急切。
参见殿下。
肖覃回过神,平日里八面威风的萧王爷,此刻正躬身朝远处那人行礼。
虞意坐在轮椅上,一身藕色的华服,长发半束,目光冷邃,满脸桀骜不驯。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众侍卫婢女,却无一人敢上前。
他自己操纵轮椅,停在萧正则面前,冷冷出声:萧王爷,贵府的家教还真是好啊。
萧正则暗骂一声,立刻偏过头喝道:覃儿!还不快给殿下问好!
那语气七分宠溺三分斥责,让不知道的人听见,还以为肖覃真是萧王府千娇万宠的大公子呢。
肖覃垂下眼,敛去眸中的嘲讽,低头行礼。
虞意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这人果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初次见面装成一副单纯的样子,不久之后就会暴露出真面目。
接近他,对他好,用不清不楚的暧昧把他拴在身边,本以为能守得云开,天长地久,没想到最后是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再见面,这人还说着和上一世一样的话,做着和上一世一样的事。
只可惜,他虞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只能傻等着被骗的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