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 第25节
作品:《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 更新晚啦,不过我长啊!【骄傲叉腰.jpg】
今天说会下大雪,所以我们提前下班啦,想到其他小朋友有的万字更新,我家小朋友也要有!哈哈哈哈哈终于赶上了!
我现在好虚,睡啦睡啦,么么晚安宝子们~
(预收为啥子不动,你们不喜欢吗?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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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一只手能抓住阿苒两只手腕吧
任郡最近过得焦头烂额。
上次的宴会过后, 无论他怎么解释,任老爷子都是一副冷脸,他口口声声说没给石巍的酒里放东西,是陶苒陷害他。
老爷子只冷笑一声, 反问:陶苒为什么陷害你?
任郡顿时来了精神, 立刻编出一套陶苒勾引他, 想借他的手拿到更多资源,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的说辞, 老爷子最开始是不信的, 不过这两天陶苒连着爆出几条负面消息, 先是留宿两位“男模”, 随后爆出同性恋情。
任老爷子最恶心同性恋, 当初华国通过同性婚姻法案让他破口大骂了好几天, 带着老花镜看完热搜后,脸色顿时绿了, 让任郡把手机拿远点,别脏了他的眼睛,对任郡的说辞也信了几分。
至此,石巍生日宴的事, 算是勉勉强强的翻了篇。
但还有一件事,让任郡很是心烦。
许易白竟然还没死。
毛导慌慌张张的找到他,说剧组最近犯邪, 又说了开机仪式的人影和许易白诡异的伤痕, 任郡听的背脊发冷,如果不是听了大师的话, 祸水东引到许易白身上, 那现在躺在医院的可就是他了。
没想到程子熙生前像个谁都能踢一脚的皮球, 死后脾气倒是上来了,他花了那么多钱拍电影给个死鬼看,死鬼竟然还不乐意。
本来想着要是能糊弄过去,顺利拍完电影,他不仅能送走程子熙,电影上映后他还能把投进去的钱捞回来。
现在看来电影应该不能继续拍下去了,不过程子熙这会儿应该已经把许易白当成他了,许易白一死,他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全当花钱买个安心。
至于陶苒……
任郡冷笑,等这些事都过去后,就能空出手收拾他了。
很巧的是,陶苒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电影停拍,综艺要等段时间,他刚巧空出手。
任郡下午接到任老爷子的电话,让他赶紧回老宅一趟,有贵客要来访,说是南风集团那位旅居海外的车董事的外孙。
任郡知道他爷爷年轻时在南风集团工作过,不过据他所知,他爷爷当年就是个普通的销售员,还是在子公司工作,怎么可能搭得上集团高层呢?
反正别管怎么搭上的,只要蹭上南风集团的顺风车,对他们家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能和车董事的外孙认识一下,万一就此打进那个层次的社交圈,那人脉关系带来的巨大利益想想都让人心动。
任郡意气风发,好像看见辉煌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下车时还对着后视镜仔细的拨弄了两下头发,然后他就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惨白微笑着的脸。
那东西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像没有骨头的破布娃娃似的挂在他背上,温和纯良的长相原本还算耐看,只是因为撞击而开裂变形的颅骨让这张脸狰狞而扭曲。
他趴在任郡后背上,咧嘴一笑,黑红血液哗啦一下淋了任郡一脖子,冰冷黏腻的感觉让任郡瞬间失声。
好半晌,别墅外终于响起了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
会客厅里,任老爷子听见这一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吩咐佣人去看一眼怎么回事,扭头又对陶苒笑的一脸褶子。
“前些天听任郡提起,说陶兄你谈恋爱了,我当时就想啊,这得是什么人中俊杰才配得上陶兄这龙章凤姿,原来竟然是车董的金孙,这可真是……”老头子摸了摸胡子,不得不违心的称赞这对儿同性恋,“可真是一对璧人啊……”
陶苒就喜欢看别人憋着气,又得把打掉的牙往肚子里咽的样子,任老爷子每一个字都在打自己的脸,说出来的话那都不是话,那就是巴掌声。
听得陶苒心情舒畅,伸手扣住迟九渊修长的手,抬起来晃了晃,笑得眼睛成了小月牙,“任兄也这么觉得?可我怎么听说你好像不认可同性间的感情?带迟哥来之前,我犹豫了好久,还怕你把我们赶出去呢……”
一时间,室内茶香扑鼻。
哪怕任老爷子此时觉得天下分桃断袖的都该去死,也不敢当着南风集团大少爷的面说出来,只能赔着笑脸岔开话题,“哪里哪里,老头子我一向开明,只要是真心相爱,没祸害旁人,那就该祝福……咳,任郡还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
任郡进来时,脸色苍白如纸,还气喘吁吁的冒着虚汗,衣服领口被他扯的大开,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看的任老爷子一皱眉,大声喝问:“任郡!你怎么回事儿?!”
这声大喊又吓得任郡一个哆嗦,他恍然回神,看向沙发上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
夏天穿西装是很热的,只是穿短袖来做客又似乎有些不庄重,所以陶苒和迟九渊穿的是同款的休闲衬衫。
白衬衫和黑西裤这种穿法,穿不好就容易像卖保险的,但陶苒的气质卓越,抬眸看过来时眼底泛起盈盈笑意,干净的白色穿在他身上只凸显了清隽矜贵,像又乖又优秀的邻家小少爷,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迟九渊穿了黑色,眉眼冷锐肃杀,因为肩宽腿长,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就无端让人感到一股压迫感。
这两人坐在一起和谐养眼,是真的相得益彰。
这样的般配刺激到了任郡,上次酒宴他就注意到了陶苒身边的这个男人,任何雄性在追逐配偶的时候,被另一位更强壮更优秀的雄性打败,都会生出挫败感。
任郡因为这挫败感而恼羞成怒,加上刚才被幻觉吓的魂不附体,此时智商已经降至负数,口不择言的冷笑道:“陶苒,你和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姘头是怎么摸到我家老宅来的?”
任老爷子差点被这话气个倒仰,连声打断他,“放的什么狗屁?!这是南风集团车董的外孙迟少,还不过来跟人家道歉!”
任郡:……
他木然的转了转眼珠,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继而脸色由疑惑转向震惊,最后定格成一个硬挤出来的僵硬而谄媚的笑容。
他干巴巴的说:“迟少,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陶苒托着下巴,眨眼道:“任总还挺好笑的,你真幽默。”
迟九渊并没说话,只抬起胳膊搭在陶苒身后的沙发背上,那是一个几乎把人罩在怀抱里的姿势,维护意味相当明显。
任郡不敢看迟九渊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一边,打定主意不再说话,并充满恶意的想,说不定迟少爷就是把陶苒当个乐子罢了,豪门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他现在后背上还全是冷汗,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到那样的幻觉,晚上回去要找个懂的人问问才放心。
可惜他不说话,陶苒却从一旁的礼物袋子里拿出个精致古朴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推了过来,“上次任总改口认了我做长辈,我给的红包总觉得草率,今天和迟哥一起来做客,我们俩一起给后辈备了礼物……”
他对着任郡笑的很甜,“任郡,你不打开看看吗?”
迟九渊皱眉。
他知道陶苒这小妖精这样笑是在冒坏水,可看陶苒对任郡笑的那么灿烂,他还是有些不舒服,于是眼神更冷了几分,冰刀子一般戳在任郡身上。
本想拒绝的任郡:……
他吞了下口水,伸手拿过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枚戒指,以他的阅历竟然看不出那是什么材质,但简单的一枚戒环通体光滑,在黑色的绒布上折射出一线血色光晕。
任老爷子也看见了,他不认识这是什么材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拍马屁,“陶兄,你们来就来了,还给他带礼物,实在是太客气了,任郡啊,还不快点带上给人家看看。”
任郡不敢带。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陶苒和他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他现在看着那枚戒指,就像看到了一个把他围进去的怪圈,从他打陶苒主意的那天起,他就没有一件事办的顺过。
他原以为凭自己的权势,逼得陶苒走投无路还不是轻而易举,然而从胡文浩到石巍,再到今天坐在这里的南风集团的大少爷,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在维护陶苒。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前段时间他知道有人在查他,从公司项目查到私人生活,他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现在看来搞不好就是陶苒吹的枕头风。
任郡手抖的厉害,很想把这东西扔出去,但他知道他不能,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倚仗就是他的出身,但在真正的顶级豪门面前,这些连个屁都不是。
他任郡,也有被权势碾压的这一天。
只是一枚戒指,他却好像看到了什么鬼怪阴邪之物。
半晌才抬头看向对面那两人,眼底尽是红血丝,声音也哑的像是粗砂纸在摩擦。
“我带上,你能放过我吗?”任郡问。
陶苒笑了,明明是纯良的深棕色瞳仁,这一刻却带着渗人的寒意,“那当然,爷爷怎么会和孙子计较呢?”
……
任郡带上戒指没多久,陶苒就拉着迟九渊离开了,任老爷子想留他们用餐,陶苒连客气都懒得装,直接冷着脸拒绝了。
他就像个话剧终于谢幕的演员,迫不及待的甩掉戏服,欢快的跑去享受下班时光了。
只是和任郡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笑的格外恶劣,如同小恶魔般低语道:“我放过你了,任郡,但因果和法律该怎么算,可就不是我说得算的了。”
任郡来时满面喜气,离开时精神恍惚,他疲惫不堪的打开车门坐进去,闭眼缓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赶紧去摘那枚古怪的戒指。
然而那枚戒指套上去时明明很轻松,这会儿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不仅如此,任郡发觉只要他用力大一些,就会扯着皮肉跟着一起疼,好像……
这戒指是从他肉里长出来的一样。
他额角沁出冷汗,低头小心的转动那枚戒指,余光却看见座椅底下一双很旧很脏,染了血迹的运动鞋,和一截青紫色的小腿。
“啊啊啊——!!”
……
九月时,夏天到了尾声,《你好,亲爱的》节目组发布了特邀嘉宾的身份,是影帝陶苒和他的男朋友。
这消息在热搜首位上挂了不到五个小时,另一条消息就挤了上来。
#松林集团 任郡#
大多数网友们看到这个热搜都是一脸茫然,然后一脸懵的进去,一脸草的出来。
点赞最高的评论是这样写的:前半段我以为我在看国产恐怖片,正想冷笑一声让编故事的滚远点,后半段就变成了今日说法……只能说人心比鬼魅更可怕。
简单来说,就是松林集团的总裁任郡,上个月自己把手指头切掉了,他切掉食指后被送进了医院,然后在医院里又切掉了中指。
不仅如此,他还声称床下有人、镜子有人、天花板上有人……
反正屋里被他说的像过大年挤满了七大姑八大姨一样热闹。
切了两根手指后,他消停了两天,大概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任总精神也好些了,渐渐恢复正常,然后他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任郡执掌松林期间,偷税漏税数额之巨令人瞠目结舌,以及几项证据确凿的强.奸案,其中竟然还有个刚高中毕业的男孩子,任郡很有可能是用毒.品来控制这些受害人的。
一时间舆论沸腾,群情激奋,好几个官博发声,松林集团股价暴跌……
总而言之,任郡死定了。
网上吵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陶苒和迟九渊并不在京市。
他们去了拍电影的那个小城,去看一场画展。
画家是位很有气质的女士,如果不看介绍,会以为她只有二十几岁,也许是因为一直在画室里,和缤纷的色彩为伴,她身上有种未经世事的简单纯粹。
她坐在展厅阳光正好的地方,微笑着给购买了明信片的人签名,五十元一张的明信片在小城里卖的很贵,但画展一早就说明了,这笔钱会捐给一个反校园暴力的机构。
陶苒在一幅画前驻足,画上的少年正在室外的水池里洗调色盘,好像有人在和他打闹,用手撩起水花扑向他,晶莹的水花里,少年笑的温柔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