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修)

作品:《重生之据为己有

    房事进行中的人总是会意乱情迷的失了心智,有的人直到彻底清醒才追悔莫及。温然并谈不上不后悔,她坚信有失必有得,却决心不会再犯错。
    杜南方一只手支在太阳穴处,侧躺在床上冷漠的看赤身裸体的温然穿衣服,温然毫不避讳他的注视,旁若无人的依次穿上内衣、底裤、T恤、短裤……
    温然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杜南方也已经穿上衣服,衬衫的扣子没扣,露出明显的八块腹肌。他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就像温然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随意。
    温然拿起包包,准备要走,却再次被杜南方挡住,他伸出一只胳膊,完全挡住房门。
    “你有意思没?”温然毫无保留的对他表示鄙视。
    “我觉得,挺有意思。”杜南方还给他轻蔑的笑,“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像,那个的时候一样。”
    “恶心。”温然说得极为淡然,似乎连再跟他说一句话都烦躁。
    “呵!”度南方冷笑,“我看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也很享受嘛!”
    温然被他气得攥紧拳头,感觉牙关都在发抖,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说:“如果你非要拿一个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抬杠,我无话可说。我很清楚,交易就是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
    “想得美!我还没够呢。”杜南方yīn阳怪气的说。
    温然神经质地笑,继而将包扔到地上,开始脱T恤,然后又开始解短裤的扣子。
    “你?”杜南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那个公主一般地苏景昕哪儿去了?
    “继续啊?怎么了?直到你够为止。”
    “贱人!”杜南方终于失去理智,暴怒。
    “彼此彼此。”温然也不示弱。
    杜南方心中已经兵荒马乱,他开始思考她那天晚上所说的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另一个灵魂。”越这样想,越想毁灭一切,
    为避免更多的爆发和失控,杜南方慌乱的摔门出去。他需要冷静、思考。
    杜南方走到客厅叮嘱保镖队队长:“没有我允许,不许她踏出别墅半部。”
    和刚来时被圈禁相比,温然不再那么悠然自得了,之前最起码有个等待,现在却像是处在没有尽头的深渊。
    矛盾的杜南方令温然很是搞不懂,他口口声声说恨这个身体的主人,恨不得将她赶尽杀绝、剥光吃净,可是他眼中有那么明显的不忍心,甚至疼惜,这又是在对谁呢?这身体的主人?还是她温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爱这个身体的主人吗?那为什么要这么的蹂躏她?
    温然决定赌一把。赌一睹在杜南方心中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这也是她破斧沉舟的唯一办法了。
    ……
    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与其说是折磨她,杜南方却觉得这简直是在折磨自己,频频想起那个女孩忧伤决绝的眼神,想到心里抓狂,想到手足无措,却又不愿向她示弱。
    “或者她真的不是苏景昕?”杜南方点燃一根烟,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向外面的一片高楼林立,复又摇头,“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
    兰姨犹豫再三还是主动给杜南方打过去电话。
    “是的,三天三夜什么东西都没吃,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不知道——唉——”
    听完兰姨所说,杜南方立刻飞奔回别墅,同时,他心中似乎不再那么沉重而复杂:“对啊,这才是千金小姐的苏景昕应该有的反应,柔弱、纯洁、宁死不屈。”
    房间门被从里面锁死,杜南方在门上狂拍十几下,喊:“开门!喂!小妹!”
    房间内没有任何反应,温然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看向门处,露出轻飘飘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赌赢了。杜南方还是爱这个身体的主人多一些的。
    就在杜南方将要强行踹开门的一刹那间,温然打开了房门。
    她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已经干裂得蜕皮,可能三天都没有合过眼,黑眼圈很重。看得杜南方心中揪痛,她这幅惨兮兮的样子都是因为他。
    可是,她虽然很虚弱,眼神却依旧凌厉。固执而坚强的瞪向杜南方,杜南方更添几分不忍,已经虚弱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强装坚强,她是苏景昕吗?她如果像之前一样哭哭啼啼对他也拳打脚踢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
    温然推开他:“你怎样才能算够?才能放过我?”
    杜南方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突突”狂跳跳,却毫无办法。
    罢了!就像多年前那次一样,她终究要放开她,任她摆布,他就是不忍心。
    “你走吧!”杜南方终于松口,他瞅一眼窗外,“天气太热,我让元正送你。”
    “谢谢!不用了!”温然平静地回答,表现的似乎对重获自由没有丝毫的惊喜。
    此时此刻,杜南方对这个苏景昕更加好奇,似乎在她身上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竟然,迫切的想知道更多。
    ……
    杜南方终究还是不放心,让元正开车偷偷跟着她。
    温然是真真实实的三天未合眼、滴水未进,再加上她本来胃就不好,刚才强忍着和杜南方对峙,现在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神智不清。
    明明记得走几步路就有可以打车的地方,但等了十分钟都没有一辆空车经过,她怕继续在这儿站着,会再次遇到从别墅出来的人,于是,沿着马路边慢慢的往前走。
    泰国是一个生活节奏非常慢的国家,泰国人民也尤为注重享受生活,按照导游们给游客的讲解:泰国人是主张赚三块花五块的。因此,有时候即使短短几百米的路程都有人搭乘小型的摩托车前往目的地,摩托车也是泰国极为多见的交通工具。
    温然在路口租了一辆小摩托车,让他开到附近好乘出租车的地方。(鉴于安全性考虑,一般租摩托车都是近距离使用,如果不是时间特别紧急,远距离多不会选择。)
    ……
    温然已经不敢睁开眼睛,总觉得经过的景致都是重影的,她双手背到后面紧紧的抓住座垫旁的金属棍。泰国师傅在温然的意见下,将车开得很慢,也很稳。
    温然闭着双眼感受到头顶灼烤的太阳和耳边吹过的热风,无比想念自己的床,真想躺到上面好好睡一觉。
    温然突然觉得一阵颠簸,师傅猛然转向,她睁开眼睛时看到一辆灰色的小卡车直直地从一个岔路口飞奔出来,摩托师傅和她被狠狠的摔到地上,而那辆小卡车已经扬长而去。
    幸亏摩托师傅开得比较慢,转向转得即时,小卡车并没有碰到他们。但摔到地上这一下令原本就虚弱不堪的温然痛苦不已。只记得摩托师傅骂骂咧咧的跑着追了一段小卡车,就回来扶她,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摩托师傅拦了辆车将温然送进医运,医院却要出具病人的身份证件,师傅怎么软磨硬泡都没有办法。拜托护士在温然身上搜寻了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身份证件,只有一个手机还设置了密码,没办法打开。
    医生最终决定先给病人诊治,但必须报警,他们也担不起责任。谁知道这女孩是谁?谁又知道这个送她来的男人是谁?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历的太多了。
    警察赶来时温然已经苏醒,万幸的是,刚才的交通事故中她只是擦伤了点皮。但胃部有炎症,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在警察的询问下,温然什么也没说,用磕磕绊绊的泰语说她想叫朋友来。
    警察听她的口音,便明白她是外国人,因此多了几分警惕。
    班老板是和陈默一起来的,如果说上次住院他们还能应付,这次有警察介入就麻烦许多。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警察问班老板,“她的护照请出示一下。”
    “诶,这个,护照在家里,忘带了。”班老板给警察陪笑。
    警察玩味的看向心怀不轨的他们三人。
    陈默凑到警察跟前,笑盈盈的说:“警察叔叔,呵呵!谁一天到晚把护照带身上啊?这么热的天,都没个地方装。我姐妹刚受那么大惊吓,还没清醒,您别吓着她。您先出去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安慰安慰她,她情绪稍微稳定点,我们再问她护照在哪里?再回去给您取,您看怎么样?”陈默狗腿的帮警察叔叔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尘。
    “好,抓紧时间。”警察嘴上这么说,潜台词却是,“我就暂且给你们时间,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招?”
    班老板四处打电话向人求助,均无一点办法,温然和陈默看得也着急万分。
    “最坏会怎样?”温然问。
    “如果你记不起之前的事情,他们应该会暂时把你安置到国际收容所,等确定好一些程序后,会和中国的边境警察局联系,确定失踪人口。但是……”班老板欲言又止。
    “您说吧。”
    “收容所的环境,恐怕一般人都很难挺得过去。”
    温然皱眉,这该如何是好?回中国吗?回到这个身体原本的生活,她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是怕极了的那种颤抖,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改不了的毛病,一遇到害怕的时候,就发抖得不能自已。此时,身体上每一根毛发都在告诉她,她排斥回去。
    “如果一直找不到我的家人呢?我会一直在收容所待着吗?”
    “会转交给中国方面,迟早会找到。”班老板一直怀疑温然并没有失忆,要不然为什么不愿意寻找自己的家人呢?他想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事,才会想这么决绝的和过去一刀两断。
    “不过,有个人,或许可以帮到忙。”班老板第一个便想到了杜南方,但却不知道温然到底和他是个什么个情况,自己试了一圈都没有办法,只能说出这个想法了。
    温然却沉默了,她明明几个小时前还说要和他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