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卿听出来了，综合她之前说的跟家人的关系，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嗯，那后来呢？”
    “后来啊，他前半生的画都是以黑白为主，直到五十几岁才开始有了缤纷的色彩，大概这是人都逃不离的，用一生去治愈童年吧。”
    “他受后世喜爱的画大多是彩色的，但我却同样喜欢他黑白时期的画，这幅独眼巨人是他从黑白转为彩色的转变点，神话里的巨人得不到心爱的女子，只能暗中窥视，他在看着她，但她不知道，这是只有他能独享的爱，孤独且疯狂。”
    易南烟喜欢鲁东，是因为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有个故事，她没说，但却一直深埋在心里，也是让她第一眼就爱上这幅画的契机。
    她小时候，父母偶尔回家的时候，她会躲在角落里，偷窥他们的一举一动，这让她感到隐秘又疯狂的愉快，也是变相的占有。
    盯着盯着，眼睛酸了，视线逐渐合二为一，她想，她隐隐可以猜到巨人只有一只眼睛的原因。
    因为偏执。
    “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得把孤独拿掉，只剩下疯狂了。”
    一语成真。
    易南烟作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夹着乳夹塞着跳蛋坐公车。
    前几天墨亦卿跟她要了家里地址，寄了一大箱东西给她，一打开里面全是形形色色的玩具、道具。
    乳夹跟跳蛋就是其中两项，她今天的任务就是要边跟他通话，边这样回家。
    一下课，易南烟就躲到学校厕所里，脱掉内衣裤换上便服，夹上乳夹、塞上跳蛋，拍照给墨亦卿看。
    “好，连结发给我。”
    她打开程式，将遥控连结发给对方，穴里的跳蛋微微震动起来，很快就停下。
    易南烟接起墨亦卿的电话，“主人。”
    “嗯，走吧。”
    她走出校门口，上了一辆车，刚才走路的时候，夹在奶尖上的乳夹一晃一晃，随着步伐晃动，不停发出叮叮叮的铃铛声。
    易南烟感觉到周遭汇集的视线越来越多，慌忙耸下肩、低着头挡住自己。
    头发跟无线耳机摩擦的沙沙声让墨亦卿猜到她在做什么，“抬头、挺胸，狗狗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我看这里的数据…夹紧了很多呢，嗯？”
    “…是，先生。”
    这也是他的规定，在会被第叁人听到的情况下可以唤他先生，其他时候都必须称他为主人。
    她假意整理头发，站直身子，眼神无意往下撇，因为她选的衣服较为宽大，几乎看不出突起的乳尖，但铃铛声依旧清晰可闻。
    好在下课时间人比较多，周遭的喧哗让这点声响不那么明显。
    易南烟匆匆上了车，这个点才刚刚下课，座位当然是全满，她找了个可以靠的地方站着。
    易南烟搭公车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小时候是司机接送，长大一点搬出来则都是打车，搭车的次数寥寥无几。
    接着几站都是学区，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人跟人之间距离挨的很近，几乎都是贴着站在一起了。
    穴里的跳蛋毫无预警的被打开，易南烟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