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高牧，怎么又发呆了啊！”这次轮到金戈开始呼叫高牧：“辅导员有毒啊，看的这么痴迷。”
    这一刻，金戈高度赞同钱蒲通的说法，太暴露本性了。
    “哦，我也没有纸笔，你们不用记了，回寝室我告诉你们。”
    高牧不想当他们的面打开背包，里面的东西比较复杂，让他们看到了不好。
    另外，不就是几个数字吗，记在脑子里就是，哪里需要用笔记。
    何况，他和王菲菲之间虽然都是用手机联系，但她的传呼号他一直都记得，剩下一个固话号码看一眼就记下了。
    默记，他们肯定也能记住，智商不会比高牧差多少。
    但这种时候，他们更相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们可没有高牧的坦然。
    “算了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大家都用心刻在脑子里，千万不要忘记了。”
    周艺轩十分恼火出门为什么不带纸笔，为什么没有随时笔记的求学上进心。
    他发誓，从明天开始，他身边一定要带上小本本和水笔。
    “说好了，辅导员是我的菜，你们都不要和我争。”
    钱蒲通才来不知道婉转，想什么就怎么做。
    “滚，凭什么属于你，公平竞争！”
    金戈一反不争的常态，也加入了竞争的队伍。
    “拔剑吧，辅导员是属于我的。”
    周艺轩摆出剑侠的剑姿，贱贱的笑道。
    高牧掰了三人一眼，肚子里芬芳不断。
    奶奶的熊，还拔剑，老子连枪都拔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时候，你们几个猴娃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陪五菇凉谈心呢？
    王菲菲没有把手机号码暴露出来，这一点高牧还是略有欣慰的。
    果不其然！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王菲菲果真擦掉了黑板上的联系方式。
    “下面我们点名，我喊到名字的同学，请举手示意一下。我统计一下，看看全班同学是否有到齐。嗯哼嗯……”
    说到一半，王菲菲干咳了几声，咳得高牧眉头皱了起来。
    “哎，老师今天喉咙有些不舒服。有没有同学愿意帮我点一下名的？”
    因为还没有班干部，这种事情都找不到班长副班长代劳。
    “我来，我来……”
    “老师我可以帮你点名。”
    “老师我来吧，我中气足，保证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都不行，我的普通话最标准，应该让我来……”
    ……
    为了争取这个机会，一个个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都搬了出来。
    而在最后一排的周艺轩和钱蒲通，为了能让王菲菲注意到自己，半个人都站到了桌子上。
    场面，略微有些混乱。
    “好，大家都不要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班打起来了呢？”王菲菲挥手压制现场：“大家都把手放下吧，后面那几个，爬桌子上就太不像话了。”
    被王菲菲的眼睛瞄上，唯二上桌的钱蒲通和周艺轩，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反而是激动的抓住了彼此的手，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成功的引起了辅导员的注意。
    君不见，辅导员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吗？
    很显然，这是要从他们两人之中选这一个了，二分之一的概率足以让他们激动。
    王菲菲确实一直在看他们那边，但看的根本不是自作多情的张周艺轩和钱蒲通，而是高牧。
    在她的眼里，真正能留住和发光的，也只有高牧的身影。
    下一秒，伸手推了推眼镜，邪魅的一笑，伸手一指：“就请这位同学帮我吧！”
    瞬间，所有的脑袋整齐划一的往后转去，几十双眼睛都盯在高牧四人的身上。
    具体是谁不知道，但肯定是他们四个。
    王锦也转身在看，和大部分人一样，他也下意识认为是还半跪在桌面上的钱蒲通和周艺轩身上。
    “同学，你不愿意帮老师吗？”王菲菲再次问道。
    和刚才的不确定不同，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高牧的身上。
    焦点中的焦点，以他的心性，都觉得快要被这么多眼珠子烤化了。
    “我没举手！”
    最后反抗，高牧知道王菲菲是故意的，这女人找情趣找到课堂上来了。
    这样真的好吗？
    不管好不好，反正很刺激。
    “对啊，就是因为你没举手，所以才选的你。”
    理直气壮！
    意思很明白，其他人都举手了，她无法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人出来，只能是相中没有举手的高牧，这个唯一。
    当然，高牧相信，就算他举手，这个人选依然会是他，只不过理由会有变化。
    感受到了无数眼神的敌意和醋意，本来不想有动作的高牧，突然就站了起来，一脸淡然的走到了讲台上。
    “谢谢辅导员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面对着王菲菲，背对着其他人，高牧脸上肌肉僵硬，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用谢！”
    在只有高牧看的到的角度，王菲菲得意一笑，然后把手中的花名册递给了高牧。
    一个侧身一让，一个转身，默契卡点。
    “李东。”
    铿锵有力！
    “到！”
    有气无力！
    “赵西！”
    ……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名练完，回应高牧的除了金戈有些中气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很想搭理高牧。
    “报告王辅导员，99届计算一班应到三十一人，实到三十一人。”
    一本正经。
    “同学，不对吧？我怎么数着只有三十个人？”
    王菲菲站在黑板的侧面，双脚微微错开，双手抱胸，垂下的头发遮挡了小半张脸。
    “报告王辅导员，我是不会错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再点一遍。”
    把手中的花名册往王菲菲面前一递，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嘴角上扬！
    原来在这等着他，高牧终于知道王菲菲为啥说只有三十个人了，因为他没有点名自己，确实是少了一个名额。
    “高牧，高大威风的高，苏武牧羊的牧。”
    高牧暗自决定，周末一定要回去一趟，夫纲不振可不行。
    “好，我感受到你的高大威猛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走在回座位的路上，高牧的第六感发作，感觉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王菲菲手里肯定还有更刺激的东西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