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销赃3

作品:《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我后背一疼,带着惯性就滚出去好几米。看着“红坎肩”的小弟们一个个飞快地奔来,我单用左手撑起身体,右膝盖疼得厉害,尝试爬起来却跑不快。
    一个穿着白色紧身半截袖的小弟追上来抡起钢管向我的肩膀砸来,我转身向左闪身躲避,膝盖一软,左腿单膝跪倒在地。又一个人影冲到,我看到眼前红光一闪,紧接着脑门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耳朵“轰”的一声,鼻子一酸,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
    随后我感觉自己被人架住,紧接着身上被人一通乱摸,分明是被人搜走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草!草!草!”
    那人每一声“草”字都伴随着我脸颊火辣辣地疼痛。
    我使劲的眨着眼,想把眼睛睁开,但是鼻子始终都是酸溜溜的,眼泪接连不断的流出来,有点力不从心。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我的脸上,虽然是盛夏,但是这种寒意并不能给我半点安逸,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刀。被人把刀贴在脸上是什么滋味?我心里只能默默地希望“红坎肩”不是慕容复,要不然我的小脸休矣!
    “小子,胆子挺大。”
    我眯着眼睛看去,隐约看到“白半袖”的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人大概二十多岁,年纪比我要大上许多,小平头,歪鼻梁,鬓角上面剃出一个箭头来。
    我刚想答话,却听见一声暴喝“老二,我们来救你来了!”
    我回头一看,当时眼里还含着泪,模糊的视线里,只见一个人影高高的跃起,他遮挡了太阳,金色的阳光自他背后向四周发散,将他的背影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来人正是李建国,他落地后一记肘击,我感觉右肩一沉,似乎已经少了一个人架着我。
    “白半袖”扬手一甩,我脸上的小刀嗖的一下就飞走了。只是这小刀并不是冲着李建国去的,而是飞向李建国的身后。
    白喜山这时刚从车上下来,冷不防飞来一把刀直取他的面门。白喜山慌得用手一挡,小刀直接扎在了他的小臂上。
    我左肩一疼,“白半袖”五指微弯地向我身后的李建国探去。李建国向右用掌一拂,同时右脚踢出,听见“哎呀”一声,抓住我左半侧身体的喽喽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十多秒钟里,我的眼睛由酸胀的睁不开到眯着眼睛看东西再到完全能看清楚东西,都是因为之前脑门被踢了一脚,然后鼻子酸的眼睛睁不开,强行睁开就会流泪。我想我的表情当时一定是狰狞无比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眼睛一边死命的瞪着,一边流着眼泪。
    我手脚一自由,立刻转身向白喜山方向跑去。而李建国挡在了“白半袖”的前面,替我拦下了“白半袖”。
    白喜山指着混战的方向,说:“老二,你骑车撞他们。”
    我根本就没骑过电动车,忙问:“怎么骑?撞到自己人怎么办?”
    白喜山骂道:“别!快!”说完他上了三轮车的后斗。
    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箭头”战到了一起,两个人正抱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扭打着,其他人围着他俩,有的扭着石头的脖子,有的拉着石头的胳膊,试图将他俩分开。
    但是石头的气势很足,就和“箭头”杠上了,别人怎么打他,他也不理,专心一意的揍“箭头”。
    白喜山意气风发的指着“箭头”对我说:“瞧见没?这才是正主。”
    我心想,原来我弄错了?那“红坎肩”是什么地位?
    我跨上车,右手一拧,给电瞄准正在追李建国的“白半袖”骑车撞过去。
    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是有点佩服“白半袖”的,他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但是眼下,必须得分出个胜负来。
    “白半袖”身体很灵活,跑动中还能侧身一跳躲过了三轮车。就这样擦车而过,在我刚错过“白半袖”的时候,就听一声惨叫。白喜山却大呼一声:“过瘾!”我扭头一看,白喜山手里拎着一根钢筋,而“白半袖”捂着脑袋蜷在地上。
    其实后来我发现白喜山拿的东西不是纯粹的钢筋,是拿钢筋焊接而成的,专门用来敲电焊料皮子的刨锤!可见白喜山这个人的狠毒。
    我一捏闸,停在了李建国旁边。李建国毫不犹豫跌上三轮车,然后他说:“去救石头!”
    我们三个一边大喊:“闪开!”一边向困住石头的人群里撞过去。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闪开了,但是石头手里还紧紧地抓着“箭头”不撒手,我当然不能实打实的撞过去,把车停在石头的旁边,李建国跳下车想拉开石头,石头根本就不听劝,就是一下一下的殴着“箭头”。
    李建国没办法,看着散开的人群渐渐又在合拢,只好对着石头使了个擒拿,把石头押上了三轮车。
    紧接着,我载着他们冲出了大院,因为方位的关系,我并没有回头看“白半袖”还有“红坎肩”的情况。
    一路上,我的手腕和膝盖隐隐作痛。
    我们直接去了“一剪梅”,开门的是“蓝头发”,他一看见我们四个的样子,低呼一声:“我草,哥几个怎么了?”
    石头直接推开他,向屋里走去。我们跟着往里走,李建国停下脚步,给了“蓝头发”一颗烟说:“给你添麻烦了。”
    “蓝头发”说:“没事,那哥几个先歇会,你们饿吗?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李建国说:“麻烦你给弄点绷带,我一兄弟手被扎了。”
    “蓝头发”向屋里瞟了一眼白喜山,说:“行,你等着,屋里就有,我在给你拿点云南白药,那东西老好使了。”
    李建国说:“那谢谢你了,晚上咱一起喝点,我安排。”
    “蓝头发”还想客气客气,可是李建国已经进屋了。
    我一照镜子,眼皮红肿,身上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几个明艳的巴掌印。石头笑道:“二哥被打哭了。”
    “滚!”我骂道“要不是我,你们都得受辱。”
    石头辩解说:“他们人多,我们没防备。”
    白喜山突然问道:“老二,那个脸豁了的没啥问题吧?”
    我心想,你拿刨锤抽倒的那个人才危险呢。
    李建国替我答道:“脸豁了算是毁容,属故意伤害,轻伤三年以内,既然是他们挑的事,而且还随身带刀。老二也就算是一个防卫过当,不过都是混子,他们能报警么?”
    李建国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一点事都没有。
    “白哥,你就放心吧。手怎么样?”我问道。
    白喜山说:“都不流血了,没啥事。”
    石头上前抓着白喜山的手,就要给他撸袖子,把他伤口露出来看看。
    白喜山往回一抽手,脸上很不高兴。
    李建国说:“这次石头挺勇啊!给那小子都干傻逼了。”
    石头很是得意,说:“没啥,我就琢磨着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大哥你拉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没误伤吧?”
    李建国说:“小样,就你那手法能近的了你哥哥的身?”
    我说:“白哥也不错啊,把那个扔飞刀的一下子就撂倒了。”
    白喜山“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
    短暂的沉默后,李建国说:“这次挣了两千六,给脸豁的那小子扔了二百,还剩两千四,咱四个人里,小白受伤最重,贡献也最大,我个人多给他一百,给他七百,大家没意见吧?”说完从兜里掏出钱,点出七张递给了白喜山。
    白喜山接过钱,说:“建国,我不是贪这点钱,经过这些事,我也想开了,我是真不适合干这种偷**摸狗的事。一会我请大伙吃顿饭,以后有人找事啥的,找我,保准随叫随到,但是这……”
    李建国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说:“我先说完,老二在收购站表现的很好,我个人也多给你一百。”也点出七张给了我。
    我接过点头说:“谢谢大哥。”
    李建国也冲我点了下头,然后面对石头说:“老三,你牺牲最大,我多给你两百。”点出了八张得给石头。
    石头并不接,说:“大哥,弟弟我跟你一起玩,就是因为你为人处世确实当得起大哥二字,但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多要的。”
    李建国生气的说:“你当不当我是大哥?”
    石头说:“你永远是我大哥!”
    李建国说:“你当我是你大哥,你就拿着!”
    我劝石头说:“大哥给你的,你就拿着。”
    石头这才接过钱,说:“大哥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李建国笑着说:“是我的,你就得给我保护好了,下次可不能再有这么拼命地打法了。”
    李建国的笑,有那么一瞬间让我看不清现实。
    “蓝头发”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进了屋,石头说:“谁让你进来的?”
    李建国说:“没事没事,我求这位小兄弟给弄点云南白药。”
    看石头惮度,似乎“蓝头发”和石头有过节。
    我看向白喜山,白喜山的胳膊被扎了一飞刀,最起码也应该处理一下。
    之前断更了好久,很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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