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作品:《我是弱受,我装的[穿书]》 淳乐水捏着他的手腕送至唇边,很轻地亲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亲下面的那道疤,还是在亲覆盖在上面的纹身。
几天之后淳乐水再回家时手腕上也多了个纹身,倒没宋含章那么繁复,就是一个首字母。
和他自己设计的简笔小狗。
刚纹完他手腕上还缠着保鲜膜,恰好宋含章在他后面不久不到,淳乐水靠在沙发上后仰着头对他勾勾手,待他走近后亮出手腕:看看。
宋含章先是愣了愣,然后非常小心地在他腕间落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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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
神奇的是每年给外公扫墓基本都是雨天, 倒不是什么大雨,都是细细密密的连绵春雨,天气也是乍暖还寒下降不少。
淳乐水和宋含章通常会先去扫墓然后再各自去工作,偶尔会遇到比他们更早的许叔和徐姨。
四人相视而笑, 淳乐水撑着伞, 宋含章弯腰将怀里刚长出花苞尚未盛开的花盆放在墓碑前, 和许叔带来的花紧挨着。
徐姨让淳乐水有时间回老宅吃饭,还说前段时间她和许清去看他主演的舞剧, 结果进场才发现主演不是他。
淳乐水解释,说一部舞剧不是只有一组舞蹈演员, 只是演员可能会被abc档之分, 他参演的这部舞剧正在全国巡演,申城这边的演出场次比其他城市频繁, 他在外地巡演时, 申城这边的演出的就是别组的演员。
徐姨说那下次还得先提前问问他, 淳乐水笑着点点头。
几人闲聊了几句, 又各自分开, 上车后宋含章问淳乐水这次要在申城休息多久。
淳乐水现在也是申城舞剧院的一员, 因为巡演的关系已经有段时间没在申城了, 因为今天要给外公扫墓, 还是昨天晚上结束演出后早同事一步离开, 连夜飞回来的。
淳乐水泪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补眠:一个多礼拜吧,等参加了师哥和小屿的婚礼再走。
宋含章食指微曲,轻轻抠了下方向盘,淳乐水闭着眼睛并不知道他的小动作,说:直接去你公司吧, 我在你办公室里睡会儿,下午去剧院。
嗯。宋含章轻应,点火开车,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车上安安静静,雨刷器规律地摆动着,带走前窗上的水渍,暖风系统运作之余,驾驶座的窗户也开着一条细小的缝隙。
宋含章的余光不时扫向淳乐水,手指轻点方向盘,显然是心里装着什么事。
淳乐水睡得很熟,一直到宋含章熄火停车才悠悠转醒,他有点睁不开眼,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拉开副驾驶车门正准备下车,被宋含章拽住。
淳乐水茫然回头,宋含章探身抓过后座的衣服按进他怀里:先穿上。
停车场可不像车上有暖气,淳乐水依言套上外套,矮身下车,被冷空气一冻,彻底赶走了瞌睡。
两人乘专用电梯直接上了总裁办公室,宋含章一来就有个会,淳乐水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又钻进休息室的被窝里睡觉去了。
一直到被说话声吵醒,休息室里光线昏暗窗边的百叶扇被拉了下来,淳乐水看了眼时间,他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觉补足之后倒是比较精神,就是冬天的被窝实在暖和,他裹着被子并不想起,听着屋外若有似无的对话声玩了会儿手机。
【这个项目做得还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宋含章对话的人已经离开,淳乐水滑动手机的拇指一顿,下意识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小指宽的缝隙。
宋含章的声音就是顺着那条缝隙幽幽飘进淳乐水的耳朵里。
但这声音听起来又和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不一样。
【这份报告怎么回事?拿这种东西糊弄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与之相比更真实且冷漠的声音响起:Emma,让营销部的刘经理十分钟内到我的办公室。
咔哒
内线电话挂断的声音。
纸张再次翻开的轻响。
【漏洞百出!这报告三岁小孩都唬不住!】
啪
文件被重重拍在桌上,办公室里静了几秒钟。
【没收住,没把淳乐水吵醒吧?】
【嗯,好像没有。】
【好烦,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淳乐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又是几秒的安静,办公室里再次响起文件翻动时纸张摩擦的簌簌声,只是频率比之前明显加快了一些。
【算了,早点弄完早点去剧院接他下班。】
【这个并购方案不是两个月前就通过了吗,怎么还没开始执行?!】
【许总监最近工作上怎么这么多纰漏?】
【这个项目虽然短期利益可观,但不适宜长期发展】
【这个刘经理怎么还没来,刻意耽误我时间是不是!】
Emma,催一下刘经理,三分钟看不到他就让他别来了!
淳乐水握着门把手,悄悄将休息室房门的缝隙拉大了点,他的方向正好侧对着宋含章,虽然离得有点距离,但也能看到宋含章紧蹙的眉心,和他翻阅手边文件时不耐的动作。
他根本没怎么张嘴,但关于公私事的话语还是不停地钻进他耳里。
直到刘经理敲门进来,淳乐水才轻轻关上门,将宋含章低声训斥对方的声音关在了门外。
等刘经理离开,他才从休息室里出去,宋含章原本板着脸处理工作,听到动静转头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春日里融化的湖面一样,变得柔软温柔起来。
他抓住淳乐水的手: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淳乐水点点头,宋含章站起来:我让秘书订了餐厅,吃完饭我送你去剧场。
让餐厅送上来吧,你忙你的,一会儿我自己去。
不行,我要送你。
淳乐水往他桌上扫了眼:那你这些工作?
不急这一会儿,回来再弄也行。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只是稍微等了两分钟就觉得别人耽误他时间的。
就黏人呗。
不过最后还是采取了淳乐水的意见在办公室里就餐,吃完饭后他陪宋含章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消食,然后被宋含章送到了剧院。
正准备下车,宋含章抓住他,凑过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道:晚上我来接你。
淳乐水摸摸他的脸,下车走了两步又倒回去,宋含章降下车窗,淳乐水听到两个字。
【我的。】
怎么了?
淳乐水没应,直接伸手进去勾住宋含章脖子,自己也半弯着腰从将头探入窗内。
一吻后,淳乐水说:晚上见。
晚上见。宋含章道。
踏进剧场大门,淳乐水又听见一声叹息。
【怎么还不到晚上。】
一路走到办公室,淳乐水在自己座位上看到了不应该在这里的姜不厌,他奇怪:姜导,你坐我位置上干什么?
你路上没有遇到谁吧?
谁?淳乐水一边脱外套一边问。
看到他明知故问的表情姜不厌就来气,翻着白眼道:你说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淳乐水。姜不厌叫着他的名字磨了磨牙,最后在淳乐水装傻的表情中不情不愿地报了个名字。
那小孩儿是淳乐水的师弟,比他小两届,之前因为参加蒹葭杯的比赛空了就跑剧院找淳乐水让他帮忙指导,结果偶然遇上姜不厌后对他们姜导一见钟情,穷追不舍了大半年,搞得姜不厌苦不堪言。
没遇到。淳乐水笑他,看给你怂得。
楚林因为婚期将近,并不在剧场里,淳乐水换了练功服往排练厅走,在排练厅门外看到了靠墙蹲在地上的小朋友,看到他就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师兄:姜导都不理我,嘴都亲了他怎么还反悔呢!
淳乐水往自己办公室指了指,小师弟双眼一亮,噌的一下就从地上弹起来,留下一句谢谢师兄后风一样跑了。
下班前淳乐水接到宋含章的电话,说临时有个会要开,没办法来接他了。
隔着电话,淳乐水居然都能听到他心里的抱怨。
【好烦,想退休。】
把淳乐水笑得不行。
宋含章晚了淳乐水三个多小时才到家,回家时看到淳乐水坐在客厅地板上,怀里抱着爱丽丝,在平板上滑滑点点挑选小朋友的礼服裙:爱丽丝,你喜欢哪个?
爱丽丝今年五岁,长得乖巧可爱跟个小天使似的,是楚林婚礼上的小花童。
小不点都很喜欢,陷入选择困难症。
宋含章。淳乐水招招手,把平板递过去,你觉得哪个好看?
爱丽丝眼巴巴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
宋含章说:都不错,爱丽丝喜欢的话就一起买吧,多的我来付。
好耶!爱丽丝勾住他的脖子,左右两边脸上飞快且响亮地亲了两下,宋含章你真好!
宋含章已经答应了,淳乐水不会当着爱丽丝的面反驳他,毕竟他们这些家长要对孩子做到一诺千金,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同宋含章这种无限纵容的教育方式。
他把平板拿给爱丽丝让他自己玩,对宋含章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两人进了卧室,宋含章松开领带,从脖子上摘下来:怎么了?
他跟着淳乐水走到床边,淳乐水轻拍身侧,宋含章便乖乖坐下。
你不能这样溺爱爱丽丝。淳乐水正色。
宋含章不解:给小朋友买几条裙子而已。
这不是几条裙子的问题,你给爱丽丝买的裙子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换着穿都穿不重样,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机灵了,知道你对她百依百顺,想要什么撒个娇你就给她买,就不会珍惜这些轻易就能到手的东西。
【】
【但她和你很像。】
淳乐水:
淳乐水、淳阮和爱丽丝三个人站在一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淳乐水和淳阮有几分相似,而爱丽丝这个小混血除了混到个偏棕的发色外,完全就是个缩小版的淳阮,母女俩几乎一模一样不说,她以前明明没有但长着长着眼下还左右长出两粒对称的小痣,有时候晃眼看过去又像极了淳乐水。
宋含章刚开始和爱丽丝相处时格外小心翼翼,总觉得这种幼崽极其脆弱动作大点就能碎在他手里,等爱丽丝大点了会说话了,就学着淳乐水的样子天天宋含章宋含章地叫,抱着他腿撒娇时软乎乎的一团,宋含章哪能不喜欢。
而且爱丽丝又顶着那么一张和淳乐水相似的脸,她睁着漆黑大眼睛望着宋含章的时候,宋含章眼里看到的完全是幼时的淳乐水,他更加无法拒绝爱丽丝的各种要求,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全部都给她。
严格来说完全是出于对淳乐水的偏爱。
淳乐水在对爱丽丝的教育上很有自己的原则,只要是他觉得不对的问题,不管爱丽丝怎么撒娇耍赖,不到她明确正视到自己的错误,淳乐水都不会心软,最多事后软着嗓子给小朋友讲道理。
但对宋含章,他就老狠不下心,特别是当他无意间通过各种形式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意的时候。
他刚叹了一声气,宋含章就说:那我下次注意。
淳乐水便顺势点头:你先去洗澡吧,我把爱丽丝送回去。
淳乐水
嗯?
宋含章看着他,欲言又止。
【婚礼算了】
没什么,他说,你去吧。
淳乐水疑惑片刻,还是出去了,他在淳阮那边逗留了一会儿,回家时书房门关着,淳乐水走过去。
【这个款式不好看】
【这个也不好看。】
【就没个既简约又好看的吗?】
【我还不知道淳乐水的手指围度】
淳乐水正准备敲门的手一顿,扫了眼自己的手指,静站了几秒钟后收回手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发现能听见心声这事儿会让生活失去很多应该有的乐趣。
当然,这只是他在当下的想法,当晚上他发现宋含章用各种方法测量他手指围度时又觉得,也挺有趣的。
逗了人半天后,淳乐水装作睡着让宋含章偷偷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得到想要的,宋含章心满意足地抱着淳乐水睡了。
他早就不失眠了,如非必要也不会熬夜,靠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淳乐水睁开眼睛,探手往枕下一摸就摸到了宋含章压在下面的软尺,他坐起来,捏着宋含章的手,绕着指根量了一下。
把软尺给他塞回去时,宋含章蹭了蹭他的手背。
淳乐水轻捏他的脸,宋含章没有转醒的迹象,他又松开手在他刚才掐过的地方揉了揉,躺下后宋含章完全是本能地靠过来,将他搂紧怀里。
没多久就到了楚林婚礼那天,地点在申城某教堂,因为一切从简,楚林并没有邀请太多的人,除了父母外,就是一些至亲好友,加上楚屿的好友一起也不过超过三十人。
其中还包括宋含章这位家属和爱丽丝这位花童。
在教堂钟声响起那一刻,淳乐水明显感受到身旁宋含章僵了僵,然后才跟着大众一起转头,将目光投向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光束透过窗户尽数撒入室内,花瓣飘飘洒洒被扬至半空又缓缓落下,皮鞋敲击地面的轻响中,穿着同款白色西装的楚林和楚屿并肩从门外有些耀目的光束中走出。
两侧观众注视着他们,对他们投去祝福的目光。
他们相互宣誓,在雷动的掌声中亲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