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戴戒指的顾医生
作品:《离婚后,大佬过分宠溺》 被吻了!
何田田瞳孔微张,脑袋中被一片白光漫过。
睫羽颤动间,顾阅忱的唇已经封上了她的呼吸。
他的脸近在咫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何田田撞上他的眼睛,心神被狠狠的晃了一下。
顾阅忱的眼眸像是黎明时分投射而来的第一道光。
微冷,沉敛,温柔,依旧是曾经让她悸动的模样。
不对,比那个时候更具温热,像是一个温暖的漩涡。
可她曾经在里面溺死过一次……
过往的种种像是倒带的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浮现,何田田眼眸一颤,瞬间惊醒,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凌晨两点,全世界最安静的时辰。
窗外只有淅沥沥的雨声,以及……何田田如雷般的心跳声。
什么呀!
原来是做梦!
难道真的是因为春天要来了的缘故?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何田田下伸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尴尬到脚趾能抠地皮。
想到昨天晚上,那只小奶狗把半年前的戒指叼了出来,她想扔掉,但被顾阅忱抢了去。
她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阅忱还是跟以前一样,遇到事情不喜欢解释。
他只说了一句,早些休息,然后就带上房门离开了。
她这个人就是年轻,好奇,沉不住气。没得到答案心里有意难平,就带着不忿睡下了,没想到半夜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再度躺下,却睡不着。
何田田默默的盯着窗外,指甲不停的抠着枕套。
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梦呢?
难不成自己潜意识里对顾阅忱还心存幻想?
那真是耗子打猫,贱的不轻。
睡不着,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掐架:
小人a:要不,找个男朋友?新人在侧,总会分散些注意力。
小人b:不行,不行。这个时候找男朋友,那跟找替身有什么区别?不地道。
小人a:你懂什么?这叫转移疗法。
小人b:我不懂,但我知道一个词叫宁缺毋滥!
小人a:你偏激!
小人b:你傻比!
两个小人一言不合,拳脚相向,对掐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何田田脑壳又闷又疼,难受的厉害。
她懊恼的扯了被子蒙上了脑袋。
神啊,好好睡个觉就这么难吗?
我真不需要什么男人,我就想好好睡一觉啊……
……
何田田辗转反侧到东方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才渐渐合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天空已经放晴,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
何田田抬手遮了遮刺眼的日光,眼睛酸涩,脑袋沉重,像是灌满了铅块,一动就感觉有东西在里面晃啊晃。
习惯性的摸过手机去看时间,看清楚上面的数字,何田田惊叫着从床上弹跳起来!
九点了!
分分钟迟到的节奏!
何田田匆忙潦草的往身上套了衣服,拿了自己包包东西,就跟只大号唐老鸭似的跌跌撞撞往楼下冲去。
顾阅忱在厨房里做着早餐,一抬头,就见她像是一阵龙卷风,所经之处叮当哐啷,人仰马翻。
“嘤嘤嘤……”
小奶狗原本就围在顾阅忱脚下打转转,被这动静吓的直往顾阅忱裤脚处缩。
顾阅忱看了它一眼,拿裤脚蹭了蹭它的小脑袋,示意它不怕。
向主人借来了胆子,小家伙的确英勇了不少,小脑袋探了出来,冲着顾阅忱摇头晃脑起来。
它看看顾阅忱又看看一溜烟窜向院子的何田田,好似在说:
你老婆看着,多少好像有点不正常~
顾阅忱笑而不语。
小家伙好像急了,咬上了顾阅忱裤脚,就要把他往外拖。
你老婆跑了,赶紧去看看。
顾阅忱:“放心,她马上就会回来的……”
话音未落,何田田又一溜烟从外面冲了进来。
她跌跌撞撞冲进了厨房,扯着顾阅忱的胳膊就往外拽:“把火关了,赶紧的……”
顾阅忱:“干什么?”
何田田:“我上班迟到了!你不是说今天要送我去上班的吗?你干嘛去了都不叫我!”
“你不但不叫我,还把我闹钟关了!你安的什么心?”
顾阅忱气到直抿唇:“你确定我没叫你?”
何田田:“你叫我了吗?”
顾阅忱早就猜到她会这样,直接把手机甩到她手里。
何田田就看到如下一幕:
顾阅忱:何田田,起来了。
她纹丝不动。
顾阅忱又喊了她一声。
她烦躁的跟条喝了雄黄酒的蛇似的,踢了被子一脚。
顾阅忱嫌少有这样的耐心,又喊了她一遍,这次伸手戳了戳她的肩窝。
何田田缩缩脖颈,懊恼的扭了两下,翻了个身含糊道:
你别闹我。
我……已经一周的时间没睡个囫囵觉了……我现在头疼的跟裂开了似的。你让我再睡一会儿……一分钟,就一分钟……呼……
顾阅忱见她两颊微红,鼻音浓重,知道不太对劲,伸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烫的!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窗子是开着的。潮湿的凉风对着她脑袋吹了一夜,不着凉生病才是真见鬼了。
视频一个翻转,到这里就断了。
何田田有点着急:“然后呢?”
顾阅忱:“下楼给你找药了。”
何田田瞪大了眼睛:“你喂我吃药了?”
顾阅忱:“怎么了?”
何田田:“不是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把药给吃了?”
她睡觉都这么死的吗?
这要是别人给她嘴里塞一包耗子药,那她岂不是糊里糊涂就嗝屁了?
顾阅忱也不去看她,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砂锅里的白粥:“你当时烧到38.9c。脑子混沌也是正常的。”
真发烧了?
难怪怎么觉得起床后整个人怪怪的,全身肌肉说不出的酸疼,下楼的时候更是头重脚轻,拖鞋都甩飞说出去好几次。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没想到是发烧了。
自从妈妈过世后,何田田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变糟了很多。
情志郁结外加不间断的熬夜,不生病才怪。
“我要煎蛋了,先出去。”
顾阅忱看了她一眼。
“哦。”何田田含糊的应了一声,但反应过来立即环上了顾阅忱手臂:“还煎什么蛋啊,我上班迟到了!你得送我!”
顾阅忱:“先吃饭。”
“哥!叔!你瞧我现在像是有心思吃饭的人吗?”
何田田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拖着顾阅忱急的直跺脚:“你快点,快点,再晚一会儿,我全勤没了!”
顾阅忱慢条斯理的煎蛋:“已经没了。”
何田田:“什么?”
顾阅忱:“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何田田拧眉:“你……你跟谁请的假?”
顾阅忱:“曹文宇。”
何田田又是一蒙:“听你口气,你俩熟?”
顾阅忱:“不熟。”
何田田:“那你怎么知道他的……”
顾阅忱:“想知道,总会有办法。”
何田田扯了扯唇角,又来!
顾阅忱:“虽然带病上班看起来是很敬业,但身为医生我们最不提倡的就是这个。”
“拿自己身体去拼微薄的薪水,虽然很多人都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窘况,但你还没到那个地步。”
白粥,饭团,煎蛋,新鲜果蔬沙拉,一一端上桌,顾阅忱就坐了下来。
何田田扯了扯自己的外套,也跟着坐了下来,挑眉:“我怎么了?我吃的穿的也是靠自己的双手争来的。说的就跟我是泡在蜜罐里的寄生虫似的。”
顾阅忱取了吐司,细致的涂抹了一层牛油果酱,递到了何田田面前。
他淡淡道:“我不是想抨击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有你父亲在,有顾家人在,你不会走到那一步。”
何田田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目光怔怔的凝在了顾阅忱左手无名指上。
外科医生的手永远干净清爽。
因为医院有规定,要做到无菌操作,消毒不仅仅是皮肤,还要细致到指甲缝隙。
外科医生,尤其是常年进手术室的医生,身上是不允许带任何饰品的。
从见顾阅忱那一刻起,他的双手从来就是清爽干净的,空无一物的。
现在他手上忽然多了一枚戒指,就变得非常扎眼。
何田田看看那枚戒指,再看看顾阅忱,一时间脑袋又乱成了一团。
这不是昨天晚上的梦吗?
还说,梦想成真了。
见何田田恍神,顾阅忱就把吐司放到了她的餐盘里。
何田田心不在焉的往嘴巴里送着白粥,目光却一直跟着顾阅忱无名指上的戒指移动。
半晌,她实在忍不了:“你干嘛戴它?”
顾阅忱淡淡的看了戒指一眼:“看圈口不像是送我的。”
所以呢?
何田田盯着他。
顾阅忱神色从容,气定神闲:“就试了一下,谁想到摘不掉了~”
你还能再扯一点吗?
何田田强忍着不翻白眼:“那你上班怎么办?”
顾阅忱微微“叹气”,他摸了摸戒身,喃喃道:“正愁着呢!要不就戴去让余梁他们想想办法?”
何田田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有困难你找消防员啊,你找人家余梁管什么用?
你这摆明了就是凡尔赛好不好!
……
吃过早餐,何田田精气神缓了不少。
她吵着要去上班,顾阅忱拗不过他,只能依着。
“停车,停车。”
离着公司还有一个路口,何田田就开始扒拉他,示意他停车。
顾阅忱:“还没到。”
何田田:“没事,几步远,我走过去就行了。你别过去了,来回掉头太麻烦。”
这哪里是在担心他麻不麻烦,分明就是在刻意避嫌。
顾阅忱这长相太招摇了,谁看了谁移不开眼睛,搞夸张点还能引起交通堵塞。
上次他送她来,李小梓就有意无意试探着问过她跟顾阅忱的关系,何田田懒得解释,更不想让同事猜来猜去。
这次干脆省点事,别让他露面了。
何田田刚进办公室,安小凡就迎了上来。
她一脸关切的握上了何田田手臂:“田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没在家休息?”
何田田:“没什么大事,手头上的工作要紧。”
安小凡:“对了,你昨晚怎么没回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洗漱没听到,给你打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下着雨,我担心了你好久。”
“小凡,你这也有点过于谨慎了,我看着都焦虑?”
何田田还没说话,李小梓凑了上来:“田田又不是个三岁的小娃娃,你干嘛这么担心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没点夜生活。生活苦闷,人家出去找点乐子不挺正常的吗?你这管的跟个老妈子似的,小心她有逆反心理哦~”
李小梓这话说的虽然听着像开玩笑,可有意无意的影射最让人讨厌。
安小凡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反驳:“小梓,你别开玩笑了。我跟田田打小人是,她才是不是那种喜欢胡闹的人呢。”
说着,她挽上了何田田的手臂,看着她:“你去陶野哪儿了?”
昨天去哪儿,何田田肯定不能据实已告。
她打了个哈哈,扯谎遮掩:“回我爸哪儿了,跟着长辈作息走,睡得早。”
安小凡这才松了口气:“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下次可提前跟我说一声,要不然我一直挂着你,提心吊胆的。”
“好~”何田田拉拉她的手:“我下次一定提前报备。不对,不会有下次了……”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房门打开,众人看到来的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李小梓更夸张,双眼能喷出星星来,激动到直吃拳头。
何田田被大家的反应搞蒙了,忍不住转身看去,看到立在不远处的修长身影,差点没把她给吓跪了。
顾阅忱?!
他不是走了吗?
她亲眼看他车调头走的,怎么……
何田田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董菲菲已经扭着腰,抢在众人之前,款款而行到了顾阅忱面前。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董菲菲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顾阅忱,无论是长相,衣品,还是气场都足够惊艳。
她自问没少接触过皮相出挑的男人,可像顾阅忱这种从骨子里透着矜贵清冽的男人,只在漫画中,小说中看过,真人还是第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