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秦方回复道：不合作的话，对花骨朵奶粉有什么影响吗？
    纪蔓：基本没影响，无非是扩张的速度慢一点。
    秦方：这家牧场在哪？
    纪蔓：在内蒙省呢。
    秦方：这牧场的消息属实吗？
    纪蔓：属实，我刚刚在网上查了，确实有出售的消息。
    秦方：你联系一下他们的负责人，问问有没有时间见一面，如果他们有空，我们订机票过去，谈一下牧场合作或者收购。
    纪蔓：老板，这个牧场不能要啊，牛都得病了，哪怕把病牛都处理了，保不准病毒还有残留。
    秦方：没关系，你帮我联系就行，哥做生意有亏的吗？
    看到秦方发来的消息，纪蔓小嘴瘪了瘪，你还自称起哥来了？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姐不跟你计较！自我安慰到心理平衡后，纪蔓也想起来秦方不是傻子，不如按照秦方的命令去执行。
    不到十分钟，纪蔓就给秦方发条消息，说约到了对方老板。
    这个点，已经没去内蒙的机票，秦方约纪蔓今天先去燕京。
    下午四点，秦方和纪蔓在燕京的机场见了面。
    “秦老板，好久不见又变帅了！”看到秦方后，纪蔓眼里闪过浓浓的喜意。
    秦方看着很有骨感美的纪蔓，眼睛也是一亮，笑道：“蔓姐好看说话又好听。”
    纪蔓被秦方逗得大笑，随即问道：“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燕京？”
    “明天早上八点有一趟飞机，我们坐那个航班，今天先在机场附近休息一晚，顺便买点羽绒服。”秦方温和道：“那边已经很冷了。”
    现在已经十二月，燕京已经有了足够的冷意，纪蔓也觉得秦方说的是个好主意，急忙点头道：“走，那咱们去买点。”
    因为明天还要赶路，两人没去市中心，而是在机场附近，找了一个商圈，然后各自采购了羽绒服，以及秋裤、棉绒裤等。
    采购好衣服，两人找家饭店吃顿饭，随后在机场附近找家宾馆住了一宿。
    翌日一早，两人来到机场，坐飞机前往呼伦贝尔。这里有个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华夏最好的草原之一。土壤肥沃，牧草丰盛。
    下了飞机，地福牧场已经派秘书过来接机。
    到了牧场门口，秦方就看到一行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
    牧场的老板叫金平宁，看到秦方下车后，立刻迎了过来，热情和秦方握手后，豪爽说道：“秦老板您好，您本人比网上的照片还帅。”
    秦方打量了眼金平宁，今年四十岁出头，人比较魁梧，浓眉大眼。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眼窝深陷，难掩憔悴与疲惫。看来这牧场，确实让金平宁寝食难安。
    “金总您好，我是秦方，这位是我们奶厂的厂长，纪蔓。”秦方跟金平宁介绍道。
    “纪总真漂亮，来，两位，里面请。”金平宁和纪蔓打声招呼，引着两人朝牧场内走去。
    秦方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聊天，直接说道：“金总，你要是方便的话，我想看看牧场的真实情况。”
    金平宁迟疑了一下，看秦方目光坚定，干脆豁出去了。他牧场的情况早被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传言比牧场真实情况还糟糕百倍，都这样了还怕人看吗？
    “要是秦老板不嫌麻烦，咱们就去牧场看看。”金平宁手一挥，带秦方朝牧场走去。
    过了一排三层的建筑楼，再朝前走一百米，又有了很多的建筑。
    金平宁跟秦方介绍道：“前方的楼留作办公，楼上都是住宿用。这边是饲料仓库，这边准备用来储奶的，再后面就是牛舍了。”
    牛舍的面积很大，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毕竟有十多万头牛呢。
    “金总，听说你们的奶牛出现了流感，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秦方问。
    “一共12万3千头奶牛，其中8万头被感染，剩余的四万头暂时正常，已经被完全隔离出去，应该不会被感染。”说到最后，金平宁也没多少底气。
    其实在牛刚出现流感的时候，他就做了隔离工作。但这种流感的隐藏性很好，看着正常的牛，很可能就携带病毒，而且这种流感传染的很快，只要有一头牛得病，就跟细胞分裂似的快速蔓延。
    秦方也不戳破，跟着金平宁朝牛舍走，边走边问道：“有多少牛已经死了？”
    “死的倒不多，三十多头。”金平宁故作轻松道。
    已经死三十多头了，这其实是个很大的损失，秦方没接话，在牛舍里转悠起来。
    牛舍里有很多人，正在给牛做检查。而奶牛全都趴在地上，一头头都无精打采、眼睛浑浊。秦方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些牛呼吸急促，显然病症不浅。
    而且看那些兽医们，似乎也没找到解决的法子。
    大概把牛舍看完，秦方和金平宁朝回走去。
    来到金平宁办公室，秘书给几人倒好茶水，金平宁这才开了口：“秦老板，我也不跟你瞒着，牧场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您这次过来，是对我这个牧场感兴趣吗？我这里的养殖设备都是最先进的，搭建布局都很合理。”
    “金总想卖掉？”秦方问。
    “可以卖。”金平宁点点头。
    “多少钱？”秦方又问。
    “牧场的总投入超过了四亿元，现在2.6亿就出售！”金平宁咬牙道。
    “金老板感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你牧场里还能剩多少牛？”秦方不着急表态，而是反问了句。
    “四万头还都很健康，而且已经得到了很好的隔离，而且我们还有很多牛，都快到了产崽的阶段，都不用再买小牛，数量就可以很快上来。”金平宁一口咬定，他知道这时候如果不坚持，自己就一点筹码也没了。
    秦方摇摇头，毫不客气道：“这不可能，流感一天治不好，病情就会一直蔓延下去。而且闹过流感的牧场，你觉得它又有什么价值？买来开牧场，万一有残余的病菌怎么办？”
    金平宁心中一苦，他知道秦方说的是实情。自己这个牧场，基本上是卖不出去的，也不跟秦方嘴硬，金平宁干脆把球踢给了秦方：“纪总之前说，秦老板找我想合作或者收购，不知秦老板现在有什么想法？”
    纪蔓此刻坐直了身子，她也想听听，秦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