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比我重要
作品:《爱妃,医了本王吧》 立政殿是皇后的住所,富丽堂皇,不输翊坤殿,殿外假山花石凉亭,还有一块花圃,种着紫色的花,是小丁香。
种花之人性情安静淡泊,才能把这样不起眼的花放置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
“公公,你就说一下,皇后找我有什么事?透露一些些好不好?”大小姐塞了银子讨了半天的好,只得到公公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姑娘莫慌,此事与你关系不大,只是让你见见皇后娘娘一面。”
我与她既没近亲关系,又没见过面,她见我做什么?有古怪。
“月姑娘,人已带来了。”公公在殿门口道了一声,里面出来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身段婀娜,正是聆月。
大小姐挑眉看她,心道:凤麟寨的四护法怎么也在皇宫里,难得她会是皇帝的情人?好可惜啊!她那么年轻貌美,身材又那么好,结果被老牛啃了。
“卫大小姐请与我进来。”聆月把她带入殿内,在掀开幔帐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若蚊蝇地说了一句:“事态严重,关系四条人命,但请姑娘到时配合于我。”
人命?本小姐一人身系四条人命?靠!我什么时候那么牛批了?
“不行,你的也配不来。”
“诶!怎么办?宫里的宫女嬷嬷侍卫公公都试过了,怎么会那么不巧?皇后要有个意外,老奴也不想活了。”
“等一会再说生死,有个人或许……”
内殿里头跪着数十个御医,还有几个随侍宫女与嬷嬷,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人,那人体态风骚,丰乳肥,臀,性感不失清纯,妖艳不失高雅,且灵动毫不做作,不是红阁主还有谁?刚才说话的就是红阁主与跪在床榻边的嬷嬷。
“你来了。”红阁主松了口气,对着大小姐眨眼睛。
“我要不要跪下参拜一下皇后?”虽然正主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看样子只剩半口气了,不过这里那么多人都跪了,不意思意思,皇帝又拿这个做把柄吓唬她,这才是亏大了。
“你还是好好坐下,做正事要紧。”红阁主瞥了眼大小姐身边的聆月,转移了话题,让大小姐坐在床榻边的绣墩上,这个位置刚才有个嬷嬷做过。
到底要我干嘛?看样子不是让我大展医术的样子。大小姐去瞧皇后的脸色,印堂青黑一片,显然是中毒了。她又看看针布上的银针,已经发黑了,看来中毒已深,毒性已经扩散浑身经脉穴道,回天乏术了。
除非有神仙的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这……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大小姐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说实话,她也无法救皇后。她们却一副如释重负般的神色,分明对大小姐有图谋。
该不是要对我做些不可原谅的事吧!
“那个,我肚子疼,想出恭(出宫)。”大小姐见形势不对,立马想打退堂鼓。
“卫大小姐,人命关天,就不要说笑了。”她的肩膀上按着一只手,很奇怪的是这只手带着紫色的指套,细腻光滑的肌肤掩在薄如禅翼的蝉丝里,神秘魅惑。
“你们……想做什么?”大小姐心有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的,你不会有事,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难受。但这是个大好机会,大小姐,你走运了。”
红阁主搭上了大小姐另一个肩头,温言细语地说道,然后抬起她的手臂,一副找到了宝贝般的惊叹与欣赏。
走运!我这是落入狼口了,走霉运吧!哇草!你们要对我干什么!丧心病狂!大小姐心头还不解自己到底要走什么运,可看见红阁主打开了一个盒子后,脸色大变,暗道:本小姐要完了!
“月姐姐,我准备好了,该你了。”红阁主笑弱春花。
大小姐:魔女!好个屁!
“太慢了些,我替她运功。”聆月语调微沉,不满意眼下的进展。
大小姐吓晕了:好狠的姐姐,你就不能温柔一些?
“你说过来这里是为了与亲人团聚,今夜朕成全你。这个人是你的师弟,朕一直舍不得。”皇帝倦怠地掩着眼帘,此刻殿内又多了一个人,是个和尚,便是慧觉了。
“陛下这些年对贫道颇多照料,陛下的恩德,贫道铭记在心。”慧觉双手合十,眉眼淡然,他今夜穿得甚为隆重,僧衣外披着袈裟,这是他在南山寺里的惯常的穿着。
“你的祖父虽是出身倡家,但琴技造诣高深,善歌习舞,先帝在位时,时常拿他与汉朝时期倾国倾城的李延年相比,可谓才情过人,奠定燕乐二十八律,所写的曲谱千秋流传。朕一直遗憾未曾重用你的父亲,他精通丝竹,有着八音之首的美称。只可惜,英年早逝。”
皇帝替慧觉叹息,双眼的神光越聚越强,脸色也比先前好看了许多:“朕也想提拔你,不过你却皈依了佛门。你还记得自己从前的名字吗?”
慧觉眉眼如山岿然不动,但他此刻是疑惑的,并不知道皇帝传唤自己过来是为何事?但听了刚才的话,还有李冶愈加严寒的脸色,便知这一来是一脚踏入了阎王殿。
“贫道……”罢了,这是他一人之事,何必拖累其他人。慧觉张口欲答,但有人已经比他先一步说了:“姜清文,字微言,别号清文道人,曾著佛曲菩提萨埵曲,四弘誓愿曲,琴曲月儿高中注有旁谱,平生编著了十七首乐谱,才情斐然,广受世人追捧。陛下,您想听的,贫道都知道,如果还不够,贫道可以说更多。”
慧觉双眼一睁,定定去瞧那个插话的人,眼里流光闪动,他此刻的心绪很复杂。她为什么要扯进来?她为什么不独善其身?她凭什么替他回话!
慧觉最后很愤怒,狠狠地瞪着她,有些话说了是要闯祸的,她想引火烧身么?
“原来你们早就熟识了,朕恭喜你了。”皇帝笑了笑,眼光似箭一般射在李冶身上,原来她们早就相认了,一个皈依,一个出家,还是放不开过去。
“我早就认他了,陛下,还想问什么?”李冶再也不贫道来贫道去,而是用了我。
皇帝又笑了,眼里是复杂难言的黑沉,“你不愧是你师傅的孩子,她教出来的人聪颖绝悟,不同凡响。朕好羡慕她,好本事,好心思……”
李冶敛目,见皇帝不再说下去,淡淡说道:“夜色已深,陛下好生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她站起身,与皇帝拜别,要与慧觉离开大殿。
“慢着,朕还有样要送给你。”皇帝打了个手势,身侧的公公端起他面前的酒盏放入托盘里,朝李冶走了过去。
“或许今夜,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朕赠你这杯临别之酒,此后你我之前的恩怨都了结了。”皇帝似乎是对李冶在说,可双眼空洞,已然没了神采,会让人觉得他是对另一个人在说话。
“别喝,这酒有问题。”慧觉在李冶身侧低语,眼里透着戒备之色。
“今夜当真是不同寻常。”李冶冷定道,眼风扫了眼殿门口,并不听和尚的警告,托起了酒盏对皇帝说道:“饮下这盏酒之前,陛下可否让殿外之人进来?他一直隐在陛下身后,我很好奇,如果不见上他一面,会抱憾终身。”
她居然如此警觉,早知道他身后的那个影子。
皇帝忽而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朕成全你,你想要什么,现在我都可以答应你。秦槐!”
他大喝一声,眨眼间,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玄裳,似要融入了黑夜,殿内的烛光比不过白昼,而此人的双眼却比白昼仍要光明,海浪般的卷发,称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透着烂漫的豪情,肆意的洒脱。
他就是皇帝身后的影子,出人意表的外貌,别具一格的气质。李冶见到他,心里疑惑,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仗剑江湖,扶持道义的大侠,为何会隐入黑暗,做一个冷血无情,微不足道的暗卫?
“秦槐……好人物。”李冶心下一叹,端着酒盏抿了一口。
“别喝!”慧觉要去夺酒盏,手刚扬起来,便受得了一阵劲风,整个人被无形的气罩弹退了几步。
好霸道的内功!慧觉震惊,又看李冶无动于衷,不听他的劝,又抿了一口,心里又怒又痛,双眼都红了。
“不许喝!你要听话!”和尚又扑过去,要阻止他,但又受到了一道风墙,被震退了,已经内息紊乱,气喘吁吁。
“诶……你真吵。陛下,还有半盏酒,能否把他请出去?让我安心喝下它。”李冶无奈地看了眼他,微微摇头。
“好。朕答应你,会让他离开。”皇帝倦倦地看着她,眼里有抹痛楚,脸色愈加难看。他挥手对慧觉说道:“你可以走了。”
慧觉摇头,缓缓走到李冶身边,不甘心地说道:“你比我重要。”该走的人是你才对。
“诶……我知道,你先走,我很快会跟上你。他……”李冶看着秦槐,面露欣赏之色,夸赞道:“他很厉害,我敢说那日的神秘人与他也顶多平分秋色。”
那个神秘人甚难对付,就算加上琦云也只能五五持平,而秦槐是比神秘人更厉害的人物,单凭李冶与慧觉两人,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可你怎么办?我留下,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