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比窦娥还冤的大小姐
作品:《爱妃,医了本王吧》 还有在乱人岗,斗篷怪与恶人粑粑打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一直纠缠着恶人粑粑,讨要着一样东西,后来还是小师妹出手,没让他得逞。
斗篷怪的来历与故事,他的动机与目的,都是未知。这种人是最厉害的,因为他没有弱点。如果知道他想要什么就好了,至少是条线索。
只是恶人粑粑死都不说那个是什么东西,看来不是个好宝贝,如果是招来灾祸的东西,也许琦云也不会知道,恶人粑粑不会让她涉险。
但斗篷怪的存在,已经给卫初晴这些人带来了干扰,很明显对淮清王这一方不利。就算不去找他麻烦,他也会找上门来,真他娘的烦人。卫大小姐小脸蛋皱得跟朵菊花,心里烦闷,瞌睡虫都跑飞了。
李冶眼里的戒备化为了烟云,归于虚无,她听了和尚的话,倒是轻松很多,若有似无地一笑,云淡风轻道:“难对付一些,总比销声匿迹的好。”
慧觉第一次与那个斗篷人交手,不知对方底线,看道友不以为是的样子,多半是有经验了,便问对方,“那人是谁?”
李冶回答:“要是知道是谁,就好对付了。”
和尚郁悴,这道友未免太敷衍了,他不相信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藏着掖着不告诉他。
“难道他会是靖国公府那一边的人?”李冶自说自话,眼底有抹亮光,说明她此刻并不迷惑。
她自然是知道一些内情,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还不能急着揭开谜底。
“大小姐!外面来了好多好多的官兵,有个皇宫里出来的总管公公要你出去接见。”
一个丫鬟慌急地跑进了四合院,对着卫初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怕什么?你家小姐又没扒那家伙十八代祖宗的坟,那家伙敢踩我的尾巴,得有个天理!走!”卫大小姐训骂了一顿丫鬟,昂首挺胸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念叨:“告诉你多少回了,别总是唯唯诺诺,难怪还是初级丫鬟,把头抬起,胸向前挺,不许含胸缩肩,有没做坏事!”
“光明正大点,别让外人看笑话,走,去吓哭他们!”
“你要不要跟去?皇帝或许会顾你的面子。”和尚伸肘捅着李冶,提议道。
“皇帝对我的宽容仅限于此了,他为了巩固皇权,可以舍弃为他效命的乱人岗,要是真的坐实了她密谋刺杀太子的罪名,我就算奉上头颅也无法阻拦他的决定。”李冶摇头,这件事让她们自己解决,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皇帝对你也不算好,你何必再用这个身份,还不如重新做回本尊,好好与他斡旋。”和尚嫌弃道。想不到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效果也不明显,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我如今的对手并不是他,这个身份不全是为了他。”
“你做什么都有理由,知道你不会说,我不问了。”浪费口舌。
和尚郁闷地走了,烦躁地摸着脑袋,每次与道友聊完,都是一脑袋的疑问,还有嗔心。
李冶望着夜风的方向,是西北方,月亮淡去了,一颗星星却冉冉升起,东方即将亮起。
卫大小姐在丫鬟面前逞足了威风,但一腔热血见到了门外兵哥哥的银枪大刀,瞬间冻成了冰渣,然后乖乖俯首帖耳,听了圣谕,屁颠屁颠跟着总管公公的后头去了皇宫。
在入宫的时候验明了正身,走过城洞,入目金碧辉煌,朱璃碧瓦,巍峨殿宇,坚固的花岗岩,高不可及的云阶,巧夺天工的浮雕,厚重古老的日晷,足见皇家气派。
总管公公带她来到了皇帝日常处理公务的兴庆宫。那儿此刻正唱着大戏,卫初晴暗道不好,握了握掌心,堆起笑容,快步走到某个骨灰级大佬面前,点头哈腰道:“草民卫初晴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总管公公吓了一跳,这女子忒大胆了,上回在民间见皇帝不跪还能说懵懂无知,这都进了皇宫居然不行大礼,还真不要命了。
卫大小姐这么作死,立马惹怒皇帝了,本来他心情就不好,气头上再添一把火,真是要人间惨剧了。
“卫初晴,你越来越大胆了,这次见朕,又为何不跪?”这是第三次了,在忆盈湖的戏楼已经处罚过了,七宝斋那次是念她身受重伤,这回看她没病没痛,居然还下跪,不是藐视皇威,就是想不开,想撞枪口寻死。
“陛下,请体谅草民身体不方便,不能行大礼。”卫初晴愁眉苦脸地回道。
“你哪里不方便?朕看你容色明艳,不似抱病在身的样子。”皇上仔细打量她,没觉得与往常哪里不一样,就是嘴有点肿,估摸时节干燥,上火了。
卫初晴愤愤不平地指着场中一人,“陛下,草民这身病都是被恶女所害,请陛下为我作主!”
皇帝朝那人看去,神色平静,不为所动道:“卫初晴,你可知朕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卫大小姐拱手一礼,谦逊道:“多日不见,想必陛下是想我了,草民多谢陛下的圣恩。”
这女子还真会给自己贴金,皇帝被她的厚颜无耻逗乐了,笑了一声,立马沉下了脸,“卫初晴,听说过你这人脸皮厚,时常语出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朕乃九五之尊,这里是皇宫,不是儿戏的地方,你须记谨言慎行。天家威严不可侵犯,逾越者,斩立决。”
卫初晴暗骂一声独裁,随后俯首帖耳地说道:““陛下,草民实事求是,从无虚言。””
“从无虚言,很好。朕现在问你,你要是说谎滑舌,朕就赐你死罪。”皇帝板着脸,瞪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你当真与刺客串通谋杀太子么?”
卫大小姐抹着冷汗,这个皇帝说话也不婉转点,不问细节,直接盖下来一个抄家灭族的罪名,要吓死人了。
我会承认才见鬼。
于是卫大小姐立马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草民怎么会做那么没脑子的事?草民对陛下,犹如蝼蚁对大山,只有敬畏之心,怎敢行谋逆之事。给我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啊!”一定是哪个傻逼陷害我。
“朕看你的胆子很大,驱使乱人岗余孽刺杀世子。”皇帝脸色一厉,喝道:“卫初晴,你欺上瞒下,戏弄君王,胆大包天!来人,把她拉到大理寺,择日处斩。”
这是强按罪名啊!可恶!卫初晴气炸了,顾不得骂皇帝了,看着几个护卫过来要扭自己的胳膊,立马爆发了,娇喝道:“住手!”
皇帝眼皮子一跳,摔了手边的茶杯,“大胆刁民,你敢在朕面前放肆!”
卫大小姐这时候还管你是谁?天皇老子又怎么样?空口白牙就想砍我脑袋,你以为自己是神啊!
“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对草民说的话?”卫初晴推开护卫,义愤填膺地问道。
皇帝收敛了怒色,慢条斯理道:“朕记得。”
看来你还不算老糊涂,承认自己说过的话。“陛下,那日问我可读过七玄的法律,草民自然读过,那草民斗胆问陛下,作为法律的颁布者,是否会失信于众?”
皇帝虎目闪过精光,抬眼看着她,“你想说朕愚弄百姓?”
卫初晴冷笑,“难道不是么?”单凭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就判决,这是依照了哪个法条?
“卫初晴,你大胆!”这句娇喝是从另一个人口中传出,卫大小姐晾她很久了,此刻斜了对方一眼,继续不搭理。
“朕治罪于你,有凭有据,你要是觉得委屈,朕给你看看证据。”皇帝冷哼,传来靖国公府的家丁护卫,从他们一致口供中,坐实了乱人岗余孽私闯公宅,以刀架颈,挟持家丁,意图不轨,行迹暴露,欲要灭口,刺杀世子。
“卫初晴,人证已在,凶手也抓获了,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恶徒拖下去。”皇帝拍案决断,再次把卫初晴抓了起来。
“等一下!陛下,草民有话要说!”卫初晴又挣脱了护卫,举手大喊。
“事实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怒目而视,这个丫头无法无天了,敢在朕面前大呼小叫。
“陛下,这个家伙说我与乱人岗余孽沆瀣一气,图谋不轨,刺杀世子,那么请问世子死了么?”卫初晴嫌弃地看着不远处的人,那个家伙也朝她翻着白眼,二人相看两厌,哼了一声,都扭过头。
“我哥哥福大命大,岂会丧命在你们这等卑劣之徒手中。”那个衣着华美,鬓发却散乱的家伙自是明珠公主。她来不及整理仪容,便火急火燎地告御状了,卫初晴心中对她一百万分的鄙视:擦!这个小人,贼喊捉贼。
“那就是没死喽!”
“哼!哪有怎么样?你与那个乱人岗余孽狼狈为奸,意图刺杀,如今阴谋败露,想求陛下从轻发落么?”
明珠以一种看破了你的小心思的神色,哼笑一声,然后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道:“我哥哥昏迷不醒,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