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她又是谁

作品:《爱妃,医了本王吧

    “我哪里知道,傻逼,你放开我!”大傻脸红脖子粗,奋力挣扎着,他要被这个二傻子掐死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那你不许打我,我就放开你。”
    “快点放开,我要死了。”
    “喔……”二傻听话的松手,然后便见疲软的大傻猛然狰狞着脸反扑过去,一拳就把对方给揍趴下了:“你他娘的真欠打……”
    两人又不管不顾的扭成了一团。
    李坏这次跑去的地方是箫家的后院,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纸条,心已乱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气息急促,慌乱焦急,又忍不住期待。
    他从箫家的后院跳了跳,发觉那墙似乎又高了几寸,便从墙根败走,往箫家正门而入。那箫家的管家还认得他,知道他如今身份地位都比箫二小姐高上一等,官大一级他没敢不放人家进门。
    李坏兴冲冲的跑到了后院,对着偌大的林子,朝里面悄悄喊了喊:“父皇……”他看着里面浓阴密布,充斥着阴气,行军多年的他对危险有了敏锐的感知,他觉得这个气氛不对,很像是个圈套。
    扑梭梭。林中暗影飘动,仿佛是飞着一群乌鸦,诡异凄凉。
    李坏觉得尾巴骨开始发凉了,这不是大小姐的气息,纵然她身上也充盈着阴煞之气,可不如这里的邪恶。
    李坏并未听闻过箫家后院有地宫的消息,大小姐也未对皇帝提及这桩事,故而这里除了那夜的参与者,外人不会知道箫二小姐曾与那个神秘组织有瓜葛。这桩事淳于澈不会提,大小姐更不会提,有这两人的隐瞒,那么箫二小姐可以逃脱皇帝的视线。如若不然,箫家也保不住。
    李坏不知箫琪的另一个身份,只是在这里也察觉出了一点苗头。
    看来这个箫琪来头不小,身份也可疑。他隐约想起七年前,在箫琪的房顶上偷看到她在扇面上的题诗,诗句倒是不记得了,但那笔墨间的杀伐之气还是记忆犹新。
    记得她把扇子交给了老嬷嬷叫她传送到扬州城内西北角的骆驼山,后来李坏便跟着去了,在那里先是受了覃风那丫头的算计被打晕在岸边,好不容易醒来了又在骆驼山里遇到了一群失心疯的野猴子,还观摩了一场主仆离别的悲事。
    他在那里遇到过权倾朝野的靖国公,还有当朝太子,以及那个美若天仙的道姑。那样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戏本子了。李坏一边自我调笑,一边又疑窦重重,他忍不住去怀疑箫琪的动机。
    从前他一文不值,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上不得台面也就懒得去想这些局内人的事,可他如今是镇远将军,也是权贵,眼下也涉入了世事之局,免不得要耗费心思去猜测那个操纵棋局的幕后黑手。
    箫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决不会是比武招亲那么简单,她是在掩盖什么东西么?
    李坏再次往树林深处看去,举措不定,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扬州城外的苦树林,擂台赛已将近末尾,金锣声再次响起,擂台上又出现了一个刚猛汉子。这已经是第八十六个参赛者,马上便要轮到李坏,可大傻二傻望穿秋水还是等不到老大,不由急了。
    “我们去找人罢,都快到了,错过机会,可不是白来一趟扬州了么?”
    “怎么找啊?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都是你啊,刚才掐我掐得起兴,不然怎么会让老大跑了。连人都管不住,你也好意思做人兄弟。”
    “你骂我也没用啊,人都找不到。”二傻捂着耳朵,自觉惭愧,又不甘心被骂,嘟嘴小声反驳。
    “奶奶的,只能希望这位二小姐威武雄壮,大杀四方,无人能敌。得给老大留个机会。”大傻盯着台上的参赛者,投去仇视的目光。
    “主公,方才在注意什么?”
    大小姐站在擂台的东面,与李坏方才的地方比较邻近,但这里人实在太多,她们的视线无法交汇。大小姐并不知李坏也赶来了扬州,两人在极为相近的距离却是对面不相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看看。也没什么,再看台上的好戏罢。”大小姐的目光从大傻二傻那处收敛了回来,再次去关注箫二小姐。
    不得不说箫二小姐这几年勤加修习,剑术已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用练家子的眼光也挑不出多大的错误,只是她年岁尚小,修为有限,不似有些人与她年岁相仿便拥有百年修为。
    但这样的人堆里也只能举出一个大小姐,至今还未有第二人有她这样的本事。
    “她天赋不错,才用了十数年便领会了师门的所用武功心且又熟练了武功招式与要诀。”大小姐观察着箫二小姐的身法与招式,细细评析道。
    “主公等的人何时才会出现?”大小姐的属下却未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不敢掉以轻心,自然也不怎么去看擂台上精彩绝伦的比试。
    “你说他们会想排什么戏?”大小姐反问道。
    “这个……”她身后的人并不出色,甚至还不及她的身高,隐藏在她身后就像一个影子被人群所埋没,谁也不曾注意这里,也发现不了这个人便是南方七宿的老大鬼先生。
    “你说说无妨,这里没人听得到我们说话。”
    “那老夫便要大胆揣测了,主公莫要见笑。”鬼先生客套了一句,便侃侃而谈道:“老夫认为这场戏原本是该为主公而排的。主公地位非凡,手握七玄最大的势力组织,为那些图谋不轨的宵小之徒所嫉恨。故而他们最终的目的便是要除掉主公这样犹如泰山般的障碍,以便他们逞能。”
    “他们要对付主公,便会专从主公的身边人下手,减除您的羽翼,再拿捏你的软肋,让你无可奈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用了卑劣的收段让主公踏入圈套,便在你腹背受敌,无暇他顾之时,攻入凤麟寨,断绝你的退路。”
    “这是釜底抽薪,胜敌计。”鬼先生最后给了一个定论,唏嘘道:“他们步步为营,算计主公,想必也是对主公存有敬畏之心,才会如此费尽心机。”
    大小姐仿佛被人夸赞了,唇角绽开了一抹笑容,她微微仰头,有着傲然之气,过了会,她又垂下了眼帘,淡淡道:“出这个计策的人,很有心思。她是个心有七窍的玲珑人,倘若能够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会是一个奇女子。”
    “喔?这个要置主公于死地之人,竟然是女子?”好厉害的女子啊。
    “鬼先生这般惊讶,难道您还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么?”鬼先生隐于江湖,阅历可比大小姐高多了,他所见所闻的奇事怪事,说上一年也说不完。不过他如此惊讶一个要对付大小姐的女子,只因在想她们究竟结了怎样的深仇大恨,需要把江湖搅得波澜起伏,浑浊不堪?
    “她到今日仍旧无法如愿以偿,我一日不死,那她还是有回头的机会。”
    “主公这是……”好似要放过对方一般。
    “我手上的这场好戏,并非是为了她。她也不算主角,只是配戏的小角色。”
    “那究竟是谁?”谁才是大小姐口中的主角?鬼先生深深的好奇了。
    “还没到揭谜底的时候,说白了就不好看了。你看着,若是这台上的汉子胜了箫二小姐,戏便会反转了。”
    “啊?”鬼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后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忽而闷笑了起来:“主公,你太有意思了。”
    大小姐的目光从箫琪脸上滑到了那个比划架势的大汉身上。这人已经是第八十七个了,长得不算魁梧,但也精壮,只是酷日下他还穿得很严实,好似从道观里出来的道士般肃穆严谨,脸上哪有一丝表情,浑身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冷漠感。
    “我看没戏,这个鸟样还想着娶媳妇,一看就像死了八个媳妇似的棺材脸。”大傻眼看就要轮到老大了,心里替对方着急,眼下看台上那个有些把式的参赛者满脸嫌弃,不断挑剔刻薄。
    “诶?你过分了些,人家长得难看也不能这样说嘛……”二傻蔫坏道。
    “我看这个家伙还有些本事,老大不会那么惨,被这货夺了媳妇?”大傻看台上的情形,担忧道。
    二傻抓着脑袋,也想不到法子,他们觉得这场比武招亲便是给老大量身定做的求亲仪式,老大才是挑大梁的主角,可别把这好事给黄了。他们可是千里迢迢陪了一路,关键时刻可不能把新娘子给弄丢了,老大可得对得起这份兄弟情谊。
    “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要赢了……”粗嘎的怪笑带着戏谑之色,在箫琪耳畔吹过,令其急忙闪避开去。
    “你……”箫琪面色一红,心头恼怒,这人实在是轻薄无礼,她还从未被人这般戏弄过。
    “怎么了?小姐姐,你什么你?来罢,哥哥教你怎么叫相公……”那个汉子生得一脸的络腮胡子,脸都遮没了,只露出一双贼精亮的眼睛,盯着箫琪一阵阴阳怪气的笑。
    他的武艺其实并不如箫琪,可偏偏箫琪打不过他。实在奇怪。箫琪暗自心惊,这家伙控制对手的手法实在诡异莫测,她纵然内力深厚招式凌厉但一旦被对方锁足定身便无法施展下去,只能像个傀儡一般由着对方逗弄戏耍。
    这人好生可疑?箫琪已经怀疑起了对方的来意,以及那个背后教他制人手法的幕后者。她打死也不信,怎么个市井无赖的坏胚子会无师自通瞬间可以制服她这个高手。
    必然是被人上了小课,专门指导过前来对付她的。
    那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