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的第一反应就是猛烈的摇头。
    “我不可能离开李泉自己干的。”
    闻学真、马向晨皆是一愣，然后都是露出苦笑，他们知道秦思雨会错意。只有宋子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思雨。
    马向晨笑着解释道。
    “不是让你离开李总单独干，而是自己做平台。”
    秦思雨听到前面一句放松下来，听到后一句又是愣住了。
    “自己做平台？”
    甚至秦思雨觉得这三人有点那啥、好高骛远。
    闻学真点了点头。
    “虽说不一定能成功，但希望还是很大。”
    三人调研下出的结果，就跟李泉旗下所有产业一样，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最后出现的却是不可思议的结果。不谈直播公会在直播这一块的收入。用户对主播的黏性极高，在这一点上闻学真调查看直播的时候，都一个忍不住，送出去一架礼物。
    对于‘风水’这种东西，一直觉得无稽之谈的三人，心里发生了很多变化。联想到李泉旗下产业，明明都是普通行业，最后却是能成为优质产业这一点，他们更是信了七八分。
    李泉能让三人来这里，其实也有着这样的目的。
    三人是自己核心团队的成员，难保他们不会发现某些东西，还不如自己主动将‘秘密’暴露出来，相比之下，风水这种东西更让人容易接受。
    无论如何，眼下三人觉得这既然是优质产业，如果真的做，这块优质产业势必会纳入百业旗下，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想象眼下直播巨头的市值，在三人看来也值得试一试了。而且就算失败了，对百业集团造成的损失也有限。
    不过秦思雨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平台研发、流量与运营、宣传成本这哪一样不是天文数字。”
    秦思雨还是了解一些的，而且搞直播平台的人那么多，其中不乏有钱人，但搞砸的人占绝大多数。
    就在这时，宋子明笑了笑说道。
    “直播现在已经形成鼎立之势，再想插进去可没那么容易，付出恐怕比直播热潮的时候还要多，有这笔钱我觉得还不如投放到其他地方。”
    闻学真皱了皱眉。
    刚才三人意见难得达成一致，眼下宋子明却是变了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眼下闻学真也不至于直接问出来搞的更难堪。
    抬头看了一眼马向晨后，闻学真才面带微笑重新看向秦思雨。
    “不是说有家平台用股份作为条件吗？这不是现成的吗？”
    秦思雨愣了愣。
    这家用股份作为条件的平台不仅实力不行，还濒临倒闭。秦思雨是了解一些的。而且宣传引流这些才是大头。
    “可是……”
    马向晨笑了笑。
    “如果真做的话，我相信李总也会重视的。”
    这一次马向晨站在了闻学真的身边，对秦思雨情况更清楚的他，知道怎么说服这个姑娘。
    秦思雨一愣。
    想起了建立直播公会的初衷。但是眼下秦思雨发现自己的步伐不仅没有跟紧李泉，反而越来越远了。
    一旁的宋子明笑了笑。
    “好了，你们就不要架人家小姑娘了，每一个行业的水都很深。要是我，绝对不会将钱投进这个行业。”
    宋子明是公司的钱袋子，虽然他不是钱袋子的主人，但是在这方面他的话语权很重。
    宋子明的话让秦思雨的心产生了动摇。
    自己做，不一定能成功，如果失败最后损失的是李泉。
    见此，闻学真有点恼，语气也冷了不少。
    “哪家互联网公司屁股后面不是站着一大堆资本？”
    秦思雨自己也没想到。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你们不是来知己知彼的吗？怎么到了现在成了自己的事情了？而且你们三人为什么自己还吵了起来。
    马向晨勉强一笑，拿起桌前的资料递给秦思雨，资料是三人给的意见。
    “要不，这份资料你交给李总吧。”
    秦思雨咬着牙点了点头。
    这件事本身其实跟三人都没多大关系，将资料交给直播公会老板之一的秦思雨，也没错。
    待秦思雨离开后。
    闻学真率先站了起来，随后离开。
    马向晨看着宋子明，露出苦笑。
    “你又何必呢？”
    作为看过，宋淑婉和李泉‘约过一次会’的马向晨，能够隐约知道宋子明突然变卦的原因。
    宋子明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马向晨，没有接话头。
    “走吧。”
    ……
    李泉第一次觉得闻学真三个人有些不靠谱。
    说好了分析一波，给点实实在在的资料，没想到到了半小时前，还在说正在评估中。
    眼下对方的人，都已经在公司会议室喝了一壶茶了，还没有消息，太不靠谱了吧。
    “李总，要不要再泡一壶茶？”
    公司负责接待的女助理带着笑容，问道李泉。
    李泉白眼一翻，挥了挥手。
    “不用了，我去见他吧。”
    会议室虽然有其他公司领导正在招呼，但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按照李泉构想，宋子明三人给出评估，自己去谈，既有底气也有底线。不然什么都不知道进去，不仅会让人耍着玩，还会让人笑掉大牙。
    就在李泉硬着头皮准备进入会议室的时候。
    秦思雨来了。
    李泉眼睛一亮，收回脚。
    “怎么回事？”
    秦思雨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将资料递给了李泉。
    李泉接过资料，转身走向办公室。
    几分钟后。
    李泉皱着眉看着这份评估以及意见。
    里面倒是没有要李泉自己干的想法，不过给李泉的直播公会评价十分高，相应的给的建议中，想要的条件自然十分高。
    闻学真甚至给出了要股份的建议。
    李泉觉得很离谱。
    一个直播公会去跟平台谈条件，要股份，这不跟古时候农民跟地主要土地一样离谱吗？
    倒是宋子明给的意见要靠谱的多。
    看了几遍，李泉心里渐渐有了主意，望着跟前的秦思雨。
    “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着我？”
    秦思雨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秦思雨的不对劲，李泉自然能够看出来。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