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作品:《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古穿今]》 玄鹤:
什么东西啊?真该把天师喊过来看看陛下到底怎么了。
暗处,沈寂对着皇帝的背影轻啧两声,突然问:小黑鸟,风烬尘见过陛下这幅模样吗?
玄鹤眼角一抽,显然十分不接受这种称呼,咬着牙回:臣不知。
那真是可惜了。沈寂挑起唇角,陛下这般不同寻常,天师定然是有兴趣的。
玄鹤冷着脸:穆王爷,您人在牢狱,陛下是否异常,且不劳操心,烦请王爷管好自己,您若真心系陛下,还请不要乱跑,少添些麻烦。
小黑鸟现在说话越来越刺人啦,你以前明明很可爱的。沈寂扬着声笑说,我怎么会乱跑给陛下添麻烦呢?不过说来,若是没了我,他能活到今日?他派你们对我这般防备,可真是,伤透弟弟的心了。
他声音太大,走的并不远的迟应自然听到了沈寂的话,脚步略微一顿。
沈妄还在那接受地理老师眼神方面的狂轰滥炸,好不容易缓过神,刚坐下来,就听到迟应有些欲言又止:你有没有什么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这话听着蠢蠢的,沈妄难得被逗乐,笑着问,你怎么原来也是个磨唧的人,问就是了。
迟应顿了好几秒,终于开口:沈寂救过你?
画面互通,他看到沈妄愣了愣后笑意陡然僵住,神色骤然一冷,也跟着愣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该问。
沈妄静默片刻,沉声问:谁和你说的?
他自己一直挂在嘴边。
疯子的话你也信?
迟应无言以对:确实。
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沈妄的性子了,平常还算是个正常的张扬少年,但偶尔提到一些话题,他就会变得下一刻要提刀砍人似的。
喜怒无常。
双方都默然许久,沈妄缓过神,对着铜镜,整个人纠结了一番,内心天翻地覆。
他自小生活在水深火热尔虞我诈之中,除了沈槐,迟应是难得让他觉得可以把真心露出来些许的人。
因为迟应不属于这里,对他不可能有任何不轨,不可能欺骗他,也不可能利用他,这种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关系太难得,他本能想去维护。
其实他说的也不全是疯话。沈妄长舒一口气,豁出去似的说,他确实救了我,我欠着他的命,所以不会杀他。
迟应见他居然自己解开了心结,也跟着推波助澜:展开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他幼年杀人,是怪异的性格驱使这点没错,但他是为我杀人。
迟应: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沈妄戴上口罩,将整个桌椅往后挪了挪,防止说话被前桌听到:我以前太怂,被不少人摁着欺压,就是那些人,他全杀了,就算漏了几个,也被朕自己啧。
沈寂确实是个疯子,幼年嗜血,惨无人性,然而这一切的根源和我脱不开干系,他其实没有乱杀人,只是和我有矛盾的人太多了,他也跟着杀了太多,才有一种乱杀人的错觉,我能顺利登上皇位,说到底,也得感谢他帮我解决了太多对手。
迟应接着问:那你提到他怎么跟提了瘟神似的?
私仇罢了,恩和仇是分开的,就算他没有把我骗进行夜楼,我也会把他关起来,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放在外面,终归不妥。
迟应一愣:骗进行夜楼?
我困了,睡一会,你让刑部尚书,叫霍进的,安排人看好他,别让他再跑了。
迟应唉声叹气:上课睡觉,陛下,你一直这样,一百五都考不到啊。
沈妄也顾不上冷脸了:那怎么办啊?我听不懂。
迟应,你在后面嘀嘀咕咕什么!上来做题!
迟应继续叹气:算了,我给你把数学补上来先,文综你自己随便背,虽然也没用,但好歹乱写也能拿分,说不定就写到点上了,你
话音未落,眼前再次一黑,迟应几乎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失去意识前做了个自我保护的姿势,防止磕到陛下尊贵的脑袋。
铜镜中传来地理老师惊慌的声音:喂!喊你写个题你咋还晕了!太过分了啊!喂!喂!
第18章 数学
挨到中午放学,迟应扣上帽子,带上铜镜和手机,直接避开围过来的同学,路上随便买了份香肠炒饭带回家。
他脱下校服外套,将饭盒随手丢在桌前,打开电脑,在微信界面倒腾了几分钟后,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数学卷子,照片上方显眼地写着几个加粗黑体大字:迎战高考阶段基础训练卷五。
这是高三的题。
迟应却没有半分惊讶神色,瞄着题目并急匆匆吃完饭,便开始在纸上做题,只过了一小时没到,他就把单独一份整理好的答案拍照发给了传他卷子的人。
字迹工整又清晰,端正到近乎有些刻板。
没过多久,微信响了两声。
【风也很温柔:这么快?!】
【应:赶着上课。】
屏幕那边的人估计是傻了,迟应的收款二维码发过去半天,才收到了三十块钱的到账信息。
这便是他的兼职代写作业。
虽然如今网络发达,平平无奇的复制粘贴和朴实无华的拍照搜题都能解决学生平时糊弄作业的需求,但对于学校的自主出题卷,这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查又查不到,写又不会写,于是迟应便成为了拯救世界的作业代写。
大概是效率过于生猛,那边人像是有些犹豫。
【风也很温柔:这答案靠谱吗?】
迟应靠在椅背上单手敲击键盘,绿轴节奏声清脆而错落有致,打出来的字却是颇为冷漠。
【应:不放心你就再做一遍。】
【风也很温柔:那还是算了算了。】
现在已经快一点十五分,再躺个十几分钟就又得去上课,迟应趴在桌子上小憩,顺便在脑海里整理知识点。
他也没当过老师,没有教书育人的经验,只能提前做准备。
下午的课又是无限的睡觉和玩手机,由于其他课的老师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今早的意外,注意力也就多分了些在后排拐角,但当看到迟应依然是那一副混吃等死的懒散模样,任课老师就忍不住怀疑传言的真实性。
这上课趴着玩手机的,真的是能做出比标准答案解法更完美的压轴题的人?
迟应一直没抬头理会任课老师的吹胡子瞪眼,他现在全心全意都只在整理一些数学的基础知识,用word文档保存起来,晚上好教给沈妄。
他是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命。
傍晚,放学吃完饭后,迟应将手机里整理的知识点方方正正抄在纸上,用铜镜正对着,把画面传递给沈妄。
沈妄盯了铜镜好半天,愣是数不清有多少sin和cos,试探着问:这个是不是叫英语?
迟应冷漠:这是数学。
沈妄干笑两声,伸手点了个蜡烛,桌上是一本空白的书,他把铜镜架在面前,再用毛笔沾了墨汁将迟应写的内容腾到书上。
腾了一半,沈妄强颜欢笑低声说:换个课吧。
目空一切无所畏惧,连太子之位都敢直接扒拉到自己身上的沈妄,头一回有了他做不到的念头。
历史呢?应该是说过去的朝代的事?按理说我应当学的容易些。
迟应在看今天的作业,闻言嗤笑:是吗?古代常说男儿一诺千金,堂堂陛下还有食言的时候?
沈妄被噎住,迟应又接着补刀:再者,近代,对我们来说是历史,但于你而言,那是未来。
还是说你想学政治必修四马哲唯物论?
住行了。沈妄闷声,就数学吧。
沈妄好不容易把这次月考的知识点抄完,一口气没舒出去,迟应又在铜镜对面塞了一张纸,这次是打印的。
这是初中的几何基础知识点,大部分是公式,你先背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于是这几天,陛下似乎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早朝的时候哈欠不断,一副想把奏折扔了回去睡觉的架势,好像他这皇位不是他抢的,是有人用刀抵着他逼他登基的。
大臣们左思右想,暗地里大着胆子讨论过几轮,也没得出个理由来。
这半个多月,陛下近乎是足不出户,就上朝的时候出来透个气,其余时间闷在宫里也不知在做什么。要不是最近陛下对朝廷官员的改动比较频繁,时不时要召人到寝宫,不然绝对有人怀疑陛下金屋娇藏了什么绝世美人。
以往皇帝初上位后,都要进行各种乱七八糟的活动,或是巩固皇权,或是欣赏江山,然而陛下就像登基的时候一脚踩了毒钉,多走一步路都要少一年寿命。
为了方便议事,沈妄临时允许官员们有急事的情况下可以直接登门,于是没两三天后,宫中有了新传言。
说是陛下中了邪。
陛下最近都很晚就寝吗?我近几天睡眠不好,起夜的时候总能看到陛下的寝宫是亮堂着的,陛下这是在忙什么?
我和你说,昨晚我去找陛下的时候,从窗外听到陛下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我进屋时,陛下身边根本没有人!
是不是一面铜镜!我无意中看到过!陛下好像在对着镜子说话!所以说陛下最近精神萎靡,是不是被镜子里的人夺舍了!
嘶,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这么邪门?
乱七八糟的谣言一出来,沈妄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格外神秘幽深,再加上之前迟应附身,两人的性格本就不一样,突然换回来多多少少有落差,于是愈发有人认为陛下中了邪。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玄鹤。
最近朝廷乱,沈妄在折腾官员大换血,有不少利益有损的人在蠢蠢欲动,寝宫来人又多,为了陛下安全着想,这几日玄鹤一直守在寝宫外。
他自然是看见陛下近来睡得都很晚,也确实是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作为护卫,他不敢多言,况且陛下也就是睡得晚,偶尔自言自语,约摸是政务太累,仅凭这个也称不上邪门。
然而
这一日,玄鹤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觉得困了,便和其他人交接班后,抱着剑靠在石阶旁小憩片刻,还没睡多久,朦胧间却听到寝宫里有动静。
而且是不小的动静。
还是陛下的声音。
玄鹤立刻惊醒,以为陛下又遭了意外,连忙提剑带人往里冲,气势汹汹刚一推门,就看到陛下正瘫坐在桌案旁,手中捧着一本书,铜镜架在面前,案上是各种写满乱七八糟字符的纸,有的还散落在地上,被踩了几脚,一片狼藉。
陛下本人看起来也是颇为暴躁,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这本书吃了。
刚刚大吼的余音还在绕梁,仿佛能回响个几日不绝。
约摸动静太大,有靠的近的人听到,还不小心说了出去,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几乎所有大臣都知道了这件诡异的事
夜黑风高之夜,陛下点着烛火,面对一堆奇奇怪怪的字符,仰天长啸。
他妈的,数学怎么这么难啊!
第19章 八卦
这系统确实很抽风,后面大半个月时间,俩人总能在各种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一波意外的晕倒,甭管在走路还是在学习,吃饭还是在如厕,甚至一觉醒来天就变了。
这种动不动就晕倒的症状不容忽视,迟应已经被班主任张子雯和班长余清重点关注,校医室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而沈妄那边直接惊动了太医,尤其沈槐没几日就要回边疆,最近来找沈妄叙旧也就格外频繁。
阿陛下,臣过几日就要返回边疆了。沈槐居然是个会下厨的,亲自炒了几盘小菜端上来,许久未做,手生了,陛下见谅。
现在在古代的是迟应,正值傍晚,沈妄正苦涩的琢磨作业,两人没挂联系。
迟应自打被他爹赶出家门,就一直是吃外卖过活,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很久未经历像现在这样,有人把亲手做好的菜端到面前,递给他干净的碗筷。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有些羡慕沈妄有这么个姐姐。
陛下怎么不动筷?
迟应如梦初醒,拿起碗筷,见玄鹤守在一旁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心大地说:玄鹤,来,坐这。
被点名的玄鹤愣住了。
他只是个护卫侍从,哪来的资格和皇帝与镇远将军坐在同一张桌旁,玄鹤几乎是有些诚惶诚恐的拒绝:不不不,臣
一起吧。沈槐对玄鹤一笑,其实,玄统领,数年未见,见到你出落成这么一副英姿焕发的模样,我还蛮欣慰的,我那时候把你从行夜楼捞了一把,分明你和阿妄和陛下年纪差不多,这一转眼啊,都比我高了。
镇远将军沈槐年芳二十四,却硬生生道出了一副七老八十的心态。
玄鹤知道若是再拒绝就是有些不识好歹了,他只得拘谨地坐下,碗筷摆在面前也没敢动,举动小心翼翼,可视线却像黏在沈槐身上似的。
迟应注意到玄鹤的异常,低头喝了口茶,突然问:皇姐,你有考虑过婚姻大事吗?
沈槐筷子一抖,差点把饭喷出来:陛下莫要拿臣取笑了。
迟应放下筷子,一脸严肃:不是取笑,朕是认真的,皇姐,你已经二十有四了。
现代社会女生二十四岁正是花样年华,这年头不打算结婚的独立女性也不少,年龄自然无伤大雅,然而在古代,二十四对女子来说已经算大龄了。
几天前,边疆的消息传到京城,迟应便得知了沈槐即将离开的消息,当然,沈妄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