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们要为他陪葬
作品:《纨绔帝妃》 云玄溪感激的看了一眼帝临渊,然后在千澜惊骇的视线中转身走向黑袍人。
千澜挣脱不开帝临渊,急红了眼,声音中全是惊恐和怒气。
她不知道云玄溪要做什么,但是看他那样子明显是不打算活着。
“宁沁,你快拦着大哥,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
似乎是为了回应千澜,一直被神缚藤绑着的黑袍人诡异的笑着,“出不去,出不去,你必须死在这里,死在这里。”
云宁沁只平淡的看了一眼云玄溪的背影,随后就默默的垂下了眼帘。
她和云玄溪被关在这里那么久,早就从那些人口中套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除非有人自愿牺牲自爆,利用自爆那瞬间的灵魂冲击冲破这山洞的屏障。
否则,除了那些魔族,谁也出不去。
而那些魔族都是不怕死的,想要威胁他们出去比杀了他们还难。
千澜见云宁沁无动于衷,哑着嗓子冲帝临渊低声咆哮,“帝临渊你放开我。”
一双黑瞳像是被血浸了一般,红的发亮。
帝临渊微微惊讶了下,旋即将千澜抱得更紧了。
预知到危险,神缚藤和火凤都收敛了起来,火凤缩小站在帝临渊身后,神缚藤则是用藤蔓再次将他们包裹了起来。
动物的直觉往往比人类更敏感。
云玄溪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味道,让它们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而当藤蔓合拢,千澜血红的眸子里没有在出现那个人影的时候,她骤然安静了下来,身子软绵无力的耷拉下来。
为什么她这么没用。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她身边的人来背负。
她是应命之人,所以身边的人就不得安宁。
她的气运都是从别人身上夺来的,她认为的好运气,都是别人的性命所换取的。
“轰——”
“砰——”
接连两声,整个地面都颤抖了起来,自爆的冲击即便是有神力护体的神缚藤都有些撑不住,出现了龟裂的迹象。
千澜感觉自己在缓缓的上升,山洞在不断的崩塌,碎石栽在神缚藤上,她能感觉到那中震动。
帝临渊扶着千澜,完全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什么。
也或许是,她现在什么都没想。
就在这时,安静下来的千澜忽然挣开了帝临渊的钳制,强制神缚藤裂开一条细缝,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帝临渊面前。
“云千澜!”帝临渊惊骇的大喝,想追着千澜出去,却发现那细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有千澜的命令,帝临渊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突破神缚藤,使用强力会波及身为神缚藤主人的千澜。
迎面而来的热风打在肌肤上如同被人塞进了火炉中。
神缚藤刚离开地面,所以千澜这么跳出去轻松的落到了地面上,不过四周都是因为爆炸而弥漫的烟尘,根本看不清楚。
勉强分辨了一下方位,千澜忍着灼热朝着云玄溪之前所在的方向移动。
自爆是什么?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她当然清楚。
可是,她竟然看着云玄溪在自己面前自爆。
身体上传来的灼热感,千澜好似一点也没察觉一般,一步一步的朝着云玄溪之前所在的地方移动。
烟尘,碎石,地面的裂痕。
可就是没有记忆中那个笑盈盈对她温柔无比的男子。
什么都没有。
千澜整个人都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绚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千澜金袍翻飞,平静的站在那里,赤红双眸中的宁静让绚胤后背生凉。
他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那里的那个女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绚胤不免皱了皱眉,挥开四周的灼热,大步走向千澜。
“他死了。”
绚胤脚步一顿,妖冶的脸上闪过一丝晦涩,他还未开口,又听她道:“你们都要为他陪葬。”
沙石翻飞,耳旁刮过凌厉的劲风,胸口出传来闷热的痛感。
他这次是真的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就好像是她之前站在那里,瞬间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千澜赤红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感情,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不悲不喜,不畏不惧。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绚胤不得不严阵以待,他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浓厚的杀气,即便是他师父也未曾有过。
千澜手掌向上,空气震动一瞬,她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剑身上裹满了红色的灵力,轻微跳跃着。
长剑朝着绚胤挥下,气势磅礴的力量从长剑中泄出,直奔绚胤。
绚胤用魔气给自己筑了一层保护屏障,身形快速的往后掠去。
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过是运气好继承了那尊贵的血统,从未将她看在眼里。
可是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但继承了那尊贵的血统,还继承那强大的力量。
绚胤眸光暗沉了几分,身形在山洞急速的飞掠。
千澜打心眼里想要杀了绚胤,自然是紧追不舍,她的攻击凌厉而决然,带着无尽的杀气。
杀了他们,为云玄溪报仇。
这是千澜脑子里唯一留下的念头。
千澜的招式根本毫无踪迹可循,她好像就是随心所欲的拿着剑在乱砍,但是每次砍下的角度都很刁钻,绚胤躲得有些费力。
如果不是…
绚胤脑袋一偏,避开了扫过来的长剑,削掉了他脸颊上的一撮头发。
银色的瞳孔快速的涌动了一下,身上的气势骤然加强,徒手接下千澜再次横扫过来的长剑。
绚胤脸色骤然一白,殷红的血液顺着长剑滑下,染红了冰冷的剑身。
嗜血的光芒从千澜眼中一闪而过,她手臂用力,轻而易举的就将长剑送入了绚胤的胸膛。
她听到利器划破肌肤,刮过骨头的声音,那般的刺耳。
脑中充斥的是翻腾涌动红色,鼻腔中蔓延的血腥好似要将她淹没在其中,沉下万丈深渊,再也出不来。
她怎么了?
千澜手一松,放开了剑柄,身形晃了晃,差点跌倒。
眼中的红色在逐渐褪去,茫然占据了她的双眼。
她刚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