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作品:《死了的假道侣怎么又活了》 不屑,嘲笑,怨恨,全都没有,好像这世间万物都不为他所动。
不、还是有的,至少他那位同伴
修筠抬腿,避开了地上的人们,朝屋外走去。
在满地□□中,他听见不远处若隐若现惊恐的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和编编商量了一下,明天开始倒v,前面看过的就不要买啦,我明天努力日个万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写的挺渣的,感谢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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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美人[快穿]》
万人迷游烛绑定了一个万人嫌系统,任务目标是攻略这世上最冷漠的人。
然而拿的剧本太差,这世上的人全都嫌恶他,毫无目标的游烛只好见一个攻略一个。
在认错无数人终于艰难成功后,游烛功成身退正要走人,却被系统告知对方黑化了,他得留下来安抚。
游烛:?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最恶心有人爱我了。
疯狗病娇攻傲慢美人受
1v1,he
33.第 33 章
第33章
修筠尚不能完美的控制术法力度。
小宅倾斜, 连带着隔壁围墙被击出一堵大洞。砖石倒地时激起的灰尘消散,修筠看见围在洞边试探着张望的人们。
有男,有女, 有老, 有少。
高高的围墙将他们圈在其中, 他们的眼中除了些微好奇外,只有对一切事物的麻木。
在修筠望过去后, 他们瑟缩着脖子向墙后躲了躲, 而后哭声更盛。
修筠脚步停歇。
脑中浮现出无名女人的身影, 她背对着他蹲在肮脏路边, 小心翼翼抱起奄奄一息的小乞丐。
任谁都能看出那孩子已经时日无多, 女人的手轻柔的拂过她脏兮兮的脸颊,淡金色灵力灌入她的身体,让她撑起一点回光返照似的光彩。
瘦的皮包骨头的小乞丐微微睁开双眼, 她干枯的唇木楞的张了张,右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只紧紧抓着女人手臂。藏满污垢的指甲深深凹陷进她的皮肉中,有鲜血沁出, 女人却浑然不觉,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她。
不用怕, 我会救你的,好孩子。
他的师父, 云霄真人,乐淳。
记忆中她总是忙碌的, 即使自己无法吃饱也要将食物赠与他人。她教导他,要乐于助人,要心怀天下, 要善良正义。
要先天下之先,要悲天悯人。
修筠换了方向,朝围墙处破开的洞走去。
像是一枝木头挥入苍蝇堆,方才拥挤的人们匆忙后退,假装无事般停歇在别处,只偶然用视线偷偷打量着来人。
新人?好小啊,也要一辈子被困在这种鬼地方吗?
真可怜,嘻嘻嘻
想出去、想出去、那个洞口可以出去、、
不要命啦?留在这里还能活,出去被抓住就是死!
大大小小的嘈杂声,像是一整个夏日的聒噪知了聚集在一起,搅和扭曲。
他们就像穷乡僻壤处酒足饭饱后的懒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如果忽略掉他们面上或颓丧或兴奋的愁容,以及明显残缺的肢体。
眼睛、鼻子、手臂、腿脚。
每一个人都是残缺的,他们残缺的聚在一起,像是被采摘下甜美果肉后被抛弃的果皮,随意堆积在这个极大的牢笼中,任其腐烂发臭,成为掩埋鱼土地下的垃圾。
在那堆肮脏的垃圾中,匍匐在地的少女仰头望着他,她麻木的眼睛在看清修筠衣角后,突然闪烁出些微的光来。
你、你是云霄宗弟子吗?
她以手肘撑地,身体缓慢的向他移动而去。
但在前行两步后,那点微弱的光又逐渐暗淡下来。
就算是云霄宗弟子又如何,这么小,又能有什么修为。更何况来到这里后,不管是哪里的人,都只有一个结局。
但至少,她是先来的。
在修筠望过去时,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她抬起手肘,指着修筠衣角云纹:我认得这个标志,我叫左危暇,是酆都翠羽门门下,曾有幸见过云霄宗道长们。
随着她的话语动作,绿色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光秃秃的丑陋肉色。
左危暇脸色微变,她像是被烫着一样连忙缩回手,又担忧的悄悄看了一眼修筠。
云霄宗
修筠想起他的师父是云霄真人,或许有关。
外貌仅八岁左右的男童没有露出恐惧厌弃,他侧着头想了想,点了下头。
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左危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墙壁上的洞是你弄出来的吗?若城主来就糟糕了。你不要站在这里,且跟我来。
以手肘撑地,她缓缓移动。
左危暇侧坐在木头做的小车上,稍不留意甚至不能发觉。长裙遮住了她的腿,地面凹凸不平,以车代步,她行的稍微困难。
修筠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你的腿怎么回事。
左危暇不太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几年前,我离开门派游历至魔界,后误入此城
天仪城城主唐折颜,有一恨入骨髓的仇敌,恨不得吞其血,噬其肉。
千百年来,唐家把持整个天仪城,家族繁盛,人丁兴旺。
直到七十年前,天仪城突然来了一个人。
男人宛如传说中从地狱爬出的嗜血修罗,身着黑衣,手持长刀,将整个唐家由内到外血洗一空。
手段之残忍,上到耄耋老者,下至新生稚子,皆无一幸免。
天仪城下了整整三个月的血雨,直到三年后,仍有人能在城主府附近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只有唐折颜活了下来,听说他在变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喝醉了酒,醉倒在屋外的荷花池中,不省人事。
那之后,唐家只剩他一个人。
唐折颜手段过人,镇压下天仪城后,满世界疯了般追杀凶手,凶手却了无音讯,再无人见过他。
之后又是三十年,唐折颜逐渐冷静下来。
或者说更加疯狂,他将所有与那凶手相似的人抓起来,砍下与其相似之处,再像扔垃圾一般扔到此地。
有人眼睛像,被他挖了眼睛,有人声音像,被他毁了喉咙至于我、他说我握刀的手与走路的姿势和那人相像
完全的无妄之灾,左危暇微微低头,右手肘摸了摸左手肘。
若时光可以倒流,她只希望几年前的自己没有因为和师兄左思舒赌气而离开门派,来到魔界。
修筠淡淡道:听闻修真界有残肢再生的丹药。
左危暇抬头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睛闪过微弱的光。
我知道,城主府很大,所过之处皆是唐折颜的眼线,这里有很多人因为看不到逃离的希望而选择自尽,但是我不会。我一定会找到机会逃离这里,回到翠羽门
左危暇咬紧下唇:唐折颜暂时不会杀我们,我必须安静等待,我绝不会放弃。
那双好似被磨平希翼的眼睛迸发出灼眼的坚定来,又或许是因为所有的麻木不过是她为了掩饰内心不被窥视而做的伪装。
但很快,她又重新恢复成往常模样。
四周已无人,两人走到围墙边的枯树旁。
一千年前修建唐府时,这亦是一处精心设计的宅邸,四周是装饰的绿植。
然而现在,无人打理的假山成了难看的石头,水流干涸,裸露出其下红色的沙土。
左危暇行到此处停了下来,她回头对修筠笑了下。
听我说,这边假山后有一道暗门,你先藏在这里,用云霄宗的方法隐匿气息。你闹出的动静太大,想必过不了多久唐折颜就会赶来。你手脚健全,等他走后再想办法悄悄离去。
我可以等待,但是你绝对不能被他发现。唐折颜的仇人是云霄宗三长老莫如怀,若你落在他手中,他定会
突然地,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将左危暇余下的话掩住。与隔壁小宅相连的那片墙尽数倒塌,腾空而起的烟尘中,黑色人影渐渐显露出形。
左危暇眼瞳急剧收缩,她顾不得那么多,猛然一把拉住修筠,将他往假山后推。
快、快进去!唐折颜
轰!!
左危暇话音未落,一击黑色小团突然袭来,像浓缩了最肮脏恶臭污秽之地的淤泥,即将将她包裹吞噬。
谁允许你提他的名字。
远远地,男人声音咬牙切齿,饱含着最深最恶毒的恨意。
左危暇心脏骤然缩紧,她闭紧双眼,下意识抬起手做无用的阻挡。
她还没有和师兄说,她其实
痛苦迟迟未来,银色电光在她身边亮起,她再回过头,却见着男童抬起手,噼里啪啦的闪电火花将那黑色圆团裹挟。他一点点艰难握拳,直将那圆团捏碎,化作黑烟又飞回远处,与来者融为一体。
缓缓走来的男人全数笼罩于黑暗中,眉眼发梢皆是黑色,就连皮肤也泛着一股灰白的黑。他既像阳光下漆黑的影子,又像是沼泽深处腐臭的黑泥。
在看清修筠后,他唇角动了动,像是想冷笑一声,眼睛却又突兀的瞪出来。而漫天恨意而无法控制好情绪,男人显得格外诡异而激动。
云霄宗莫如怀、伪君子。
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话语的一瞬间,唐折颜周遭突的聚起大团黑雾,一挥手,尽数向修筠袭去。
九曲回廊转折,身着华丽舞裙的舞姬们坐在廊下小歇,她们惬意的扇着扇子,目光却注意着四面八方。
最里处的小角落,一直行于最后的少女弯腰,朝最前方的女人行了一礼。
多谢玉嫦真人相助,日后若有用得着落雪之处,落雪必有重谢。
四周女子们轻轻笑了一声,为首的女人语笑嫣然,喜爱的望着他:小事罢了,我们也是进来寻东西的。
就在与修筠分别后,落雪前往双湖客栈,伺机混入韶音舞团。
韶音舞团红遍整个魔界,然而却少有人知,这支舞团出身自合欢宗。
合欢宗与狐岐山同修幻术,方向稍有不同。
狐岐山更倾向于让对方爱上他们,为其所用。合欢宗则偏向于勾起对方欲.望,他们相信肉与欲才是爱的本质,于交.欢中进行修炼。
因而,落雪在迷惑住其中一位弟子后,轻易被同修幻术的玉嫦真人发现。
合欢宗喜享乐,好美人。
在看清落雪面容后,韶音舞团的众人互相对视着,一同央求的望着玉嫦真人。
她们此行魔界,是为了寻师叔祖李忘情留于魔界的一处秘境,本就目的不纯。
玉嫦真人没有找他麻烦,反而将他混入其中,带了进来。
容貌娇艳的女人伸手掐了一下落雪白嫩的脸颊,笑道:真可爱来了这里就没人能帮你了,你自己小心。
落雪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尖红红的低着头,小声道:我知道的,你们也是。
玉嫦真人弯着唇角笑了下,女人们跟在她身后,接二连三的也掐了一下落雪脸颊,这才一同离去。
直到对方完全消失,落雪揉了揉被掐红的脸颊,轻舒一口气。
出卖色相虽可耻,但有用。
他回过头,转角处试探张望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眼神,这才敢走出来,亦步亦趋地跟上落雪。
年轻的府兵眼神是沉迷于梦幻般的痴迷,他灼热而毫无保留地望着落雪,落雪摘掉耳边面纱,狐狸美人露出他的面容,比想象中要更美。
紧接着是一个轻柔的笑:你知道城主的小妾们居住在何处吗?
小妾?府兵眼中浮现迷茫,又很快回过神来,你是说,被城主关在府中的那些人?
面前人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他抿着唇,但笑不语。
府兵忙道:他们住在西处白园中。
整个城主府占据半个天仪城,仅靠落雪本人,完全不知该如何到达。
他又问道:可有近的,安全的路?
府兵摇了摇头:白园三面临悬崖,只有一条路可以去。
既然必不可免,犹豫也只能多浪费时间。
希望天仪城城主这畜生能迟一些,不要去找修筠。
如果能迟到晚上就好了,到时修筠恢复记忆,非把这破院子轰了不可
然而现在做多妄想毫无益处,落雪捏了捏手指,温柔的眼望着面前人:那你领我去好吗?
然而这一回,府兵却摇了摇头。
你不要去那里,白园特别危险,只要城主发现有人逃走,或有人想接近救走他们,都会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其杀害。头颅悬挂于市中心,尸骨扔于街道中,供野狗啃食,万人践踏。
这话过于恐怖,被他放于眼中的少年果然害怕地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