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葬身悬崖
作品:《鬼夫压床》 悬崖之上,寒风猎猎,急促的细雪阻隔着两边。
宇文成都一身刺眼的红,他双手负在伸手,一脸的桀骛不驯,犀利的双眼更是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他向前移了两步,夜离赶紧将我护在身后,面容苍白的看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你收手吧。”夜离压住喉间的腥甜,冷声呵斥道。
宇文成都不怒反笑,笑得很冷,“收手?宇文家族不会收手,有我在的一天,宇文家族就不会灭亡。”
宇文成都终究是骄傲的,不会因为走投无路而向着敌人低头,在他眼中,要么就是成就宇文家族的辉煌,要么就是为宇文家族壮烈牺牲。
“白妍,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回到我身边做我唯一的女人,还是跟着他死在我的剑下,或者葬身悬崖?”宇文成都眼中藏着最后的一丝希冀,希望那个女人面对这死亡会选择他,半生的容忍似乎都给了那个女人,要是其他人背叛了他,早就被他处死了,只有她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一步一步的忍让。
我的掌心都是夜离身上的血迹,夜离因为而受伤令我心痛不已。
当宇文成都问出这话的时候,两人都紧紧的注视着我,似乎我一开口就决定了谁生谁死一样。
我看了看宇文成都眼中最后的希冀,又看了看夜离双眼中的紧张,勾唇一笑,如果能和夜离一起死,我也不介意。
我认真的看着夜离,一字一句道:“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样的回答另夜离眼中狂喜,另宇文成都绝望。
宇文成都脚步不稳,怒火烧心,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得心被伤的遍体凌伤,爱而不得,神形俱灭,一次又一次的被推下绝望的悬崖……
“相信我,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更不会让你有事。”夜离紧紧的搂着我的腰,目光看向悬崖。
我也跟着看了看,只感觉眼前有些晕。
“害怕吗?”夜离低声问道。
这么高的悬崖不怕才怪,我点点头。
“别怕,有我在!”夜离的声音有着抚慰人心的效果,渐渐的也没有感觉的特变的害怕了。
没等宇文成都的攻击,夜离低唤一声,“抱紧我。”
闻言,我便抱紧了夜离。
宇文成都看着两抹身影一起跳了悬崖,嗜血的双眼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一滴透明色的泪珠竟然就眼角中跌了出来。
雪花中,宇文成都如同木偶一样站在悬崖边,垂着眼,看着下面茫茫一片白色。
是我太相信夜离了,相信我们都会没事,相信夜离会有办法,直到夜离紧紧的将我护在怀中我才知道他的办法不过就是不让我有事,而他却做了我的人肉垫子。
在夜离和白妍消失的那段时间里,长安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秦王府中,秦王脸色阴晴不定的喝着茶水,一旁的李越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之色。
“敬德,本王不是说了关于宇文成都的事情咱们秦王府不必插手吗?你怎么……”秦王幽幽的叹了口气,宇文成都的事情都是由太子负责,而尉迟敬德是他秦王手底下的人,如今这一次却正好帮了太子一把,实属不该啊!
“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尉迟敬德单膝跪地,双手垂在两侧,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杀死宇文成都,让他被他的手下个救走了。
“敬德,你不会是中了那女人的迷魂汤了吧!”李越冷冷的看着尉迟敬德,原本他们只需要在一旁看好戏就可以了,偏偏尉迟敬德去插一脚,不由想起尉迟敬德对那个女人似乎有些特别啊!
不过想来也很奇怪,他李越也是第一次见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女人的双眼却觉得很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然而心底也没有特别的排斥或者厌恶那个女人。
尉迟敬德还没有说话,此刻秦王却接话,一脸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女人?”
李越淡淡的看了秦王一眼,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个举足无轻重的乡野村姑罢了。”
不知道白妍如果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竟然将她说成乡野村姑,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的。
尉迟敬德忍不住道:“她是个善良可人的好姑娘,并非举足无轻重的乡野村姑。”
秦王哈哈一笑道:“能被敬德看上的,理应是个不错的姑娘。”
尉迟敬德低了低头,面色肃然,只可惜白姑娘坠崖了,他派人去悬崖底下搜查过,除了地面上的白雪染上了血迹便没有其他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人无比的担忧。
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总算是有存活的希望不是吗?
尉迟敬德离开秦王府之后便又骑马去白妍坠崖的地方寻找,希望可以找到她,只是终究是他想多了,结果也是空手而归。
远在太原的夜澈接到李元吉的书信,便带着隋朝公主去了长安。
“无澈,你似乎从来都不曾跟我说过你的家人。”女子便是亡国公主杨紫萱,靠在马车壁旁,出神的看着夜澈的背影。
听到女子的问话,夜澈沉沉的叹道:“你也从来不曾问过我,你让我怎么说。”
杨紫萱脸色带着微微的窘迫之意,道:“你平时都惜字如金,问你你也未必告诉我。”
“那你现在又如何问我。”夜澈嘴角微微勾起,眼中的冰冷少了许多。
杨紫萱想了想,“对你实在有些好奇。”
夜澈笑得更加深了,不过这笑杨紫萱是看不到的了,在她眼中夜澈总是自以为是,一张欠他五百两银子的脸,平时有什么话也不想和他说,只是两人相处下来,她才发现其实无澈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看他在竹林里喂鸟,看他养的小猫,她的心就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也许无澈一脸不好相处的样子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罢了,是一个人样的人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去保护自己?
“我不过和你一样。”夜澈幽幽叹息道,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