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重新开玺
作品:《弃妃翻身,这个陛下我包了》 次日一早是大年初一,夜寒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楚玉惜就没有陪他早起。
昨天从安儿那儿出来,已经月色高悬了,第二天便睡得沉了些。
按理说,大年初一,整个后宫要一团和气、听太后讲姐妹相亲相爱的故事,听戒训。
身为后宫大事代理的楚玉惜不得缺席。
夜寒司今日有开玺大典、便早早起来,让芙蓉殿众人不要打扰楚玉惜睡觉,去太后那儿亲自给楚玉惜请了病假。
这样一来,便是有心人想要刻意为难,也是不得其志的,反而吃了一嘴虐心刀子。
太后倒是无所谓,不在乎那些繁杂冗节,问了几句便赐了他屠苏酒,让夜寒司早些到大殿去了。
屠苏酒、除旧迎新。
他到的时候,天色刚亮。
百官集齐在太和殿广场,一见到夜寒司的威严气势纷纷站的个端正挺拔,展示自己的严正姿态和作风。
广场上排列着准备好的仪仗大典、銮驾摆布的很有气势,皇家乐队以及金钟玉琴等乐器也都布置好了。
只等一旁的钦天监官守住时辰,一到辰时便大喊:“时辰到--”
午门上边击鼓鸣钟,早早准备好的乐队便开始了慷慨激昂的演奏,想是要把春天的气息、就这样传播到大元的四面八方。
洪钟大响,震耳欲聋的声音宣告着新年第一天的到来,像是庆祝着祖国万里河山便要在此守护百姓、新的一年必定红红火火、福满人间。
夜寒司看着下面列阵在前的百官,排着队伍只能看见黑压压的脑袋和朝服,转身上了大殿宝座。
由着繁冗礼节轮换着来,前面的人叽叽歪歪念些什么、大臣们也咕噜咕噜回应着,最后行了大礼。
只听得最后宣读完毕的大学士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贺表,在百官行礼后说了句:“礼成--”
夜寒司终于抬了下自己的,摆手道:“赐座。”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夜寒司说完后觉得有些困顿,只是小幅度又坐直了腰板。
却总觉得精神头有些不对劲。
无论如何,不能在面前显示出身体不适的样子,不然谁也不知道那些乖巧温顺的大臣们、会不会包藏祸心的想要跟他八弟一样,一心想要掀翻了他的王朝,取而代之。
等着这些礼节过去,他要和百官一起,移驾金銮殿,在那里完成开玺大典。
这是他们皇宫的规定,一般上如无异常便在腊月二十六“封玺”,停止处置一切公务、进入休假状态,正月初一的大殿上重新“开玺”,处理累积的公务、奏折。
他站起身,忽然觉得头昏目眩,一瞬间有种斗转星移的晕眩感,他没敢强行动作,而是扶着袖子,看上去只是在整理衣冠罢了。
一般上不会有人起疑,然而寉亲王却笑着问了句:“不知皇兄可有空听臣弟一言?”
夜寒司哈哈大笑两声,抬袖示意他说,自己则是趁着大笑的间隙,扶着椅子撑了下,随后气沉丹田,稳稳走了出去。
寉亲王几分与他相似的眉眼里闪过几分莫名的情绪,随后便跟他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铺垫好久才说道:“都说新年新气象,听闻皇兄都没有接纳漠北的美人?”
夜寒司不动声色离他远了些,淡漠回答道:“恐怕是想问为什么不接纳大宣美人吧。”
“皇兄这是何意?”寉亲王一脸无辜,看起来有几分无奈,暗地里更有几分探究。
“既然知道朕不收美人的事情,想必也能猜到朕拒绝的说辞吧。”
“皇兄对楚贵嫔还真是一往情深,不过最近是不是得节制点?您面色不太好看。”
“说得有理。”夜寒司话说的轻描淡写,剑眉星目带着的凛然却是丝毫不让。
想来,那个严荟炜最后肯定是在晴然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
昨夜从沁霞宫出来,便觉得有些微不适,当时只当是耗了心神没放心上,如今却是一想便通了。
严荟炜不是过来刷存在感的,是受命而来害他的。
他还想开口讽刺几句,就觉得喉头涌上一口腥甜,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翻涌澎湃,像是下一秒就要在他体内爆炸。
什么样的毒药、竟然能潜伏如此之长的时间,却猛然病发。
除非是寉亲王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引得他毒发且情况加重,居然防不胜防。
与此同时的芙蓉殿,楚玉惜本来正在赖床,忽然一阵心悸,慌神慌得厉害,立马就想见到夜寒司。
本来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打搅他,可是一阵比一阵厉害的心悸让他承受不住,立马洗漱迅速换了衣服往金銮殿赶去。
金銮殿中。
群臣肃然端正,夜寒司威严坐在大殿宝座上,袖中的双手握捏成拳。
之前寉亲王被陆泓及时叫走,他找时间吐了胸腔那口淤血,却把江公公吓得慌了神。
江公公连忙派人去芙蓉殿找楚贵嫔。
这时候不能叫太医,且不说新年第一天叫太医晦气,就说里面一屋子人精,叫谁见了心里不多点其他想法。
正慌着觉得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江公公急的差点原地蹦跶起来,皇上那样百毒不侵的天神模样忽然吐血、本身就叫人觉得慌神。
更别说之后还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了。
好在夜寒司腊月二十六以后也没有歇着,需要处理的政务不多,大典结束就可以走了。
哪知道有几个大臣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非要往夜寒司那边凑,要说什么事、上什么折子。
江公公眼看着觉得自己要气短了,下一刻楚玉惜便从大殿偏门进来了,带着一盅香气浓郁的骨汤,他又觉得自己可以多活几天。
楚玉惜看向夜寒司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又抬眼大方跟大臣们典雅笑着:“打扰诸位大臣了,妾身想趁着今日大年初一炖了福禄汤要趁热给皇上喝,不知道能否先满足妾身这个小小的心愿?”
宠冠六宫的人出现在这里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大家也都不能直接拒绝,尬笑着退下了。
夜寒司直接端起骨汤,香气浓郁的骨汤入口只有甘苦,余味更涩。
是汤药。
喝下去后浑身血液舒畅,好像是淤血全散了。
可夜寒司脸色并不好看:“你来干什么?”
“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出事?”楚玉惜目光毫不退缩,带着点泪意,倔强的让人心疼。
哪怕她知道,今天设的这局,是寉亲王有意挑衅楚玉惜在朝堂的名声。
从昨晚的宴会开始,到今天的上大殿,她看见寉亲王那一瞬间都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但哪怕知道是圈套也不可能不管。
那是夜寒司啊,怎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