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舒也不知道是外国文化太开放导致了顾默笙人性的沦丧，还是他原本就闷骚，只是长大之后才暴露出本性。
    总之对于这流氓动不动就要搞黄色，程雨舒已经快麻木了。
    这要换个人，她就要怀疑对方性骚扰了。
    但顾默笙的话，她觉得对方单纯就是嘴巴坏。呵，这一点倒是和以前完全没有变。
    关于吃不吃‘人’的讨论，被心照不宣的终结掉了。
    程雨舒坐下来之后，顾默笙的床的高度正巧就到程雨舒的脖子，她头恰巧高过这床。
    顾默笙忽然侧身过来，正侧到了程雨舒脑袋旁，两个人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程雨舒虽然有被吓到，但没挪动地方。
    她不能太不淡定，不然显得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顾默笙嗅到了她发丝上的隐约香气，忍不住又往她那里偏了一下道：“拿给我看看。”
    程雨舒知道他说的什么，凑过来一点把手里的平板给他看。
    顾默笙扫了几眼道：“选这个钟格。”
    程雨舒凑近看了下资料显示，道：“人事部递交的评价里有不好相处这一点。”
    顾默笙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不好相处？”
    程雨舒仰头想了想道：“不好相处的啊，脾气古怪，性格差，在团队里不合群的人。”
    顾默笙提点她：“只有不优秀的人才不好相处吗？”
    程雨舒马上福至心灵：“你是说人事部的这个评价，可能是因为他太优秀心高气傲，所以不好相处？”
    顾默笙道：“看看他的作品。”
    程雨舒从资料里进入看一遍他的作品，中肯道：“很新潮，很有想法，而且剑走偏锋，又有点奇思妙想。”
    顾默笙道：“他应该是个沉默的人，但这种沉默反而是因为大脑思维活跃，他想的多不爱说，看起来的确不合群，你可以斟酌下是否用他。”
    程雨舒选定了这个人，苦笑：“我们创意部有一个合群的人吗？”
    创意部全员恶人，谁合群了？
    有才华的人不屑合群，这一点在顾氏的创意部她深深体会到了。
    有了顾默笙帮着选人，程雨舒事半功倍，两个人不知不觉讨论了半小时，给程雨舒的团队选了三个人，还稍微分析了下市场方面的问题。
    聊到后面，程雨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感觉像走了捷径，莫名的有些心虚。”
    这些本来是她独立完成的事，这企划是属于她的考验，但现在有一个智商高目光犀利的总裁来帮着她，就好像打游戏开挂了一样，令人唏嘘。
    顾默笙墨色的深眸凝视着她：“所以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吗？”
    他也没刻意压着声音把话说的暧昧，可程雨舒就觉得他又在搞黄色，干脆不接茬，哼了一声道：“想想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接这种苦差事，忽然之间感恩之心就荡然无存了。”
    顾默笙见她一脸的小倔强，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没良心。”
    程雨舒捂住脑袋，蹙眉：“好疼啊，你怎么回事，小心我告你职场暴力。”
    顾默笙：“有那么疼吗他？”
    程雨舒呲牙：“我弹回来你试试疼不疼？”
    顾默笙：“你弹。”
    “嘿！这可是你说的，打哭你！”程雨舒立刻来了精神了，大拇指捏着中指放在嘴边狠狠的哈了口气。
    顾默笙看着她这兴奋劲儿，忍笑。
    幼稚，小学鸡。
    程小学鸡才不管顾默笙想什么，她势必要弹这一下脑瓜崩！
    程雨舒铆足劲儿，还真没手下留情，就这么‘啪’的一声打在了顾默笙的脑门上。
    打下去的时候，她都忘了这高贵的脑门是属于顾氏集团总裁的。
    敢弹顾默笙脑瓜崩的，程雨舒敢当第一人，没人敢当第二人。
    程雨舒得意的不行，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哈哈哈，超响，疼不疼？就问你疼！不！疼！”
    顾默笙愣了几秒一下子倒在床上，捂着脸转到一边去了。
    太可爱了，想亲她。
    不行不行，得克制。
    程雨舒见他转到了一边儿才想起来人家现在还是病患呢。
    正虚弱无力的时候，自己指开大力弹人家脑门实在罪过，她心虚的爬跪到床上摇了下顾默笙的肩膀：“怎么了，这么疼吗？你不会真的哭了吧。”
    顾默笙不理她，努力平复自己想亲她的冲动。
    程雨舒见他不理人，以为自己这一下又让他哪里不舒服了，更着急的推了推他：“是不是胃又疼了？顾默笙你说话。”
    顾默笙被推的不耐，忽然回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向自己用力一扯。
    程雨舒重心不稳摔在他身上，两个人脸对脸几乎贴面。
    空气在这一瞬间停止了，程雨舒近距离的与顾默笙四目相对，呼吸瞬间不畅，脑子也有点乱。
    近看的时候才发现他瞳孔周圈有一点点墨绿的纹络。
    原来他的眼睛是有点墨绿色的，平日里看不太出来，只觉得被他望着时，有种很深邃的感觉。
    她记得墨绿色的瞳孔是世界上最罕见的颜色，很稀有。
    原来顾默笙还是这样的稀有物种。
    顾默笙也看着她，她的眸很亮，也很水润，仿佛一眨眼晶莹的泪就会从她眼里滚落一般，还有唇……
    那双唇看着就软，肯定很好亲，现在这个距离，只要自己再稍微抬一下头，就能一亲芳泽。
    那双唇——
    “顾默笙你有毛病吧，拽我干什么！”程雨舒率先从奇怪的氛围里抽离，张口就怼他。
    顾默笙：“……”
    忘了，那双唇还得理不饶人呢。
    在心里无奈叹气，顾总裁也知道自己追妻路漫漫，看起来不会太顺，于是挑挑眉道：“你给我看看，我额头是不是红了？”
    程雨舒扫了一眼，顾默笙额头红了一片。
    她心虚的别开脸，撒谎：“没红。”
    顾默笙不信，他是冷白皮，一点点擦蹭都能留印子，这丫头铆足劲儿弹的，肯定留印了。
    板着脸，顾默笙严肃道：“你赶紧给我吹吹，帮我消消肿，不然我明天要留了伤不能去公司，损失都算你头上。你这债我看是不想还完了。”
    脑门疼，要老婆吹吹才能好
    程雨舒顿时急了：“吹吹吹，我这就吹，你别再给我增加负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