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被程雨舒气的假发都要掉了。
    是他辞退程雨舒还是程雨舒辞退他啊。
    她咋这么牛逼，要上天吗！
    他今天要是连个程雨舒都镇不住，以后怎么在方程混？
    李路一琢磨也拍桌而起，手心给震的生疼也顾不上管：“程雨舒！你你不识好歹！你泼妇！给公司造成损失，不负责任还不知悔改，还反过来怼我！你信不信只要我只要吱一声，你在这行就别想混！”
    程雨舒冷笑：“耗子吗，你吱啊，我拦着你了？我还真不信了，谁信谁王八蛋。你去说啊，怕你不成？”
    她顾氏合同在手，会怕他？
    李路被气的浑身哆嗦，跟个帕金森患者一样：“好，你等着！你给方程造成的损失，还有你这个态度，马上就会传遍整个业内，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程雨舒心不在意道：“轻点抖，假发要抖掉了，秃头。”
    经理慌忙去捂脑袋，下一秒暴怒：“你怎么知道我戴的假发！不是，我没秃！”
    程雨舒推门出来的时候，办公室一片死寂。
    只有吴优被刚才的话刺激，此刻讥讽的勾着大红唇道：“野鸡就爱给自己加戏，以为闹这么一通还有的混吗？出了这公司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估计以后没哪个公司敢要了，不如改行真的做鸡。”
    程雨舒一脸嫌弃的看她：“吴优，我瞧不起你。”
    吴优一愣，脸色涨红，激动的站起来，程雨舒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嫌恶的补充：“当小三也不挑人，至少找个有头发的吧，你妈知道你当小三都只能找秃头的男人吗？”
    “程雨舒！”吴优脸色气的紫红，咬牙切齿。
    办公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破功，‘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李路骂骂咧咧的从办公室追出来，想暴打程雨舒，而此时程雨舒已经出了门，抱起门口的东西全部扔到垃圾桶里，潇洒的离开了。
    今天开始，方程不再有程雨舒这个人，但程雨舒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程雨舒是真的没在怕的，顾氏什么地方，顾氏就是整个a市的企业大佬，是爸爸。
    顾氏是奢侈品品牌，旗下包括化妆品、珠宝首饰、男装、女装。
    要说程雨舒所在的方程已经是行业中层做的不错的广告策划公司了，说白了那也是乙方。
    顾氏不同，顾氏是妥妥的甲方爸爸，还是个富有的甲方爸爸。
    方程这次拿到顾氏的企划，本来也没没有多少把握，这是他们第一次接顾氏这样的大企业的单子。
    但因为顾氏集团的总裁是顾默笙，程雨舒就鬼使神差的接下来了。
    她去参加同学会，也的确是存了心思。
    当然不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她就是想着去化解一下曾经的关系，看能不能知道顾氏的企划案想要个什么方向的。
    出来之后程雨舒就给方总裁打了电话，表示求了顾氏下周三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可以再准备一次。
    方总裁听到程雨舒的话，顿时显得尴尬：“雨舒，前两天我冲动才说辞退你，现在气消了，你回来吧，这案子还是交给你，我给你涨工资。”
    程雨舒扬唇一笑：“总裁抱歉，我已经找好下家了，以后搞不好还会合作，我们有缘再见。”
    程雨舒说完挂断电话，在心里叹气：老狐狸，狡猾的狠。
    自己一说顾氏给了机会，他看没损失了，就让自己回来，还说涨工资。
    不过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倒也不怨方总裁什么，对方的确慧眼识珠提拔了她，给了她机遇，她依然很感激，所以那句以后有缘再见也不作假。
    程雨舒当天晚上回家，就有之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给她发了消息，说李路真的在业内开始散播她的事，而且说的比较难听。
    同事给她发的微信里，满是担忧：【雨舒，李路早就在外面传你脾气火爆不好管，这次你被辞退是坐实了这名头，你知道咱们这行，全靠思想沟通，他们不了解你把你妖魔化，你以后的路，不好走。】
    程雨舒吃着葡萄，悠哉悠哉的回：【没事儿，我都找好下家签了合同了，你别为我担心。李路和吴优才该担心，这两个人不知道编排了我多少坏话，别让我在外面碰到，不然让他们知道谁是爸爸。】
    同事：【……雨舒，你性子太刚了，在这个社会圈子里，你会吃亏的。】
    程雨舒沉默了许久，仰头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可是有人说，我这样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和顾默笙联络上了的原因，那些被尘封在心里的东西，又被撬开了。
    那个黄昏，夕阳金灿灿的，他从光中走来，把书塞在她手里。
    “我要走了，这个给你，当离别礼物。”
    她愣住了：“要走，去哪儿？”
    “出国留学，以后不和你斗了，斗烦了。”
    “谁愿意和你斗啊！还不是你总惹我。”她着急的回怼，心里却堵的慌，许久她问：“你还回来吗？”
    他也问：“你希望我回来吗？”
    她说了什么呢，记忆已经模糊了，她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挥挥手，推着自行车走了几步又侧身回来，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程雨舒，你别变，你这样挺好的，谁也欺负不了你。”
    少年的脸俊美的不像话，眼睛澄澈像山涧里的泉水，清凉冷冽。
    程雨舒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托着腮叹气：“都多少年了，竟然还能梦到以前的事儿。”
    摇摇头，程雨舒去洗脸刷牙，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上班的时间是下周，而她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她要把顾氏的所有品牌旗舰店都逛一遍，去实地考察一下。
    以前她也去，但那是作为消费者，现在她要以公司一员的身份去，想想有点像微服私访。
    此时，网络上有一则热搜悄然在爬榜。
    #震惊！张大厨跳槽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吃饭：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鸾凤楼宝藏级的川菜名厨张大厨到我们公司餐厅上班了，我今天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当时差点吓到心梗，心梗之后就是感激涕零。给我们总裁跪了。总裁为了让我们吃点好吃的，下足了血本，我要为公司鞠躬矜持死而后已！
    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