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裁表示自己有被为难到，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嘴巴有点肿这件事。
    若是实话实说，估计会狠狠的被暴揍。
    暴揍事小，两个人之间脆弱‘同学情谊’可能会就此破裂事比较大。
    现在还不是破裂的时候，在同学情谊升华为恋情之前，这还是块很好用的挡箭牌。
    那若说假话，又该说一个什么样的假话呢？
    顾默笙大脑电光火石之间想出一个对策，开口就是卖老婆。
    “昨天晚上你喝醉的时候，要给我表演一下瓶口吸嘴唇，然后你就拿着瓶子——”
    “打住！可以了可以了！”程雨舒捂住脸，脸上已经泛起了难堪的红晕，有点没脸见人：“我已经不想听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该戒酒了，为什么这么丢脸啊！她喝醉酒之后形象和廉耻心都不要的吗？在顾默笙面前表演这个肯定特别丑。
    猛然抬头，程雨舒狠狠的瞪着顾默笙：“你没拍照吧？”
    顾默笙严肃又认真：“我发誓，是同学情谊让我忍下了拍照的冲动。”
    拍照？还真没拍？视频它不香吗？
    高清还有声音的视频，不香吗？哪儿有空拍照。
    程雨舒多看了他一眼，确定他应该没在撒谎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一脸痛苦道：“我就说我不能喝酒，你非让我喝。”
    顾默笙点头，痛快的认罪：“我的锅。不过你不用担心，你除了这个和开演唱会，其他的真没做什么。”
    程雨舒心说那还好，但马上她又想到了衬衣，将信将疑：“不对吧，你是不是在骗我。如果你说真的，我怎么会穿着你衬衣，我是不是还吐酒了？”
    她是真的真的不希望听到自己吐了顾默笙一身这种事，她会羞愤而死的。
    然而事情若一旦发生了的话，除了面对现实，想挽回也是没可能的。
    结果答案出乎意料。
    顾默笙竟然说：“是你自己换的，你说演唱会要穿身战袍，我家里也没别的衣服都是男装，你就自己挑了，也是自己换的。”
    喝醉酒的狮子座，行动力也很强，不需要别人帮忙，当然对于没能帮忙，他深表遗憾。
    程雨舒稍微松了一口气，这还好这还好。
    这个答案她还是比较满意的，顾默笙见嘴唇的事儿彻底翻篇了，也安心下来。
    两个人是各自开车离开的，程雨舒昨天开车来，没道理今天把车放在这里，尽管顾默笙极力挽留了：“车放在我这里就行，晚上回来再开就是。”
    “不。”程雨舒故意不看他眼睛：“我今晚约了朋友，赵晴晴粘我粘的厉害，最近估计都要找我。”
    顾默笙抿着薄唇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十分的不高兴。
    天凉了，想把老婆的黏人闺蜜做成烟花放上天，绽放开来一定是祝福的颜色。
    赵晴晴无故背锅，很是冤枉。
    程雨舒一直到开车离开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去了公司，她坐在无人的办公室里有些呆。
    其实她撒谎了，她今晚没约什么朋友，只是想避开和顾默笙继续见面罢了。
    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要是继续跟顾默笙这么整日里黏黏糊糊的，或许那一点点的旧情复燃，会有由点变成面，由一点点变成很多很多。
    不能总是和他见面了，自己和他见面的次数比普通朋友要多很多，这样很危险。
    她明明不能和顾默笙成为朋友以上，不该成为朋友以上。
    深吸一口气，程雨舒摇摇头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工作。
    总之，这几天先不见他了吧，冷几天也许心情冷静了下来，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就会消失了。
    或许她是该去谈一场恋爱了，从暗恋顾默笙开始她就没能开始一段正经的恋情，勉强和林宇在一起，让对方成为了自己的第一次恋爱对象还是个天大的错误，想起来就犯恶心，宁可自己从来没有和对方谈过恋爱。
    但其实和林宇恋爱，两个人也没做什么恋人该做的事。
    那时候她很忙，也就一起吃过几顿饭吧。
    当初会对林宇的背叛生气，纯碎是因为她被恶心到了。
    就算彼此没有很喜欢对方，也不能成为对方背叛的理由。
    四舍五入之下，她还是等同于没有恋爱经验。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还挺可怜的，可怜的单身狗。
    和程雨舒心事重重的心境不同，顾默笙那边明显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甚至于让人买了一些巧克力发到了秘书室。
    秘书室一众女孩儿都懵了。
    有一个女孩儿不确定的看着许炎：“秘书长，这巧克力是什么意思？总裁是让我们吃完这顿就走吗？”
    许炎心里涌起了深深无力，他总不能说这是总裁发的喜糖吧。
    也不知道总裁发的哪门子喜糖。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对女孩儿说：“总裁体恤你们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总裁平日里对你们不够好？”
    女孩儿忍着眼里的泪水，昧着良心说：“好。”
    总裁待她们可真是太好了，在这里干了好几年，还是常常被总裁凶哭的小秘书心里苦：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是因为总裁对我们的好藏的太深，我常常因为看不清而误解总裁是在骂我，对，一定是这样的。
    其他几个办公室女孩儿看着手里的巧克力，陷入了沉默。
    她们入了顾氏集团的感觉，好比花木兰入了军营。花木兰的队友不知木兰是女郎，总裁好似也从不知道她们是女人。
    怜香惜玉四个字未曾出现在顾总裁的词典上。
    许炎也知道她们过的水深火热，毕竟除了程雨舒，其他女人在顾总裁那里不配有性别，但他还是得维护总裁形象，给她们洗脑道：“总裁对你们的好都体现在物质上，不是都说了吗，不肯给你们花钱的男人才是坏男人，总裁什么时候在物质上亏待过你们？都好好干，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众秘书：这么一想，总裁除了凶一点，对她们还真是挺好的。
    在心里，许炎默默的加了一句：等吧，等到总裁夫人走马上任那一天，会有夫人替总裁对你们好的。至于总裁这男人，你们还是别指望了，巧克力只是心血来潮，骂哭你们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