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6)
作品:《在敌营监狱看大门[无限]》 果东如同被惹炸毛了的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凶巴巴的呲着牙冲到陈然三人面前,然后戒备地护在陈然三人面前。
面对这,祭月短暂的惊讶之后,他那双原本一直带着笑意的眸中少了几分笑意,更多了几分冰冷,他透过果东看了一眼果东身后的陈然。
陈然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他本就有一肚子火气,若是可以,他很想找个人狠狠打上一架。
祭月并为被激怒,他反倒是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笑了起来,看来你们已经取得他的信任。
陈然眉头皱起,兰昊逸和告近亦是如此,祭月这话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什么叫作他们已经取得果东的信任?说的就好像他们想对果东做点什么似的。
难怪不喜欢我。祭月笑着摇摇头,陈然他们三个就好像在看护食的小崽子,但陈然他们就算呲牙咧嘴吠得再凶,也只不过是些牙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在下告辞。祭月对着陈然几人微微一礼,转身向着山下而去。
临走出神庙前的土坝子,他停顿片刻,朝着山腰后方的位置望去。
他这动作引得果东越发的凶,果东立刻往旁边移去,挡住祭月的视线,因为那边是果东的神龛所在的位置。
面对这,陈然扶额,果东这一挡岂不是证实了祭月的猜测?不过陈然这想法一闪即逝,就算果东不挡,祭月也肯定已经察觉,否则他不会朝那边看去。
看着那样的果东,祭月笑了下,又是一礼,旋即这才下山。
看着祭月远去的背影,神庙中陈然三人脸色都极为难看。
他到底是来这做什么的?兰昊逸问。
山后面有什么吗?告近看向果东。
那边有果东的神龛,果东最开始醒来的地方,神龛里还有一块石头,可能是果东的神像。陈然道。
告近惊讶,兰昊逸亦是如此,他们还以为果东的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
不许告诉别人。果东凶巴巴,那神龛对他很重要。
我只告诉他们。陈然道。
果东看看兰昊逸和告近,收起身上炸开的毛。
被信任,兰昊逸和告近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下眼底深处却都是苦涩。
他们和果东认识也不过几天,果东就傻乎乎的把什么都告诉了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是坏人
祭月该不会就是用这种方式骗了果东吧?
思考着这种可能性,兰昊逸和告近再看向果东时,眼中都是深深的老父亲的担忧。
你离那家伙远一点,那家伙不是个好人。陈然显然也想到这可能,他仿佛都看见果东被骗去卖掉还开心的帮着数钱的场景。
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果东转动脑袋看向祭月下山的方向,他很不喜欢祭月,他是臭的,很恶心。
臭?陈然怔了下,旋即黑了脸,会让果东觉得臭觉得恶心的人就只有一种人。
果东现在还好好的,肯定不是果东,所以祭月曾经吃过其他神的血肉?
想着这可能,陈然拿着刀的手越发用力。
兰昊逸和告近也已经明白过来,再看向祭月所在的方向时,两人脸上也更多了几分凝重,果东的事绝对和祭月有关。
而且
兰昊逸和告近又看向果东,眉头越皱越紧。
果东是神,虽然因为他接触的人不多再加上本身是在善意中诞生的存在,以至于很容易就会信任人,但果东并不笨,而且果东能感觉到祭月有问题,那他就不可能去相信祭月,那么后面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陈然看向果东,叮嘱,接下去几天跟着我,不要离我太远。
好。果东一脸乖巧地点点头。
兰昊逸和告近愣了愣,又愣了愣,再看向果东和陈然时都诧异,陈然果东两人之前不还在吵架,怎么才一夜就又和好了?
陈然也愣了下,他也没想到果东会这么听话。
干吗?果东嫌弃地看着陈然,不是你说让我跟着你的吗?
陈然自己说让他跟着他,他同意了陈然又不高兴。
笨蛋。陈然离开神庙,向着下山的方向走去,祭月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讨厌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骂了的果东立刻凶回去,谁也不许凶他,陈然也不许。
陈然不理会,只默默的在心里又补上一句笨蛋。
果东似乎有所察觉,皱着眉头凶巴巴地盯着陈然的背影,陈然刚刚肯定又在心里偷偷骂他了。
果东正琢磨着要不要凶回去,他心口的位置就是猛的一阵剧痛,唔
那疼痛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也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果东一张脸瞬间煞白,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就痉挛着缩成一团。
002.
果东?!兰昊逸本来就在打量果东,见果东突然闷哼一声缩成一团立刻惊呼出声,他立刻向着果东而去。
已经走出许远的陈然回头,见果东整个人缩成一团,他二话不说立刻往回跑来,果东?
告近也已来到果东身边。
你怎么了?陈然询问。
陈然试着去触摸果东,在确定能触摸到果东后,赶紧把果东带向一旁的神庙。
把果东放在神庙中,看着果东那痛的脸都白了的模样,陈然一张脸也跟着发白。
会不会是他的神龛出事告近猜测,他话还没说完陈然就已经拿着刀冲了出去。
该不会是刚刚那家伙?兰昊逸在果东另外一边蹲下。
果东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来,他紧紧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颤抖着,一同颤抖着的还有他的身体。
果东?告近出声。
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片刻后,果东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几分,旋即脱力般整个放松下来。他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转动,看向镇子所在的方向。
你没事吧?告近立刻询问。
果东摇摇头,又摇摇头,没事。
果东低头,茫然地摸摸自己的心口,刚刚那里痛得厉害,痛得像是要死掉。
真的没事?
没事。果东又摸摸自己胸口,那里现在已经不痛。
是因为神龛吗?兰昊逸问。
神龛?果东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是茫然,恍惚片刻,果东再摇摇头,没事,就是痛了一下。
说话间,果东飘着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衣袍也飘了起来,但大概是还没彻底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果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果东又低头看看自己刚刚还痛得厉害的胸口,环顾神庙,没看见陈然,他疑惑,陈然呢?
你刚刚吓到他了,我们还以为是祭月动了你的神龛,所以他跑过去看了。告近解释。
大概真的被吓到,陈然的速度很快,单程十多分钟的路程他十分钟不到就跑了一个来回。
回到神庙,见果东一边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傻乎乎地飘着,陈然狠狠松了口气,旋即才顾上喘气。
他体力虽好,但也还没好到能在山里全力狂奔十分钟而不喘气。
怎么样?告近看过去。
陈然摇摇头,那家伙没在那边,神龛还好好的。
兰昊逸和告近松了口气,对鬼他们有一定的了解,但对神他们却知之甚少,严格算来果东还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个神。之前的那个小山神他们并未正式碰面,只是从杨奇回他们口中听说过。
到底怎么回事?陈然缓过劲来看向果东。
果东放下一直摸着自己胸口的手,比陈然还茫然,那表情就像在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才会突然心痛。
你是笨蛋吗?陈然骂人的同时也忍不住地松了口气,看见果东痛地缩成一团的那瞬间,他一颗心都像是被人硬生生从胸腔里扯了出来。
你才是笨蛋!果东气呼呼地向着自己的神龛飘去,他不想和陈然说话了。
神龛没事,那他怎么会告近看向果东离开的方向。
陈然和兰昊逸并未接话,两人都只是皱着眉头沉默,这已经是他们在这副本里的第四天。
我去山下看看。陈然拿着刀往山下走去,明知道时间将近,他实在没办法一直坐在山上等着。
我们也去。兰昊逸道。
陈然张嘴就想要拒绝,兰昊逸抢先他道:你别忘了这里是副本,你也别忘了这个副本里应该还有一个果东。
顿了顿,兰昊逸又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幅壁画,不然我们怎么出去?还是说你想留在这个副本里陪一段历史一段记忆去死
兰昊逸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他觉得陈然已经上头,以至于他怕他不提醒陈然都忘记这里只是一段历史一段记忆,所有一切都已经发生,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陈然确实是已经忘记,至少在看见果东心痛的那瞬间,他一点都没想起这里只不过是段历史一段记忆。
陈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那种情绪中脱离,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他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我们兵分两路,你去盯着祭月,我们再在镇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个果东又或者壁画相关的信息告近叹息一声。
陈然没吭声,默默向着山下而去。
看见那样的陈然,告近抿嘴苦笑,他身旁的兰昊逸亦是如此。
这都已经第四天,如果果东能进来这个副本肯定早就已经进来。告近道,如果果东无法进入这个副本,那他们大概就真的没办法出去,要被永远困在这个副本里了。
或者兰昊逸看向这个世界的果东离开的方向。
告近也看去,他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果东真的就在小果东的体内,只是沉睡无法苏醒,那他们确实该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出去,果东可以带他们出去。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现在岂不是在让果东再经历一次当年的那些事?一次不够,还要让他再经历一次?
别想了,先找找看,说不定果东在镇上。兰昊逸捏紧拐杖,向着山下走去。
三人下山,各自分开行动,陈然依旧去跟着祭月,兰昊逸和告近则把整个镇子都找了一遍。
夕阳西下,三人再次在山脚下王大贵家的土地旁汇合时,脸色都不好。
沉默间,光是看着对方的脸色三人就猜测到肯定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无人说话,三人沉默地向着山上而去。
他们上山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神庙中一片漆黑。
果东?陈然唤了声,黑暗中无人应声,只余寂静。
那家伙跑哪去了?夜色下,陈然嘀咕。
回到神庙,三人并未闲着,赶紧趁着还隐约能看见东西去树林里拾了些柴禾,在神庙中升起篝火。
生完火,三人烤了些角落都已经蔫掉的菜囫囵吞枣的吃饱,早早地躺下。
火光下,告近猜测着果东的情况,他始终觉得奇怪,这副本他们三个能进得来果东没理由进不来,而且之前果东说的关于血肉的话,也让他不安。
听着告近的猜测,抱着刀靠在墙角的陈然有些呆不住,他起身向着神庙外而去。
告近和兰昊逸两人察觉,立刻看了过去。
我去看看那笨蛋。陈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从早上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果东,白天他们下山去了,但晚上他们天黑就回来了,如果是平时果东肯定早就不知从哪冒出来,今天却一晚上都没出现。
这再加上早上的事,陈然心中莫名不安。
和之前的月色洒满整个山林不同,今天的夜格外的黑,陈然走在路上时几乎看不清脚下的情况。
今晚的温度也格外低,充满水汽的寒意沁人,冰冷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丝丝渗入身体,似乎连血液都能冻结。
陈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林中,只觉身处寒冬,拿着长刀的手都冻得发痛。
顺着印象找到山腰的位置,远远看见那片满是草被的斜坡,陈然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加快脚步。
随着他脚步的加快,陈然一颗心都雀跃,但那种好心情却并未维持多久,进入草坪,远远看见就倒在神龛前半透明散发着淡淡白光的身影,陈然原本雀跃跳动着的心立刻被狠狠揪紧。
果东?!陈然快跑着上前。
冲到果东的身旁,陈然扔掉手中的长刀跪在地上把人捞起来,他的手触碰到果东的瞬间,立刻就从果东的身上感觉到一股瘆人的寒气。
那寒气不同于阴气,也不同于寒冬时的冷气,而是更加令人手脚冰凉的纯粹的冷,冷得陈然抱住果东身体的手都立刻毫无知觉,仿佛进入了急冻室。
感受着这一切,陈然瞬间明白过来夜里的寒气从何而来。
果东?陈然顾不上那些涌入身体让他都颤抖的寒气,紧紧抱住果东。
看见果东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皱成一团的脸,感觉着怀中果东身体不断传来地颤抖,陈然愈发慌了神,果东?
陈然紧紧抱住果东,企图把自己身上的体温传导给果东,去温暖果东冷得毫无温度的身体,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抱住果东不到两秒,他整个人就被冻得哆嗦起来。
他体内的血液都仿佛被那寒气冻住都停止流动,他牙齿更是不受控制地打着颤,舌头也伸不直,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果东陈然没放开果东,他轻拍果东的脸颊。
唔
果东察觉到身边有人,但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是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他痛得呻/吟,他额上没有冷汗,但整个身体都随之变得透明,就好像随时要消失。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冷,很痛吗陈然不知所措,也痛恨自己的不知所措,他除了不知所措什么都做不了。
痛果东缩作一团,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