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节

作品:《何以共白头

    被邹北城瞪了,南宫薰却一点儿也不难过,反倒得意的狠,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你先吃药。”邹北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 笑容还算温柔:“我出去跟薰谈点儿私事,很快就回来。”
    我本无意管他的闲事 , 但我感觉以乔远黛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 于是便幽着调子,带着些许不满的问邹北城:“你刚刚不是说我不是外人吗?”
    “对啊。”邹北城依旧笑着,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跟我玩儿起了文字游戏:“你是我的‘内人’ , 当然不是外人了。”
    内人在古代有“妻子”的意思,在这儿也算是一语双关了。
    我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不耐烦的冲邹北城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 我头疼 , 懒得理你。”
    言罢 , 我不待邹北城给我解释,便扔下感冒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 独自一人回了屋。
    邹北城站在原地掂量了几秒 , 估计最后觉得生意比我重要 , 于是便没进屋哄我,而是跟南宫薰一块儿出去谈生意了。
    我的火气只是发给邹北城看的,心里其实一点儿也不恼,所以进屋后没一会儿便躺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 , 我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 我知道那是邹北城 , 所以就没动。
    “别生气。”邹北城把下巴抵到了我的肩膀上 , 在我耳边暗哑着嗓子喃语道:“我不是信不过你 , 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我没回话,假装自己已经睡熟了。
    他却看出我的伪装,笑着打趣我说:“小丫头脾气还挺大……我知道你没睡。”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想理你。”我轻哼道。
    邹北城声音里的笑意更浓了:“那我要怎样做,夫人您才肯理我呢?”
    我猛的甩开了邹北城揽在我腰间的手,装出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为什么牵扯到上帝教后你就不愿意让我往下听了?”我质问邹北城:“你觉得我跟上帝教的人关系好,会暗中阴你是吗?”
    邹北城“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的灯,橙色的灯映出了他一脸的无奈。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他哭笑不得。
    我却不依不饶:“那我该怎么想啊?你明知道我在泰国人脉很广 , 却宁愿四处受阻也不愿意找我帮忙,邹北城 , 你究竟是不想拖累我,还是根本就不信任我?”
    邹北城眉头锁成一团 , 一副被我逼的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似乎想要跟我解释些什么,却又百口莫辩 ,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远黛 ,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突然想逼一逼他,好看看“乔远黛”在他心里 , 究竟有多重要。
    “那你告诉我,事情是怎样的?”我吸了吸鼻子,眼圈儿说红就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运到泰国的那批‘货’是什么东西吗?邹北城,我可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
    闻言,邹北城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眼神也变冷了。
    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我,周身的气场,可怕至极。
    “那我也告诉你。”他不动声色的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说话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我也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
    章节目录 第265章 危险逼近
    他伸手抚上我的侧脸,动作虽轻柔 , 可眼神依旧是冷的。
    “你有多了解我,我就有多了解你。”他沉声补充道 , 修长的指,即若即离的从我眼角的位置,一路滑到了下巴处。
    我拿捏不准他的意思 , 于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跪在床上,等着他的下文。
    “我理解你的愤怒,可你要知道 ,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他继续往下讲着 , 语气缓和了不少:“我有我的苦衷 , 暂时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我们回国后 ,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 , 我都知无不言。”
    我紧揪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吓死我了 , 我还以为他看出我是内奸来了呢。
    感情,他说的了解,是指谭以琛为我捏造的“黑背景”啊。
    “记住你说的话。”我面不改色:“如果你能做到知无不言,我也一定坦诚相待。”
    邹北城笑了:“那我们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我没有回话 , 而是侧身躺进了他的怀里。
    相拥一夜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 邹北城和南宫薰吃过早饭后便匆匆离开了。
    我猜他们应该是去见江一峰了 , 于是给待他们走后 , 我给谭以琛打了个电话,想询问一下他那边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谭以琛那边儿很吵,像是在搞什么狂欢派对一样,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你在搞什么啊?怎么这么吵?”我不由的皱起了眉毛,语气不善的问他。
    “享受生活啊。”谭以琛浪荡公子哥儿般的回答我:“这儿可是芭堤雅!不出来狂欢难道在家睡午觉?”
    我恼了:靠!我在敌营心惊肉跳 , 一边儿担心这个,一边儿担心那个,重感冒还没睡过一天好觉!谭以琛他居然在狂欢?
    深吸了一口气 , 我勉强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 , 挤出一抹笑意来:“请问谭公子您这是在哪儿狂欢呢?报个地址呗,我好过去阉了你。”
    谭以琛被我逗笑了:“那这地址我可不敢报了。”
    “你放心 , 我会很温柔的,先打麻药再下刀 , 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一丝疼痛的。”我依旧保持着微笑。
    闻言,谭以琛先是沉默了两秒 , 尔后一本正经的教育我道:“你以后不要再跟南宫薰玩儿了,都被她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