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作品:《何以共白头》 也幸亏林双双她在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把我给忘了,否则的话 , 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我太了解顾凕这个人了,他喜欢你的时候 , 能把你捧到天上去,而玩儿腻你的时候 , 也能亲手把你送进地狱。
所以我今晚必须得去提醒一下林双双,让她多准备些花样,免得她得意过了头,从云霄上摔下来,摔个稀巴烂。
吃过午饭稍作休整后,剧组又开工了。
下午的这幕戏,是一场打戏,依旧是我和秦如霜对打。
其实我特烦跟秦如霜拍打戏……这家伙哪儿是在拍打戏啊?她丫是真的在跟我对打!那一刀砍下来,又快又狠 , 好几次,我都险些被她伤到。
本来我是女主 , 按照电影正常的套路来说,应该是我先处于下风 , 把观众的胃口吊足了以后,我再慢慢的占上风,来个反败为胜。
可每次跟秦如霜对打 , 该她占上风的时候,她占上风,不该她占上风的时候,她还是要占上风!除非我凭实力打败她 , 否则 , 她一点儿也不肯让我。
比如现在 , 一场不到五分钟打戏,我俩都打了十几分钟了,秦如霜一点儿让我的意思也没,还挥舞着双刀砍我呢!
“秦如霜 , 你该输了!”裴子秋有些恼了 , 站在场外 , 压低声音提醒着秦如霜。
秦如霜不情不愿的收了刀,我趁机一脚踹过去,踢到了她的小腿上。
“啊——”秦如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惨叫声 , 把我听得一愣。
奇怪 , 女反派的人设是冷酷的 , 按理来说 , 被女主踹了一脚,她不应该喊得这么凄惨的啊……
我正纳闷呢 , 秦如霜突然噙着眼泪怒目看向我:“郁可可,你故意的吧?”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妈的,这是想阴我啊!
秦如霜这一哭,导演和工作人员们纷纷围了过去,关切的询问着秦如霜的伤势。
秦如霜抱着自己的小腿,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这演技,连我都自愧不如。
“别他妈装了!”我不耐烦了,满目厌恶的瞥了秦如霜一眼:“秦如霜你现在还跟我玩儿这套你不觉得特别的幼稚吗?”
事实证明 , 这老套而又阴险的陷害永远都不过时,尤其是在所有的“鱼”都游在秦如霜这滩“水池”里的时候。
“郁可可 , 你怎么这么恶毒啊?”鱼开口咬人了:“你借着拍戏伺机报复如霜姐也就算了,现在还反咬如霜……你不就得了个金鸡奖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如霜姐拿过的奖杯都能把你砸死!”
此“鱼”一开口 , 其他“鱼”纷纷开始附和,都骂我歹毒。
隐约中 , 我看到秦如霜神色得意的瞥了我一眼,小人得逞的模样 , 要多恶心人,就有多恶心人。
我很想冲过去给她一巴掌 , 可不行,这一巴掌若是打下去,我估摸着就真成一滩“死水”了。
——“金鸡奖最佳女主角怒扇歌坛一姐”的头条登出去对我可没半点儿益处。
我正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染笑的男音:“吵什么呢?这么热闹?”
回头一看,竟是谭以琛!
然而,最让我惊讶的并不是谭以琛突然跑到剧组探我的班,而是——他居然带着白文琦到剧组探我的班儿!
没错的,谭以琛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美丽矜贵的白大小姐,白文琦。
看到白文琦的那一刻 , 我后背猛的蹿起一阵凉意,那凉意从我脊梁骨发出来 , 瞬间流遍了我的全身。
我不受控制的开始想关于这个女人的种种传说,她在十八岁的时候 , 用了一晚上的时间,逼疯了一个混迹于各色男人之中,手段极高的女人。
她在无声无息中 , 对我们剧组的威压做了手脚,害我和秦如霜从高空中坠下,事后,大家对此事都三缄其口 , 就连媒体也只是草草的敷衍了观众们一句 , 说我和秦如霜因故受伤……怎么受的伤 , 伤得多重,媒体一个字儿也没提。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她挽着谭以琛的胳膊 , 笑意盈盈的看向我:“你就是郁可可吧?我经常听阿琛提起你。”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绵里藏针
我很难形容我此刻的感觉,如芒在背?不 , 比起如芒在背来,我觉得匪夷所思更适合些。
谭以琛居然带着白文琦到剧组来看我!
他……他……我都分不清他这究竟是在整我 , 还是在整白文琦了。
比起我的局促,白文琦的神态和举止就落落大方的多,她松开了谭以琛的胳膊 , 身姿优雅的走到我跟前,对我伸出手来:“百闻不如一见……郁小姐,你好,我是白文琦 , 阿琛的青梅。”
青梅?原来谭以琛和白文琦还是传说中的青梅与竹马。
看来今儿个谭以琛想整的 , 是我。
凝着白文琦伸过来的芊芊玉指 , 我手心和后背全都渗满了冷汗,这不能怪我,青蛙被蛇盯上的时候 , 它也浑身战栗动弹不得。
大概是我愣神太久了吧,一直维持着伸手动作的白文琦忍不住叫了我一声:“郁小姐?”
我如梦初醒 ,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不好意思。”我抱歉般的笑了笑 , 一边儿礼节性的跟白文琦握了握手,一边儿虚伪的奉承白文琦道:“白小姐您长得太漂亮了,我一时看呆了,都忘了跟您握手了。”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对方夸她漂亮 , 即便是心狠手辣的白大小姐 , 也不能免俗。
于是白文琦抿嘴笑了:“郁小姐可真会说话 , 怪不得阿琛那么宠爱你。”
她用的是“宠爱”而不是“喜欢” , 两字之差 , 我们之间地位的尊卑,就这样鲜明而又轻易的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