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作品:《七零之我不当极品

    杏花村原本有许多插队知青,七零年之后,申请病退和困退返城的、通过招工返城的、被工农兵大学录取返城的,总之为了返城,知青们手段五花八门。
    今年是知青下乡运动开展的第六年,能走的都走了,还剩招工、入伍、工农兵大学几条途径,偏生名额指标少,每次批下来,光村干部们的亲戚就占去一半。
    而入伍的政治面貌审核又极为严格,根要正苗要红,很容易因为成分问题被刷下去,最重要的是优先本地人,知青们干脆就没想这条路。
    人人都想进城过好日子,僧多粥少,难怪人心浮动。
    阮清秋叹气,为这些知青感到难过,远离父母亲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从无到有打拼,身心皆煎熬。
    她对招工和工农兵丝毫不心动,自己现在年龄小,三年之后才十七岁,正好参加高考,可惜无法把高考会恢复的事与知青们说。
    下工回阮家吃了午饭,阮清秋就往牛棚跑。
    “秋秋来了啊,把桌上的药喝了。”
    啊这……
    看着那碗还在冒热气的黑色汤药,阮清秋嘴里直泛苦,在老爷子殷切的目光下,硬着头皮一口闷,哕!
    “不许吐出来,良药苦口!”
    老爷子表面严厉,眼里却闪过笑意,“人家林子,身子骨可不如你,这些年喝药跟喝水一样,眉都不带皱的,你呀,跟人学学,这才哪儿到哪儿!”
    阮清秋猛灌几杯凉茶后,脸色更苦了,“阿爷,您这意思是说,我得喝很久啊?”
    “可不是?看你身体恢复情况,少则喝一年,多则需调理几年才见成效,做好心理准备吧。”老爷子见她一张脸皱成苦瓜,乐了。
    给她扔了颗水果糖,便赶人了,“别打扰老头弄草药,去忙吧。”
    阮清秋攥着糖轻笑,干活咯。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效率快得多,等她干完估摸着也才下午三点左右,阮清秋打算找地方去洗洗时,却发现石墩上已经放好一盆水和毛巾。
    嗯?
    四下环顾,对上一双清澈的丹凤眼,眼睛的主人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看过来,宛如受惊的兔子,急忙把头转回去,同手同脚走了。
    蓝孩子都这么可爱么?
    不,家里那几个熊上天了,村里年龄差不多的还跟没进化的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没个正形。
    又乖又软萌的弟弟,想rua~
    “喏,吃糖~”洗了手,阮清秋走过去,手掌摊开说道。
    顾青林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好奇又羞怯,摇摇头拒绝了。
    “你这样,我很难办!”阮清秋夸张地摇头叹气,“你给我打水,我送你糖,这叫礼尚往来,你不收,我就觉得自己欠了你,良心不安呐!”
    “谢谢。”
    一只瘦瘦白白又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拿走了那颗糖,并小小声道谢。
    阮清秋眼中浮起笑意,忍住rua乖小孩一把的冲动,“嗯,乖,去忙吧~”
    顾青林神情怔怔的,少女眉眼弯成新月,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星光璀璨,她声音好好听,温软又清甜,一跟她说话心里就忍不住生出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书,喜欢的话还请收藏一下哦~谢谢( ̄▽ ̄)~*
    《带着公寓穿五零》——
    一觉醒来,杠精顾夭夭穿进了年代系列文,后妈文女主是她小姑,重生文女主是她嫂子,锦鲤文女主是她堂姐。
    而她,成了书里懒惰虚荣的骄纵草包女配,家有愚孝爹、悍妇娘、渣男哥、极品姐、妈宝弟。全家皆极品,将来会被女主们疯狂打脸,贯穿全书。
    面对此等修罗场,顾夭夭一点也不慌,因为她的小公寓跟着来了,虽然没囤吃的东西,但她可以用电脑上网购物收快递,倒卖旧物赚大钱,美滋滋!
    当饥荒来临时,别人饿得面黄肌瘦,顾家人面色红润;别人饿得骨瘦如柴,顾家人长一身膘;别人衣衫褴褛,顾家人穿上新衣。
    渐渐的,顾夭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尽可能地让所有人吃饱肚子。
    反派boss:夭夭的理想就我的理想。
    小剧场1:
    2020年,渣浪热搜——#天价邮票现世#
    从未正式发行,存世仅八枚的”大一片红“邮票现世,拍出960万惊人高价!
    小剧场2:
    2021年,渣浪热搜——#网红旧物博主#
    神秘旧物博主注册短短半年成为出圈网红,卖出三件天价物品,以及无数珍贵古物!
    ta究竟何许人也?
    第23章 吃瓜看戏发小财
    “秋秋,晚上吃了饭记得过来。”老爷子在屋里喊道。
    “好嘞!”她应了一声,便背竹篓进山了。
    立秋已过,高温悄然退去。
    山里的色彩开始丰富起来,目光所及处,红的耀眼,黄的炫目,绿的盎然,仿若一场色彩的视觉盛宴。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林中的小动物忙忙碌碌,屯冬膘、存食物、捡树枝树叶做窝。
    而她也忙得不亦乐乎,秘密基地里已经积攒了一堆山货——山药、南瓜,晒干的木耳和蘑菇、龙虾。
    这些存货,阮清秋今天要清理掉,趁现在物资丰富,抓紧时机进入新一轮储备作战,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收拾收拾,她背着满满一篓干货上公社了。
    ——
    “哟,晒干的龙虾,还去了头,能卖个不错的价格!”物以稀为贵,张二牛提在手里颠了颠,惊喜道。
    “龙虾干一块二毛一斤,共十斤;干木耳蘑菇五毛一斤,共十二斤;山药两毛五一斤,共二十斤;南瓜一毛一斤,共二十五斤。”
    他一边拨算盘一边说:“一共是二十五块五毛,凑个整数给你,以后多照顾一下叔的生意啊。”
    阮清秋接过二十六块钱,表情腼腆又诚恳,“李阿爷说二牛叔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让我必须找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张二牛十分受用,于是主动开口问她:“刚搞到几张棉花票,要不?”
    “谢谢叔,要的!”
    冬天快来了,她还没有冬衣穿,棉花票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有钱也买不到!
    “给,四斤棉花票,收好了,给八毛就成。”
    她之前在供销社问过,棉花八毛钱一斤,张二牛收四分之一,有点贵了。
    不过棉花票确实难得,有钱也不一定能搞到,于是阮清秋痛快付了钱,又找他要了些经常会用到的生活用品凭票。
    又发了一笔小财,开心!
    摸着鼓鼓的衣兜儿,她连忙往家赶,因为阮国强回来,这几天伙食都上升了一个档次,可见老两口儿何等重视大孙子。
    听说,他明天要去镇上相亲,还没见过这个年代是怎么相亲的阮清秋好奇得不行,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去现场观摩……
    “诶?小姑,刚下工吧,怎么来了?”
    刚进院子就看到明显有心事的阮小红蹲在堂屋门口,阮清秋关切地问完,目光移向一旁与她眉眼相像,但额头和颧骨更高的女人。
    “哟,一段时间不见,四丫比以前好看了,不过还是没有三丫头好看,都是姐妹,区别咋那么大呢?”
    阮大红捂着嘴笑呵呵地又补了一句:“就像我和小红,天差地别呢~”
    一开口就知她是个老阴阳人了,阮清秋眉不带皱地神补刀:“大姑您和小姑看起来母女花儿似的,都是阿奶生的,确实天差地别。”
    阮大红细品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话是在讽刺自己呢!
    “三姐,你比我大十二岁,又是四个孩儿的妈,在家还得伺候公婆,家里活儿也是全包,真是辛苦了!”
    阮大红叉腰瞪眼,准备朝阮清秋开火的意大利炮被生生打断,这下听了阮小红的话,更是头发都气得竖了起来,那模样简直要吃人。
    “年轻又怎么样!连蛋都不会下,你也好意思说?”
    阮小红不动声色地把侄女拉到身后,听到这话也瞬间炸毛,在对方痛点上狠踩,二人口水战打得你来我往,如火如荼。
    “干啥干啥?吵吵吵,从小吵到大,一见面就吵!咋地,你两个讨债鬼是约好来蹭饭的?”
    老太太从院子外走进来,脸拉得比她手上的鸡毛掸还长,能让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两个女儿同时出现,她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都是糟心事!
    “来啦,进来坐,等你们兄弟回来再说。”阮来福耷拉着眼皮,嘴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很淡定的样子,仿佛知晓她们为什么来。
    趁他们在堂屋扯皮的功夫,阮清秋打了水回柴房清洗自己,劳动一天不洗澡,就很不美妙,等她收拾好,阮家人也陆续到家了。
    众人默契地没问她们来做什么,反而热情地招呼许久没回家的姐妹俩儿吃饭,似乎大家心知肚明,又不想挑明。
    “听说,三丫头定亲了,还是上次她救的那人?靠谱么,别为了名声牺牲孩子的幸福,大不了我把我家老许的外甥介绍给三丫,满仓那孩子人老实又踏实,不会介意三丫名声的……”
    阮大红不提来意,倒先发表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姜美丽脸迅速结霜,厉声打断小姑子的话:“娃儿她三姑,别人说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乱嚼舌根?甜甜救的那孩子,根正苗红,村里就找不出比他更好的!”
    “满仓?姑父家那瘸腿外甥?他给我妹妹提鞋都不配!三姑看不起谁呢?”护妹狂魔阮国富上线,一开口火药味儿浓烈。
    这就是阮大红求人办事的态度?
    拍马屁都能拍到马蹄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影射挖苦阮甜甜,这是等于把大脸盘子凑上去给主角团打啊。
    知道她们来意的阮清秋顿时哭笑不得,边吃边在心里吐槽。
    “你!”
    阮大红哗地站了起来,指着阮国富的鼻子骂:“小兔崽子,以前我还给你洗过屎尿布,我可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的!”
    她连珠炮似地又冲阮大壮质问:“大哥,我真是为了三丫着想啊,好心还被当驴肝肺!三丫前段时间做的事,村里都传遍了,总不能为了名声嫁给一个不知根底的外人吧?满仓那孩子是瘸了腿,但我从小看到大,人品有保证又老实,还不嫌弃三丫!”
    哇,阮清秋暗中给这位三姑竖了大拇指,就很勇士,你惨了。
    果不其然,连一向好脾气的阮大壮都变了脸,一家人齐上阵,或疾言厉色,或怒目相对,或口吐芬芳,全方位痛批阮大红的错误行径和封建思想。
    woc,这吐沫横飞的场面……
    吓得阮清秋连忙加快扒饭的速度,她不想吃到口水啊啊啊!
    “三姑,今天来是为了招工名额吧?你回吧,我爸妈不会推你家任何人。”阮甜甜终于发话了,她神情淡漠,冷冷看着阮大红,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