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作品:《炮灰奋斗史[清]》 而之所以将镜子的方子卖出去,主要是她不想枪打出头鸟。
想要做镜子,那就得先有玻璃,玻璃被宫廷把持,就是想赚上这一笔,那只能自己研究出玻璃。
敏宁原本都打算自己开玻璃厂,没想到配方是顺利弄来了,可手下第一次研究,研究出来的是废品,连宫里的都比不上。
她又急着想要用玻璃,干脆将镜子的配方卖出去,这个配方一卖,到时候民间的玻璃厂还不是遍地开花。
给她花大价钱办玻璃厂要划算的多。
首先,太子跟几位皇子肯定会挖宫廷的墙角,有成熟制作玻璃工艺。
只要玻璃工艺出了宫,想必很快就会被其他买到镜子方子的人得到,别小看民间的人,用不了多久,玻璃肯定会泛滥,降价到平民也可以购买。
到时候就会追求品质更加好的玻璃,甚至有可能无色玻璃也会提前面世。
不过这些暂时只是敏宁的预测,能不能实现,还得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番。
“这面镜子就赏给你吧!”敏宁把玩了手中巴掌大的手镜,镜子背面用白玉做底,旁边用金边镶嵌,看起来异常华美,不过却不符合敏宁的审美观。
她被四爷带的审美更加偏向淡雅一些,这种大俗的风格实在不符合她的胃口。
想一想,整个屋子都是素素静静,如同素胚勾勒的青花瓷。突然出现了黄澄澄物价,可不得闪瞎了人眼。
想必四爷回来,看到后肯定会把它扔了。
那人一向看到自己不喜欢的,就恨不得除之以后快。
碧影忙接了过来,跟宝贝似的揣在怀里,“谢主子的赏!”这面镜子光后面金镶玉的价格就足以有近千两。
随着主子的财富增加,下面人敬献的东西,不贵重都不好意思呈上来。
有些敏宁不喜欢,见件价值不高,就赏给了碧影。
但是对碧影来说,就算价值不高,最少拿出去也能卖上几百两银子。
这些年在主子跟前,她也积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可以说她也算是个小富婆,比后院贝勒府的格格还要身家不菲。
“镜子的事情就告一段落,让人从江南撤回来,将银子带回来,收来的土地降租,明年派人去江南,让那边的佃户种新研究出来的稻种。”
稻种全都采用当年最饱满的种子留种,经过几代培育,如今产量已经固定下来,比旁的一亩要收获一石,这还是中等田的收获。
若是换成上等田,甚至可能达到亩产四、五石!
这对于上地最高三石,下地不超过一石的天地来说,简直就是惊人的产量。
如今敏宁让农人选的是优质的稻种加以培育,以后还会从世界各地带来各种各样的稻种,选择最强壮饱满的种子进行杂交。
她要让红薯盛世变成名副其实的盛世,让百姓用最少的土地,种出最多的粮食。让多余的人口进入城镇,慢慢普及手工业,向工业化过渡。
不过这都需要慢慢来,需要慢慢引导。
碧影飞快的掏出本子记下来。
敏宁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就让碧影去传达。
隔天,林源又上门,“主子,有人上门,这回要强买咱们的玻璃作坊。”
敏宁听了,便问:“有查是哪一方人吗?”
“属下派人追着查探,虽然对方私下里跟三皇子的人接触过,不过属下查出,这人在早几年曾经是明珠的下属,后来明珠倒台,这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扶摇直上,所以这人很有可能是索尔图一方安插在明珠身旁的人。”
敏宁笑了,这三皇子显然是背了黑锅,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奉太子的令还是三皇子的令。
当然更有可能奉的是太子,但又戳窜三皇子下令。
要不是敏宁手下有一群人还兼职记者,习惯性抽丝剥茧寻求最真实的真相,可能就被这些人给骗了。
敏宁大概知道索尔图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目前索尔图没有了朝堂上的影响力,而太子只有索额图支撑,跟大皇子的较量也只能堪堪持平。这三皇子想要掺合进去,明显跟大皇子的目标一致,先将太子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再来争那个位置。
不将太子拉下来,说什么都是虚的。
但这对于于太子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所以太子一党,干脆给三皇子找个对手,让他顾之不及,而这个对手,太子明显是选中了四爷。
敏宁头皮有些发麻,想着四爷回来要是知道她给他惹出这么大一个麻烦,还不知道会怎么修理她。
这样想着,她赶紧跟林源说,“将玻璃厂脱手,然后派人跟三皇子透露一下那人的底细,让他跟太子怼去!”
至于玻璃厂她都愿意白送,反正过不了多久,玻璃就会泛滥起来,也卖不上价。
第61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61)
位于皇城根的祉贝勒府, 三皇子胤祉正在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扔落在地。
“索尔图欺人太甚, 拿老大的人来戳窜爷,不行, 这事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阿巴泰是太子的人,那怎么能不告诉老大一声。”三皇子冷笑一声,迅速的写了封信, 叫来人, “去, 将这封信亲手送给直郡王, 这种令人高兴的事怎么能瞒着他呢!”
太监躬身接过信, 迅速离开。
三皇子持续冷笑, 一旁的门客杨文言朝三皇子长长一拜, “贝勒爷,这次是奴才没有查清, 才害得贝勒爷着了别人的道。”
三皇子连忙扶起他,“不关先生的事儿, 爷也没有想到索额图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竟然会将主意打在爷身上,要不是人家给咱们传消息, 那还不得跟老四先打起来。”
他完全将自己先觊觎老四家的财富这件事给抛在脑后, 如果不是他起了心思, 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在三皇子心里自己永远没有错, 错的肯定也是别人,要不是有人蛊惑他,他绝对想不到从老四家啃下一块肉。
“不知贝勒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三皇子身边的门客都是文人,陈梦雷是文人,杨文言也不例外,他原本是个落第举子,后来偶然被三皇子收到手下,平日里会帮他出出主意。因为会钻研,得到三皇子的信任,在一众门客中,是除了陈梦雷以外,他属于第二得意人。
这回阿巴泰就是通过他才被引荐给三皇子,原以为是大皇子想要跟三皇子联手,没想到是太子那边做的局。
可偏偏三皇子出手太快,那玻璃厂也被弄到了手,直接跟四皇子那边结了仇,要不是对方最后一步又奉上了证据,三皇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别人耍了。
这被耍还得从外人口中得知,可以想象三皇子得有多生气。
三皇子确实很生气,恨不得将阿巴泰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将这人的底细告知老大,想必老大那边不会轻易放过他,三皇子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既然玻璃厂到手了,就没有必要再还回去,从内务府挖些人,务必将玻璃做出来。”到手的肥肉,他肯定不会再吐出去,至于老四回来会怎么想,就不在三皇子的考虑范围内了。
老四不过是太子身后的一条狗,他还没看在眼里。
如同三皇子所料,直郡王收到三皇子的来信时,就直接气得掀了桌子。
他是一个武人,哪懂得掩饰怒气,要不是明珠在场,大概直郡王直接拿刀将人把人给劈了。
还是明珠将人劝下,“大阿哥,这人还是交给奴才来处理,既然是索尔图安插的人,那正好可以拿来一用。”
自己的下属被索尔图收买,明珠早就料到,就如同索图手下,也有被他收买的人。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很平常,只是没想到大皇子反应会这么大。
对于这个阿巴泰,明珠早就察觉他有些不对,一直没有处理也是抱着钓鱼的心思,没想到这一次直接在三皇子那边露出马脚,看来也是个不中用的。
说起来如今的明珠跟以前大不相同,虽然他比索额图好一点,没有被逼出朝堂,不过早就没有了以前跟索额图旗鼓相当的势力。
唯一好一点的大概就是,皇帝还愿意给他一份脸面,他也明白大皇子资质不足以坐上帝位,皇帝之所以捧大皇子也是想给太子找个磨刀石。他作为一个臣子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硬着头皮走到底,继续帮大皇子出谋献策。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十多年都没有受到重用,还被皇帝物尽其用拿来跟索尔图打擂台,现在索尔图离开了朝堂,想必他也快要跟随索尔图的脚步离开了。
能安全退出,不连累家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热河呆了没几天,皇帝就返程回京。
禛贝勒府里虽然男主人不在,不过一切事物还是准备的妥妥当当。
一些年节礼物也都准备妥当,年后会送到各家。
因为敏宁生了侧福晋,所以安家的节礼自然也要备上一份,福晋派人送来礼单,敏宁看了,福晋倒是没在这方面缺她的面子。
投桃报李,敏宁自然也备上了许多物品,放在给各家的礼单上,让她拿去做面子。
比较敏宁才赚了一大笔,如今手里阔绰的很。
四爷回京时已经过了小年,京城里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四爷回来后,敏宁觉得他怪怪的,好像总有些话想要问似的。
不过每次想要问他时,都被他岔开,久而久之敏宁也忘了这回事儿。
皇帝大概是真的坐不住,过完年后,又跑去五台山。这一次,四爷仍然跟着。
整整去了一个月,等他再次回来时,敏宁肚子已经快九个月了。
她那大肚子看着真是让人颤颤巍巍,四爷才一回来,就吓得连忙去请太医。
“真的不是双胎?叶太医,你再瞧瞧!”这一次四爷怕其他太医看的不准,直接将叶太医请了过来。
叶太医手还搭在敏宁的手腕上,他摸了摸胡子,才对四爷说,“回贝勒爷的话,侧福晋肚子里确实只有一个。”
四爷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肚子这么大?”随即又问,“既然只有一个,那对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叶太医有些为难,最后拱了拱手,对四爷说,“贝勒爷有些话还得出去说。”
四爷跟随叶太医走出去,叶太医一脸凝重道,“贝勒爷,侧福晋这一胎养的太好,恐怕到时候不容易生产……”
等两人离开后,敏宁才被碧影扶着起身,她低头看了看肚子,大大的肚子完全将自己的脚遮住。
其实她也很奇怪,明明怀孕后期她已经努力节食运动了,为何肚子还这么大?
好吧,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喝水都会长肉。
“主子,要再出去散散步吗?”敏宁也怕自己到时候会难产,所以到了后期更加加长了运动时间。
每日里大半的时间都耗费在园子里,主要是她的腿脚开始水肿,走一段路都要花费很长时间。
“不用,马上就是要做胎教的时间,你把书给我拿来。”
她话音刚落,四爷又进来了,一进来看到她起身就训斥道:“肚子都这么大,起身做什么?”
敏宁无辜的指了指肚子,“这孩子在闹腾,想让我读书给他听呢!”
四爷也看见她肚子上鼓起来的地方,一时间觉得有些新奇,想要伸手摸,但又不敢。
敏宁直接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能摸到鼓鼓的地方,是个小脚丫子。
敏宁觉得四爷的表情有些好笑,完全是像是傻了,真奇怪,都是几个孩子的阿玛了,怎么表现的跟第一次摸到胎动一样。
还别说,四爷这真是第一次摸到孩子的胎动,以往在其他女人那里只是坐一坐,说上几句话,好像怀孕就是女人的事跟男人无关。